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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谢文昕掀了掀眼皮,心中稍有苦涩,才缓缓走上前,边走边道:“随朕来。”
  只是刚走到李盈儿婢女身旁,余光扫了她臂上挽着的披风,又道:“夜间风凉,从此到沉璧池还需走上一段路,姑娘体弱,还是把披风盖上为好。”
  婢女一听,连忙走到李盈儿身边将披风覆于她身后,李盈儿看着谢文昕单薄的背影,身上龙袍宽大威武,落在他身上却始终不合。
  李盈儿心中蓦地想起曾经孟诗云与她说过的一句话,世间看似最令人望而生畏的山峦,在光芒万丈之下,它身后的阴影才是愈发的深不见底,广而莫测。
  之后李盈儿跟在谢文昕身旁,二人之间谈话不多,话语间更是平淡如水,但谢文昕心中却不知为何,总觉这般的清润,如水漫流,也挺好。
  只是当下正往沉璧池走去的四人是谁都不知道,自己以为是螳螂,捕获了对方为蝉,贪得一时良辰美景,而此时的无疆园内,却是黄雀各守一方。
  假山之后陈圳看着二人渐渐离去的背影,他嘴上勾起极少流露的笑意,只观看片刻,便慢步走回长乐殿中,无意间抬头,目光正好碰上台上朱太后的视线,他缓缓点头,无再多话。
  而当时谢文昕离开长乐殿往外走去时,他亦是从未发觉身后还跟有一位曾经的玉面小公子,简临风。
  简临风一直躲于假山另一侧,见证了方才池塘边上二人一切,直到谢文昕与李盈儿离开,他却忽如瞬间无力一般,疲惫地靠在山石上。
  黑暗将他脸上苍白遮盖,却更能让金钗上的光芒越发闪耀。
  简临风还记得那支金钗是当年丁贵嫔赠与孟诗云,而当时尚且年幼的谢文昕还曾多次赞赏此钗极美,若以后自己有欢喜之人,定也要赠其如此金钗。
  那夜晚间离席之际,璞绵趁人影散乱,走到王桓身边将今晚之事简单告知,王桓脸上顿时发白。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远处正缓缓离开的李匪樵与李盈儿的背影,心中蓦地想起今晚早前宫道之中李匪樵的一番话语,更觉心中如被锤击,忍不住又不停地咳起来。
  谢宁见其如此却不知其中乾坤,只道王桓这两日受了风寒,心中又是不放心,无论王桓如何劝说,都坚决要让王桓今夜随他回府。
  之后宫中便定,嘉荣十八年,二月十五,宫中将迎李家盈儿为宣朝王后。
  不久之后,中原四境,甚至西北柔化,皆送来道贺,并言及年关将至,庆贺天子大婚的贺礼,将会随岁贡一同入京。
  作者有话说:
  文昕其实会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对小王爷二公子真心实意的。
  超小声,石榴簪子,是一个伏笔。
  (昨天,修文,怒删,四万,要命
  (你加油,我也加油
 
 
第八十六章 
  ◎公子遇病有人担忧有人愁◎
  庆功宴当晚从宫中而出后, 一路上谢宁已经发觉王桓有所不妥,但因为王桓脸上始终带笑,他便并无多话。
  直到当晚半夜, 王桓屋里明明已是炉火烧旺,身上厚被紧盖, 却哆嗦不止,额边不停溢出冷汗, 更加是梦魇侵袭。
  在外堂台阶处双手托腮架在膝盖上正昏昏欲睡的青樽忽然被里头动静惊醒,连忙跑到王桓床边, 却见王桓早已昏死过去, 他伸手在王桓额头探去只觉滚烫,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往谢宁屋中跑去。
  那晚祁缘衣衫凌乱地被青樽急匆匆拽着就往谢宁府上走去时, 忍不住问道:“我这不就两天没去看他, 他这是又去做了什么孽了!?”
