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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世森林(近代现代)——乌筝

时间:2024-06-06 07:25:09  作者:乌筝
  说完这些话,他拍了拍古原的腰:“要打电话去坐着打,我来看汤。”
  古原忽然按住了陆长淮要撤走的手,转过身去抱他。
  他什么都没说,陆长淮也没动。
  时隔两年的一个拥抱,需要消化的情绪太多。
  古原在想,陆长淮身上好像总有一种松弛感。很多时候只要看见他,只要在他身边,整个人都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最近他确实有些紧绷。陆长淮不自觉地叹口气、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都有可能让他瞬间紧张起来。说来说去,不过是怕失去。
  今天陆长淮这一个动作、这一番话让他踏实了不少。可与此同时,他也心疼。
  陆长淮才是那个被留下两年的人。可他只是回来这么几天,陆长淮的态度已经从生气到接受道歉并尝试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再到今天,甚至开始反过来安慰他。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同样的,陆长淮也心疼他。
  这会儿看着埋在自己肩上的人,陆长淮抬起手,揉了揉古原的后脑勺。
  最初被古原吸引,是因为他简单、纯粹,眼神直白,心思透明,待人有种不属于他年龄段的善良。
  他会跟一个陌生的孩子掏心掏肺,会因为“打开”了书房的门笑得真心实意,也会笨拙地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愣愣地送上一束小花……
  他本就是个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人。房间里摆上一束鲜花,晒着太阳听会儿音乐就是他最舒适的状态。他当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力气去跟谁争,跟谁斗,跟谁玩儿心眼,可现实却把他逼到了这条路上,推着他,赶着他,一走就是两年。
  他不累吗?即便还不清楚中间都发生过什么,陆长淮也能想见他的艰难。可即便如此,他回来没有诉苦,没有卖惨,只是急着道歉,急着坦白,甚至处处小心翼翼,事事都想做得完美。
  他们之间的确有很多事还需要理清楚,但看着这样的古原,陆长淮的心疼远远大过其他别的情绪。
  给他一个拥抱,确实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
  良久,古原深吸一口气,笑着松开他:“好了,你快出去接着喝茶,今天这顿饭必须我来做。”
  ……
  古原厨艺不精,毕生所学主要来自“偷师”。以至于半小时后,陆长淮上桌一看,那两菜一汤跟他做的一模一样。
  古原张罗着给他盛汤:“你尝尝,这个味道我研究了好几回。不敢说百分百一样,至少能还原百分之九十。”
  陆长淮尝了口汤,夸赞道:“比我做的还好喝。”
  桌上的两菜一汤,一道清蒸鲈鱼,一道蒜蓉油麦菜,还有一道冬瓜排骨汤。
  这几道菜的特点就是不需要什么刀功,只要调料放对了、火候掌握好,做出来就不会难吃。
  特别想念陆长淮做的菜的时候,古原就从记忆中抽取那么一小段,一边回忆那时候他们聊了些什么,一边给自己做道菜。
  这两年,他还原得最好的就是桌上这两菜一汤了。
  这会儿,他把鱼肚最嫩的那块肉夹进陆长淮碗里:“我现在已经是蒸鱼专家了。这个时间一定是刚刚好的,你尝尝。”
  被他这么看着,送进嘴里的哪怕是块生苦瓜,陆长淮恐怕都说不出一句不好。
  “好吃,特别嫩,一点儿都不腥。”
  “是吧?再尝尝油麦菜。我记得你每次做都会放一点猪油,我自己做的时候特意去买了一罐。”
  陆长淮看着他往自己碗里夹菜,忽然想问一句——既然都能把菜做得这么好吃了,为什么还把自己搞得瘦了一大圈?
  可当下的氛围太好,他没忍心问。
  转念一想,答案显而易见。陆长淮自己清楚,他的厨艺也就是一般家常菜的水平,大概只有古原会把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味道当作珍馐美味。他念念不忘的与其说是那盘家常菜,倒不如说是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氛围。
  味道一样,环境不一样、人不一样,吃饭的感受当然也会不一样。
  这两年,陆长淮自己坐在这个餐桌上吃饭的次数很少很少。对面的座位空着,桌上孤零零的一双筷子一个碗,什么食欲都没了。
  他想古原大概也是一样。哪怕他能完完全全地还原一道菜的味道,可没人陪他吃饭、没人一起聊天又有什么意思?
