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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自玉嫣与杜月潜离开怡都,不知不觉已是二月过去,祁缘朝夕所盼佳人来信,只是未曾等到时心中不过眷念,而真正等到信件时,瞬间欣喜过后,更多的是对佳人能时常相见的忆念。
  念而不及,不及而思,思而不得,不得而苦。
  今年京城的年夜,无人落得一夜安生,
  今日除夕,正午之时王桓便拉着哄着殷成凤在家中吃上一顿饺子。
  殷成凤当时也略微诧异,只觉王桓净是胡闹,还嗔其“长这么大了还老大不正经,饺子自然是要到除夕夜团年饭时再用的”。
  却没想王桓竟如无赖般一直纠缠,软磨硬泡着非得就在中午吃上,殷成凤无奈,只好将一半的饺子拿出来,只是当她从饺子里吃出铜钱时,王桓忽然笑着道:“姨娘,饺子您与我是吃过了,今晚除夕夜您也该去和您父亲吃饺子了。”
  殷成凤此时才明白王桓用心,铜钱握在掌心,也不知为何竟瞬间如鲠在喉,片刻后她才摸了摸王桓脸颊,心疼道:“是年夜,姨娘怎能让你一个人在家中度过...”
  王桓却笑着摇摇头,将殷成凤的手拿下握在自己手中,说道:“姨娘,今晚除夕,小桓想一个人陪陪父兄还有母亲。”
  殷成凤知其苦心,更加深知王桓性子倔强,多说也是无益,只好再三交代后便离开了侯府往殷周商府上而去。
  王桓从府上后祠走出时,天上也渐飘起零星小雪,他站于祠前廊檐之下许久,远处焰火如金如凰,他抬头遥望天际,视线中却只剩下绚烂一团浆糊。
  少顷,他才若有所思摇摇头,边踩着地上一层浅雪往屋中走去,边疑惑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白遗那丑鸽子不见玉嫣,竟不愿给我送信来了?”
  回到屋中后,王桓在桌后盘腿坐下,侧着身子将双手放在火炉上前后温暖,目光却始终留在桌上打开着的卷册上。
  卷册密密麻麻记载着中原百年世家的名录,而此刻翻开那面,左上角落有一加粗的“莫”字。
  王桓目光在上年仔细扫过,却始终找不到所寻之名,待双手回温,他才略有烦躁地将卷册合上丢在桌下,接着又从旁拿过笔,在纸上随意写下“莫羡僧”三字,却不待墨迹干掉,便立刻将纸揉成团扔到火炉里。
  笔重落架上时,王桓嘴角却蓦地染上笑意,抬头往屋外看去,一个人影逐渐往自己靠近,王桓双袖往两边一扬后又重新落在自己腿上,直到该人影跨过门槛,王桓才笑着道:“知行,新春喜乐呀。”
  作者有话说:
  虽然二公子小王爷的新年没有赶上我们的新年,还是给他们补一句新年快乐哈哈哈。
  “苦的难的都会过去,但也该有个盼头不是?”
