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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谢宁感激地朝他笑笑点点头,而这时荣敦却忽然又严肃说道:“如今问题,便就剩下如何掩人耳目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谢宁说出此话时,便隐约听到屏风之后亦有一清冷细微声音与之重复,他不为人意地提了提嘴角,又道,“当务之急,要找出朝廷眼线为何人,至于之后再如何在暗中训练府兵...”
  “鱼目混珠,”谁知就在此时,一直目视前方的韩英忽然低声打断道,“既然兵农合一,便让其道不清,孰兵孰农。”
  众人目光骤然集中在韩英身上,韩英却始终盯着自己前方地上没有理会旁人。
  少顷后,谢宁也道此事仍需斟酌,又看屋外天色也近暗沉,才想起竟是一日已过,本想说先结束今日会谈,荣敦却又忽然打断。
  “殿下,还有一事,下官觉得,您也许也需知道,”荣敦沉声说道,“不知这几日您在城中越往西行时可有发现,城中有不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之人在路边行乞,而且越往西城城郊处走,此些人数便越多?”
  谢宁顿了顿,心中微惊,点点头,示意的确有此感觉。
  荣敦便又说道:“这些人皆是央江下游饱受洪涝灾害的难民。他们大多为潘州人士,洪涝年年侵毁家园庄稼,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往他处而去。”
  “这些难民逃难路线大致可分两边,一向西行入南境至湟川,余下便往东行至淮南之地,虽说近月以来难民入城酌减,但此事下官一直觉得当中有异,如此多年,洪涝年年发生,却仍无改善,甚至有年年益危之兆。”
  “而潘州仍属江下地带,臣是顾虑,若此事不得解决,民怨积压而成民愤,若他日我们真要北上镇压谋反,臣惶恐这些人趁此危乱而造反,如此一来我们淮南自家后院起火,怕难以前后顾及。”
  荣敦这番话似乎说出了谢稻之敢想却不敢言。
  荣敦说话之时他几次埋怨看向他,甚至屡次三番使眼色想要打断,但荣敦却一直面不改色地看着谢宁,字句铿锵有力。
  谢宁细听之时眉头亦是越发皱起,他余光下意识地又在韩英脸上扫过,却见此人并无过多表情,他便又对荣敦说:“荣都尉所言甚是,此事还是您思虑周全...”
  谢宁话道此处,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
  他又疑心问道:“等等,您方才是说,近月来流入难民数量减少了?”
  这时韩英脸上果然也跟着起了疑色。
  荣敦不明其意,眨了眨眼点点头,说:“对,臣是有所发现,从潘州往这边走一路上的难民...”
  “啪!”
  谁知荣敦话没说完,屏风之后忽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摔下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连串什么接连倒下的声响。
  众人顿时敛声,更不要说谢宁脸上骤然生出紧张担心之色,而在座也都是挑通眼眉之人,马上便看出此地不宜久留之状,便连忙各自起身告退,谢宁也无心再拦。
  三人还没走出书房,谢宁便已经快步绕到屏风之后。
  只见王桓正侧身伏在书桌边,手前臂刚好磕在地上摔破的茶杯碎片上,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正想着撑着坐起来。
  谢宁一见顿觉心疼,连忙箭步上前便将他扶住揽在怀中。
  王桓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宁便紧张地拿起他的手仔细看着,片刻后又皱眉盯着王桓,埋怨说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会心疼的吗?”
  作者有话说:
  任大夫是个脑洞清奇的机灵鬼。
  知行有进步了,我也要,一起努力。
  (今天三更
  (今天开始不定时三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地上赤子心◎
  谢稻之三人从王府走出后, 韩英颔首告别便先行离开。
  谢稻之与荣敦归家方向相同便并排而行,是与平日无差,仍是谢稻之一人在滔滔不绝。
  今日更是从养兵事宜, 最后还是回到谢宁的桃色新闻之上,末了更是意犹未尽地暗暗赞叹, 他们这位王爷,真是不拘泥于世俗眼光, 敢爱敢恨,更是年轻有为等等。
  夜色笼罩之下, 谢稻之是丝毫没有察觉荣敦的脸色异常。
  直到回到荣敦家门前, 荣敦忽然一手抓住谢稻之手臂。
  谢稻之顿时吓了一跳,他正慌慌张张地想说“你你你想干嘛, 老子可没那特殊癖好, 大街大巷你想干嘛”, 却荣敦忽然严肃沉冷问道:“我昨天听枝儿说,连舟想要参军,是不是真的?”
  谢稻之怔了怔, 脸上玩笑之意顿时一扫而空, 甚至不知不觉中蒙上了一层哀伤。
  他用另一只手将荣敦的手摘下, 苦笑一声, 才说:“连舟也十六了, 那小子性子你也知道,要做的事情, 咱们这些老骨头哪儿能管。再说了…终究是姓谢的,骨子里流着的就是那样的血, 你看咱们这位新主儿你就知道了...”
