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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古代架空)——红赝

时间:2024-06-13 08:13:33  作者:红赝
  龙钰莹闻言一愣,她一路追着李凤迤竟忘了正事,而且还是寻找父亲这个天大的正事,她现在眉毛蹙了起来,脸色也变了,就想开口问她父亲怎么了,不过还不能出声,是以她顿时收住剑,焦急地指了指自己的哑穴。
  木成舟也不再为难她,便出指解了她的穴道,龙钰莹立刻便问道:“我的父亲有下落了?”
  “我带你去找步捕头,让他跟你说明情况。”木成舟道。
  “好!”龙钰莹这回再也不做纠缠,也没去迁怒她的一干手下们,而是老老实实跟着木成舟往小镇的方向走。
  木成舟离开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婆罗山的方向,心中暗自祈祷李凤迤一切平安,显然李凤迤刚才是为将龙钰莹等人引下山,而这背后隐藏的真相,即是那怪人再度陷入了疯狂之状,可是李凤迤那么匆忙赶回去,却是为了找到那怪人的踪迹。
  不过自那日李凤迤离开后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刚才见他还是好端端的,又赶着回去,证明他至少还是有收获的,只是还来不及询问,就被乍一出现的龙钰莹给打断了。
  木成舟带着龙钰莹去到小镇之外,小镇也几乎人去楼空,这半个月步如云基本没空过一天,他忙着带撤走小镇全部的人,安置在相邻的小镇以及村子里,并跟他们定下了一个月的时限,但一个月时间到底够不够,谁都没有把握。
  现在龙钰莹为找龙子斋出现在山中,他们也是大意,才让不该出现的麻烦打扰了李凤迤,也不知道会不会前功尽弃,而且更大的麻烦是不好跟龙钰莹解释她父亲的死因,思量许久,步如云才对龙钰莹道:“龙姑娘,我们在婆罗山上的时候的确见到过龙庄主,但他很快就下山了,难道他没有向龙姑娘说明去处?”
  龙钰莹摇头道:“父亲只说有事要离开山庄,其实他也未曾告诉我去的是婆罗山,但父亲久去未归,我便去他书房寻找线索,找到了一张婆罗山的地图,只不过我上山找了一圈,发现记载的跟地图上的完全不一样。”
  “原来如此。”要不是因为龙子斋,金边湖也不会塌陷成那样,就听龙钰莹又问:“为什么把人都撤到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她虽然脾气坏,人却不笨。
  “这是公务,龙姑娘无需多问。”步如云对龙钰莹道:“龙庄主如果发现地图不一样,应该已经下山,而婆罗山还要戒严半个月,龙姑娘还是离开此地为好。”
  龙钰莹却道:“婆罗山太大,我上山后还分了一半的手下去了别的地方找,但是现在他们还没下山,我能不能再等等他们?”
  步如云一愣,顿时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李凤迤折回去的时候,就听见山那头隐约有人声,而且是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他心道一声“不妙”,便立刻运起轻功朝声音的方向赶去,只是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触目所及的是漫山遍野的鲜血和断尸,他们的头颅被抛在鲜血中,早已断了气息。他们双目大张,那里面满是惊骇和恐怖,李凤迤几乎不忍看,他也来不及看,只因就在下一刻,一阵迅疾的风自身后猛烈地袭来,李凤迤脚下顿时一滑,他知道这是怪人的爪法,他曾目睹怪人那一抓的力量,是以这一爪他即便脚下用了全力,自知也难以躲得过。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李凤迤蓦地转身同时听到“哧”的一声响,便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而那怪人一爪仅撕破了来人的外袍,却在对方挡隔之下不能再进一步,李凤迤心中“咯噔”一下,只因他已经看清楚了来人是谁,那人宽大的僧袍因风而动,如同一只翱翔展翅的苍鹰凭空出现,他身上早已不再是那副年迈苍老的模样,而是一股与生俱来的凛冽和威压,尽管他年事已高,却令人无法忽略。
  “你!”李凤迤眉毛微蹙,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眼前之人,正是那间破旧庙宇里的老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不是他的对手,请退后几步。”老和尚低低地道。
  李凤迤依言退后,就见老和尚运起宏大的掌力,蓦然间周遭气氛凝滞起来,就听枝叶簌簌响动不已,随即竟纷纷折断,如雨般落下。
