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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古代架空)——红赝

时间:2024-06-13 08:13:33  作者:红赝
  当日他们并未深究为何君雪翎不能出庄一事,一来木成舟和荆天狱两人足够去少林寺寻人,也无需君雪翎专程跑一趟,二来,君雪翎留在山庄里调制草药本来就事半功倍,若不是眼前发生这样的事,那句话虽然令人好奇,可也许有什么缘故,他们作为外人没必要询问,但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便能肯定这句话之后必有深意,为何君雪翎不能离庄?她有什么缘故非留在山庄不可?若是为李凤迤,也没有必要一步都不出山庄。但是他们觉得李凤迤应该知道内情,只是眼下李凤迤昏迷不醒,他们便连问的人都没有。
  “这次的事要不是跟李兄的身世相关,他也不会突然发病,虽然这件事看起来已经平息,却难免对他造成了情绪上的影响,大夫不是说患有心疾的人最忌情绪大起大落吗。”木成舟又道。
  “我可以理解,更何况我们才知晓他原本患有心疾,突然知晓身世,而且还如此曲折,换做是你我恐怕一时也接受不了。”荆天狱亦道。
  “老和尚不是说那位公主在怀胎之时她父亲就起了杀心吗?恐怕李兄的心疾和这个有关。”木成舟想道。
  两人说了片刻,又挂心起来,荆天狱起身道:“我去看着药吧。”
  木成舟点头:“我去看他。”
  李凤迤是在当天夜里醒过来的。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屋内一角一直点着一盏油灯,这晚由木成舟守着他,刚刚闭目养神了片刻,觉察到李凤迤的气息似是微微有些变化,便睁开眼睛去看他,也就在这时,李凤迤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半晌后,他就悠悠转醒了过来。
  李凤迤睁开眼睛,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但见木成舟在,他便松了一口气,问道:“我……睡了多久?”李凤迤的嗓子哑得厉害,有气无力,这也难怪,睡了三天,没吃什么东西,连水都没怎么入口。
  “三天了。”
  木成舟见他勉强要起来,伸手扶了一把,又道:“你坐一会儿,我去烧一壶水,凉的不适合你喝。”
  李凤迤靠在床上,嗓子又干又哑又疼,一时也懒得吭声,便点了点头。
  自那件事发生以来五年过去了,他再一次觉得脑中乱成一团,昏睡时黑暗漫天盖地,他却自知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好不容易挣扎着才醒了过来,可是醒来以后,仍是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兴许是他的心跳依然不曾恢复,又或许是他此时脑袋又热又疼的缘故。
  他知道这次恐怕是心疾发作才会昏迷,但之所以一直昏睡不醒,跟高烧无关,而是跟身上的毒势发作有关,他抬手捂了捂胸口,果然这病是打出生就跟着了,就算后天修炼了如来菩提的心法,但几番受损,剧毒入骨,恐怕也撑不了太久了。
  李凤迤闭上眼睛只觉得仍是昏昏沉沉,熟悉的疼痛自他醒后就彻底复苏了,可既然醒了过来,他就不能让毒势抬头,于是强自撑起精神慢慢坐直身体开始调息,谁料心力不济,内力一时不稳引得剧痛来袭,李凤迤咬紧牙关,冷汗涔涔,蓦地,一只手抵在了他的背心,助他一臂之力。
  好一会儿,剧痛总算平息,李凤迤冷汗浸透了全身,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而那只手松开后就扶了他一把,让李凤迤再次靠在床头。
  “……多谢你。”木成舟去烧水,来的人只能是荆天狱。
  李凤迤低低道谢,声音几不可闻,木成舟提着水壶进来,见荆天狱在,也没多问,而是径自倒了一杯水,又掺了之前的凉水,直接端到李凤迤嘴边。
  此时李凤迤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就着杯口喝了下去,喝了一杯又要了一杯,总算嗓子的痛楚也压了过去。
  “刚才他毒发了?”木成舟也不问李凤迤,而是问荆天狱。
  荆天狱微一点头,道:“醒了就好,你想沐浴还是继续睡一下?”
