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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穿越重生)——直到世界尽头

时间:2024-06-06 07:35:27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你厌恶,你嫌弃,无论是黑暗中的一点亮色,还是毫无自觉的勃勃生机。
  你无视,你忽略,等待它自取灭亡,它却兀自挣扎开出了花蕾。
  你不自觉地看向它,观察它,一点点投注了心神,你开始想,它会开出怎样的花,来自哪里,见过怎样的风景,你开始幻想它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开始期待黑暗之外的世界。
  但你无处可去,无处可逃,你只能在这里,疯狂,或者死亡。
  隐隐的芳香吸引了魑魅魍魉,你讨厌它,更厌恶自大狂妄的渣滓,你驱逐了侵入领地的秽物。
  你护着它,却又撕开它的花萼,让它痛苦,逗弄它的叶茎,看它摇曳堪折的姿态。
  你给它鲜血灌溉,给它腐肉作壤,将它禁锢在此。你倾注了心血,它却一点点虚弱暗淡。
  它不属于这里。你知道。
  你烦躁,你焦灼,你痛斥,你甚至怨恨它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让你看见,为什么要触碰你,为什么要让你倾注了心思以后又自顾自凋零。
  你想辣手摧花,碾落成泥,践踏摧毁,像你曾经做过的一切。你不需要色彩,不需要芳香,你……
  想吃掉它,让它和你一样溃烂发臭。
  冰冷侵蚀了你的身体,比此间之恶更凶厉的你,竟然开始理解了生的气息,这就是死亡的开始。
  它需要暖阳,需要雨水,需要丰饶的土壤。但,没有你,它依然在生长,离开了你,它甚至会长得更好。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醉梦一场。
  你终于明白,你不是圣人,高高在上,悲悯世人,你碰到了柔软又锋利的花,它割破了你的铠甲,刺穿了你的心脏,鲜血淋漓。
  安静沉睡着的身体突然痉挛,猝不及防的动作,掀翻了没拿稳的瓷碗,残余的药汁撒了一地,一片狼藉,“呕。”头一歪,纤弱的脖颈抽搐,辛苦灌下的药又被吐了出来。
  “怎么办?”云烟扑到床边,手帕擦拭着男人唇角的残余,慌乱地将浸湿的被褥换了下来。不安无措的目光不由看向沉稳持重的管事。
  沈巍亦是神色凝重。再吃不下药,恐怕有性命之危。
  “药来了。”奴婢匆匆呈上一碗,“宅里的药材不够了,已着人去购置了。”
  “这是最后一碗。”
  管事一脸沉重地接过,突然,斜伸出一只蜜色粗大的手,心里一跳,抬眼,却见冷峻刚毅的男人,态度强硬地接过药碗,一字一顿,“我,来。”
  弓马娴熟,马上亦能拉开六石弓的强健身躯,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虚弱中无意识挣扎的人。回家,季府,庶夫人说的话在耳边回响,季山河低头,凝视着满嘴谎言的男人。
  发丝凌乱,浑身狼狈,脸无血色,仿佛下一刻就要撒手人世。哄骗了我身子,吃干抹净,就想干脆利落地死去?
  你做梦!
  粗粝的手指掐住下颌,星目盛着火焰。
  瘦削凹陷,面无软肉。嘴唇被迫微张,季山河一手端着碗,扭头,张嘴含住大口药汁,你不是想亲热吗?你不是想见缝插针地深吻吗?薄唇毫不留情地噙住苍白干涸的唇瓣。
  来啊!
  “嗯呃。”纤弱的脖颈后仰,喉咙滑动,无意识地发出闷响。
  残余的药汁从嘴角渗出,徒增几分不合时宜的脆弱凄美,呼吸压抑,直起身,指腹一点点擦去药渍,目光偏执晦暗。
  小将军,天天喊着小将军。
  你在透过我,看向谁,啊?!又一口发烫苦涩的汤药,高大健硕的男人俯身,凶狠进抵喉舌。
  沈言,你个骗子!
  “唔咕。”虚弱无力的纤指紧绷,又被宽厚的手掌扣住。
  只余吞咽的声音。
  “咕噜。”
  梦里,剧烈的情绪起伏消耗了力量,鲜艳的花缠绕在胸前,露出了森森白骨,病弱瘦削的男人躺在棺材里,血肉模糊的双手滑落,血迹斑斑。
  神色虚无。
  那个人,根本不需要我拯救。
  没有我……
  下一瞬,棺材猛地被掀开。
  挺拔魁梧的男人伫立在棺材前,衣衫褴褛,满身伤痕。
  冷寂的心脏猛地缩紧,下意识地伸手。
  幽深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似怨似恨,眼角泛红,凝聚了微光。
  “哒。”
  血泪坠落,滴在他的眼角,迸溅成花。
  !!!