  谁知谢稻之还未说完, 荣敦忽然紧张认真地打断道:“如果连舟真的要参军, 那你让他不要再缠着枝儿,无论如何,二人不要再相见了。”
  谢稻之怔了怔,却马上就能明白荣敦的意思,心中不禁又是涌出了阵阵无奈和哀伤。
  倘若放在今日之前,荣敦怕也不会如此顾虑,常言有道,古来征战几人回。
  安定年岁,愿报效国家,不过是空手壮志,赢得他人一声赞叹,却仍可归家晚膳。
  却如今战事在前,曾经说出此等豪言之人,又如何不能没有丝毫忧虑。
  荣若枝是荣敦独女,为人父母,又怎愿看着自己爱女,他日年轻守寡,便纵知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更知此时棒打鸳鸯会有多痛苦,却也不得不行此下策。
  终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下荣敦说完,也不敢再看谢稻之表情,转身便往屋中走去,剩下谢稻之一人站在门前灯火的暗影下,垂头许久,才黯然伤神往自家而去。
  夜色如纱,引来风凉。
  幕府书房屏风之后是另一偏室。
  将近及梁的屏风面书房一侧是清淡花草图案,另一侧却是一张偌大清晰的中原四境地图。
  而地图之下本有一小桌,中是一小厅,左面走进是一休息卧室,内置罗汉床。
  谢宁扶着王桓走到罗汉床上后,又立刻取来药箱子。
  此时王桓正懒懒地腻在谢宁怀中,谢宁正小心翼翼地皱着眉替王桓将瓷杯碎片夹出来,然后再替其上药,最后再用纱布包起。
  这一系列动作生疏僵硬,却仔细小心,生怕一点过失都会给王桓造成莫大痛苦一样。
  但王桓却始终如无事人一般,整个过程下来眉都不皱一下,甚至还微微仰头,顽劣调皮地用手轻抚在谢宁额边。
  终于替王桓包扎完成后,谢宁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睨了王桓一眼,虽是心疼不减,却见此人仍是一副万不关己的态度。
  他又是无可奈何,本想着将他推开,王桓却无赖一般缠在谢宁怀中,又笑着问道:“你这包扎手艺不错啊,什么时候偷偷瞒着我学来的,我竟是一直都没察觉出来?”
  谢宁瞪了他一眼,还是将他推开然后站起,边将剪刀纱布等放好,边没好气说道:“放着你今天这儿明天那儿的,要真每次都把人家大夫唤来,我可不像某人,有那么厚的脸皮。”
  王桓摇摇头笑着说道:“这下可好了,连你也来嫌弃我了。”
  “对,我嫌弃你,我嫌弃你还巴巴地来给你包伤口,”谢宁倒了一杯水送到王桓手上,便又坐到罗汉床另一边,刚翻开桌上册录,却又忽然抬头皱眉问道,“你...你刚刚...是不是因为看不清,所以才摔倒的?”
  王桓本双手抱着茶杯轻轻吹着杯上白烟,此时闻言忽然怔了怔。
  他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将茶杯放回桌上,却一直用手将其转着,缓缓才抬头看向谢宁,微笑着点点头,问道:“任镜堂都与你说了?”
  谢宁本捏着书页的手蓦地松开,又将手臂压在册上,沉重目光凝在王桓脸上,几次欲言又止,接着却拧头看向外面,始终还是一言未发。
  王桓见其如此,也知他是心中难受,便起身绕到他身边侧身坐下,一手绕在他腰侧,又将下巴落在谢宁肩上,柔声哄道:“没事儿,不是才刚来几天,人生地不熟,没摸索明白才会碰到嘛,你瞧我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可有过这般毛手毛脚,可有弄伤过半次...”
  “你把你剩下的骨翠都给我。”谢宁忽然请回头。
  二人额头相贴四目相对,鼻尖相碰鼻息清扫对方脸上,谢宁不依不饶地盯着王桓双眼,又重复道:“我不与你玩笑,你把剩下骨翠都给我。”
  王桓脸上戏笑骤失,他往后退开半臂距离,眼神躲闪不敢看向谢宁,甚至正要起身逃离。
  谢宁却猛地抓住他手臂将他拉拽回来,接着又是双手紧握在王桓臂上。
  看着王桓越发逃避,他越是想起那日任镜堂的话,越发心疼,他只好敛下脸上严肃,软下语气,说道:“任镜堂能跟我说你眼神之事,便也是能说你病发时的痛楚,我并非不让你用骨翠...只是...你让我试试...”
  王桓一听,心中不觉诧异,他回头看着谢宁,皱眉问道:“试什么?”
  谢宁咽了咽口水,才接着道:“任镜堂那日与我说,若非是因事而痛,平日间的微痛,是可以用施针来缓解的...不是就非要用到骨翠...我知道,从前你是不愿我们担心才从不相告...但是现在我在你身边,你若是再有病发,你告诉我...我这段日子一直在任镜堂那里学,虽然并非娴熟,但是也练了好几次...”
