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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毕竟折腾了一晚上,谢文昕一番洗漱后便稍微歇下,而璞绵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后,左右吩咐了宫女侍从在门外等候后,便急着脚就往深宫走去。
  宫中甬道无数,却无一例外的皆是两边高墙挡住了日光,沉青色的石砖让步在其上的人总平白无故生出丝丝压抑。
  璞绵着急走着的这条宫道上没有旁人,只是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忽然将脚步放慢,很快,从一侧墙拐处便走出了一个伟岸将士。
  二人擦肩而过之时默契地停了下来,璞绵小声却紧张道:“二公子他可还好?”
  那人沉声答:“勉强活着,陛下那边如何了?”
  璞绵又小心道:“一如公子所料。”
  那人又说:“好,一切小心,有事再联系。”这人说完,便昂首向前顿步离去。
  六月十九,艳阳高照,无风无云。
  尽管天上是一片晴朗,但皇宫之上似乎永远盖着一层乌纱,将这晴暖挡在半空之中。
  而这乌纱似乎也有了向宫外蔓延的趋势,首当其冲受其遮蔽的,便是那淮南王府。
  简氏的离世无疑让这阴云密布的淮南王府之上徒添了一道灰沉,只是此时谢宁宫中出事,王府内外被围,谢辽身体近来也越发不适,以至尽管谢蓁蓁心中是极尽哀痛悲伤,但她也不得不从简氏床边坚强站起,撑起这岌岌可危的淮南王府。
  ?
  董晋升接到的命令,只是包围王府,任何人不得出入,却没有说要逮捕其中任何一人,而在谢蓁蓁再三询问到底所谓何事时,董晋升也有一句“卑职不过按公办事,还望郡主不要为难”而带过。
  谢蓁蓁心中尽管再悲愤不已,但也是知道董晋升为人木鱼脑袋不知道变通,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回到屋里后却越发的坐立不安。
  而就在她想要再次尝试与董晋升硬碰硬而逃出王府去谈一究竟时,琳琅忽然鬼鬼祟祟地将一婢女从府上侧门带到她房间。
  谢蓁蓁正疑惑,这婢女抬头之际才发现来者竟是孟诗云。
  很快,孟诗云便将从孟至源和孟晚舟处偷听而来的昨夜宫中发生之事一一告知。
  谁知谢蓁蓁一听到孟诗云说及王桓一事,顿时如丧失理智一般将房中桌椅猛地全部打翻。
  琳琅和孟诗云不由得吓了一跳,二人连忙冲上前将她紧紧抱住,可谢蓁蓁嘴上依然是各种粗言秽语将王桓骂至猪狗不如,只是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时,她却不知从何时起,早已泪流满面。
  孟诗云与琳琅对视一眼后,她上前轻轻摇着谢蓁蓁的手臂,紧张地说:“姐姐,此时不是再计较孰是孰非的时候了,还是想想该如何先把宁哥哥救出来吧。”
  谢蓁蓁却又急又怒更是无奈地甩开孟诗云的手,说道:“如今我是连这王府的门都出不去,你让我如何去救他?再说,这是堂上公然刺杀之罪...”
  “可是姐姐真的觉得宁哥哥会做这种事情吗?”孟诗云又急着道。
  “知行自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只是...”谢蓁蓁烦躁不安地合上眼说着,只是说到此处,她脑海中仿佛穿过一丝明光,她蓦地睁开眼,而自言自语重复道,“知行...知行...自己定然是不会做出这般事情...那就是...那就只能是旁人陷害了!”
  琳琅这是也像忽然开窍一般,忽然两步跑到谢蓁蓁面前蹲下,双手握住谢蓁蓁的手,紧紧盯着谢蓁蓁双眼,着急道:“小姐...柔化使者...柔化...银项圈...”
  谢蓁蓁猛地回头看向琳琅,不过半晌她便立刻起来,随便套了一件黑色斗篷后,在琳琅和孟诗云的配合下,便悄然离开了王府。
  她一路御马而向北府掀尘而去,到了北府门口后一直垂着头不敢张望,却不停地敲着门。
  梁显扬此时正坐在书房正座之上,书房房门紧闭,里面只有坐下一个身着柔化服饰的男子正垂头而跪。
  一杯又一杯清茶从喉中而落,却难以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和燥火,二人之间沉默早已有两柱香的时间,这时梁显扬才愤然将茶杯落在桌面,对着座下那人痛心疾首道:“你与阿爸自幼教导我,我们柔化旗人要行正思端,我们身上流着的是大漠上最高傲的苍狼的血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的是什么龌龊的事情!?”
  谁知地上那人忽然抬起头,悲哀地觑着梁显扬,颤声而道:“少主啊,你若还记得自己身上流着的是大漠苍狼之血,那你能忍受当年我们受到的奇耻大辱吗?你能忍受背负着质子身份在这怡都城里卑躬屈膝过日吗?如今朝廷败落,正是我们一举报仇雪恨的好时机啊!只要淮南王府一除,这皇城之内我们还有什么阻碍...”
