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我走了。”霍尘眷恋地用指腹去摸他的眼睛,“好好休息,别劳心劳神,病重忌多思多虑,好不容易养出了些血色,才听说了几句,脸色又不好看起来了。”
  “霍尘。”顾长思只是叫了他一声,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看得霍尘心中一阵难过。
  “哎,在呢。”霍尘努力地挤了个笑出来,“你想叫我,我随时随地都在的。”
  顾长思问他:“明明病的人是我,为什么你的脸色比我还要难看。”
  “因为想到一些难过的事。”霍尘故作轻松道,“但我心澄澈,一直一直,请你相信我。”
  顾长思没有回答。
  “我的阿淮太苦了,希望这件事平息后,以后的路就会顺顺利利的了。”霍尘的手从他的发顶落下,一路抚到他的肩膀,“我会平息这件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会还你个公正与清白。”
  话音未落,他猛地起身,似乎不忍再去看上顾长思一眼,可顾长思的手依旧攥在他的手腕上,随着他的离开手臂绷成了一条直线,发尾都随之晃了晃。
  那一刹那,他瞬间就读懂了。
  或许害怕真相大白的不止是他自己,一直在装聋作哑不闻不问的也不只是他自己。顾长思那么聪明,有些端倪、有些细节,他或许早就知道,可依旧选择相信。
  拼上性命也要保他无恙,不顾一切也要护他周全。这是霍尘的爱。
  而顾长思的爱是——
  纵然我天性因深陷泥沼而多疑多思,不相信毫无理由的殷勤与讨好,不相信世人口中的爱情,不相信毫无私心的奉献。
  但我相信你。
  我愿意去违背我的本能去相信你,用尽全力地去信任你,毫无保留地去爱你。
  霍尘缓缓抬起手,用力攥了攥他的手掌,然后拉住,一点一点从自己的手腕上推了下去。
  然后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再也不曾回头。
  *
  顾长思的言外之意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崔千雀知心知意地对霍尘行了个礼,告诉他若需要帮忙自己会来寻他,抓梁执生的这件事,还是交给她来办吧。
  霍尘没有办法说不:“好,有劳千雀姑娘。”
  崔千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霍大人,在一切查出来之前,什么都还来得及。”
  “我知。”霍尘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会尽快。“
  两人分别后,霍尘直奔玄门而去。
  他知道秋长若手里已经有了一丸药,只是效果未成,可能会损及人命,所以才没有对他讲,秋长若瞒他瞒得很好,但他总被她诊治,渐渐也摸出了些门道,那一天偶然在她配药的时候看到搁在桌角的一颗药丸,下面压着的药方同秋长若为他几经删改的底稿一模一样。
  他明白秋长若的善心与苦心,但实在来不及徐徐图之了。
  梁执生都来了,何吕甚至都清楚他、梁执生与哥舒骨誓背后的渊源,所有的势力都搅弄在长安城中,混战之势将成,乱象风云已起,想要拨云见日,那么只能有人先劈出一道裂痕。
  恩与情横贯在他的面前,他能够牺牲奉献的只有自己。
  秋长若今天不当值,正抓着那颗唯一的解药底稿反复删减,查阅古籍,霍尘来的时候卷起了一阵风,惊得她连忙把东西往里藏,霍尘长臂一伸,直接去抓那小瓶子。
  “你做什么!?”秋长若大骇,一指戳在霍尘的麻筋上,趁他一抖一把将解药抢回来,“霍大人,你疯了?”
  “我知道秋大人已有解药,只是不确定药性,没关系,我愿意以身犯险,赌那一丝的可能。”
  秋长若更惊诧了,一面躲着他一面问道:“谁跟你说的?你胡乱地猜在什么?这是药,是药三分毒,吃出什么毛病来你怎么办?!你跟谁哭去!!!”
  “我自己承担。”霍尘撑着桌子,“来不及了,秋大人,算我求你了,是生是死我不管了,真的管不得了。”
  秋长若一脑门子官司:“长思知道吗?!”
  不提还好,一提霍尘眼眶霎时红了:“别管他,给我!”
  “我——”
  “吵什么。”一道森严的声音传来,秋长若如蒙大赦,三步并两步躲到了岳玄林身后,将那瓶药妥帖地藏好了。
  岳玄林目光沉沉地看着霍尘:“霍大人,今天不当值么?怎么来这儿了。”
  霍尘收回目光,呼吸犹未平复:“……我来找秋大人有要事相谈。”
  “那也不成个样子,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急不能闹,”岳玄林蹙眉道,“我看长若仿佛也不答应你,怎么霍大人还要来土匪那一出,强买强卖吗?”
