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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来信[西幻]——认知失常

时间:2024-05-26 08:53:01  作者:认知失常
  我挑战他们的首领, 我向他们说明厉害,我给他们传授知识, 他们便主动帮我去寻找他们的同胞,主动帮我去说服那些不愿意离开故土的人。
  互帮互助,团结共进, 武力的压迫, 煽动的演说, 令他们内部自治,又叫他们互相检举, 要肯定他们的感情,又要离间他们的信任。
  我站在高台上,就能叫他们仰望。
  我对此得心应手。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看着他们眼睛中我自己的模样,我就感到恶心。
  杰勒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圣行教的过去?
  我作为圣行教的教众,作为教堂骑士团预备团长的过去。
  为什么我当初向“圣行”的德里安下跪,宣誓效忠圣行教,他就能原谅卡罗琳和劳拉?
  为什么只要我死了,中央帝国和圣行教就有借口扩张战事,讨伐卡斯道尔?为什么我会对圣行教的诸多秘辛如数家珍,对于圣行教的私军——教堂骑士团的实力了如指掌?为什么我一个高级猎人,在失去了一只眼睛且不善行走的情况下,还能和当世的其他强者数次交手?
  为什么我和查拉斯的关系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我的家族过去是侍奉洛伦佐大帝的骑士,洛伦佐大帝败给了圣行教,中央帝国完全被圣行教掌控,贵族和他们沆瀣一气,我们也就变成了侍奉圣行教的骑士。不过,对于那些上层人来说,衷心永远是迈向更高利益的台阶,它的价值只在于牺牲。我的母亲压着我加入圣行教的那一天,我还给你写过信。因祖母过世而陷入迷茫的小鬼。
  现在回头看,都快有十年了。我结识查拉斯,加入圣行教,然后从最底层爬到教堂骑士团团长预备役的位置。因为怂恿教堂骑士与主教和传教士夺权,分解了圣行教部分中高级指挥统筹岗位的权力,被中层传教士联合部分主教候选人以“心胸狭隘”、“玩弄权术”为名,联名上书给三位大主教罢免了我在圣行教的职务。
  教堂骑士团是圣行教的私军。在你的时代里,圣行教都已经成为过去,教堂骑士相关的记载大概更是少之又少。
  查拉斯总说我有天赋,只是太过年轻,容易心软。我却从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善良本来就是最好用的工具,适当的共情更能让我准确抓住别人的弱点,找到最适合的机会。我使用它,习惯它,并将它当作成一种本能,直到我满盘皆输。
  人们常说年轻人总是有犯错的机会。可是有的错误但凡犯过一次,人生便不会再给你二次机会。
  杰勒米,我曾想过成为我母亲的骄傲,可是我败给了我的野心。野心才是我呼吸的空气,欲望才是我生存的食粮。我在受制于人的环境里根本活不下去,我看不了我和我家族慢性死亡的未来,所以我才千方百计想着如何保有我们家族在中央帝国的权势。
  抛弃世代累积的财富从头开始,人也不是完全不能活。
  不是吗?
  即便这样,我还是要说,这种渴望让我感到恶心。这种渴望的实践,让我作呕。
  它们偏偏是我最擅长的东西。
  ……
  我在大陆南部耗了小半年的时间。
  等我将这支队伍带出大陆南部,已经到了秋天。
  我在穿过南部沼泽区的第二天,见到了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魔法信使。
  征战法师的信使就如同他们一样盛气凌人。
  魔法信使绕着帝国划分帝国南北的沼泽区飞行了很久。里面没有任何关于“生之原罪”抹除萨沃纳的消息,也没有给我关于能否接收萨沃纳和玻利瓦尔的幸存者的答复。
  它显然写成于我到萨沃纳之前,设置的送达时间应该就是我离开帝国南部之时。按照那四位征战法师的脾气,说不定在我离开卡斯道尔的时候,他们就写完了这封信。
  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四位征战法师答应给我一个机会。至于结盟,还是临时合作,要看我能拿出来多少实力。
  随后没多久,我就看到了卡佳和阿比诺尔的信使。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和我说,他们可以说服弗里德里希的国家政府帮我安置这批人,但是要提前签订相关协议,向弗里德里希的数理圣塔起誓,保证这批人遵守弗里德里希的相关法律。
  另外,他们还告诉我,一个月前,中央帝国开始调动军队,现在已经列阵在卡斯道尔边界线。
  半个月前,卡斯道尔已经宣布了全国战争动员,和中央帝国以及圣行教全面开战。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的四位征战法师已经陨落两位,艾利卡临时接任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团长一职,成为了卡斯道尔的军事总指挥。