  青樽赶紧将昨夜入宫时发生的事□□无巨细告知祁缘, 青樽话刚说完,二人已经来到谢宁宅子门口,祁缘停了半晌, 蓦地回头对着青樽斥责道:“下次出去, 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守在他身边, 他敢赶你, 你就去告诉人家殿下, 也别怕丢脸,论脸皮厚, 你怎样也比不过这疯子。”
  祁缘说完,丝毫不顾一脸哭相的青樽便快步往里走去。
  刚走到庭院, 就能远远见到王桓屋内已经烛火通明, 祁缘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际, 只见圆月高挂天上,还记得出门前隐约听到三下打更声响,不由暗暗骂道:“真的是,就知道一天到晚累及旁人,就你那小王爷天天把你当宝似的,也不知道当年给人家下了什么蛊!”
  也总归只敢对着青樽骂上一二,还是不敢耽搁便往里去,果然一进门便见到元生手上端着一盆水站在床边,谢宁侧身坐在王桓身旁,不断给他替换额上热帕子。
  祁缘自然是知道为何不过小有病状谢宁便如此紧张,但与此同时心中也是不由暗暗长叹,不过是半年之差,从前在屋中雪地里昏死一整夜也无人发现,至今便是不过发热便满府上下彻夜不眠地服侍在旁。
  人常道今非昔比,王桓亦常道今非昔比,只是谁够称得上,今好,若是昔修。
  进屋一番望闻问切后,祁缘便道不过是王桓本身体弱,又近来乃秋冬之交属容易旧病复发的时节,加上昨晚王桓宫中受凉,才会忽感风寒,并无大碍,不必过分忧心,只要按时服药注意不能再受寒,好好休养几日便可。
  只是祁缘转身离开之际,目光却迟疑地在王桓脸上扫过,但无多话便往外走去。
  祁缘刚走到院中,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祁大夫请留步”,祁缘怔了怔,转身之际谢宁已经来到他面前,不待他发话便沉声问道:“虽说这个问题本王是早已问过,但本王还是想再问一次,他的病,真的只剩两年,无药可救吗?”
  祁缘心中顿了顿,却微微颔首,礼貌回答:“在下才疏学浅,但在下所读医书记载之中,二公子所患之病,在下的确只能保证,好生保养,两年无虞。”
  谢宁也无可再问,一番致谢后便让祁缘先行离去,只是祁缘离开谢府往街上走去时,眸上却骤然盖上一层阴鸷冷光。
  次日至午王桓才醒来,王桓醒来第一句便是吩咐交代此事不得惊动殷成凤,那时谢宁早已入宫,王桓亦还未完全清醒,模模糊糊地喝过药又重新睡下。
  之后,宫内谢文昕与李盈儿婚事一锤定音,满城热议。
  大婚之事大至定时择日,小至装潢礼数,虽说并非谢宁分内之事,但却无可抽身,也便这段时间谢宁也时常与群臣商议此事至夜才回家。
  不多久,怡都城内下了今年第一场雪,不大,次日正午便融化成水。
  这两日王桓身体也渐渐好转,能够下床走动,得知最终李盈儿还是要嫁入宫中时,心中还是不禁唏嘘。连连几日手中紧握白遗当时所赠予竹简,呆然凝望屋外。
  屋外的美人梅终于开出两朵小花,可却不能给他带来丝毫惊喜。
  那夜月色朦胧。
  谢宁已三日未曾出宫,一身疲惫从宫出来回到家中时已是半夜,他本也不想去惊扰王桓,但路过王桓屋外时,却还是忍不住几日未见的思念,便轻手轻脚地走进王桓屋里。
  谢宁蹑手蹑脚走到王桓床边台阶侧身坐下,仔细端看王桓苍白削瘦的脸庞,也不知凝望几时,看得出神之际,忍不住伸出二指落于他眉间。
  谁知此时面前这沉睡之人虽双眼并未睁开,却懒声道:“殿下是想我来了?”
