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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岳玄林只是沉沉地盯着他:“霍尘下狱吧,不必送到刑部了,刑部最近事多,此事也算是玄门内部事宜,关进玄门地牢即可。至于梁捕头,听说之前怂恿士子跪定北王府之事也是你的主意,此事与科考舞弊案有关,那么就请梁捕头区刑部走一遭吧。”
  “师父……”
  秋长若还想说什么,岳玄林拦了她一把,示意让她听自己说。
  “那枚药,有多少分的把握。”
  秋长若一惊:“……多番删改,比之前好一点,但也不是全然有把握,或许……有六成。”
  “准备好吧。”
  意识到这句话背后意味着什么,苑长记和秋长若整个人一愣,旋即都细密地颤抖起来。
  *
  顾长思这几日的作息有些紊乱,霍尘走后,他一觉睡到了戌时初,然后再也没了困意,索性爬起来拿了卷书看。
  烛火幽幽,可那书上的字怎么也看不进眼,不知为何,他心里乱糟糟的,一页书盯了半天,字都模糊成了一个点,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只是在发愣。
  不看了。
  他把书丢在一边,摸索着下床寻思着走动走动,沾沾地气。
  “王爷,王爷!”祈安本在熬药,接到消息的时候险些把手里滚烫的药罐子给砸了,急急忙忙熄了火跑来,一开门就与正喝水的顾长思错愕相视。
  顾长思放下杯子:“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祈安哆嗦着,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口,索性衣摆一掀,扑通一下跪下了。
  顾长思惊了一跳:“你干什么……”
  “霍大人被岳大人关进玄门地牢了。”祈安说着就哭了起来,“梁执生今夜行刺岳大人未成,将自己和霍大人一起暴露在玄门守卫眼下了,梁执生什么都说了,他说岳大人……岳大人是霍大人的杀父弑母的仇人,说霍大人来长安本来就是要刺杀岳大人的,只是因为身份不明朗才耽搁了,而且背后……”
  祈安深深拜下,几乎不敢看顾长思的脸色:“而且霍大人背后,还有哥舒骨誓的手笔,是他告诉了霍大人身份,也是他鼓动霍大人来杀人,他想让霍大人成为自己的一把刀。”
  “咣——”
  茶杯从顾长思僵直的手指间跌落,炸在地面,四分五裂。
  原是如此……
  原是如此!
  原是如此不可言说,不可坦诚!!!
  顾长思怒极攻心,一股痒意顺着喉管往上蹿,随即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王爷。”祈安膝行几步去替他顺气,“是小的办事不力,是小的没有查清楚霍尘的身份,王爷……”
  顾长思只是摇头。
  与你无关……祈安,与你无关。
  他说不出来话,整个人单薄得像是一片纸,风一吹就要飘落,祈安紧紧地撑着他,顾长思一掌狠狠拍向桌案,茶壶茶碗在激荡之中叮咣掉落一地,都摔成了一片。
  “我要去刑部……”艰难地喘息后,顾长思吐出几个字,“现在就走。”
  “王爷,深更半夜,太凉了,您身子骨还没好,您……”
  “走!”顾长思眼眶赤红,“我去见何吕,我要听听他怎么说,我要知道霍尘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又知道些什么,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第82章 破蛊
  “王爷!王爷!!夜间不得探视囚犯,王爷!!!”
  郭越一个头两个大,算起来这是顾长思第二次闯刑部大牢,上一次是哥舒骨誓,这一次是何吕,都是两个仇家,顾长思凶恶的表情让郭越一缩肩膀,没有由来地与三年前闯牢看哥舒骨誓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又是谁惹到这个人了……
  顾长思直奔最内而去,封长念盘查无果后被换到了何吕隔壁的囚室,看见顾长思怒气冲冲地进来,本来昏昏欲睡的整个人都精神了。
  “长思,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顾长思没理他,直接从腰间抽出破金刀,顺着囚牢的铁柱就搁在了何吕颈上。
  森然的刀光照亮阴暗的牢笼,所有人纷纷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有封长念还敢开口:“长思,冷静,何吕是朝廷钦犯,三法司不上奏都定不了他的罪过,不能杀……万万不能杀。”
  顾长思喘着粗气:“霍尘的事,一五一十,讲明白了。”
  何吕被本破金刀骇得瑟瑟发抖,闻言一怔,旋即扯了扯血淋淋的唇角,露出个讽刺又可怖的笑容来。
  “你知道了?”何吕赤红着眼睛,有疯魔的痕迹一点一点弥漫上来,“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他兑现诺言了,他兑现诺言了!!!”