  (你加油,我也加油
 
 
第八十九章 
  ◎丹央情险笑情痴,侯府门前萧声起◎
  去年年夜有旧人如新出, 今年新春却有新人从旧来。
  年夜悄临王桓屋舍,二人屋中温酒暖床,笑语阑珊之间遥想从前, 亲昵间多有弥补曾经珍重当下之意,却始终默契不言将望以后。
  谢宁一如去年, 温床不过晨光熹微,替王桓整被温腻后便离开侯府, 本还想着不动声色回至王府,再在天亮时佯作昨夜不过家中安睡, 却没想回到王府刚推门而入时, 不偏不巧正好迎面碰上早起为新春做备的谢蓁蓁。
  二人隔着去年仍留的微弱月光顿足,四目相对却始终无言, 片刻后终是谢宁忍不住, 快步走到谢蓁蓁面前, 垂头小声快速留下一句“姐姐新春喜乐,岁岁安好”便如逃窜般往屋里跑去。
  这时琳琅正好端着春喜盘走到谢蓁蓁面前,见谢蓁蓁脸色发黑地望着屋里, 疑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却见她家殿下身影匆忙远去, 心中便知其意, 连忙回头对着谢蓁蓁打笑道:“小姐, 殿下还能赶着贺春前回来,也证明您于殿下心中还是重要的, 您该高兴才对。”
  谢蓁蓁此时才回头瞪了琳琅一眼,无奈边走边没好气说道:“我现在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我的人, 还是他俩的人了。”
  虽谢宁仍旧回家早贺新岁, 却不过匆匆与谢辽拜年后便离开王府入宫去。
  谢文昕大婚之礼设于二月十五正日, 由李内侍为副使负责宫中仪仗,谢宁为皇族亲贵以负责宫外交接,明校府承外城安保之责,宫内安责落护城防连秋之手。
  既过年关,中原各地及柔化遣送至京护送岁贡与贺礼的使团将在此后陆续入京。比之半年前筹谋万户节时因得知淋北对京中有所图谋而引起的慌乱顾虑,早前谢宁大败淋北谢高钰,如今气势犹在,又加上京中众人心思只在谢文昕婚事之上,对其等入京之事多少轻心以待,此次由陈圳引荐,乃孟晚庄负责与之交接对迎。
  正月十四,天晴有风,万里无云。
  丹央牧场西北角设有三层高木搭瞭望楼,每层皆设有雕栏露台,凭阑而视可望丹央之一马平川辽阔无垠。
  丹央牧场虽地处怡都西北之外不远,一整腊月寒冬而过,比之怡都城内地上仍见青石,牧场上却早已盖上过膝绵绵白雪,一眼望去,万平如铺。
  东方刚翻鱼肚白,初阳慢爬高山头,梁显扬此时正身披灰黑鼠裘侧身坐于瞭望楼三层,垂头盯着双手攥着的一条指粗的红皮绳,皮绳上系满十八颗大小不一新旧可分的狼牙。
  与他对面而坐乃早前万户节时曾来和他见面的男子。
  那男子身穿绣着柔化独有神秘花纹的棉服,项上箍有狐毛围脖,手中拿着火钳正翻着桌边火炉里的木炭,丁零火星跳到他手上他也不以为然。
  二人各自看着自己面前事物皆无对话,但脸上却是一致的凝重。
  牧场地处丘陵地带,地势高却广袤无阻,晨风过堂而更显苍寒。
  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火炉,火钳在早已烧红的木炭间来回翻搅,他压低声音说道:“近这几年中原那狗贼皇帝对咱们岁贡要求越来越多,征税也年年上涨,我们这是才从当年天灾里走出来几年?他们中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百废待兴!就这两年收成也不见多好,十八旗部落的民怨声是一年比一年厉害,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再加上他们听说现在中原自己圈里也开始乱了,度氏跋氏那些大旗族便开始想要趁此机会一雪当年奇耻大辱...”
  男子说道这里忽然停下手上动作,余光忍不住在梁显扬脸上扫过,却见梁显扬始终面无表情盯在手中狼牙串上,他不由有些焦急,便又继续略显愤然道:“你也就一直不说话,我也不能说你。旗王为什么迟迟犹豫不决,你是知道的,滕僖做事虽然是鲁莽冲动,但上次那件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郎氏着急才会出此下策,谁知你倒好,平白给自家人添堵了...”
