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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古代架空)——红赝

时间:2024-06-13 08:13:33  作者:红赝
  砂之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门关闭后,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的青石板路,便看见眼前出现的城主府,为首带路之人这时侧首对李凤迤道:“城主此刻尚有要事在身,不过城主府设有专门的别院供诸位休憩,能否请诸位先移驾别院,享用本城的美味佳肴,同时慢慢等候城主?”
  “客随主便,让城主别着急,慢慢来就好。”李凤迤道。
  “多谢体谅。”
  “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李凤迤问。
  “鄙姓范,单名唯字。”
  “原来是范兄,在下李凤迤,方才一路走来所见之处处处狼藉,才知为满足一己好奇原来为贵城惹出了那么大的麻烦,真是太过抱歉了。”李凤迤的声音听来心真意诚,十足的诚恳。
  范唯立刻道:“请李公子切莫挂怀,事实上,城池异变,代表贵客光临,为这一天我们城主已经等待了超过二十年了,总算将诸位等到了,所以城主其实是非常高兴的。”
  “既然高兴,怎么还要我们等?”
  他们走在前面说话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后面,是以听到这里少年便不悦了,想都没想就出声道。
  “我们是突然到访,城主自然不可能早有预料什么都准备好,范兄你说是也不是?”李凤迤把少年的话接过来道。
  “李公子说的是,所以这件事,还请诸位能多多包涵。”范唯相当有礼地道。
  “好说好说。”李凤迤道。
 
 
第55章 昔五十 媚毒
  相较于砂之城的巍峨,城主府偏居一隅,却俨然是整座城池最得天独厚的地方,实际上越是往城中央走,李凤迤一行人也越渐吃惊,这砂之城位于沙漠之中,里面居然别有洞天,不仅有树木河流,更有农田果园,先前设想的“自给自足”原来是真的,但也需要亲眼见到才真正能够确信,城主府在这里俨然如同世外桃源,它被一大片农田和溪流隔开,背后又是浓密的树林,依林傍水,一眼望去只觉分外温馨,可亲又可近。
  别院正是与树木毗邻,院外便能见满目苍郁,方才的灾难对于城主府竟没有丝毫的影响,显然是由于它地处城池最中心的缘故,若是当城主府被从城池外大量涌入的沙尘殃及,那么它的周边早就被沙尘所掩埋了才是。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砂之城里居然是如此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当范唯离去后,身在院落里的来老板不禁感叹着道。
  少年却一度感到茫然,他明明清楚自己来过这里,可现在见到如此情景,又偏偏感到陌生之极。
  “这个城主在弄什么玄虚?”他如此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城主总会出现的,不用急于一时。”李凤迤在一旁道。
  “就怕他没安好心,在暗中准备什么!”少年道。
  “你害怕了?”李凤迤问他。
  “我怎么会害怕!我只是担心一会儿你们着了他的道,我已经溜出去过一次,当然还能再溜一次。”少年嘴硬地道。
  李凤迤却偏偏喜欢拆穿他:“你确定你上一次被带来的是这里?”
  少年有些回答不上来,片刻后才道:“反正就在砂之城里,只不过不是同一个院子罢了。”
  “哦,是嘛。”李凤迤明显敷衍的语气道。
  少年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也知这话题着实不能再进行下去,便径自怏怏住了嘴。
  这一等,居然等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不用说,少年满心的不痛快,说的话每一句都带了刺,来老板则一直心事重重,极少开口,李凤迤五人当中,君雪翎待在房中一步未出,她的反常连木成舟和荆天狱都注意得到,但却不方便去问,楚情仍是专心研究他随身带的草药,李凤迤睡到午后才起床,然后就拉着木成舟下棋,荆天狱不愧是真君子,观棋从不言语。
  他发现李凤迤那一手棋可谓是神乎其神,木成舟饶是稳扎稳打,可每到后半场就全盘皆输,但他脾气好,修养也高,半点都不会烦躁,李凤迤要来几盘,他就陪他下几盘,耐心极佳,而每次他根据李凤迤棋路的改变,也会改变他的手法,所以总能让李凤迤保持较高的兴致而不是赢到再也不想下为止,这算起来也是一对不错的棋友,荆天狱则自认下棋不是李凤迤的对手,那么多局观下来,他发现李凤迤的杀招太过奥妙,根本就是信手拈来,但实际上却是在于他布局布得太深,往往回过头来才知晓原来从最初的那一步开始就深藏了巧妙的算计,让人一步一步入套,还以为是步步为营,哪知最终仍是在劫难逃。
  也就是木成舟又一次落入圈套的时候,范唯过来告知众人城主有请。
  少年第一个跳起来:“居然让我们白白等了一天!你们的城主好大的派头!”