  栖梧山庄三个人都熟,就算没了婢女,烧水煮饭大都没什么问题,李凤迤也想沐浴,可他实在没力气动一根手指,摇摇头,低道:“明天一早吧,我想一想雪翎的事,明天一并跟你们说清楚。”
  “那你要躺下来吗?”木成舟问。
  李凤迤闭着眼睛,也没再睁开,而是摇摇头,更没说话。
  木成舟和荆天狱不再说什么,留他一个人休息,两人先后离开了房间。
  结果,当一切安静下来没多久,李凤迤又昏睡了过去。
  李凤迤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抬起眼,就看见了一旁的木成舟。
  似乎猜到李凤迤要说什么,木成舟笑道:“说真的,已经有一阵没见你病过,总想你快点康复起来,我烧了一大锅水,给你沐浴更衣用。”说着他又补充一句道:“跟我就别说‘谢’了。”
  李凤迤张了张口,然后就闭上了嘴。
  木成舟给他一个“知道就好”的眼神。
  沐浴更衣花了大半个时辰,李凤迤总算将自己收拾完毕,他高烧退了些许,但没退干净,成了低烧,秋意萧瑟,他把自己裹成了粽子,才推开门慢吞吞走了出去。
  木成舟煮了粥刚要端进来,见他出门不禁蹙眉问:“你烧没退,怎么出来了?”
  李凤迤没注意他的话,眼睛倒是先看向了那碗粥,他自然是饿了,对木成舟道:“去前厅吃吧,房里还没收拾。”
  “我去收拾。”木成舟也没把粥直接递给他,而是端去前厅,李凤迤也有身为一个病人的自觉,也没抢着自己端碗。
  荆天狱正在前厅,他端着几个小菜出来,见李凤迤出来盯着他片刻问:“你怎么样?”
  李凤迤坐下来先喝了一口粥,才道:“还好,饿的慌。”
  “那你先吃。”荆天狱说着,又推过去一盘口味清淡的炒莲藕:“试试看。”
  “你做的?”李凤迤有些意外。
  荆天狱点头。
  李凤迤夹了一片莲藕,尝了尝味道,又脆又甜,咸淡刚好,配他的粥简直无敌。
  “好吃!”
  荆天狱对他这个评价很是满意。
  不久后,木成舟收拾好出来,便也盛了饭一并坐下来吃。
  李凤迤是真的饿了,吃完一碗粥又添了一碗,好歹把三天的份稍稍补了点回来,才开口道:“雪翎是寻宝世家的人,而寻宝世家,外人不知道以为是江湖人,但他们其实是皇室的嫡系子孙,而栖梧山庄,却是那些人的陵墓,雪翎是守陵人,所以她不能离开栖梧山庄。”
  李凤迤这句话说得两个人皆是一愣,虽说李凤迤总是知道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可这样随口说出来,也有点吓人,幸而两人都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尤其那次去凉州时黑衣人一波又一波来袭,他们已经在怀疑这些人是出自皇宫,若非如此,怎么会行动如此一致,人数又是如此之众?很难想象一个江湖门派会愿意损伤如此大量的人员来完成一件事。
  “那这样说来,去凉州之时的黑衣人和上次葬剑山庄外的黑衣人,都是来自皇宫?”木成舟先荆天狱一步问了出来。
  “是,但凉州那次应是沈盟与皇宫的人有所勾结,毕竟他知道只要集齐六枚戒指就能得到黄金,估计就是拿戒指与皇宫里的人谈了条件,至于葬剑山庄那次,则跟青姑娘所铸之剑有关,跟沈盟倒是无关的。”李凤迤道。
  “那如果是这样,君姑娘暂时有没有危险?”荆天狱问的时候,将他们打听到的情况也一并跟李凤迤讲了。