  这会儿陆长淮吃了那口油麦菜说:“特别好吃,你快吃。”
  古原点头:“嗯,我得多吃点儿。这两天谁见了我都说电视上看着还好,实际一看瘦太多了。”
  陆长淮边吃饭边问了一句:“这两天胃口还行?”
  “好得很”,古原说,“你千万别担心我是不是食欲有问题,回来这几天我吃什么都很香。之前确实有点儿吃不下饭,但最近完全没有,放心吧。”
  “嗯,如果不想吃餐厅的饭我给你做。”
  “别,怪累的。只要是跟你一起吃饭我吃什么都一样。”
  陆长淮笑着问:“那你出门或者我出门了呢?”
  古原想想说:“要不开视频?”
  陆长淮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隔天一早,他俩刚吃过早饭,阳阳脆生生的“古原叔叔”就从院儿里“撞”了进来。
  彼时,古原正在给花换水。听见动静,他赶紧往出跑,恰好接住飞奔进来的阳阳。
  “哎呦宝贝儿啊,要把叔叔撞死了!”
  “叔叔你想我没有?”
  古原一把把他抱起来:“当然想了,全世界叔叔最想你。”
  “我不信!你肯定最想爸爸!”
  “一样想,最想你俩!”
  两年不见,阳阳长高了很多、活泼了很多,脸倒还是有点儿肉乎乎的样子。
  唐一蘅和朱槿紧跟着进来。朱槿笑着说:“一听说今天要来昨晚都兴奋得不睡觉,一早起来就催着我俩走。”
  唐一蘅蔫蔫巴巴地往沙发上一瘫:“我都还困着呢,也不知道他两口子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还有我的事儿吗?你儿子进门可看都没看我一眼”,抱着花从卫生间出来的陆长淮说。
  阳阳这才笑着叫了一声:“爸爸。”
  古原把他放下来,故意说:“快去抱抱你爸吧,你爸都吃醋了。”
  阳阳跑过去抱着陆长淮的腿,仰头问他:“爸爸你吃醋了吗?”
  陆长淮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吃了一点儿醋。好了玩儿去吧,花瓶水多别洒你身上,去看看古原叔叔给你准备的礼物。”
  阳阳一听就往古原身边跑:“是不是小提琴?”
  “是,你怎么那么聪明?”
  昨晚吃完饭,古原到底还是给明明打了电话。本来是想让他下个跑腿订单,但是那么贵的东西明明不放心,还是自己亲自跑了一趟。
  他来的时候陆长淮笑着说:“这位跑腿小哥很面熟。”
  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打了声招呼:“陆先生您好,我是古原的助理,叫我明明就行。”
  陆长淮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陆长淮。不用这么生疏,这两年还要多谢你照顾古原。来都来了,如果没什么事儿在这儿多住两天。”
  “啊,我那个……”
  明明不想打扰他们,想找个什么理由走,可最近古原歇了他也闲得很,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个所以然。
  “快别那个了”,古原笑着打断他,“今天确实太晚了,再开回去也不安全。先住下,明天想走你再走。”
  明明这才点了头:“那行。”
  这会儿,古原和阳阳正在客厅拉琴,大司马占了最前排的位置。明明过来想跟他们说一声再走,可他站在院儿里看着屋子里其乐融融的场景,忽然生出许多感慨,一时竟有些挪不动步子。
  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笑着,古原更是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特别松弛,特别自如。
  是啊,如果没有那些破事儿,他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这两年,他陪着古原一次次闯过生死关头,现在看到这个画面,他竟有一种老父亲般的欣慰。
  他没有打扰屋里的人,悄悄退出了院子,只给小疯子发了条消息:“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过年给我包大红包!!!”
  作者有话说:
  不知不觉八十章了,差不多快完结了~
 
 
第81章 太夸张了!
  那一大一小拉琴拉得很开心。两人一上午都没怎么停过,阳阳拉什么,古原就跟着拉什么。
  不光陪着拉琴,还要不停地夸。
  “不是吧阳阳,你才学了一年多连这首都会了?你也太厉害了吧?”
  “你的音准太棒了,我都不敢相信!”
  “你把这首曲子的精髓都掌握了,就是这个感觉!”
  ……
  唐一蘅听得都惊了,悄悄跟陆长淮说:“太夸张了!这也太能夸了吧?这是我认识的那个安安静静话不多的古原吗?”