  来老板则是眼睛一亮,随即却又显得极为复杂,他无意识握了握拳,便跟随范唯前去。
  木成舟则自己认输道:“估计再一刻钟我就要输了,范先生来得正是时候。”
  范唯闻言一愣,再一看棋局,顿时又笑了,道:“好一步金蝉脱壳!”
  李凤迤不置可否,道:“我去叫楚情和雪翎。”
  七人到齐后,由范唯带路,众人穿过别院的花园,去到主宅。
  城主在正厅设宴,范唯带着李凤迤等人去到正厅的时候,城主还没有到,正厅里只有一张大圆桌,范唯安排众人入座后才道:“我立刻去请城主,请诸位再稍等片刻。”说着便出了正厅。
  少年见状不禁没好气地道:“哼!又是等!城主的时间是时间,我们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吗?”
  不过他这句话剩余六人都有了默契似的谁都没搭理,少年讨了个没趣便闷闷坐着。李凤迤看向少年身边的君雪翎,后者从出现开始就一直避着他的视线,而且原本她习惯与楚情分别坐在李凤迤的左右两侧,现在却故意等李凤迤坐下后选择了隔开的位置,李凤迤对此了然于心,也知道这是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毕竟他让一个喜欢他的女子伤了心,然后他再看了一眼来老板,只见来老板正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李凤迤刚好跟他面对面,可偏偏他垂着眸的样子令李凤迤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李凤迤左手边的位置留了空,便在这时,厅外传来几人的脚步声,然后有一个嘶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真是抱歉,令诸位久等了。”
  伴随着如此嘶哑的嗓音进来的,是一名看不出年纪却形容枯犒之人,他并不老,看起来连四十岁都不到,应是正值壮年,可整个人身上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沧桑之感,他瘦的极为厉害,眼窝深深地凹陷,只显得那双漆黑的眼睛显得出奇的惊心动魄,不过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怕是无论穿多少衣服都仍是会显得宽松至极,就在他露面的一刹那,少年的面色顿时苍白,瞳孔收缩,呼吸也暗中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与此同时,异变蓦起,来老板豁然出手,几枚带着剧毒的透骨钉不由分说袭向城主,他本就距离门口的位置最近,这一出手简直令人猝不及防,但有两个人仿佛有未卜先知之能似的,也分别在此刻出手。
  这两人一人是李凤迤,另一人是城主本人。
  就听“咄、咄、咄”三声之后,城主仍是险险倒地,被身后一名心腹及时扶住,他身后的另一人范唯则冲上来就欲同来老板动手,却被城主虚弱的声音喝止住:“住手!”
  范唯心中痛恨之极,恨恨地盯着李凤迤一行人不语,城主努力稳住身形,使自己站立,然后对来老板轻言道:“九弟……别来无恙。”
  来老板本以为一击即中,哪知功败垂成,可尽管如此,眼前之人也像是不久于人世一样,听他这样唤来,仿佛带起了久远的回忆,他眼眶顿时微微一红,禁不住也回了一句:“三皇兄,好久不见。”
  顿时,只令在场众人诧异的诧异,好奇的好奇,悲愤的悲愤,心酸的心酸,唯有当事人的城主反而是最为平静的,而这份平静当中早就有掺杂了一定程度的认命,他平淡不惊地看着来老板,然后转向李凤迤一行人,视线在每个人身上都停了停,最后便停在了李凤迤的身上。
  “你就是李凤迤?”他问。
  “是。”李凤迤直视他道。
  “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城主又问。
  “不是。”李凤迤却道。
  “哦?”