  李凤迤摇摇头道:“暂时应该没有,那花园底下便是棺木,照方才荆兄所言,派如此多的黑衣人前来必定是为了将棺木一并带走,而雪翎手中握有寻宝世家的秘密,虽说她也是出自皇室,可毕竟两者之间有百年相隔,简单来说,是当今皇宫里的那个一国之君因为某种偶然的缘故得知了寻宝世家和皇室之间的关联,于是解了君雪翎守陵人的身份,将她和所有的棺木一并带回宫中,当然,目的自然是为了宝藏。”
  “这你该如何肯定?难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性?”木成舟蹙起眉来,虽然他没有说出是什么样的可能性,可总觉得没李凤迤说的那么简单。
  “你担心雪翎的安危?”李凤迤知道他的意思,没等木成舟开口就道:“其实我也一样担心,但当我看到被毁的花园时我就能肯定了,除了雪翎自己以外,她不可能允许别人碰她的花园,试想若对方的目的是杀人,那么我们来时看见的应该是尸体,若对方的目的是杀人夺物,那么尸体何在,夺的又是何物?再进一步想,对方为了夺物才杀人,而杀人之后又要将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必定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回过头看单纯是杀人就成了毫无动机,但栖梧山庄从里到外最贵重的物品就是花园里的珍贵花草,和花园底下的棺木,尤其那些棺木的存在只有皇室中的人才有可能知晓,且比花草更珍贵,可既然他们的身份已经泄露,又何需如此谨慎处理掉尸体?所以可能性就只有我刚才说的那一种,虽然我还没能够有机会去花园底下确认,不过我的推测应该不会有错。”
  见李凤迤那么肯定,木成舟的心倒也是定了,可是没有君雪翎在,李凤迤的病情反复得厉害,当天他们在花园里确认了一遍底下一个棺木都没有以后,李凤迤再度发起烧来,当晚就又陷入昏睡,第二天醒后木成舟坚决不再让他出房门半步,免得被风一吹再病一场。
  这场病来势汹汹,怎么都不见好,但君雪翎的事拖不得,李凤迤稍稍好转一些就提出要去京城,木成舟和荆天狱知道他担心君雪翎的安危,只因在花园确认棺木的时候李凤迤就说过:“雪翎很聪明,她手上掌握着秘密,所以现在皇上还不能把她怎么样,但现在寻宝世家只留下她一个人,我不能让她出一点意外,所以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把她从皇宫里带出来我才能安心。”
  李凤迤的烧几次退不下去,木成舟和荆天狱都意识到这恐怕跟他体内剧毒也有很大的关系,这世上也只有君雪翎才最是了解李凤迤的病情,是以当李凤迤第二次提出要去京城,木成舟和荆天狱稍稍商量了一下也只能答应,不过在去京城之前,还要去一趟凉州,只因皇宫谁都没闯过,要闯之前必须先弄清楚两件事,一是君雪翎被关押在何处,二就是皇宫的全图,缺一不可,而李凤迤一提凉州,木成舟和荆天狱就知道他是要去那江山风雨楼,为救人,他们只能再赴凉州,可在那之前,也就是三人离开栖梧山庄的时候,李凤迤却突然要两人帮他一起把山庄烧了。
  这让木成舟和荆天狱一惊,面面相觑一阵,问他为什么要烧,烧了之后君姑娘回来后又要住哪里?
  李凤迤看着栖梧山庄,却只说了一句:“烧了,她就不用再回来了。”
  两人恍然,这地方是曾是给君雪翎守墓用的,李凤迤这一烧,是将君雪翎所有的桎梏一并烧去,以后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
  可是,木成舟却没能问出来,这毕竟是“栖梧山庄”,“留凤栖梧”恐怕是君雪翎的本意,这一烧,又将君雪翎的感情置于何地?