  这场战争并非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中央帝国的军队里面,半数都是我之前所说过的“原罪天使”。
  是“天使”与人的战争,是神圣制裁邪恶的战争,是“神”给世人定罪的战争。
  卡斯道尔将成为继萨沃纳之后的又一个用于抬高圣行教的威名、光大“生之原罪”尊名的牺牲品。
  “生之原罪”赐予萨沃纳的神迹,已经成为了圣行教的神学家口中的圭臬,在宛如天灾的力量的威胁下,在那些信奉圣行教的学者和神学家的洗脑灌输下,群众即将倒戈。
  ……
  这是我的机会。
  ……
  我的眼里居然只有机会。
  10月10,晴。
  ——你的摩西
  ***
 
 
第38章 TO 杰勒米:
  ***
  TO 杰勒米:
  我把卡佳和阿比诺尔来信的部分内容精简了一下, 去除了不必要的、关于我的那一部分,将弗里德里希政府的条件和卡斯道尔的战事说给了萨沃纳和玻利瓦尔的幸存者听。
  我告诉了他们卡斯道尔面临的境况,我告诉萨沃纳人抹除掉他们家乡的那一位“神”有多么可怕, 又告诉玻利瓦尔人已经死去的瘟疫术士在圣行教内部有着怎样特殊的地位。而我,我所代表的卡斯道尔反抗圣行教的联军不会强迫他们一起反抗圣行教。
  我告诉他们, 他们都是被圣行教定罪的逃犯,他们在“生之原罪”的制裁下逃生,便绝不能再去圣行教统治的地方,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联军跟他们在弗里德里希安置了住所, 只要遵守弗里德里希的法律,人人都能拥有新的生活,我会将他们护送到弗里德里希,然后再去卡斯道尔。
  我没有问是否有人跟我一起去,也没有问他们要不要加入反抗圣行教的队伍。
  我只是对他们说, 卡斯道尔反抗圣行教的联军的任务只有一件, 就是为了保护人民的生存。我和他们说,生活才是延续种族和文化的基石, 而仇恨绝无可能推动人生。
  杰勒米, 我是不是像个笑话?
  我这个笑话却在这群人里受尽了吹捧和爱戴。
  他们问我弗里德里希的情况,我便拿弗里德里希与卡斯道尔、中央帝国, 还有玻利瓦尔和萨沃纳,几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作比较,挑着其中的异同点来说。他们问我卡斯道尔的战争, 我便拿着玻利瓦尔大瘟疫和圣行教的发源作为开头, 从圣行教的根本目的, 延伸到大陆群众的无妄之灾上去。
  他们问我,人是否生来有罪, 所以圣行教才能得到“生之原罪”的赐予的神迹?
  我便问他们,世间万事万物是否都生而有罪,所以才会遭受痛苦和挫折?他们驯养的牲畜和蔬果植物是否都生而有罪,才会被他们杀死食用?倘若万物生来有罪,那他们缘何要出生?
  倘若活着便是罪恶,那人就不活了吗?
  生活本来就没有罪恶。
  ……
  我利用他们的善良、仇恨和怯弱。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本能。
  他们主动和我说要加入联军,要跟着我一起反抗圣行教,他们说他们不仅要报仇,还要洗清圣行教对他们的污蔑,要给同样被圣行教污蔑的其他人一个清白。
  我将队伍中的老人、病人、孩子和孕妇留在了弗里德里希,将青壮年人另外编成了几个团,组成了一支军旅。
  虽然潦草得不成形状,虽然全是外行,但是他们信任我,服从我,他们完完全全属于我。
  我有信心让他们变成一支能让我同卡斯道尔和弗里德里希,乃至中央帝国和圣行教,进行正面博弈的队伍。
  谈谈弗里德里希吧。“命运的抉择之地”,神秘学的圣所,它是你的家乡,你应该比我更加熟悉它。由各系法师学派组成的法师议会所统治的魔法之国,依靠阵地魔法和元素魔法建造出来的虚拟沃土,介于有无之间的幻想之乡——玻利瓦尔的民间绘本里,曾将它描述成妖精生活的地方。
  而他们的权力机构,弗里德里希的法师议会,简直糟糕透顶。
  议会各大派系首席给我的见面礼粗糙而简略,相比起卡佳和阿比诺尔那精妙而客气的试探,他们就像是一群粗俗无礼的地痞流氓。
  那些法师们坐在高台上,就像是围观小丑的观众。
  他们给了我一把椅子,我便把椅子当成台阶。我站在台阶上与他们说话。
  我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们的询问,反客为主拿住了这谈判的主权。
  他们地胆怯、犹疑和贪婪,就是我最趁手的工具。他们所掌握的精妙的法术,也在这工具的打磨下变得软弱无力,成了徒有其表的装饰。连在什么时候应该用什么法术、如何才能知识运用于实际都不知道的职业者,无疑是一群废物。
  我这样一个小丑踩着他们引以为豪的法术,站在椅子构成的台阶上。
  我站在低处,俯视这群衣着华丽奢侈且高高在上的野蛮人。
  我对他们发号施令。