  怪人似是也察觉到对方掌力的厉害之处,而且刚才那一挡让他意识到这正是克制自己的招式,好奇之下不禁再度出招,不料他无论走什么样的招式,对方似是早有预料一般,每一招的出路都被封死,除此之外,气劲也不断受制。十招之后,怪人再没了耐心,他口中蓦然爆发出一声怒吼,将掌力催至十成,一瞬之间,风声如同炸裂开那样,刮得人皮肤生疼,带着令人心惊的响动,每一道都像是自他掌心而来,攻向那老和尚,气劲源源不断。在如此庞大的气劲压制下,老和尚根本无处可逃,只得运起内劲抵御此沉重且毫无空隙的一掌,这虽然是怪人下意识的举动,但在招式胜不过的情况下,也只剩下比拼内力一条路,可他不料老和尚的内劲甚是奇怪,他的掌力就像是击在了棉花上一样,根本无从着力,且他所有的力量,都好像在被老和尚用非常缓慢的速度吸收掉了似的,怪人暗暗蹙了蹙眉头,试着撤回内力,但这一试却又是一惊,那力量仿佛加了一倍,根本已由不得他说撤就撤。站在不远处的李凤迤心头也难免惊骇,他发现这场内力的拉锯战中,老和尚并未占据上风,他甚至越来越力不从心,可他此刻却万万不能上前一步,只因他稍有轻举妄动,恐怕带给两人的危害都是致命的。
  这样的胶着在一声轰然巨响中结束,怪人口吐鲜血摇摇欲坠,而老和尚几乎是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李凤迤想也未想飞身接住他,伸手查探老和尚的伤势,却发现老和尚的五脏六腑早被内力震得粉碎,气息也微弱的不堪一击。
  老和尚勉强伸出手抓住李凤迤的衣袖,吃力地道:“……放心……他没事……只是体内……功力……被我化了……我身上……有一份秘籍……你想练就练……不想练……就烧了吧……不要再……给别人了……”
  李凤迤紧紧蹙着眉,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老和尚微微睁开了眼睛,见他这样,不禁用力弯了弯嘴角,又道:“什么……都别说……就当……我向你……还有你的父母……赎罪……”
  李凤迤抓住了老和尚的手,不禁抓得紧紧的,老和尚慢慢闭上了眼睛,被李凤迤抓住的手,便也缓缓松开了。
  婆罗山的石室边上多了一座孤坟,先前岳无涯的坟因为金边湖的塌陷也未能幸免,早就压在废墟之中,李凤迤并未帮岳无涯重建,只因岳无涯在这里不过是一个盗贼的身份,这恐怕也是天意,可老和尚却不一样,说他偏心也好,私心也罢,老和尚临死前化解了怪人体内作怪的武功,也总算是好事一桩,他将碑立好,恭恭谨谨地行了一礼道:“外祖父,无论如何,你还是我的外祖父,如果还有机会,我会来这里看您的,但只怕……”他话并未说完,便停了下来,站在坟前一动不动,怔忡了好半晌。
  “李……凤迤……”
  低沉的声音自李凤迤背后响起,也不知是叫不习惯还是不习惯他的名字,总归,听到名字后的李凤迤转过身去,面对那个男人。
  此刻,男人身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还是李凤迤从去到金边湖那头的吴哥城中买来的,除此之外,他还将那些卧虎藏龙山庄的手下一起埋葬了,男人昏迷一直不见醒来,李凤迤一早就将人安置在了石室里,便一直忙忙碌碌做他该做的事。
  “你醒了,我也该走了。”李凤迤看着眼前的男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说了这一句。
  “我想起来了,你母亲的名字。”男人仔仔细细看着李凤迤,道。
  李凤迤没开口,等他说下去。
  “她叫,朝凤。”男人静静地道,将整个人打理干净以后,便能看出他英俊的轮廓,端正的眉眼,三十年的时间在他身上不见一丝痕迹,不得不说,李凤迤还在他脸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们的血缘关系丝毫不假,李凤迤自己都从未想过,这个人会这样冒出来,突兀又充满了不可思议。
  “竟然跟你一样,有个‘凤’字。”
  男人这么说的时候,李凤迤的心微微一跳。
  他的名字毋庸置疑是他的义父所取,在他十岁之前,根本没有名字,因为他无父无母,又是险些毁了寺院的不祥之子,没有人会费心为他取名字,“李凤迤”这个名字,是他十岁开始才拥有的,自那日之后,他就将为他取名的人视为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以前的一切,对他再不重要。
  李凤迤仍然没开口,他一向七窍玲珑,舌灿莲花,可在面对与自己相关一切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可说的,又或许是,这种早已注定了的事,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所以李凤迤只问:“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这里。”男人道。
  “好。”李凤迤道。
  “你呢?”男人问,他一面问,一面看向李凤迤手中的那本秘籍,那上面写着“离相”二字。
  李凤迤顺着他的视线垂首,片刻后将秘籍扔进墓碑前正烧得旺的火团里,连同他自己默写出来的招式,眼见那些沾了墨迹的纸一页一页成了灰烬,才道:“它害人不浅,我也没什么用,更不希望它再祸害他人。”
  男人也看着那团火,那些灰烬,点点头道:“也好。”
  “那就这样吧,我要离开了。”李凤迤说了这一句,又转身看了墓碑一眼。
  男人看着李凤迤走出一段距离,忽地出声问:“你……还会不会再来?”
