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霍尘迟疑着接下了令牌,担忧道:“我的身份去皇宫倒是方便,但太子能向着你吗?他毕竟是宋启迎的儿子,而且我去了东宫,你自己一个人去临星宫吗?”
  顾长思按了按他的手腕:“我自己去,放心,我有数,你且去。”
  “阿淮——”
  “霍大人还是听殿下的吧。”一道清亮的女声打破了屋内沉闷,灯光一晃,苑长记和崔千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殿下,教坊司涉及官府,只怕明日更加沸沸扬扬,小女明白殿下之意,若是信得过小女,小女调一支十春楼的歌女舞女过来,一样能够达成殿下想要的局面。”
  已经顾不上为何苑长记和崔千雀会赶过来了,顾长思盯着她眼中熠熠闪动的微光,点点头:“有劳崔姑娘。”
  外面依旧下着瓢泼大雨,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十春楼的姑娘们袅袅娜娜地抱着各式乐器翩然走向了定北王府,越过那一派黑压压的坚毅士子们,视若无睹地叩了门。
  崔千雀亲自打开门,脆亮的声音越过重重雨幕:“总算来了,让定北王殿下好等。”
  她柔弱无骨地倚着门:“快进去吧,里面好酒好菜都备上了呢。”
  姑娘们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热热闹闹进去了,门外的士子在雨幕里打了个寒颤,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守门人。
  “王爷什么时候才肯出来见我们?”
  “哟,公子且先等等,已经让人通传了。”崔千雀一甩水袖,扑了那守卫一脸,给人扑得晕头转向,好半天才续道,“这不是……王爷府上有客人。”
  府上有客的定北王殿下就是趁这个乱,急匆匆和霍尘与祈安从后门溜了出去。
  几个人在后门分离,顾长思撑开伞,临走前又被霍尘拉了一把。
  “别冲动,保护好自己。”霍尘深深地盯着他,“我不想我们再在牢狱里相遇了,行吗?”
  雨水砸在他的眼下,像是一颗泪珠一样闪烁不定。
  顾长思伸出手,替他抹去了,顺势摸了摸他的面颊:“你放心。”
  *
  临星宫因着圣驾至此,从人迹罕至的奉神之所变成了人群簇拥之地,已经深夜了,临星宫还亮着灯火,一层层照上去,成了长安城中一座灯楼,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耀目。
  侍卫脚步一动:“何人?”
  “我。”顾长思微微抬高雨伞,伞面下是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本王有要事,想要面见陛下,劳烦通传一声。”
  “定北王殿下。”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
  “很为难吗?”顾长思目光盯着整座楼的璀璨灯火,“我看陛下仿佛还没歇息。”
  “王爷,不瞒您说,卑职刚刚听见屋里有东西砸翻的声音,”其中一个侍卫神秘兮兮道,“……怕是又有什么人惹陛下不高兴了,卑职劝王爷一句,还是避避风头吧。”
  顾长思闭了闭眼,心道,是,这不惹他不高兴的人还送上门来了吗?
  “劳烦通传一声,本王今夜无论如何都要见到陛下,的确是十万火急之事。”顾长思不多加解释,只是道,“有劳了。”
  “王爷何必去触这个霉头呢?”侍卫劝道,“这几日陛下多烦心,您也是知道的呀……”
  “有劳了。”
  “……”
  胶着间,临星宫大门轰然打开,内侍捧着一卷圣旨急匆匆地扯了一把雨伞要走,顾长思目光一凛,侧身拦住了他。
  “王爷!?”内侍很是惊诧,“你怎么会在……”
  “这么晚了,陛下有何事如此焦急。”顾长思钳住他的胳膊,“雨夜都要急匆匆下旨,事情想必不小。”
  “这……”内侍为难地支支吾吾,顶着顾长思锐利的目光,自暴自弃道,“王爷,恕奴婢直言,今夜陛下有什么要紧事……您不清楚吗?”
  顾长思攥得他更紧:“恳请公公为我通传,此事我有话要讲,这道圣旨还请缓一缓。”
  “这……”内侍道,“陛下还真不愿意见您……”
  话音未落,顾长思猛地扔了雨伞,瓢泼大雨瞬间砸至他的身躯,滂沱大雨中,他一手钳着内侍,另一手一掸衣摆,飞扬的衣袂如同雨中睡莲一般翩跹而落,扑通一声,他跪在滂沱雨幕里。
  “王爷!?”