  算算他到长安以来,这是第二次和岳玄林正面交锋,霍尘不欲与他多加纠缠,告了一句罪过,便想先抽身离开是非地。
  “慢着。”他走到岳玄林身边,两人肩膀相抵,岳玄林叫住了他,“事情在玄门发生,长若又是我的学生,无论如何我也得教一教霍大人规矩。”
  霍尘复杂地看着他。
  “玄门中有书房,去抄三遍《道德经》静静心,”岳玄林的语气不容置喙,“我会在这里,直到陪着你抄完。”
  三遍《道德经》没能让霍尘平复一身的怒气,反而炸出了他更多的烦躁,这一抄从下午一直抄到了夜幕降临,最后一缕天光收敛在西山后,天色擦黑,岳玄林进来给他添了灯。
  霍尘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岳玄林就又带上门走了,根本没有要留下来跟他说什么话的意思。
  ……更憋气了。霍尘重重地握着笔,几乎要捏断那上好的笔杆。
  等到他饥肠辘辘,好不容易把那三遍道德经拎着出屋,已经到了戌时四刻,玄门一派寂静,无人问津,只有岳玄林的主屋还盈盈透着些光亮。
  霍尘抄得头昏脑涨,用手重重地抵了抵眉心,拖沓着步子往岳玄林屋里走。
  刚过垂月门,他耳朵敏锐地一动,听见了房梁上传来一声诡异的响动。
  他猛地抬眼,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鬼魅般在墙头浮现,那人身穿夜行服,脸带黑色面罩,只留下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动作轻快极了。
  只一眼,霍尘即刻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是梁执生!
  ……糟了!!!
  霍尘立刻拔足狂奔。
  不要……不要!
  梁执生知道霍尘和岳玄林的纠葛,此时此刻除了霍尘这个本不该出现在玄门之中的人,偌大玄门只有一个岳玄林!
  他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是哥舒骨誓着急了吗?因为自己来了长安,却迟迟没有对岳玄林动手,所以梁执生要推一把?!
  不……不!!!
  梁执生从高处轻巧落下,从袖中掏出两把闪着寒光的短匕,月黑风高,他一步步靠近岳玄林的主屋,甚至都能够从轩窗上看到岳玄林伏案的影子。
  他往前踏了一步。
  一道风迅疾地从他身边刮过,他下意识抽刀砍去,短兵相接,他看见了霍尘那双焦急的眼睛。
  “师父……”霍尘用刀挡下了他的攻势,转而挡在岳玄林的门前,“你怎么会……”
  “怎么会?”梁执生倒也不再遮掩,用手一拉面罩,语气似乎有些遗憾,“阿尘,师父对不住你,这就要先斩后奏了。”
 
 
第81章 暴露
  “不行!”
  梁执生的双刀铿锵有力、接二连三地砸下来,霍尘左拆右挡,一颗心几乎要被掰成了八瓣,终于反守为攻,挥着千机卫配备的长刀便撞了上去。
  “师父,你不是跟我说过,是非恩怨,或许是真的,但并不在我身,我如今已经明白了,我也见到何吕了,或许我根本不是霍尘,一切即将水落石出,为什么这个时候要逼我呢?!”
  梁执生不语,只是更用力地砍向他。
  夜色宁静,短兵相接的金石之声格外刺耳,岳玄林屋中的灯火成了唯一的光源,映在三把利刃上像是三束清冽的月色,刀刃相接,刀锋相抵,厮杀得眼花缭乱。
  不知为何,一向警醒的玄门守卫今夜一直没有反应,霍尘无暇顾忌,拼死护着梁执生不让他向岳玄林房屋靠近一步,他大开大合地阻拦掉梁执生的攻势,左右包抄令他一退再退,心中的痛苦和纠结都化成了一腔悲愤的招数。
  不能杀梁执生,也不能直接拿他去见顾长思,更不能让他真的杀了岳玄林,否则才是真的万劫不复,退无可退。
  “师父!到底是为什么?!”霍尘一刀狠狠劈断了梁执生手中一把薄刃,厉声质问,“为什么来了长安,为什么要散布流言、鼓动士子去跪定北王府,你之前也很心疼顾长思的不是吗?!”
  “是你说的,你是真的希望,时过境迁,这次命运能够垂怜一次淮安王府唯一的一丝血脉。”霍尘那些情绪骤然决堤,攻势猛烈汹涌,“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到底为什么又要这么做,这就是你的垂怜,这就是你的希望,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铮——长刀猛地砍向梁执生,梁执生根本没有回答他,甚至对他的所有诘问置若罔闻,那身影如同鹞鹰一般闪躲开来,错身之间,岳玄林的身影自桌边站起,梁执生瞅准这个空隙,将最后的薄刃用力狠狠一掷!