  “我说过了,我们要赢就要光明正大的赢,他滕僖上次用的是什么下三滥手段,他连自己勾上的许卓为是什么老狐狸都没摸清楚,就上了人家贼船,就算那件事成了,这用的是什么手段?我们柔化又给落下什么给人万年诟病的罪名?”梁显扬忍不住打断,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将手中狼牙串放回桌上那做工极其精巧的铜盉里,依旧面无表情又冷声道,“再说,跋氏度氏两族对旗王位虎视眈眈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他们这样来散播谣言,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他们要是真有本事,早就去找大祭师把旗王位要了。”
  “我管你什么司马昭司马超的,”男子此时也忍不住打断,将火钳愤然丢在火炉,回头本想怒然辩驳,却无奈梁显扬始终位尊于他,只好合眼深呼吸,片刻后才沉声道,“现在是因为狼子笺还在你们郎氏手上他们才不敢贸然动手,可是你想想,旗王也年迈,不尊不敬的说一句,要是哪天旗王神去,而他膝下唯一的儿子又远在中原,他们二族为了夺得旗王位,首先就是要建立威信,这样的世态下他们肯定会选择举兵进犯中原为柔化一雪前耻,若真到那时候,我也不说别的,柔化无主,那终归是大乱啊!”
  男子说出此话时是紧紧盯在梁显扬面上,而梁显扬却始终眼帘低垂,待男子说完片刻,他才又冷声道:“大祭师就不管吗?”
  梁显扬边说,边缓缓抬头皱眉看向男子,男子忽然伸手在桌面铜盉上点了点,又将那铜盉往梁显扬身前推去,盯着梁显扬双眼,说道:“这就是大祭师的意思,狼子笺如今在你手上,只要你一声令下,柔化十八旗长沙勇骑,全听你一人号召。”
  二人四目相对许久,梁显扬才“啪”的一声将铜盉合上,将其放入怀中,烦躁不安地睨了男子一眼,然后便转头看向楼下一望无际的茫茫白原。
  初阳已渐跃上山头,熹光耀在白雪上更显晶莹。
  梁显扬触目远视,看得出神之际,视线中隐约闯入了两个身影。
  两人少年模样,皆穿戴柔化服饰,跟在后面的那位不停对着前面恣意奔跑的少年紧张呼唤,前面那位年纪偏小的少年却回头嬉笑喊道:“庞伊哥!你快点!你快点!”
  却此时一阵冷风掀过,将地上空中的如沙般的雪星带起卷入堂中,冰凉拂面叫人清醒,清醒时眼前两位浪漫少年早已不见踪迹,入目的只有一位身着黛蓝骑服的女子,手中似提着什么,踩着皑皑白雪正往自己方向走来。
  梁显扬蓦地站起,将桌上羊奶茶拿起一饮而尽后,对着庞伊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行了,我有分寸了,你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看好滕僖,不能再让他胡来了。”
  他说完便要往梯口而去,庞伊垂头瞟了楼下一眼,忽然冷声道:“你说的不是时候,可千万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可别在中原呆久了,可就忘了...”
  梁显扬骤然停下脚步,庞伊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话多,连忙欲盖弥彰地回头,梁显扬却只瞥了他一眼,并无说话便往下路而去。
  疾步走到门前时谢蓁蓁已经来到廊下,正垂头踢着靴上沾染的零星白雪。
  梁显扬见谢蓁蓁身上只穿骑服却无披盖,便赶紧将自己身上狐裘卸下,走到她面前替她围在背后,又笑着道:“郡主虽然是习武之人,但京郊始终荒凉,出门也应多穿一件。”
  谢蓁蓁撇撇嘴,眼珠却往上转了转,不以为然地说道:“是你们使团进京了?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已经进京两日了,该清点准备的也准备好了,就是空闲下来便聊两句,”梁显扬边招呼着谢蓁蓁往里走,却始终眼中带笑地看着她,边走边说,“这么冷的天,郡主要是有事遣人到府上唤一声我去寻您便是了,怎么还自己一人跑到牧场来了?”