  “臣顾淮,漏夜前来,打扰圣上歇息,是臣有罪,但臣恳请见陛下一面,望陛下恩允。”
  他后背挺得直直的,雨水在他膝下积成水洼,寒冷的潮气沿着他的膝头弥漫上来。
  临星宫的灯火闪都没闪,那句恳求落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只有手足无措的侍卫和内侍在沉默中陪着他。
  “臣顾淮,漏夜前来,打扰圣上歇息,是臣有罪,但臣恳请见陛下一面,望陛下恩允。”
  这是顾长思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为着礼法、不属于请安,而是真正对宋启迎屈膝而跪,大雨沾湿了他的眼睫,雨珠挂在那里欲坠不坠,他的左腿旧疴也跟着凑起热闹,从骨子里泛着酸痛。
  临星宫依旧鸦雀无声。
  “臣顾淮,漏夜前来,打扰圣上歇息,是臣有罪,但臣恳请见陛下一面,望陛下恩允。”
  内侍实在看不下去,轻声道:“王爷,奴婢为您去通传一声吧,您这样喊,只怕陛下是听不见的。”
  听不见?怎么可能听不见。
  顾长思心中暗讽,他明明在这小内侍闪身出来的瞬间,看到了一楼大殿中一闪而过的明黄色龙袍。
  宋启迎心中有气,对着士子们发那就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对着自己发那就是看顾长思心有多诚,宋启迎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下令对顾长思赶尽杀绝,但这股气若是不出,顾长思才算走进了死局里。
  此后每走一步,都是错。
  所以他跪在这儿,就没想过一跪就能把人跪出来,他就是要把这份心诚送给宋启迎,顺带着把降罪于士子们的圣旨拦下来,这就是他今天来临星宫的目的。
  至于什么时候能见到皇帝,打消些因为这事儿而生出的忌惮和揣测……那就真的只能看天意了。
  顾长思不动声色地揉了揉作痛的腿,勉力摇了摇头。
  “方才通传不了,这会儿又有什么用呢,劳公公陪我一会儿了。”顾长思脸色在短短一刻钟内瞬间惨白下来,“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臣子候着陛下是应该的。”
  “您的腿……”
  “无碍。”顾长思撑着膝盖,“我会等到陛下愿意见我的那一刻,无论是今夜,还是明早。”
  “那您也撑把伞吧。”内侍把吹飞在一旁的伞给他捡了回来,“这样冷的雨,冻坏了可怎么好。”
  顾长思依旧还是摇头,做戏做全套:“不必,顾着你自己吧。”
  内侍看他沉默地跪在那儿,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退了退。
  顾长思眼风如刀:“不许走。”
  内侍被吓了一跳,只好像个鹌鹑一样站下了。
  天地间寂静无声,只有大雨哗哗坠落,顾长思全身都湿透了,贴着身体的那一层衣服一阵一阵地发寒,春天的雨还是太凉了,冻得他指节发白,蜷缩都带着些僵硬。
  他感觉到自己额头好像在发热,用手背抵了抵,却发现手背已经太凉,感受不到正常温度了。
  脑子里混沌起来,临星宫在他眼前变得影影绰绰,他一时恍惚觉得自己还跪在雨里,一时好像又回到了淮安王府,亦或者是皇宫中的长庆宫。
  城楼上,他的父亲抱着还年幼的他,指着城根下那群年轻的、朝气蓬勃参加殿试的士子们道:“小晞,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他们是未来的国之栋梁,每个人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饱读圣贤书,要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宋启连温声道,“我们要保护好他们,科举清白则仕途清白,仕途清白则朝堂清白,朝堂清白则国家清白,记住了吗?”
  “记住了。”顾长思眼皮愈发沉重,掐着自己苏醒过来,“我……我一直记得的,父王。”
  一道闪电重重劈下,白光晃过,不知道跪了多久,紧闭的临星宫大门终于打开。
  顾长思紧紧攥住拳,纵然那般难受,他的身姿依旧笔挺,就这样跪着了身子,看着临星宫明亮的灯火前,邵翊撑开了一把雨伞,身前是披了一件外袍,面色沉重的宋启迎。
  终于……
  顾长思唇角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终于肯见我了。
  我赌赢了。
 
 
第78章 高烧
  邵翊扶着宋启迎,悄声道:“陛下,留神脚下,有积水。”
  宋启迎面容冷峻,没理他这句话,一脚踩进了水坑里,鞋袜湿透,他仿若不觉般一步一步走进雨中,凑近了冻得发抖的顾长思。
  顾长思奋力抬眼,嘴唇都是青白色。
  “冻成这样是要给谁看?”宋启迎伸出一根手指,勾着顾长思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知道跪了多久了吗?”
  顾长思艰难地摇了摇头,又迟钝地点了点头。
  宋启迎蹙眉道:“什么意思?”