  朱槿附和:“夸得我都觉得我儿子是个天才了。”
  陆长淮笑而不语。他明白古原的想法。古原是想把自己小时候没有得到过的爱和夸奖统统都给阳阳。
  夸到后来,阳阳都不好意思了,跟古原说:“叔叔你可别夸了,我自己都知道我这个水平用这么好的琴挺浪费的。”
  古原马上说:“叔叔送你琴跟你拉成什么样可没关系,你就算只会拉小星星叔叔也会送你一把好琴,因为叔叔很喜欢你。所以哪天你没兴趣了也不用因为叔叔送了你琴而有负担,你想把它挂墙上还是送给别的小朋友都可以。”
  听完这番话,阳阳有些不好意思地抱了古原一下,说:“谢谢叔叔”。
  “噢对了,叔叔还有压岁钱要给你补上”,古原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阳阳,“对不起啊阳阳,叔叔一走就是两年,压岁钱都没能给你。”
  阳阳没有推脱,只是笑着说:“没关系叔叔,以后每年过年我都会跑来找你要的,你可要准备好。”
  古原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脸:“保证准备好!”
  阳阳盯着他的额头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周围,问他:“叔叔你受伤了,疼吗?”
  “不疼了,马上就好了,阳阳别担心。”
  “快好了也要小心。让爸爸帮你上药吧,爸爸上药不疼。”
  古原看了一眼陆长淮,揉了揉阳阳的脑袋:“好,知道了,谢谢阳阳。”
  陆长淮莫名其妙地插了句话:“我管不了,他不让我给他上药。”
  正在啃哈密瓜的唐一蘅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看向他,心想这人可真有意思,怎么还跟孩子告上状了?
  古原也很无语,只能撩着刘海跟阳阳解释:“你看,现在都好了不用上药了,就用碘伏消一下毒就行,我自己顺手就弄了。”
  阳阳看看陆长淮,趴到古原耳边小声说:“让爸爸弄吧。你看他,不让他弄他不高兴的,幼稚鬼。”
  古原噗嗤一乐:“行,听你的阳阳。”
  中午吃过饭,古原又带着阳阳出去跟大司马玩儿去了。屋里的三个大人无所事事地聊闲天儿。
  唐一蘅问陆长淮:“我能打听打听你俩现在是什么状态吗?”
  “感情很好很稳定的状态”,陆长淮想都没想就回答。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跟古原之间有什么问题那都是他俩之间的事,不需要把这些说给别人听,哪怕是最亲近的朋友。他希望在朋友们眼中他们依然是平等的、相爱的,是跟从前没有任何分别的。他不想让大家觉得古原好像没有被他重新接纳,好像需要放低姿态才能重新挽回这段感情。
  可唐一蘅多了解他啊,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唐一蘅还能分辨不出来吗?
  这会儿唐一蘅叹了口气说:“跟我这儿装什么啊?我就一句话老陆。古原不容易我知道,但我也不希望你因此委屈自己。”
  陆长淮笑着问朱槿:“你也这么想?”
  “来这儿之前是这么想过”,朱槿说,“不过来了之后我一看你这个状态就知道你是发自内心高兴的。原谅我们唐老头儿吧,这么多年他还是没什么眼力见儿。”
  “我怎么又没眼力见儿了媳妇儿?”
  朱槿轻轻叹口气:“我就不说老陆肉眼可见的状态好了,你就往周围看看嘛。他一个人住的时候这屋摆过一束鲜花吗?这茶几上放过这么多水果、零食、饮料吗?你饿了打开冰箱能找到一点儿吃的吗?现在家有家的样子,俩人也都高高兴兴的,哪怕有点儿小小的磕磕绊绊又有什么关系?这些年咱俩吵了多少回,不也都过来了吗?”
  “那倒是”,唐一蘅点头,“咱俩倒是越吵感情越好了。”
  “所以你就别操心了。两个人在一起,有感情、明事理、三观合,千难万险都分不开的。”
  唐一蘅傻呵呵地笑着:“我媳妇儿还是这么通透!”
  陆长淮端着杯茶,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况且我也真没委屈自己。不存在什么委屈不委屈,过去的都过去了。”
  “呵”,唐一蘅翻了个大白眼,“不是你跟我说你累了、你老了经不起折腾的时候了哈。”
  朱槿拍了下他的肩:“快闭嘴,气话当真事儿听呢?让古原听见该伤心了。”
  陆长淮看了一眼院儿里的古原。
  大冬天的,一个大人儿一个小人儿围着一只狗,拿着几个玩具来来回回地逗,跟不知道冷似的。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朱槿:“我记得你上回是不是帮几只狗找过领养?”
  “是,早领养出去了,怎么了?”
  “过两天大司马得给送回去了。这回是司马大哥出国看儿子去了才送我这儿的,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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