  王桓看着谢宁话说到末处越发如孩童般紧张而语无伦次,此时他竟分不清心疼之人,该是谢宁,还是自己。
  他忍不住抬起谢宁的手,平日里他眼神不好也少有留意,此时拿到自己眼前,才发现他手指上许多零零碎碎的针孔伤口。
  王桓轻叹一声,双手捧着谢宁手背送到自己唇前轻轻亲了下,放下后才对着谢宁温暖浅笑着点点头,又伸手抚开谢宁鬓边碎发后轻轻吻上前,才道:“好,好...”
  之后见谢宁终于长舒一口气,他却又笑道:“剩余骨翠都交到你手上,你以后便是握住我命脉了。”
  谢宁觑了他一眼,也无奈笑笑,便又回头重新翻阅桌上书册。
  王桓却摸索着走回到自己那边,也正拿起笔想要写什么,谢宁却又忽然抬头,凝视着他,沉声问道:“等等...”
  “嗯?”王桓头也不抬。
  “潘州难民...”
  谢宁煞有介事地看着王桓说着,王桓执笔的手顿然停下,眸上冷光一闪,却不慌不忙地放下笔,抬头看向谢宁,淡然问道:“潘州难民怎么了?”
  谢宁怀疑又问:“与你可有关系?”
  王桓沉冷地看着谢宁双眼,手上三指一下一下点在桌面。
  少许后忽然牵起谢宁的手便起身往堂中走去。
  谢宁连忙走到他面前引着他往前走,二人走到地图前时,王桓从旁拿过一把匕首顿地插在央江下游地方,然后定眼炽烈地看着谢宁。
  谢宁目光紧紧盯在匕首上许久,猛地恍然大悟,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王桓,震惊问道:“何时的事?”
  王桓摇摇头,边转头看回地图处边缓缓说:“筹谋许久了,但是此事你暂时不需要理会太多,交给我便是了。你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查出,幕府中到底有谁是朝廷送来的人。从前那些不少都被我处理掉了,可是近来陈圳买通了谁,我是还没查出来,但是在准备府兵之事前,这些人一定要先揪出来,不然后患无穷。”
  谢宁也点点头,接着说道:“我现在还有一想法,不知能否可行。”
  王桓立刻道:“说。”
  “方才你也听到荣敦所言,央江下游地区,洪涝灾害年年愈危,却从无整治之举,京中却更加是从未听得半点消息,当中猫腻定是少不了了。地方官商勾结,钱财落袋却事不为民,又怕上报朝廷后,朝廷派人下来查出他们行举不检才始终隐瞒,”谢宁食指在潘州地区点了点,又说,“荣敦今日之话也是对的,我之后便是想,如果查出来朝廷派来的眼线后,到时候能不能干脆直接将那些人派去潘州,以彻查整治为由,让他们长久留在那边。”
  “可行,”王桓细细聆听下来后点点头,说道,“少了打草惊蛇,却又按压了陈圳的气焰,此举不错。”
  听得王桓称赞,谢宁脸上忍不住沾沾自喜,却又马上按下,挂着一张冷淡的神情,却只发欲盖弥彰。
  如此更是瞒不过王桓,王桓便又调戏道:“怎么?就一句夸奖,你就这么高兴了?”
  王桓说着,凑到谢宁耳边,手缓缓绕到谢宁腰上,又是意味深长地小声道:“你还想听到怎样的夸奖?我还有许许多多,从床上下来便没得机会说与你听了,要不然我现在干脆也说与你...”
  “啧!”谢宁顿时脸上通红,嫌弃地将王桓推开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回到屋中。
  作者有话说:
  潘州难民一事,前面殷周商的时候说过,接下来还会说。
  若枝和连舟的故事,未完待续。
  (这是三更
  (别忘了二更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公子病重将撒手,王爷求神知真相◎
  不久前怡都城内又迎来一年一度的万户节。
  一年前的万户节乃谢宁帮助操持, 而今年此盛事的安排筹划等功夫便已落到孟远庄手上,此间又有由陈圳一手扶持,终在朝廷谋得官职的简临风从旁协助。
  之前谢宁一朝入仕, 便深得谢文昕重用,众人还道其有家中背景且确有本事, 青云直上不过是迟早之事,就算闲言碎语也不得难听, 更多的不过是叹其生得命好。
  但此时的简临风却忽如黑马,一夜之间从当面玉面小公子, 在背负着父亲谋反一案, 仍可骤然成陛下身边红人,不说朝廷之内的文武百官, 就连朝廷之外的普通百姓也对此事谈论不休, 众人对其的眼光更是各色, 怀疑,嫉妒,而更多的却是不屑。
  而孟远庄对简临风, 便是集聚其三, 如今又是一同办事, 孟远庄又是位高于他, 更加是处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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