  “跪到……陛下终于愿意见臣了。”顾长思脸色惨白,唯有眼尾泛着红,“臣多谢陛下宽仁。”
  “宽仁?那不是你爹你娘么?关朕何事。”宋启迎丢开手,瞪了一眼缩在一旁的内侍,“朕让你去传旨,你是手脚被剁了还是耳目被蒙了?话都听不明白,是想抗旨吗?!”
  内侍悚然跪下:“奴婢不敢!!”
  “是臣不让他去的。”顾长思浑身都在抖,太冷了,腿也太疼了,他根本遏制不住身体的本能,于是显得更加可怜苍白,“臣是为了陛下,才拦了他的。”
  “为了朕?”宋启迎逼视着他,“顾淮,花言巧语不是你的长处,有时候当心话说多了,反而露拙。”
  “臣不是在花言巧语,陛下,臣是在实话实说。”他循循善诱道,“士子参加科举,为的是大魏,为的是效忠于陛下,如今是非已生,天下读书人本就处于心寒之畔,若真的再多加罪责,只怕真的要伤了大家的心了。”
  “臣仍是大魏子民,就必须要为国负责、为家负责,陛下龙颜震怒,是因为臣之过,是因为士子焦心而走投无路选错了投靠之人,但这不代表他们不相信陛下,恰恰相反,他们是担心扰了陛下清宁,这才转而来找了我。”
  顾长思微仰着头,任由雨水垂落在他冰冷的面颊上,看上去是那么无助又无辜:“淮安遗风,宽悯众生。说的不只是淮安王,而是大魏宋氏皇室风骨。陛下细想想,您久居长安,可威名德风遍布宇内,才使四海臣服,八方来朝。若非您珠玉在前,怎会有淮安王上行下效,让士子文人明白,朝堂爱才惜才,不拘一格降人才,国家才会昌盛,天下才会太平。”
  宋启迎无声地注视他的眼睛。
  太难得了,顾长思以一种示弱的姿态跪在自己面前,太难得了。
  他的脊梁好像永远不会弯折,他的头颅好像永远不会低下,宋启迎自始至终都记得,每每他叫这孩子起身时,顾长思从来都不是直起腰,而是先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睛,那所有的不屈、骄傲、自矜,都在这双眼睛里了。
  弯腰是为了礼数,可那双眼睛永远替他在向上看。
  这是第一次,顾长思仰着头,向自己露出那纤弱的脖颈,好像自己伸出手就能掐碎他。
  “照你这么说……”
  “三皇叔。”顾长思睁着眼睛,清凌凌地望着他。
  宋启迎一怔:“你叫我什么?”
  “皇叔。”顾长思眼尾愈发红艳,泫然欲泣的模样,“三叔。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就是再蠢,也一直都明白,您是我的亲叔叔。”
  宋启迎发出一声情不自禁的叹息。
  “罢了,罢了。”他一拂衣袖,“长思,多少年了,朕没听过你叫一声三叔,多少年了。”
  “规矩礼节在上,长思不敢僭越,”顾长思暗中紧紧掐住虎口,“陛下是天子,长思只是人臣。”
  “天子亦有血亲。”宋启迎语焉不详地瞥了他一眼,“……你此番出来,那些士子知道你为他们来跪朕了?”
  过了。
  顾长思心底长舒一口气。
  对于宋启迎这种人,吹捧与恩义并施是最好的手段,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他们之间亲情本就不多,简单提一二那是怅然,过多地提就要适得其反了。
  言尽于此,顾长思收起那副小辈的谦卑,拿出臣子一样公事公办的态度来。
  “不知。”顾长思摇了摇头,“臣从后门出来的,为了掩藏踪迹,请了十春楼的姑娘来。陛下是明君,何须用臣来跪,臣只是担心陛下一时因臣而气昏了头,才特来请罪的。”
  “倒是朕错怪你了,当真思虑周全。但你如此行径,倒也不怕那帮士子们出了什么差错,万一有要夜闯定北王府的,亦或者京卫按捺不住上去拿人的,你怎么办?”
  顾长思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坦然道:“这是陛下的恩典,臣又如何能与陛下的雄韬伟略相提并论?”
  宋启迎微愣。
  与此同时,跪在定北王府门口的士子终于忍不得屋内的莺歌燕舞之声,不知是哪个冲动的,猛然站了起来。
  “王爷!国贼当前,岂能耽于享乐?!让我等进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就紧绷的气氛瞬间如火上浇油,骤然炸了锅,蛰伏许久的京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按住那几个闹事的士子,拖着拽着要往下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