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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森林(近代现代)——乌筝

时间:2024-06-06 07:25:09  作者:乌筝
  “没有,都推掉了,最近专心陪你”,古原笑着说,“而且这印儿化妆师能给遮住的,别担心。”
  陆长淮忽然撩起眼皮看他:“噢?你怎么知道?”
  “想什么呢?我从小到大一直演出,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噢”,陆长淮随手帮他捋了下头发,“一直也没问过你,你是一直就喜欢同性吗?”
  “不知道”,古原说,“我从小就独,不太喜欢跟人交往,一直以来对谈恋爱这事儿也没什么兴趣。其实我发现自己喜欢你的时候还想过,我想是不是因为我正好迈出了这一步,你正好出现,所以我才会喜欢你?会不会换一个人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后来发现不是。说得肉麻一些,我想大概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愿意尝试着去收获爱情。”
  陆长淮吻在他额头:“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到大朋友很多,不管男孩子女孩子都当哥们儿处。以前小,发现谁喜欢我了也不知道怎么体面地拒绝,就先发制人,跟人说大家都是哥们儿。
  说来你都不信,在你之前我只有二十几岁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因为那个女孩儿太聪明、太直率,不吃我那套。”
  “啧”,古原笑了,“老陆啊,这个时候聊前女友是不是不太合适?”
  “啊,抱歉。其实我是想说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爱上同性我都没什么经验,刚才所有的反应好像都是跟着心走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冒犯或者不舒服的地方。”
  绕了一大圈原来是为了这个,古原有点儿想笑:“没有,适应得很好,我很喜欢。如果你也没有抗拒这样的接触,我还打算研究研究如何进一步近距离接触,你的意见呢?”
  陆长淮看着他那副坏笑的样子,油然而生巨大的幸福感。他拉了拉古原身上的被子,把他搂进怀里:“抱会儿吧,再抱一会儿就起床洗澡吃饭,吃饱了你想怎么研究怎么研究。”
  古原其实都想睡一会儿的,但陆长淮不可能让他不吃东西就睡。从早上到现在,两个人都是只喝了一杯玉米汁,再睡一觉古原可能就得低血糖了。
  于是他说:“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冬天能不能在院儿里吃火锅吗?正好今天下了雪,我们出去吃火锅?”
  “那太好了!”
  一听这话,古原麻溜起了床。陆长淮跟在他身后披上睡衣,拿起手机准备给周年发消息让他送点食材过来。
  他靠在卫生间门口问古原:“想吃什么?”
  “牛羊毛肚豌豆苗,哥你先出去我洗澡。”
  陆长淮笑着看了他一眼,施施然地走了,留下一句:“挺押韵”。
  ……
  半小时后,院儿里支起了小桌,周年送了满满两兜食材过来。
  古原留他:“你坐着我去洗菜,我们一块儿吃。”
  餐厅那边胡缨都快和解三秋打起来了,周年正好不想回去掺和,于是笑着说:“那我不客气了。”
  他帮着把肉都摆好,陆长淮调好了蘸料,古原端着洗好的菜上了桌,看看桌上的东西又回屋拎了一提啤酒出来。
  这会儿雪停了。地上、树上、屋顶上都积了厚厚一层雪,很美但并不算太冷。古原兴奋得跟小孩儿似的。
  “哥你看下过雪的山多漂亮!要是再出点儿太阳就更好看了。”
  “一会儿你站那边树底下,我晃晃树给你拍几张照片怎么样?”
  “欸对了,今天能不能看到雾凇啊?”
  陆长淮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肉:“现在还没有,天不够冷。先吃一口。”
  现切的牛肉,有的部位嫩,有的部位脆,一吃就停不下来。
  古原却不说牛肉好吃,只夸陆长淮的蘸料:“哥你调的蘸料无敌了!”
  周年听得直乐。他算看明白了,胡缨前段时间的担心纯属多余,这两人好着呢。
  过了一会儿他举杯道:“敬你俩一杯,恭喜”。
  也不说恭喜什么,没下文了,反正就是恭喜。
  陆长淮跟他碰了一下没说话,古原笑着说:“谢谢弟弟。”
  刚谢完弟弟,姐姐就来了。
  胡缨气势汹汹地跑过来:“见没见解三秋?我让他挨门挨户道歉去,人又跑哪儿去了?呦你们吃火锅呢?你们吃火锅不喊我?我从早上到现在又被他们砸又跟客人们道歉,都没吃饭呢!”