  他看向李凤迤,再度一怔,后者脸色苍白,却独留双颊上烧得异常的两片绯色,而他神情中却是带着绝然的,这抹决然之色,竟让木成舟仿佛看见了当初离开青子吟的自己。
  木成舟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李凤迤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可就算不知道,他却能感受到李凤迤所背负的绝不会比当初的自己少,当初自己不过背负了最心爱的人的性命,可他呢?到底背负了什么,才会让他一次又一次挣扎着要从鬼门关里活下来,每次活了下来,却偏偏一遇事就又往鬼门关上靠,一次比一次心惊,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病,看着他毒发。
  李凤迤似是感受到木成舟的视线,撇过头看着他,淡淡笑道:“你担心雪翎会怪我?”
  木成舟没有摇头,却也没有点头。
  “放心吧,她懂的。”
  李凤迤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一如往常,可看在木成舟眼里,却觉得似是多了几分薄情。
  不管如何,两人还是依了李凤迤,到处浇了油,最后由李凤迤点了火。
  火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很快将整个山庄吞噬其中,三人看了一阵,李凤迤率先转过身,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走吧。”
  马车早已备好,由木成舟和荆天狱轮流驾车,火苗蹿得老高,似是烧红了天际,仿佛跟夕阳连成了一片,就见马车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小点,慢慢消失在一片残阳之中。
 
 
第46章 昔四十一 江山风雨楼
  荆天狱和木成舟还记得上次前去江山风雨楼时的情形。
  在没见过江山风雨楼之前,他们曾好奇那是怎样一座楼,江湖中将此楼传得绘声绘色,却从没有人形容过楼的具体模样。
  但事实上,的确没有人真的能形容出来。
  江山风雨楼可能是一座楼,但在凉州,它并不是以“楼”的形式出现的。
  所以当荆天狱和木成舟来到江山风雨楼门前的时候,也都忍不住一愣,因为他们并未料到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间小小的店铺,店铺门面也是小小的,如果不是店铺外那块竖匾上写的几个潦草的“江山风雨楼”五个字,他们怎么都不会注意到这间店铺。
  而里头的女掌柜生得和和气气,一脸福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两个腮帮子圆润润的,煞是生动,皮肤也很是细腻白净,显然店铺并不忙碌,因此女掌柜得以坐在柜台后撑腮看店外人来人往,闲适的模样根本不像是在看店,而是在看风景。
  很偶尔会有客人上门,若是见有人上门,女掌柜就会伸出五根手指头,对客人笑眯眯地道:
  “现成的情报一条五千两银子,已过时的绝不会再卖,银两也会退还,未知需要调查的情报一条一万两,涉及实物的一件一万两,根据实物的价值不同多还不补,若中途因为天灾人祸等不可预知状况银子恕不退还,若连江山风雨楼都查不到的情报再倒退一万两银子。另外本楼三不接,与江山风雨楼相关的情报不接,与朝廷事相关的情报不接,杀手组织相关的情报不接。”女掌柜一开口不像生意人倒像是个背书的,她的五根手指头一会儿又变一根手指头然后是三根手指头,最后补充一句:“所有消息一律隔日相告,所以麻烦各位还要再跑一趟。”完了她会指着柜台上的纸笔道:“一张纸一个问题,请先付一个问题一千两的定金再写。”
  不过上一次前来,一行人算是一无所获,只因“无极蛊”是唐门之毒,唐门被灭,自然没有留下解药,这是相当标准的答案,可若只是如此,那么“江山风雨楼”之名显然也太掉价了,偏偏他们似乎极不在乎名声掉价不掉价的问题,在龙钰莹极尽刁钻讽刺的态度下,女掌柜的笑容依然保持不变,仍然笑眯眯地道:“我们只是开店做生意,所以接受任何投诉,这是投诉用的纸张,按照本店规矩,一月内便会将所有的投诉都上呈给楼主,请他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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