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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训犬指南(近代现代)——海苔卷

时间:2024-06-06 07:23:41  作者:海苔卷
  他18岁来的这里,如今已经33岁。15年过去了,景依旧,人已非。Linda和许霆离了婚,女儿们也纷纷离巢。
  “Victor?”Linda探头进来,“May I come in?(我能进来吗?)”
  黎英睿从床上坐起来:“Sure。”
  Linda脱掉鞋,穿着袜子进来。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倾身盖住他的手:“What makes you upset?(你因为什么难过?)”
  “No.Nothing.Just...”黎英睿话说一半,终究是红了眼圈。低头回握住Linda的手,“I'll have dialysis next month.This may be the last time I come to see you.(我下个月就要开始透析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
  Linda发了会儿愣,忽然狠狠闭上了眼睛。嘴动了又动,一会儿抿得像没了牙,一会儿又拱得像只鸟。半晌,她睁开眼睛,为了控泪把眉毛挑得高高的,活像麦当劳的小丑。把黎英睿的手捧到自己肚子上,掰着掌纹来回看。
  黎英睿看得心酸,别过了脸。这时从门外传来余远洲小心翼翼地问:“睿哥,你还好吗?”
  “没事。稍微跟Linda说两句话。”
  “你们聊。”余远洲道,“我就是有点担心。”说罢传来故意踩响的下楼声。
  黎英睿拉着Linda的手站起来:“Let's go back。Don’t let Macro be alone。(我们也下楼吧,别让他一个人。)”
  余远洲刚坐好,黎英睿和Linda也回来了。
  他察觉到气氛变沉重了,说了几个段子热场。但不知道是不是没搞笑天赋,场子没热起来,反变得更加忧伤寂寥。索性他也不说了,沉默地吃饭。黎英睿和Linda也只是喝酒,一杯接一杯地碰。
  天还没黑多久,已经醉了。
  Linda歪在沙发上打胡噜,眼角残着一大滴黏稠的老人泪。余远洲拉住她的胳膊想背起来,但老太太实在太胖,费劲得就像用筷子去夹一大块硅胶果冻。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身去楼上去取个毛毯给她盖上。
  倒腾完Linda,又去拽趴在桌子上的黎英睿。拽了两下,也没拽起来。这回他还就较上劲了,心想那胖老太太整不动就算了,怎么这皮包骨的也整不动?
  “别拽。”黎英睿忽然道。
  余远洲怔愣了片刻——那声音又闷又酸,明显是带了哭腔。
  他嘴空嚼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话说。最后只是抽了两张纸巾,蹲在黎英睿身边吸他大腿上的水渍。
  忽地黎英睿攥住他的手,抬起一张涔涔的泪脸问道:“你能抱抱我吗。”
  【作者有话说】
  又开始和疯心剧情交织啦。因为主角是公主,所以一些和公主无关的对话我就删掉了。
  下一章仍旧和疯心重叠,虽然会有些删减改动,但情节和主要对话是一样的。想省钱的宝直接移步隔壁《疯心难救》78-79章。
  磊子:LP别跟四眼田鸡抱!跟我抱!我胸大还暖和!
  疯狗:你敢抱假惺惺,我明天就把他剁了喂鱼。
  ◇ 第96章 
  余远洲被攥的一哆嗦,呆头呆脑地看他。就这么一瞬的功夫,黎英睿已经把手撤走了。抽了几张纸站起身,背对着他擦脸。
  “对不住,有点喝多了。我去洗个澡。”
  “睿哥!”余远洲薅住他的衣摆,“咱俩都喝多了。说了什么话,明早估计也都不记得了。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吧。心多能装,也有装不下的时候。”
  “你...不是同性恋,对吧。”黎英睿的视线从他脸上滑到手上,“抱歉,我对你做过一些调查。”
  余远洲拉着他坐下:“我觉得我不是。”
  “唔。”黎英睿拿起桌上的红酒瓶,抖着胳膊给他倒酒。半真半假地起话头:“你知道我结过婚,有个闺女。我...清楚自己不是同性恋。”
  余远洲接过酒杯,同情地看着他。
  黎英睿拄着桌面,两个食指重重地抹着眼头。他早已习惯了说谎,偶尔想说两句实诚话,却反倒说不出了。
  “我...跟肖磊有性关系。半年多了。”
  “这没什么的。”
  “是没什么。发泄而已,能有什么。我以为他和我想得一样。”
  “可他认真了。”余远洲道,“他想跟你正式交往。”
  黎英睿双掌合十,夹着嘴唇摇头:“太蠢了。不提他是个男的,就算是女人,也过于自不量力...”说着,他忽然流下泪来,止了声。
  余远洲扭回头,装没看见。
  “睿哥夫人走多久了?”