  李凤迤没有回头,只回答了一句:“如果我还活着,我会来看你。”
  下山后,李凤迤将山上发生的一切告知步如云,步如云总算松了一口气,命人当晚就开始陆续安排人员回镇的事宜,李凤迤又同荆天狱讲了岳无涯墓碑的事,荆天狱却摇摇头,说了句“天意”,李凤迤自是明白,便没有再说什么。
  不多时,就见右护法和唐廷匆忙来到了院子里,往荆天狱住的厢房走去,他们先前也在帮步如云封锁婆罗山,当李凤迤回来的时候封锁令就解了,现在想来是荆天狱将他们找来的。
  李凤迤没再院子里多停留,而是慢慢踱出了山庄。
  这是继骆宅之后又一处唐廷所提供的庄院,沈盟的生意做得的确很大,而唐廷这次来,恐怕也有一点一点接收的意思,李凤迤走到山庄之外,抬眸望向满天星斗。
  他的心绪很乱,除了最初的那件事以外,后来的所有事叠加起来都不及这次,他的心自上山后就没休止地忽快忽慢,完全失去了过往的节奏,这不是太好的预兆,也许,是他等待的那天已经加快了脚步逼近,但还得再等一等,他想做的事,他所欠下的债,还没能全部偿还干净。他其实跟独自住在那间破庙里的老和尚并没有区别,老和尚为了赎罪,一心一意苦练离相神功,他曾经是国王,要为自己留下一栋黄金屋自是没什么问题,他的后半生活在忏悔当中,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玄胤曾经告诉过他,佛语中有一个词叫“青鬼”,那是一只青色的鬼,它的职责,是在地狱中苛责罪人,所以当它来到人世,本身就已负载了无数冤魂,玄胤这么说的时候,李凤迤以为玄胤指的是他自己,可现在,李凤迤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是青鬼,每个人都背负着太多的冤魂,而在他,数量却尤为多,多到不堪重负,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忽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木成舟。
  李凤迤转身,就见木成舟手上拿着两只包袱,一只是他的,一只是自己的,而木成舟身旁竟然还有一人,是荆天狱。
  “走吧,我们去栖梧山庄。”木成舟用惯有的温和的语气对李凤迤道。
  李凤迤微一点头,长叹一口气,道:“是啊,也该去看看了。”
  只是,令三人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策马赶回栖梧山庄的时候,君雪翎却不在山庄里,所有的婢女也一并消失得杳无踪影,而山庄里的那些花草不知被谁毁的一干二净,那是君雪翎视为珍宝的花草,只因那些花草能救李凤迤的命,眼下,连这些花草都被毁得如此彻底,那么,君雪翎人呢?
  面对眼前这片狼藉,李凤迤的胸口猛地一痛,他还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忽地就直直倒了下去,摔进了那片残骸之中。
 
 
第45章 昔四十 守陵人
  送走了又一位前来看诊的大夫后,木成舟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此时,他并未戴面具,因栖梧山庄里只剩下他和荆天狱,还有个李凤迤仍昏迷不醒。
  三日前,李凤迤见到那片被毁的花园之后,就毫无预兆地倒下了,至今都没有醒过来,而且一直高烧不退,看诊的大夫请来了不下十个,但都摇摇头,只开了退烧的药,可偏偏一点都喂不进去,除此之外,十位大夫都说李凤迤患有严重的心疾,怕是复发了。
  心疾加高烧,原本李凤迤的内功是可以护着他的心脉的,但这一来他入骨的毒就无从抵抗,也难怪即便是高烧这种在武林人士眼里看起来根本不成问题的小病,都能缠绵那么久,再加上还有木成舟从不知晓的心疾,他束手无策回到厅内,那头荆天狱也刚好将药煎下去。
  “药喝不进,内力对他也毫无用处,究竟该如何是好。”李凤迤病成这样,君雪翎失踪的事压根来不及过问,话虽如此,荆天狱和木成舟还是设法向周边的人进行了一番调查。据说大约半个月前,有人曾经见到一批黑衣人出现在栖梧山庄的附近,但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是突然有一天,山庄就变成这样了,这还是几天后按时送米的阿庄发现的。他发现后虽然报了官,可是衙门派人一查发现这似乎跟江湖纷争有关,也就没敢继续深入调查。所以衙门的人也就走了个程序,装装样子,不过托他们的“福”,山庄原有的痕迹也被弄得一团糟,使得木成舟和荆天狱根本不知道哪些是黑衣人留下的,哪些又是衙门的人留下的,又或者,到底有没有黑衣人来过他们也没办法知道,所以连个结论也得不出来,君雪翎到底是被劫还是被害,也一无所知。
  “你还记得当初李兄闯修罗阵之时,君姑娘打算出庄寻找他的事吗?”木成舟忽地道。
  “当然记得。”荆天狱点头,他知道木成舟指的是什么,便道:“我记得当时翠喜说过一句话,说她不能出庄。”
  “不错。”木成舟道:“这次的事,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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