  我告诉他们,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虽然糟糕,但远没有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我们需要一场振奋人心的仪式,需要无数场正大光明的演讲,需要一个堂皇正大的演出。要告诉所有人,我们将反抗“神”所施予的“原罪”,取得“人”在地上自由生存的权力。
  我们不仅要和圣行教以及中央帝国的军队,争夺地上的权力,还要同他们理论家、哲学家、神学家争夺话语和学术上的权力。
  联军的成立宜早不宜迟,最好直接定在下个月。
  没有多少商讨,直接被我定在了十一月十一日。
  我与他们事先签订了一份联盟的协约,受到弗里德里希的法师们的至高之所、承载一切知识的圣物“数理圣塔”的监督。
  举行仪式的地点被定在了卡斯道尔的首都罗季昂。联军的成立仪式必然要以一场胜利作为宣告,所以我们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入侵卡斯道尔的中央帝国军队。等我到了卡斯道尔,和卡斯道尔的宫廷法师团签订协约后,就传信给卡佳和阿比诺尔传信,通知他们到罗季昂,与宫廷法师团,和我一起签订联盟协约。
  我在弗里德里希逗留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逛遍了弗里德里希的学术辩论场,并且开展了好几场关于“生之原罪”的演讲。
  说一说这几回演讲里的一点插曲。我的演讲最开始只在露天场,后来因为听得人多了,才得到法师协会的批准,让我申请到了弗里德里希中心“数理圣塔”的外围会场。当时,我正站在讲台上回答别人的问题,我通过那个提问者的眼睛看到了我自己。
  并非瞳孔中的倒影,而是用他的身体的视角,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的我。
  只要将潦倒和落魄吞进肚子里,拾掇完仪容和着装,把瞎了的那只眼睛用查拉斯给我的眼罩遮好。我居然还能我那人模人样的外表中,看到我过去意气风发的影子。
  对,确实是人模人样。
  在这位观众的眼里,除我之外的其他人,无一不长着动物的头颅,无一不拥有怪物的肢体。
  他们都拥有着类同于“生之原罪”的视野。
  只是比起伊波利特的那只眼睛,他们视野中的事物更加抽象,更加生动,更加具体。
  和他们自己一模一样。
  我应该着重描述一下我对这些潜伏在人群中的“原罪天使”的看法。应该是这样的。弗里德里希被渗透得如此严重,法师议会难道会是干干净净的吗?卡佳和阿比诺尔是否对此一无所知,还是他们默许了这一切?他们究竟站在哪一方,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我的心里有无数的疑惑,最后,它们都变成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我现在写下来的。
  在罗季昂的时候,卡罗琳眼里的我,也是这副模样吗?
  10月14日,晴。
  ——你的摩西
  ***
 
 
第39章 TO 杰勒米:
  ***
  TO 杰勒米:
  你知道弗里德里希的法圣们手里掌握的足以毁灭丘陵和城市的禁咒究竟是什么模样吗?
  我终于见到了“解构术士”卡佳的禁咒。
  那是以大魔导师本人为中心辐射向外展开, 且完全受她掌控的领域。
  一个念头分解,一个念头重构,领域内的所有物质都在她的操纵之中, 任何元素都没有逃逸的机会。
  这就是“解构术士”卡佳的力量。
  我正面迎接了这恐怖的禁咒,用的却是别人的眼睛。
  杰勒米, 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之一的“元素导师”,阿比诺尔居然是“生之原罪”的信徒。
  多么不可思议?
  那个被卡斯道尔宫廷法师团邀请处理伊波利特上空的眼睛的阿比诺尔,那个和我们一起讨论如何对抗圣行教与“生之原罪”的阿比诺尔,那个和卡佳一起研究出冥想树的阿比诺尔。
  在元素魔法一道上的造诣登高造极, 囊括了整个弗里德里希的土地的巨型阵地魔法阵的主持者,弗里德里希背后的统治者之一,被世人尊称为法圣的阿比诺尔。
  他居然会是“生之原罪”的狂信徒。
  ……
  我对着那群披着人类皮囊的“原罪天使”做了三天的演讲,我当着它们的面斥责圣行教的教义,对着它们的脸质疑“生之原罪”的权威。
  我迎接所有对我的批判, 然后反过来用我的道理去批判他们。
  我在这虚假的和平中度过了三天。然后, 在临行时,去拜访了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
  接着, 我就见到了我前面描述的场面。
  当时, 我站在弗里德里希的两位法圣的魔法塔外围,视野混乱到了极点。我眼前一会儿是高耸的尖塔, 一会又是支离破碎、布满空间裂缝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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