  垂死病中惊坐起。“嗯。”形销骨立的男人躬身扶额,嘶,头晕目眩,额头突突的疼。细长的双眼犹带迷蒙。
  浑身疲惫泛酸。
  沈言看着昏暗的房间,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年。
  额头微松。唇间密密麻麻的疼痛却是无法忽视,纤细的手指抚上唇瓣,微疼。
  ?神色茫然。
  嘴唇,好像,肿了?
 
 
第084章 东厂督24
  耳房,热气弥漫,赤足踏在青砖上,留下蜿蜒的足迹,单衣落下,通了地热的房间温暖如夏,甫一踏入,便隐隐有了汗意。
  清瘦颀长的身影浸没在水中,双眼微阖,修长的脖颈倚在木桶边上,身姿舒展,眉眼微松。
  积蓄了诸多事端的脑子骤然松开,便也不想那些恼人的权谋倾轧。
  轻松的……
  温暖的药浴浸泡着身体,阖身浸没在水中。
  曾经的恩爱夫妻,平柔公主与驸马,如今却是貌合神离,公主似乎当真死了心,便也开始养起面首来。
  当初轰轰烈烈的相恋相许,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终抵不过人心异变。
  本朝驸马不得为官,直系亲族亦不得入朝,便是在朝,也得罢官归家。驸马为爱自断前程,断绝亲人,感动了先帝最为宠爱的平柔公主。
  两人共结连理,很快生下一子。
  好景不长,平柔公主的亲兄太子殿下,在卫戍之乱中身亡,先帝没过多久也驾崩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六皇子,竟成了最后赢家。
  娇纵跋扈的平柔公主失去了依仗,甚至因着得罪过圣上,被斥责降俸银,收回御赐良田。更有趋炎附势之人暗中使绊。
  金枝玉叶何曾遭受过这种委屈,却也不得不委曲求全,驸马因此被牵连,心生怨怼。两人开始争吵。
  公主说,当初便是看上了驸马才留在京城,早知如此,还不如远嫁他方,省得仰人鼻息。又道驸马没本事,只有一张脸使得。身为男子,却不能给她任何庇护。
  驸马又说,他当初都是为了公主方才自断前程,若是娶了寻常人家女儿,以他的资质,苦读数载,早已功名利禄尽得,妻贤子孝。
  两腔愤懑,起了隔阂。驸马失意,出入烟花之地,一来二去,便沉浸在温柔乡里,还养了外室。被公主发现,找上门去,又是一通争吵,最后,以驸马怒甩了公主一耳光,公主怒而捅了驸马一刀结束。
  便是圣上宠爱珍贵妃,也不妨碍他为拉拢前朝广纳后妃。珍贵妃与淑妃同孕,淑妃为争先诞下皇长子,喝下催生药,假意摔倒,嫁祸珍贵妃,不料,珍贵妃亦不慎摔倒。
  淑妃诞下了皇嗣,伤了身子。珍贵妃受了惊吓,得了圣上安抚,却又被罚禁足,不日,珍贵妃早产,险些一尸两命。
  圣上震怒,下令彻查,最后便也只惩罚了几个替罪羊,解了贵妃禁令,亲自看护,又巴巴送了奇珍异宝,却也挽回不了已然失望的心。
  自此,珍贵妃便待圣上冷了下来,只顾照顾二皇子。早两年,圣上还曾与他推心置腹,怨怪珍贵妃不懂他处境艰难,隐忍情深,还是淑妃善解人意,小意温柔。却也忘了自己当初曾许诺珍贵妃“独卿一人”。
  一厢情愿的自我牺牲,不过是感动了自己,时过境迁,如意尚可,若是落魄潦倒,便又会怨怪起让自己做出选择的人,这又变成了要挟的把柄,心安理得地索取,摇尾乞怜。
  谁要你的牺牲?
  睁眼,拨起一捧温水,掠过肩膀。
  于男子而言,爱与欲是分开的,一面见色起意,又被更新鲜的身影吸引,一面又伪装情深,嘴里说着定不负卿。
  恶心至极。
  脑海里晃过男人迷蒙失神的模样。
  蜜色的肌肤,肌腱柔韧。惹人怜爱。
  如他,就只爱那人的身……
  药汤顺着手臂滑落,余光却见几道阴影。
  ?沈言动作微顿,抬眼看去,眼神骤然凝滞。
  这是!
  猛地翻转小臂,只见苍白的肌肤上,残留着辗转深刻的红痕,用力嘬吮的痕迹,自手腕蜿蜒至腋下。
  “轰隆。”仿佛一道惊雷劈头盖脸袭来。
  ?!!谁干的!
  “哗啦。”流水顺着光洁的身躯滑落。
  起的急了,头晕目眩,他半扶着浴桶,惊疑不定。
  热气升腾,苍白的肌肤因温热的药汤,晕开浅浅的粉,越发衬得身上密集的青痕暧.昧不清。血气翻涌。
  我刀呢?!