  谢宁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将手缩回,皱眉看着他不知如何言语。
  王桓此时仍旧闭着眼,嘴角却渐渐涌上一丝笑意,他从被中伸出双手将谢宁方才抽走的手握住缩回被中,笑着小声道:“看来便是了。”
  此人声音沙哑温糯,当中又是不乏挑逗之意,谢宁不由脸上发红眉间微皱,正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没想王桓抓得紧,王桓又笑着道:“正巧,我也是。”
  感到谢宁并不吃他这一套,甚至还有想要怒而抽身逃离之意,王桓这时才迷蒙睁眼,看了眼谢宁微红的脸面,又疲倦地耷拉下眼皮,喃喃道:“几日未见,心中何止想念,殿下今晚不如就在我这里歇下,当陪陪我可好...”
  王桓说着,便往里面退去要给谢宁让出位置,谁知谢宁却骤然将手缩回去,怒然斥道:“病还没全好,你这简直不知所谓!”
  王桓一时怔然,睁眼无辜地看着谢宁话语刚罢,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愤然将头扭至一边。
  侧脸微红在昏暗烛光下仍是明显,片刻后王桓心中才能反应过来谢宁所谓之意,不由哭笑不得,赶紧将上半身挪到谢宁身边,故意轻佻道:“我说知行,你这是往哪儿想去了?我不过就是见您既然都到我这儿了,天色又晚了再回屋还得吵醒人家元生,倒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又从何而来不知所谓?莫不是你心里想的可是别的什么不知所谓的事儿...”
  不待王桓说完,谢宁已经愤然起身就要往外走去,王桓这时也忍不住笑了,赶紧扣住谢宁的手将他拽住,然后又道:“好啦,不过玩笑。但话虽玩笑,希望相陪之意实属不假,这么晚了,明早还要入宫,就在我这里歇下吧。”
  谢宁虽恼,却也是想留下来相陪的,便只回头又睨了王桓一眼,脱下外袍便在王桓身边躺下。
  王桓正要将被子分与谢宁一半,谢宁却伸手将他按住,面向屋梁双眼闭起,沉声道:“你自己盖好便是。”
  王桓无果,缩在被子里侧着身子便靠到谢宁身侧,忍不住再看多谢宁侧面两眼,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缓缓问道:“这两日里面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一直忙着连家都回不了?”
  谢宁眉心微微拧了拧,却又即可舒展开来,不耐烦又道:“你睡你的觉,别的事不用你管。”
  “可是你若有什么事,我怎能不管?”王桓却平淡道,“心急则躁,躁而失方寸,方寸度方圆,方圆定正误,你的心急,都写在脸上了。”
  谢宁心中不由长叹,王桓此时额头正抵在自己肩边,手却悄悄从被中走出摸到谢宁手边将他手轻轻握住,只是王桓手凉,谢宁叹声之后,终究是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手心。
  但谢宁却始终闭眼平躺,缓缓才道:“本来天子迎亲,又加上已进年关,各地诸侯还有柔化那边遣使者入京将岁贡带入的同时以表贺意,这些都并非异事,只是淋北前不久才大败汶州,此时却大张旗鼓要遣人送来贺礼,虽说大有甘拜下风,以表为子臣而尽孝忠之意,但我始终觉得个中仍有蹊跷。谢高钰此人狡诈且淋北军勇猛,当时汶州大胜时我就总觉得中间有异,但当时谢高钰早已落败而逃,而你也说见好就收我才没有追究,但我仍然觉得谢高钰的阴谋,不只如此。”
  谢宁因倦,这段话说来字句缓慢,王桓却越听越觉精神,心中是不尽欣慰,但却始终保持平淡,他便又问:“那朝廷的一众臣子怎么说?”