  “看来我还真是打扰你了,”谢蓁蓁斜睨了他一眼,走到堂内将臂上挎着的朱漆食盒放在桌上,才说道,“明日就是元宵节,我也定是不得空闲的,便先将这元宵给你送来,也算回谢了腊八之礼了。”
  梁显扬闻言不由顿了顿,片刻后才无可奈何地笑笑,边说“郡主这就是与我客气了”,边伸手示意谢蓁蓁坐下,然后又替她满上一杯热羊奶茶送到她手上。
  虽说一路快马,但谢蓁蓁的双手此时也早已冻僵,迫不及待地接过茶杯后双手紧紧抱着,却只慢悠悠地吹开茶面白烟,才喝了一小口便津津有味地点点头,说道:“这奶茶是这次你们使团带来的吧,确实与以前的不同,更香一些。”
  只是谢蓁蓁如此动作落在梁显扬眼中却不尽可爱,他一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谢蓁蓁,说道:“这羊奶茶再好喝也不及当地的,千山万水长途跋涉总归是丢了些味道,若有机会,我定带你回去尝尝...”
  谁知谢蓁蓁却蓦地佯作排斥般打断:“你怎知我就愿意跟你回去了?”
  梁显扬垂头笑笑,眸上却恍惚窜过一丝阴冷,抬头再往谢蓁蓁时却仍旧平和,恬惬说道:“那如果有一天真确有如此机会,不知郡主会否赏脸,跟在下一同走一趟柔化呢?”
  晨间有风却得艳阳相照而仍觉暖意,到了夜晚却只剩凄凉。
  寒冬日暮西山要比他季来的要早,路上行人归家脚步便越发的急促,拢着身上棉衣却仍觉冬风钻进衣里,冷风拂面更觉刺痛。
  黑幕降临后街上人烟已减,只有两位身披皮绒的公子在街上匆忙而行,其中一位一直恭顺,时不时伸手将出示意前方之路,另一位亦每次连连谦逊点头至答。
  二人来到沅陵侯府门前,青樽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一直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在门前来回踱步翘首以盼,见到二位时不由激动欣喜,连忙将府门打开,迎上前道:“祁大夫您是终于到了...”
  祁缘嫌他不争气地瞪了他一眼,便要相请身旁那位公子入内,那位公子亦简单笑笑,提脚踏入门内之际,却有意无意地转头看向身后,却只停顿片刻,便立刻往里继续走进。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莫先生正式上线。
  (存稿55w get
  (你加油,我也加油
 
 
第九十章 
  ◎侯府清粥小菜,再遇当年意难平◎
  两日前, 祁缘正在柒月斋里给一老婆婆诊平安脉,刚将二指从脉上拿开,老婆婆笑眯眯地就说:“祁大夫啊, 还真的不是我这老婆子拍您马屁了,上次您给我开的药我就喝了俩天, 脑袋瓜子就立刻不疼了,还是说您医术高明, 快要赶上您师父咯!”
  祁缘也只是微笑,边站起边温和道:“老夫人身体本来就安健并无大碍, 不过就是前几日略感风寒若有冷症方起才会有头痛晕眩症状, 都是时节常见病症,如今无碍便好。”
  老婆婆见其已经起身就要往里走去, 眼珠子机警一转, 连忙上前双手抓住他的手臂, 祁缘吓了一跳回头,老婆婆紧跟着鬼鬼祟祟凑到他跟前,小声说道:“祁大夫, 我看您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 也该给自己寻个夫人成家有人照顾您了不是?我家的小孙女啊, 年方十六, 是花容月貌...”
  谁知就在祁缘一边苦涩陪笑一边想要挣脱开来却苦苦不得时,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青樽忽然将老婆婆的手扯开,一本正经地说:“咱们祁大夫可是有心上人的了, 老婆婆您就别棒打鸳鸯了...”
  老婆婆的气瞬间不打一出来,正想对着青樽开骂, 祁缘见势头不对连忙将青樽扯到自己身后, 又对着老婆婆说:“小孩子不懂事, 那个...老夫人您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让个孩子给您捡两味药,回家按时煮了服下便是。”
  祁缘说完,不待老太太再想开口,立刻拉着青樽就往屋里走去,刚关上门,祁缘边急忙去取药箱边对着青樽斥道:“你说你这好好一孩子,天天跟在你家公子后面,好的不学,净把坏的学个透,还有,你们家公子那病怏怏的身体不是烦这就是烦那,一天到晚就给人添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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