  “瑶瑶两岁那年走的。嗯,快六年了。”
  “想她吗?”
  黎英睿苦涩地笑了下,摇头道:“会想起她。”
  “当初怎么和她结婚的?”余远洲抿了口酒,“瑶瑶今年7岁,紧着算你也才24吧。”
  “你对数字很敏感。是24结婚的,我研究生毕业那年。我们两家关系很好,钱权相配。跟她结婚,好像是一种理所应当。我猜她当时也是这么想,彼此都是客观上的最优解。”黎英睿仰头干了杯子里的酒,痛快得像是在漱口。皱着眉头咽下去,接着道,“我这半辈子,每一步都走得清醒,唯独在肖磊这事上犯了糊涂。Macro,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
  余远洲沉吟片刻,点头道:“我明白。瑶瑶还小,你也没必要太逼自己。”
  黎英睿又给自己倒酒。手抖得厉害,搞得泼泼洒洒的,好像一场祭祀。
  “别看现在还小,小孩儿长大,真就是一眨眼的事。开年就小二了,再过两三年就会发育。那上初中,就是大姑娘了...”黎英睿撑着脸颊,向余远洲的反方向偏过脸,“现在还跟爸爸钻一被窝儿,洗澡还喊爸爸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呢。”
  说到一半,他把脸埋进胳膊肘叹了一大声:“哎!”
  颤抖的一声哎,含满了成年人道不尽的心酸。
  他本想在心脏的壁垒上豁出点口,把所有的苦楚尽数诉说。可他忘了,那是孩子的权利。成年人没有博得共情的权利。
  因为成年人的面子太厚了,顾虑又太多了。
  俗话说‘火落在脚背上’。火落人家脚背上,你知道人家痛,但是你永远不知道多痛。而只有烙到自己脚背上,那个痛的滋味才清楚。且只有自己清楚,别人也是明白不了的。
  所以有关伤痛的话,说了也白说。倒不如不说,免得清醒后难堪。就算想找人倾诉,也只能是半真半假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掏心窝’。但其实这种交流,结果也无异于饮鸩止渴。该有的苦楚还得搁心里兜着,什么也不会改变。
  黎英睿沉默了会儿,仍旧是给自己倒酒。猛灌了一口,把杯子重重撂到桌面,用一种给自己下命令的口吻道:“这么下去不行。”
  这时余远洲的电话响了,两人一齐看向屏幕上的备注。
  X市监狱,乔季同。
  余远洲没接,只是看着。
  黎英睿见他犹豫,劝道:“接吧。监狱打电话都排队,打不通很丢脸。”
  余远洲点了点头,按下外放:“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减刑?”
  乔季同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电话那边打拳:“夏天减了,就不能再减了。”
  “冷不冷?干活的厂房里有没有暖气?”
  “有。都出汗...”话音未落,乔季同忽然啊了一声。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穿出来:“远洲。最近忙吗?”
  “...还行。”余远洲不想让黎英睿误会他还和丁凯复有联系,低声道,“你话筒给季同。”
  丁凯复不依不饶地黏糊:“你不问我忙不忙?”
  “你有什么好忙的?”
  “怎么不忙。”丁凯复油腻腻地笑了下,“忙着想你。”
  黎英睿正在旁边想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这句土味情话实在是猝不及防,给他整呛了嗓子,崆崆地咳嗽起来。余远洲忙站起身给他拍背:“别喝了。”
  他拿过余远洲手里的小毛巾,胡乱在空中划拉两下:“咳,没,我清醒着呢。”
  俩人这一说话,丁凯复那边急眼了:“谁在你边儿上?这都几点了!谁在你边儿上!假惺惺在你边儿上?”
  “你他妈,咳,才假惺惺。”
  “他妈的痨病鬼。咳儿咯的,像JB开水壶成精了。你大半夜去干什么?不是让你离远洲至少十米吗!”
  “就来!咳,关你屁事!车你的衬衣去!呿!”
  “远洲,你离他远点,他有传染病。”
  黎英睿现在一听病这个字就犯恶心,拄着桌面破口大骂:“发狗瘟!狂犬病才传染!你车的,衬衣上都有狂犬病毒,谁穿,嗝,谁完蛋!”
  余远洲夹着黎英睿,防着他晃晃悠悠栽地上去。对丁凯复冷声道:“话筒你要不给季同,我就挂了。”
  丁凯复不肯,只是死乞白赖地讲。一会儿‘忙着想你’,一会儿‘我会炸小果子了’,一会儿又‘昨天给小白脸出了气’,罗里吧嗦、没完没了。还没等和乔季同说上几句话,通话额度就用尽了,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余远洲划了挂断,看着手机出神。
  黎英睿撑着脸,若有所思地看他:“疯狗那边,你怎么想?”