  古原招呼她坐下,陆长淮认命般回屋去给她盛了一份蘸料。
  胡缨一点儿不客气,坐下就吃,边吃边吐槽解三秋:“这家伙多大岁数都没个正形,跟一帮小年轻闹疯了。你们说有没有他这么烦人的?不到七点就把人都闹起来,这年头谁没个起床气?人家来咱这儿玩儿的,他倒好,净给人添堵。”
  “今天房费免了吧,再送点儿伴手礼”,陆长淮说。
  “我让他送去了,送什么他也得挨门挨户给人道歉。你就惯着他吧,迟早给你作个大的,到时候你送古原音乐会门票都不好使。”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古原和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周年默默吃饭一声不吭。
  陆长淮一边给古原涮肉一边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就是爱玩儿,再大的他也作不出来了。”
  胡缨气得翻了个白眼,跟古原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家老陆就这样。好人都让他当了,坏人都是我当。”
  “姐我跟你一头儿”,古原笑着哄胡缨,“你快吃,吃完饭咱们就去抓他。罚他扫雪,咱仨监工。”
  陆长淮看他一眼:“这就不算上我了?”
  “那能算你吗?你成天当甩手掌柜,出事儿了还有偏有向,你在家待着睡觉吧。”
  胡缨一听这话立刻放了筷子:“欸等等等等,合着我们站外面挨着冻监工,他错了反倒罚他在屋里睡觉啊?你还说他有偏有向,你那个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陆长淮笑了一声,接着给古原涮肉。古原嘿嘿一乐:“好姐姐,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吃人嘴短吗?我心里绝对是跟你一头儿的。”
  “快拉倒!我算看明白了,我可指望不上你们。赶明儿我就上农家乐那边当正经胡总去。每天喝喝茶、钓钓鱼,我也养老了我。大海说了,给我开双倍工资。”
  大海?古原带着疑惑看向陆长淮。陆长淮先跟他解释:“我开农家乐的那个朋友叫大海。”随后才跟胡缨说:“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入股了?之前他自己出钱要给你开双倍工资我管不着,现在怎么说都得问问我是不是?我的意见是——不同意。”
  周年噗嗤一声乐了。胡缨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去拽大司马:“走,咱俩散步去,这饭我可吃不下了。”
  正说着呢,漩涡中心的解三秋跑过来了:“哎妈,累死我了。我这个头啊,都抬不起来了,我到处跟人鞠躬啊姐姐。”
  他说着就往胡缨身边凑,胡缨一把给他扒拉开:“活该!”
  这一扒拉,解三秋就跟没骨头似的挂到了周年身上:“呦,你们吃火锅呢?你们吃火锅不喊我?我从早上到现在,又是打雪仗又是去道歉,我还没吃饭呢!”
  这套词儿怎么这么熟?
  古原照例招呼,陆长淮再次认命般地回屋盛了一碗蘸料。这回周年都得动了。桌上的肉没剩多少了,周年站起来又跑厨房去给端了两盘回来。
  胡缨懒得搭理他们,早带着大司马玩儿雪去了。
  桌上四人,一个人吃饭,三个人喝酒。
  解三秋挺乐呵:“活动活动真舒服。你们几个一个个死气沉沉这个样子,就得多跟年轻人接触接触。那几个男生体校的,人那个体力是真好,老陆给我下把青菜……”
  老陆可不管:“爱吃不吃,我馅儿饼呢?”
  “一桌子肉吃什么馅儿饼。周年给我下点儿肉。”
  周年也不管:“我被你们的人砸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我就说你缺乏锻炼,你这个体格子还不如古原这个拉琴的。古原你那儿那个牛肉丸给我下点儿。”
  古原更坏:“哎呦没睡够这个脑袋嗡嗡的,我好像幻听了哥。”
  “啧”,解三秋皱着眉看他,“你也跟他们学坏……”
  说着,他忽然一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行,我自己下,我够不着我站起来够。我看出来了,你是真没睡好。我理解,哥过来人,哥懂的,小别胜新婚嘛。但是老陆啊,脖子这个位置吧它很脆弱的。这个位置有动脉,你不能……”
  他说得这么明显,古原和陆长淮都反应过来了。古原拉了拉衬衣领子,陆长淮指了指解三秋:“闭嘴吃。”
  解三秋抬手做了个缝拉链的动作,笑着摇摇头,闭上嘴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他吃饱喝足,抽了张湿巾边擦手边感慨:“挺好啊挺好。”
  不知道是在感慨火锅还是感慨人。
  说完他拽着周年起身:“走吧小周年,别打扰人家二人世界了,陪哥给客人道歉去。”
  陆长淮也拽着古原起了身:“不是困吗?回屋睡午觉吧。”
  古原笑着往他身上一挂:“睡觉!睡到天黑!”