  “哼,那些人,能怎么说?!”谢宁忽然嗤之以鼻地冷笑一声,又道,“他们心中只念自身利益不被侵犯,怎还会想这么多?朝廷那群只知道对肥肉流口水的新贵我便不说了,就连在陛下的婚宴之上他们还想着如何将自家女儿送进做侧室。我曾对那几位老臣稍稍提起我的想法,却无一人为之赞同,只知敷衍而过,在他们眼里无事便是安定,可是真当有事的时候,却是谁都只知道退缩墙角。”
  谢宁说至此处,王桓已经睁开双眼凝视着他,却没有说话。
  屋内寂静,火炉中火星迸发的噼啪声响越发明显。
  谢宁见王桓许久未言,便也只又一声轻叹,刚想说“算了,先休息吧”,王桓这时却开口道:“你的担忧顾虑实为正道,可是此次众诸侯入京,暂且无事,真正需要开始警惕的,是陛下大婚之后。”
  谢宁本已想着不再费神,王桓这番话却让他忽然清醒,他蓦地转头看向王桓,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入京,是他们借此机会勘查朝廷现况?”
  王桓垂了垂眼皮,又道:“士不策无备之争,而且此次一众诸侯也只会派遣使者,他们没有理由打草惊蛇而浪费了这么好一次探查敌情的机会。”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谢宁皱眉又问。
  王桓笑着摇摇头,道:“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
  话至此处,王桓忽然顿了顿,还未等谢宁觉奇,王桓便已将脸凑到谢宁耳边,笑着道:“而殿下只需多些回家...”
  王桓话没说完谢宁便已经伸手将他推开,愤然喝道:“别闹!”
  王桓也只是笑笑,始终侧身对着谢宁,拢了拢被子,才继续认真问:“可知这次淋北派出的使者是何人了吗?”
  谢宁道:“据闻是谢高钰身边一位十分重用的幕僚,名字倒是有趣,叫莫羡僧。”
  作者有话说:
  如果大家还记得莫羡僧的话。
  莫羡僧马上就要上线了。
  (其实真的,每天看到有留言,虽然不多,就觉得,嗯,真好
  (昨天卡文,就去搓芋圆,自己留了十二颗,剩下都给弟弟妹妹了
  (我加油,你也加油
 
 
第八十七章 
  ◎淋北谋士谋悲痛,怡都情人庆深浅◎
  瑄遥山脉延淋河自西向东北, 贯穿山东之地,葭月未到,山东一带早已银装素裹, 尔至月末,淋北城内更是雪厚至膝。
  城中一端雅素净的宅子内忽然一阵破碎声响, 刚从外面进门的家仆听到此声,本已严肃的脸上更添凝重, 加快脚步便往正堂急急走去。
  正堂大门开敞,里面书簿瓷器碎落一地, 矮桌也翻倒, 屋中一个身披鼠毛色绒裘的青年正神色痛苦地跪在垫上,左手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 却不停颤抖。
  家仆见遍地狼藉却不惊慌, 镇定地快速走到青年身旁跪下, 然后悄无声色地将一张纸条贴着地面送到他手边。
  谁知青年看都不看便愤怒地广袖一扫,将那纸条扫开,纸条被过堂风带起在地面飘开才缓缓落地, 青年浑身都散发着痛不欲生的悲伤,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纸条。
  家仆却始终没有丝毫慌乱, 挪着膝盖上前将那纸条拾起, 然后又在此放在青年手边, 垂头低声说:“先生,门外还有廖先生的人。”
  青年心中郁闷无处发泄, 垂头合眼片刻后,才颤抖着将纸条拿过来, 只垂头扫了一眼, 神色却越发烦躁, 将纸条丢回给家仆,问道:“入京的事宜都准备妥当了?”
  家仆点点头,边将青年身边破碎的瓷瓦碎片小心翼翼地捡开,边说道:“一切都按先生吩咐的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了。”
  青年没有立刻回话,半晌后才将手中原本攥着已经皱巴巴的纸条折好收到袖中,正咬着牙想撑着站起,家仆连忙上前将他扶住,青年斜睨了他一眼,无力说道:“等下让人来收拾的时候都叫他们小心些,别弄到手了。我现在便过去,再看两眼,你去备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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