  “放肆!”梁显扬忽然振声怒喝,“阿僖叔...我念着从小受教于你膝下便也还唤你一声叔...可是你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难道就不侮辱了万源神,就不侮辱了郎氏一族,就不侮辱了阿爸的名字吗?!”
  谁知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两声敲门声,二人立刻警惕地闭上了嘴,梁显扬狠狠地瞪了滕僖一眼,才沉声道:“何事?”
  门外侍从说道:“少主,淮南王府的郡主在门外求见。”
  话音刚落,梁显扬顿时与滕僖相视一眼,许久未说话,门外侍从便又问道:“殿下,是请郡主进来稍作等候,还是让郡主先行回去呢?”
  “让郡主在客厅稍等片刻,我马上便去。”
  门外侍从一声答应后便转身离开,看着门上倒影渐渐远去,梁显扬才愤然站起,可走到滕僖身边时,却停下了脚步。
  半晌,他沉长地叹了一声,转身弯腰便将滕僖扶起,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灰尘,沉重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让我来处理,你不要让阿爸知道,回柔化路上也不要再生事端了...”
  梁显扬说完,便往门外走去,而身后却又传来一声阴冷的话声:“殿下,您可不要梁显扬叫多了,便忘了您郎星彧的天名。”
  话音刚落,梁显扬果然定在了门后,只是片刻,他忽然冷声道:“无论是梁显扬还是郎星彧,此事既然是我们柔化之过,我便不会袖手旁观,至于你要不要把人给我,我都会要到...”
  梁显扬说到这里,忽然缓缓回头,眸上如狼般刺亮,说道:“我是柔化的世子,若要赢,只能光明正大的赢。”
  作者有话说:
  梁梁接下来都会不定期上线。
  (大家都加油,春节倒计时18天,加油冲鸭
 
 
第六十三章 
  ◎暴风雨前夕,京城暗潮迭起◎
  六月十八, 万户节当晚,月明星稀。
  曾经沅陵侯府二公子死而复生惊现皇宫之内图谋不轨,淮南世子麾下都尉, 万户宴上借舞刀助兴而意图行刺,皆当场被刺, 连淮南世子,一并收入庆律寺, 听候发落。
  此之消息如烧红的铁块骤然落入水中,在皇宫内外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京城之内当夜无人可入眠, 一众朝臣晨阳未起便已朝服加身, 入宫路上,人人脸上万象春秋。
  六月十九, 天晴无云。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皆再次坚持要立刻将当年谋逆逃犯王桓绳之以法以除后患, 谢文昕亦再无多言, 诏以十日之后,六月二九,东直门外问斩。
  早朝刚下, 温剑便带领余下明校府官兵直捅王桓旧宅以及谢宁新宅, 将青樽元生等家眷一并收入县牢。
  因此前祁缘与王桓谢宁等人多有接触交往, 那日祁缘正挎着药箱步伐匆匆地走在胡八街上, 温剑骤然挡在他去处之前, 二话不说便将他带入县牢。
  同行学徒立刻冲回柒月斋,杜月潜闻之亦大吃一惊, 片刻后立刻冷静下来,从书房一隐秘柜子里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便匆忙往宫中而去。
  方过正午, 杜月潜便与宫中李内侍一同急急出宫, 赶到县牢将祁缘救出。
  只是祁缘方回到柒月斋,还未听完杜月潜一句话,便立刻从后门而出,一路纵马飞奔至西往伽蓝寺而去。
  六月二十,清晨多雾,云难开乘。
  春熙楼门外忽然传来一连急促敲门声,自王桓宫中被捕后,苹姨与玉嫣因各有心事却皆近日无眠。
  天而未凉,因心中有鬼,如此一阵敲门声顿时让二人心中一跳。
  最后还是苹姨先去开门,只是开门之际见到门外之人竟是庆律寺寺卿何联时,她的心早已悬到喉尖。
  她努力定了定心神后,勉强挤出一个献媚讨好的笑容,说道:“不知何寺卿天未亮的便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何联死死地盯着面前因脂粉未施而显得格外憔悴的苹姨,好一会儿,他才从怀中取出半块刻着“关”字的玉佩递到苹姨面前。
  只见苹姨脸色立刻苍白,差点双脚一软一软便趔趄往后跌倒,而这时玉嫣却刚好亦来到二人身边,一手便将苹姨扶住。
  玉嫣从楼上从门缝往外看,见到来者是何联时,心中不由一顿,以为何联是为调查王桓一事而来,便立刻下楼想替苹姨解围。
  她此时皱着眉正要将苹姨往自己身后推开时,苹姨却忽然紧张地要将玉嫣拉开。
  何联见二人之间推搪实在怪异,只是片刻,脑海中忽然灵光一过,他猛地将目光落在玉嫣脸上,沉声试探问道:“琬儿?”