  “告诉我真相!!!”
  何吕狗爬着落到狱边:“无论霍尘是不是别人,但他这层皮披的就是和我有旧缘的人……我、我当年,我的确,我收受贿赂,我找人顶替了他父亲的科考名额,为了息事宁人,我趁着方郜案空缺,求了陛下,把我提到了长安为官。”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把霍家人,都杀了。”何吕抓着他的破金刀,鲜血淋漓流下,“他们说霍尘是遗孤,是我没有察觉到的尾巴,是我留给自己的把柄,但不可能的,我都杀干净了……”
  “不、不。”他诡异地摇了摇头,“都没关系,反正霍尘信啊,他一来是为了杀我,二来是为了杀把他亲手提到长安的岳玄林。”
  “背后……背后还有哥舒骨誓的事情。他当年,走投无路,又是黑户,只能靠盗墓为生,胆大包天,偷到了狼族人的王陵里,被哥舒骨誓抓到了,哥舒骨誓当然不信他的身份,于是给他下了蛊,又多加盘问,多加追查,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一把送上门来的、免费的刀,谁不愿意要,哪怕有国仇在前,但毕竟家恨也有啊,况且,杀个我,杀个岳玄林,并不足以让江山倾颓,霍尘为什么不做呢?”
  ——狼族与大魏一样,流行土葬,陪葬品众多,有兽骨也有金银。兽骨坚硬,可以改造成工具;金银那便不用说了。我知道大魏对于盗墓一事法治严厉,可两国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我挖点儿狼族的墓,王爷,就别追究了?
  ——霍大人,你这记忆根本不是什么头脑受到撞击所致,你知不知道有人给你下蛊了?!
  ——我的确有事……不好与你讲,但请你相信我,我不愿意说只是因为不想让你再卷进来,此行回长安还不知是何等龙潭虎穴,我不愿你为难。
  不愿你为难。
  好个不愿你为难。
  顾长思紧紧地抓着铁栏杆,任由冰冷的触感自掌心蔓延,一路几乎都要冻到五脏六腑深处。
  何吕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地道:“怎么样啊定北王殿下,连我都知道,殿下同狼族是血海深仇,我看霍大人对王爷用情至深至纯,想必也是因为如此,才不敢告诉你,他早早和哥舒骨誓勾搭在了一起,情爱算什么东西?比得上父母养育之恩,比得上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吗?!”
  “哥舒骨誓也知道啊,他早知道霍尘喜欢你,你也真把人留在身边,他们密谋的时候你撞见过吗?或许也撞见的过吧!可霍尘敢告诉你吗?他不敢,他只能瞒着,他什么都不敢跟你说,他怕你怪他!”
  何吕啐了一口:“贪心,谁没有贪心,我也贪,霍尘就不贪吗?!我贪,下场是我完蛋了,我要被处死了,我那些烂账被翻出来了。可霍尘又好到哪里去?!他情也想要,恩也想要,爱也想要,义也想要,最后下场只能是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悲惨!我就等着他遭报应的那一天!都是报应,都是报应!!!”
  封长念厉声道:“你把嘴闭上!长思!这一切不过是‘霍尘’的事,霍尘没动手,他也在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份,你别气急攻心,遇到狼族的事就冲昏头脑了,一切听听他怎么说啊!?”
  不一样。
  这不一样。
  顾长思呼吸都急促起来,几乎连破金刀都拎不住。
  对于一个总是疑心的人来说,信任是最难的事情,比要了命都难,霍尘一步步是如何撬开他的心防,一步步是如何走进他的心底,顾长思现在对每一幕都那么清晰。
  越清晰,就越难过。
  岳玄林是他什么人啊?那是他的师父,是他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可他带着霍尘回来见岳玄林时,霍尘想的是什么呢?
  霍尘看着自己对岳玄林陪伴尽孝的时候,霍尘想的又是什么呢?
  他当真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复仇的手段之一吗?!为了靠近岳玄林、为了接近玄门,难道这其中就没有半分私心吗?!
  顾长思越想越怒,越想思绪越激荡,用力地抽了一把栏杆,收回破金刀,用尽最后的力量走出了刑部大牢。
  封长念犹在劝阻:“长思!长思!!!”