  “他对我犯下的罪,我或许有权利选择原谅。”余远洲靠到椅背上,折着颈子摇头,“但我爸的事,叫我如何原谅。”
  “他对你做的事,也不该被原谅。”
  “说的是。我倒也没那么贱。”余远洲给自己倒了杯酒,“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刑期就剩两年半了。如果他再来找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我还要逃吗?我都逃到地球背面来了,都没甩得掉。我倒是想跟他断,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开一个人,原来竟是这么困难的事吗。黎英睿想着,这世界这么大,人心那么脆,明明分别该是件很简单的事。
  所以说到底是对方不肯离开,还是自己不愿离开?
  “那是因为你让他看着希望了。”他手指铛铛地弹着酒杯,一半说给余远洲,一半说给自己,“身边儿要空着,他就总觉得还有机会。有希望,天涯海角也不远。要没戏,住隔壁都白扯。”
  余远洲垂眸思索了片刻,苦笑道:“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开始一段新感情。”
  不知道这颗燃烬的心,是否还能再磨出一点火星。
  余远洲或许不知道答案,但黎英睿却知道自己的——不能了。
  人心不是房子,能搬得干净。就像沈从文的那句名言:‘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风景好寻,良人难遇。倒不是标榜自己专情,只是人心不过巴掌宽,拥有的感情也就一手心。多给了上一个,就注定会亏待下一个。至于那些全都给出去了的傻瓜,就活该在生命的荒原里禹禹独行。
  黎英睿拿虎口架着眉骨,又开始给自己倒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越是翻江倒海似的难受,那些冰冷无味的假话,就越是要源源不断地从嘴里流出来:“夫妻也好,情人也罢,不过是各取所需。弄明白自己的需求,再弄明白对方的需求,嗝,总有配上的。也不是谁,都,都要强求感情。”
  说着,他又哭了。哭得没有一点声音。
  他这种无声的哭泣,大概是长时间自我压抑造成的。在高台上站得太久,面具也戴得太久。装久了,不仅说不出诚实话,连放肆地哭都做不到。
  余远洲趴在桌面上,透过镜片悲伤地看他:“你要真这么想,又哭什么呢?”
  黎英睿微微仰起头,用中指揩刮着颊上的水:“这不是难过。是喝多了。有的人喝多了,要上厕所。有的人喝多了,就要,哭。酒这东西,总得,从哪儿出来才行。”说罢他又给余远洲倒酒,“你也喝!不准清醒。也不准,记得今晚的事。”
  窗外是铁一样冰冷的夜,壁炉里的红光在两人身上轮番闪烁。不甚亲近的人,各怀各的郁积。不住地碰杯,饮着不消愁的辣汤。
  火舌哔啵,夜短梦长。醉至深处,听得满屋都是心碎的响。
  【作者有话说】
  第三刀《圣诞告别》砍完。开始第四刀《弥天大谎》。
  不知不觉已经砍到第四刀了,各位还好吗。
  其实我现在也分不清是在砍谁了。好像在砍公主,实际也是砍磊子。好像砍磊子,又何尝不是砍公主。
  不管了,你俩一起砍吧(丧心病狂)。
  ◇ 第97章 
  “中央气象台30日15时继续发布蓝色暴雪预警。预计1月30日至2月1日,D省北部,X省东南部等地区有大到暴雪,平均降雪量5到18毫米...”
  肖莹从沙发上下来,扒着北卧室的门:“哥,天气预报说今儿暴雪。你还出去啊?”
  “锅里有炖豆角,晚上猪肉卤回来你俩先吃,不用等我。”肖磊拎起烫平的西服披上,在立柜的镜子前抹大宝。
  “那你多穿点,大鼻涕多老长就别臭美了。”
  肖磊没说话。出来扯了把她的马尾,进洗手间袅袅。提上裤子,又冲着水池狠揩了两把鼻涕。
  他鲜少感冒,即便感冒也不大劲儿,喝点感冒灵睡一宿就好了。
  但这回他是真来病了。
  在拉各斯交接的这一个月,他每天都会给黎英睿发消息。一开始黎英睿是有消息必回,渐渐的变成了隔天回。再后来三四天才回。回的话也越来越短,多数只有一个表情。而视频和电话,那更是统统拒接。问就正在忙,稍后回。但稍后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前天早上肖磊从拉各斯回来,穿着个破砍袖,拉着箱就去公司堵人。黎英睿正在开会,只出来跟他说先回家,后天下午五点半到瑞山雅园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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