  如同一柄利箭带了离弦之音,霍尘脑中的理智骤然崩断,惊慌之下几乎要以身相扑,可那薄刃速度太快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破纸糊的轩窗,冲着岳玄林的影子直直而去!
  惊呼死死按在喉咙口,霍尘登时整个人冻僵在原地。
  梁执生缓缓收了手,终于开口回答他:“很多事,你不明白。”
  霍尘骤然回头,那一直沉寂的玄门府卫仿若才苏醒过来一般,抄着武器重重围绕过来,瞬间将院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霍尘抖着手,听见梁执生不动声色地补完他的话:“没关系,马上,你就要全明白了。”
  “吱呀——”岳玄林拉开大门,手里拎着那柄薄刃,缓步走了出来。
  他毫发无伤,梁执生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隔空就能够将岳玄林钉死在桌前,更何况有窗户遮挡,当薄刃刺破窗户的那一瞬间,岳玄林就从善如流地起身了。
  薄刃钉在他的桌面,他垂眸看了一会儿,用力把它拔出来捏在手里,终于正面了这对师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尘根本已经反应不过来了,梁执生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直接被守卫拿下,几把长刀横在他的颈间,他一动不动,被一脚踹得跪在岳玄林面前。
  岳玄林淡淡地瞥了一眼霍尘,踱步到梁执生面前,将薄刃递下去:“你的?”
  霍尘失声道:“岳大人!”
  “我没问你,”岳玄林眼睛眨也不眨,“我在问他。梁执生,嘉定名捕,鼎鼎大名,怎么会沦落到作为一个杀手来刺杀朝廷官员的地步了?”
  梁执生不语,岳玄林将薄刃用拇指指腹拭了拭,遥遥地点了下霍尘:“霍尘是你徒弟,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长安?”
  霍尘舌根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时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
  “昭兴四年,渭阳科考舞弊,顶替了霍家学子的会试之名,何吕能够全身而退,岳太师,你功不可没。”梁执生勾了勾唇,“如今,还不许缘悭一面的熟人见见面吗?”
  “所以,”岳玄林转过头,他淡定的模样像是个假人,似乎一切与他毫无关联似的,波澜不惊道,“霍尘,我是你的仇人,你是来……杀我的。”
  “咚。”一声重重的脚步声跌落在门外,是闻讯赶来的苑长记和秋长若。
  玄门守卫不由分说将霍尘反缴了胳膊,重重按下,至此,一切遮掩在霍尘身上的迷雾大白于天下,秋长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苑长记先矢口否认。
  “不可能!他明明……他明明是——”
  “是什么?!”岳玄林重重地看向苑长记,“谁也从来没有说过,霍大人是个清白人吧。”
  秋长若几乎要站不住:“师父,会不会是误会了……”
  “有没有误会,我说了不算。”岳玄林走到霍尘跟前,用薄刃抬起他的脸,“要不,你自己讲一讲?你来到长安,是为了什么?你跟梁执生之间不能说的事,你黑户的事,是不是真相就是这样?”
  霍尘望向一脸错愕和期待的苑长记与秋长若,一颗心直直坠了下去。
  “是!”他忽然生出一股悲怆,就这样吧,把所有的事都摊开讲,从揉碎了的片段里期待真相,他的身份支离破碎到如此地步,难道还有什么完满可说吗?
  “昭兴十二年,我失去了记忆,狼族世子、师父、还有渭阳城大大小小的邻里邻居告诉我,我叫霍尘,父母双亲死于一场阴谋,渭阳城前任知府何吕,收受贿赂,找人冒名顶替了我父亲的会试资格,父亲母亲皆死于何吕与另一人为了洗白而谋划的诡计之中,那个人,就是大魏太师、玄门门主、吏部尚书,岳峰,岳玄林。”
  苑长记颤声道:“怎么还有狼族世子的事?”
  “哥舒骨誓看中了我与岳玄林之间的私怨,巴不得大魏的高位官员都不干净,于是迫不及待地告诉我我的身份,让我成为一把刀,一把能够替他杀了岳玄林的刀。”
  都说完了……霍尘闭上眼睛。
  都说完了。
  “霍哥……”秋长若死死攥住了苑长记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他的肉里,“怎么办……怎么办啊?”
  旁的不论,顾长思知道……一定会气疯的。
  “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霍尘了吗?”苑长记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艰涩道,“你不是已经有了决断吗?为什么还……”
  他是有决断了。
  可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他对岳玄林的仇恨随着身份的迷障而渐渐消退,可梁执生不放过他,哥舒骨誓不放过他,他今夜站在这里,梁执生逼他说出了所有隐情,他没有退路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