  作者有话说:
  Sorry!今天弄了一堆槐花,吃完饭我就在那儿拣啊拣,焯啊焯,焯着水忽然一惊!呀十点了!!!
 
 
第84章 我也会怕
  断断续续的雪,下了好几天。想走的客人走不了,想来接狗的司马覃也来不了。
  古原的新专辑发了。公司的人想叫他回去参加几个活动宣传一下,他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拒绝:“那么厚的雪车都开不了,我回不去。”
  那边还在说什么,古原把电话拿远一些:“你看这信号都不好了,听不清你说的什么。行了,我发条微博吧。”
  他挑挑拣拣把这几天拍的雪景照选出来几张,发了条微博,附上了新专辑的宣传。
  其中一张是陆长淮拍的。照片中,古原站在树下,被风吹落的雪淋了满头,笑得眯起了眼。
  很多人留言说,把这张照片用作专辑封面也是非常合适的。古原仰头去看陆长淮:“哥,他们说你拍得特别好!”
  “你拍得也好。”
  同样的照片陆长淮也有一张,是古原拍的。这几天他俩没事儿就出去散步,互相拍了很多照片。早上的背景是朝阳下的雪,晚上的背景是路灯下的雪。每一张照片里的人都笑着,是笑着看向镜头,也是看向镜头后的人。
  照片拍得多,古原没事儿就往一个名叫“神童系花和一对狗男男”的群里扔几张。一开始周舒宴和杜梨还挺爱看,总要问候或者调侃几句。可狗粮吃多了就撑了。到后来两人都懒得说话了,扔给他一张“已阅”的表情包拉倒。
  小疯子就不一样了,小疯子跟他对着发。古原发雪他也发雪,古原发狗他也发狗,古原发陆长淮,他发周舒宴。两个幼稚鬼就这么杠上了。
  这会儿古原忽然坐起来:“哥,咱俩爬山去吧。小疯子感冒了,他爬不了山。”
  陆长淮笑着说他:“你就像非得在这群里争个老大一样,幼不幼稚?”
  “他俩在群里吵架、秀恩爱、秀恩爱、吵架,来来回回折腾十年了,我再不说话这群里都快没我这人了。”
  陆长淮放下手机,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行,换衣服吧小神童。过去看看,能爬就爬,爬不了我们在山脚下玩会儿就回来行吗?”
  “行!”
  十五分钟后,古原换好衣服背着他的琴出来了。陆长淮挑了下眉,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他递给古原一根登山杖,帮他调了下长度:“试一下。”
  “可以哥,很轻便,出发!”
  大司马在旁边骂骂咧咧,古原关门前安慰它:“哥哥给你打猎去,你乖乖在家等着吧。”
  ……
  上次爬山是秋天,这回是冬天。
  山上雪有些厚,按理说陆长淮不应该这时候带古原上山,更不应该再让他背个累赘的琴盒。可不知为什么,他不想那么小心翼翼。
  如果古原想去爬一座并不那么危险的山,他想他应该做的是给他准备好登山杖,带他走相对安全的路线,而不是把他锁在家里。
  这些年古原已经错过太多风景。陆长淮都知道,所以不想再约束他触手可及的快乐。
  这一路,古原边走边玩儿。他总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或者可可爱爱的东西给陆长淮看。陆长淮一点儿都不敷衍。哪怕是古原随手团出来的一个小雪球,他都笑着说很可爱,像毛茸茸的兔子。那副没得夸都要找词儿夸的样子,像极了带阳阳拉琴时候的古原。
  到山脚下的时候,陆长淮才说:“上山不能那么跑了,跟在我身后,别往边上走,累了渴了饿了跟我说。”
  古原笑了:“知道了,把我当小孩儿。”
  ……
  上山的路深一脚浅一脚,走得磕磕绊绊。两人一前一后,并不急着赶路。
  一开始古原还哼会儿歌,到后来也没劲儿了,只闷头踩着陆长淮的脚印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上半山腰,陆长淮带着他走到一棵树下:“歇会儿喝口水。”
  古原应了一声,认出了这棵树——他们两年前埋琴的地方。
  原先那块“毒蘑菇提示牌”大概没有抵挡住风吹雨打,已经不见了,不过树杈上多了几块绑得结结实实的祈福木牌。
  古原伸手去碰。木牌你撞我我撞你,叮叮当当地响。他的心跳也跟着乱了。
  “长淮,是你绑的?”
  “是我。不用在意,只是偶尔上来坐一会儿。”
  “牌子也是你刻的?”没等陆长淮回答,古原已经认出了他的字。
  那么干干净净、透着温润儒雅的字,不是陆长淮刻的还能是谁?何况这些牌子无一例外只刻了四个字——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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