  胸膛起伏,水珠顺着周身滴落,仿若湿漉漉的嘴唇在身上肆意。汗毛直立。
  掰着桶沿的手不住收紧,模糊的记忆涌上脑海。
  瞳孔一震。
  他想起来了,那个时候……
  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压抑的闷声。
  微扎的脑袋埋在脖颈间,不经意地抬头,泄露出刚毅硬朗的面容,清正的双眼,充斥着未曾见过的晦暗之色。
  光影斑驳,灼热的手掌附上他的侧脸,声音沙哑,“好美。”
  狠狠噙住嘴唇。
  无法反抗的深吻,无意识发出闷声。
  “好美。”似叹似醉。
  意识昏沉,伴随着耳尖缭绕的欲念,重归黑暗。
  不是错觉。
  沈言捂头,莫大的惊赧涌上心头。
  他,季山河他竟然!
  联想到身上隐隐酸痛的其他地方。
  身体发抖,低头,鲜少触及的胸廓,腰腹,亦是青痕斑驳,徘徊在肚脐周围的吻痕,仿若得胜的战旗。
  “砰。”一拳头砸向水面,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平淡自若的神色被一寸寸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羞赧恼怒。
  “季,山,河!”
  匆匆穿戴齐整。
  冰冷的身体罕见积蓄了热意,气血翻涌,脑子乱哄哄的,那人想怎么样?若是时间充裕,难不成他还想在趁着我病重虚软,做我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
  这算什么?报复?!
  我对他的身子感兴趣,他便也被我引得对男人起了兴致?!想对我……升腾的怒火一滞。
  “吱呀。”门扉响起。
  无处可去的恼意便就宣泄而出,“他人在哪?!”
  半夜被召唤,管事垂首行礼,屏风后的身影模糊不清,想着督主固执己见,非要沐浴,又忆起白日里的惊险,不由一叹,除此之外,这郁结于心,还得……
  内里传来压抑的质问,罕见泄露了些许情绪。沈巍惊诧又迷茫,谁?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沈言强作冷静,沉声道,“季山河。”
  沈巍恍然,又有些疑惑,“可是,这不是您说的……”
  盛着火焰的双眼凝固。回忆涌上脑海。
  “督主,你身子还虚着,不宜……”
  犹带病容的男人双眼微阖,充耳不闻,下颌轻点,示意侍女继续。训练有素的侍女们捧起长发,束成轻便的发髻。
  “我昏迷之时,府中可有要事?”
  起身,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厚重的氅衣,衣襟的一圈绒毛簇拥着苍白清俊的脸,柔和了凌厉沉郁的气势。
  半晌,没听到应声。沈言皱眉,“有事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抬手,止住要为他束腰的侍女,随手绕了一圈,理了理衣裳的褶皱。
  外间,沈巍束手而立,神色微妙。
  这,若是往日,有人胆大包天敢轻.□□主,不消说都知道拖下去剁了,可,事急从权,小将军也是为了喂药,只是后来……
  想到之前在外头听到的动静,他尴尬又难以启齿,这擦拭身体是不是,也太,“是。那小将军……”
  还未说完,便被内间的人打断了,清瘦颀长的身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脚步生风,径直越过垂头直立的管事,将将越过之际,脚步微顿,细长的双眼一瞥,暗含警告,“府中从未有过此人,可知?”
  沈巍噤声,“……是。”
  回忆结束。
  瞬时领会到对方方才的未尽之言。
  这可是您的吩咐。
  心里一梗。沈言缓了缓被气的神志不清的脑子,是了,做出这种事当然是跑没影了。“我现在想知道。你,细细说来。”
  “他,到底还对我做了什么!”
  不明所以,沈巍还是一脸尴尬地说了,“喂药,嘴对嘴。”
  手指握紧。
  病情平稳后,又是,是,“宽衣,擦拭身子。”
  手背青筋暴起。
  “再后来,小将军把我们都撵了出去。我不放心,在外边候着,就,就听到了隐隐闷声。还有拧毛巾的点滴水声。”想了想,沈巍补充了一句,“因怕督主着凉,小将军只擦了上半身。只一盏茶的功夫……”
  他就把我吻了个遍。脑海里的紧绷的弦彻底崩断。
  “够了。”沈言撑着桌沿,呼吸急促,“你,先下去。”
  门被合上,屋里一片静谧。
  长发垂落,掩住了神色。纤背微躬,握紧的拳头倏地一捶,“混账!”
  抬头,微颤的手指抚上领口。
  模糊的铜镜里,倒映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微敞的衣襟之下,轻啄慢碾的吻痕,仿若半开的花。
  恍惚能感受到喷洒在颈间的温热呼吸,失控浸染的眼神注视着他,身体不由战栗,难以抑制奇怪的羞赧亢奋。从来被我挑拨摆布的小将军……
  布满印痕的身躯隐隐发热,往日隐隐作痛的残缺之处,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单手捂眼,嘴唇微张,轻飘飘的,像无形的身影拥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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