  何联在春熙楼里一直待到了过了正午才离开。
  只是他前脚刚离开,一直在隔壁房间偷听的玉嫣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许久不能回神。
  何联回到庆律寺时已是傍晚,庆律寺门方打开,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带着接连猛烈地敲打铁门声音立刻传来。
  他一路上的彷徨沉思瞬间被这些刺耳的声音打断地清醒过来。
  他皱着眉,立刻走到楼上行刑室,只见王桓双手双脚正被铁链吊在墙上,一个狱卒正使着吃奶的力气鞭打在王桓那骨瘦嶙峋不忍直视的身体上。
  而许卓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后悠哉悠哉地吹着杯中茶上的白沫,见王桓已经痛到无力哀叫,只落得垂头闭眼时,他才摆摆手示意狱卒停下。
  那狱卒竟也如获大赦一般放下手中鞭子,走到角落里大口喘气。
  许卓为这时才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沾着一张写满字的召状。
  他嘴角掩盖不住狡诈的笑意,走到王桓跟前,将杯中滚烫的茶水猛地泼在王桓脸上,将那张纸在王桓跟前晃了晃,笑意盈盈地说:“二公子啊,现在可就等您的画押了啊!不就是点头伸手的功夫,就免去了这些皮肉之苦,还有您那位小王爷的心疼了啊!”
  王桓这时候早已神智不清,身上的疼痛早就麻木,他缓缓抬头,嘴角竟带着阴森笑意。
  只是此时他的脸上泪水鼻涕血水口水一并糊在脸上,宛如地下厉鬼一般,他咧着嘴笑着盯着许卓为,却说不出话来。
  许卓为见他如此猖獗,心中自是怒气全生,只是他此时却皮笑肉不笑地说:“二公子,您听见没?您知道这咚咚咚的是什么声音吗?这是小王爷赤手空拳敲打在那铁门儿上的声音啊!啧啧,您想想,这敲一下两下倒也还好,只是下官听着,这也敲了怕有半个时辰了吧?哎哟,小王爷这手,还要不要好了?”
  王桓与谢宁之间那点事,放着任一明眼人也能看得出来,许卓为本想着用此招来刺一刺王桓软肋,可他却是万万没想到,他此番话语落下,王桓竟如无所谓一般便合上了眼,嘴角却依旧带着那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如此行为,确实正正惹恼了许卓为,他正要让狱卒继续行刑时,却有人忽然敲门而入。
  何联一进来,不待许卓为开口,便说宫外明校府里温剑有要事要禀报。
  而许卓为见此也只好将一切交给了何联,之后转身便离开了庆律寺。
  何联听到许卓为脚步声远去,便立刻亲自解开王桓身上铁索,将他小心翼翼架着回到他牢房时,王桓昏昏沉沉地说:“千万不要让小王爷知道方才发生一切。”
  六月廿三,多云欲雨,闷雷不断。
  刚过正午,孟诗云方才淮南王府出来到家。
  自谢宁王桓宫中出事,孟诗云每日借着出门应约为由而每日前往淮南王府,在王府后门由琳琅接应而偷偷入内。
  因为不能府内外被围起而不得出入,简氏的尸体也只能在屋里后院趁着入夜而用火焚烧。
  谢辽的病因忧思过滤而一日比一日严重,谢蓁蓁与孟诗云只好将谢辽的病况详细写在纸上,然后由孟诗云带往柒月斋给杜月潜水过目。
  杜月潜虽得一声尊称神医,但在不能望闻问切之下也不敢擅自开方指药,所以开设出来让孟诗云带给谢辽的也只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药。
  谢蓁蓁虽担心孟诗云如此行事会惹祸上身,几次都想着告诉孟诗云不必再插手,但又见着此时若不是有孟诗云相助,淮南府上怕早已如一滩散沙。
  而孟诗云因为心虚,每日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先到她父亲书房上请安。
  只是今日她不过穿过院子,还没走到孟至源书房门口,便见到书房门忽然被从里推开。
  先行而出的竟然是简临风。
  孟诗云见此情景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更加让她觉得出乎意料的,是简临风身上早已没了那日从梅花园中将他救出时的潦倒落魄。
  只是也没有了当年他还被称一声“玉面小公子”时的恣意潇洒。
  简临风此时的目光中虽然仍旧带着温润细腻,只是孟诗云却再也不能从他眸上找到当年的纯真无邪。
  只见他侧身从书房而出,孟至源紧随其后,这时简临风却忽然双手作揖微微颔首,谦逊而道:“孟令君不必相送,小侄今日受益良多,还望日后令君不吝教诲。”
  简临风是一如谦谦学生,只是孟至源看着他却始终眉心不解。
  半晌后,他才伸手将简临风扶起,沉声道:“你先回去吧,你今日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会考虑的。”
  简临风便又是一番诚挚感谢后,转身便要离开,却在转身之际,见到了一直侯在树丛边上的孟诗云。
  孟诗云将婢女遣散后,二人在府中园里漫步而行,却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孟诗云忽然停下了脚步,勉强挤出一个淡然微笑,轻声说道:“哥哥是不是打算入仕了?”
  简临风亦没有一丝意外之色,两步之后他才停了下来,许久后才回头,蓦地凝视着孟诗云双眼,却始终没有说话。
  孟诗云又道:“可是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这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吗?”
  风吹而过,园中一阵花香卷在二人之间,微微扬起了孟诗云肩上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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