  顾长思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也听不进去了。
  他脑海中嗡嗡作响,乱成一片,顾不得还在生病,在门口扯过一匹马,二话不说地疾驰而去。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玄门里宁静如死。
  秋长若瘫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刚刚做好的药丸,她按照最新的方子制出来的,六分把握,要么破蛊,要么即死,她行医多年,第一次对日日草拟的药方有了忐忑之感。
  苑长记无声地站在她身边,出神地想着。
  怎么会呢……
  霍尘,种种证据指向他就是霍长庭,又怎么会和一家与师父有血海深仇的人扯上关联呢。
  明明霍尘笑起来那样温柔,嬉笑怒骂都带着一副风流相,抛却身份不谈,也是个那样好相处的、善心善意的人,怎么会是个背负血海深仇,隐忍了那么多年的人呢。
  门外一阵嘈杂,两人纷纷回过神向外看。
  顾长思一身玄色大氅,面色不虞,谁说话也不听,直接冲着地牢而去。
  糟了!
  秋长若和苑长记对视一眼,急忙跟了过去。
  玄门地牢不比刑部大牢,只是个关押人的地方,没有那么骇人的刑具,可霍尘被绑在椅子上,却觉得这里比那刑部大牢还要冷上三分,冻得他几乎都不会思考,也不想再思考。
  顾长思会知道么?
  他会恨自己吗?
  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大门被一脚踹开,霍尘没来得及抬头,顾长思一阵风似的就卷到了他面前。
  霍尘抬眼,张了张口,就从顾长思面上的表情获得了一切他想问的答案。
  顾长思都知道了。
  一切,所有的一切。
  他费力地扯了扯唇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依旧是无限柔情:“更深露重的,身体还没好,怎么就来了这种阴冷的地方?”
  顾长思用那双眼睛无声地质问着他。
  “晚上的药吃了吗?苦不苦?”霍尘泪光闪烁,“我之前买了桂花糕,是长安城西老字铺的,就放在我屋里,让祈安给你去拿点儿,压一压,药要吃,你身体不好,别犯倔。”
  “霍、尘。”顾长思一字一顿地叫他的名字,“这就是……你的不可言说。”
  霍尘猛地闭了嘴。
  “这就是……你的不愿让我为难。”
  “这就是……你回答过我的,与大魏、北境、嘉定,都无关,”顾长思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我是没问你和我有没有关,我真的以为会和我无关的。”
  “岳玄林是我的师父,是我九岁没有家了后唯一的亲人,他养我、教我至今十五年,就算他是宋启迎的左右手,就算我和宋启迎闹到不可开胶,我都从来、从来不会怀疑他对我的真心、对我的爱护,可是霍尘……”
  顾长思弯下腰来:“你要杀他。”
  “你要和狼崽子哥舒骨誓一起杀他。”
  顾长思猝然出手,一把拧住霍尘的喉咙,整个椅子蓦地往后一仰,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我有多信你。”顾长思缓缓发力,手指收拢,捏得他喘不过气,“我又有多爱你……”
  霍尘艰难地喘喝,硬生生逼出一个笑容,他依旧对着顾长思在笑:“我是狼族派来的一把刀,我爱你。”
  “这两句话只有一句是真的,你猜猜是哪一句?”
  顾长思抿住了唇,盯着他的眼睛,自己却先泪意汹涌。
  霍尘缓声道:“我不是哥舒骨誓的刀,我知他对大魏的虎视眈眈,更知国之重远远大于家之责。我不会成为他伤害大魏的利器,更没有和他沆瀣一气、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我没有、也不会听他的话。在发现自己的身份存疑后,我就没有那么着急动手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淮,我知道我说不清的事情很多的。”霍尘深深地看着他,“所以我着急了,我想恢复记忆,就能说清了,我就能清清白白地见你了,可师父先来了,事情变得我控制不住了。”
  顾长思两只手都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霍尘,你……你当真好极了。”顾长思咬紧牙关,“你要我还怎么信你,我还怎么信你!!!”
  “长思——!”
  岳玄林一声厉喝,苑长记的动作快成了虚影,一把拉开了顾长思,死死搂住了他的肩膀。
  “师父!”顾长思怒不可遏,“这事儿你别管,让我问个清楚!”
  “已经够清楚了,还要问什么?”岳玄林快步走来,抖了抖袖子,拨弄了一下霍尘的脖子,“……祈安。”
  祈安立刻道:“在。”
  “送长思回去休息。”
  “师父!人是我带回来的,怎么处置也该归我!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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