  “地图的主人另有其人,李某不过是替她代劳。”李凤迤道。
  “原来如此。”城主点了点头,却道:“能破解开城门之法,无论如何,我都该敬你一杯。”
  “城主身体抱恙,这杯酒李某就当已经喝下。”
  城主淡淡一笑道:“李公子无需挂怀,一杯酒总是无妨的。”他说着命令身后的人道:“取酒来。”
  闻言,那人面色似是一紧,又知他的命令始终违抗不得,便只能默默为城主取了酒,分别倒了两杯,然后端至城主的面前。
  城主先将一杯凌空推给了李凤迤,李凤迤稳稳接住,他已端起另外一杯道:“我先干为敬。”说着,他一饮而尽,将杯底示于李凤迤。
  李凤迤见状,便也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也就是一杯酒的工夫,城主原本还稍稍有些红润的面色骤然间就变得惨白起来,但他脸上仍是从容不迫,又对来老板道:“九弟就先留在这里,你想知道任何事,我都会告诉你,至于秦遥你……”他将视线转向了刀疤少年:“我知道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你可以跟我的皇弟商量一下,他除去死心眼这一点,还是很好说话的。”
  来老板因为他的话而面露痛苦之色,少年则用复杂至极的神色看着他,像是又带着恨意又带着爱慕一般,城主这时将视线掠过少年,转向李凤迤道:“李公子请稍待片刻,一会儿我自会派人来请李公子稍作详谈,至于现在,请诸位享用晚餐,恕我不便作陪。”
  他这样说完,便伸出一只手,那心腹见状立刻扶住他,城主仍是勉力站稳,然后转身一步一步步出了大厅,也就是在他的身影消失于门口之时,便听范唯轻轻一声惊呼,就听脚步声只剩下了两个人,然后是他们匆忙离去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来老板盯着地上的一根筷子,和依稀的血迹,怔怔地问着,也不知是在问谁。
  “他恐怕还是中了一粒透骨钉,我的筷子只挡去了一粒。”李凤迤叹一口气,略带遗憾地道:“不过就算他不中透骨钉,恐怕也活不久了。”
  “他……究竟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此时此刻来老板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方才他看见自己皇兄这副样子,险些就下不了手,但眼看机会稍纵即逝,他不敢再耽搁,只是现在看来,这一切显然跟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他不知道是哪里弄错了,总觉得自己不该在什么都不问的情况下就这样动手的,而李凤迤说他中了一枚透骨钉之后,来老板就愈发显得慌乱起来,这十五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想杀死皇兄这件事事,可当此事真正发生时,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接受。
  “是媚毒,他中了很严重的媚毒,能活命至今,也不知用了多少药,吃了多少苦,当然,难免也需要不少的女人。”楚情这样说着,将视线转向了刀疤少年,也就是秦遥。
  秦遥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着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面对楚情如针一样的眼神,秦遥再也装不下去,她自然并非什么少年,而是如假包换的女子,只不过她这一生都被城主所毁,除了报仇以外,别无他法。
  “我是大夫,自然一眼就能看穿。”楚情道。
  秦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颓败,可是过了片刻她不禁要问:“媚毒是什么?刚才你们说他活不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毒向来只有宫中才有,跟一般的春药不同,媚毒是剧毒的一种,最初只会让人以为是中了春药,通过跟女人交合便能解毒,但实际上每跟女人接触一次,毒性便随之加深,当发现是媚毒之后,便再也摆脱不了,如若不做这件事,就会痛不欲生,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他的五脏六腑仍会随着毒性的渗透而慢慢溃烂,也不知是谁对他的恨意如此之深,竟然用这种毒药来害他,像这种毒,若是没有心爱的人也就作罢,可若他有心上人的话,不仅身体遭受痛苦,恐怕连心也早已千疮百孔了吧。”楚情少有同情之心,但对于中了媚毒的人,连他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也忍不住会生出几分同情来。
  来老板闻言面色顿时惨白,他蓦地起身,直直冲出厅门之外,他见到门口一位侍从就拉住他道:“我想见他!我想见城主,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的声音激动至极,一点也冷静不下来,那本就是他最最敬爱的三皇兄,是他们十二个兄弟中最出色也最厉害的人,他万万料想不到他的这位皇兄竟然被人陷害至此,生生熬了二十年,还被自己误会了二十年,他想起他当初丢下皇妃决绝离开的背影,原来这才是所有一切的真相,他根本不是背叛的那个人,恰恰相反,他才是被人背叛陷害并毒害至此的人!
  他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自己的皇兄,最终撞上了范唯,范唯一脸怒色,见到来老板便语调生硬地道:“城主现在不便见客。”
  “他在怪我是不是?他一定是在怪我!”来老板状若疯癫,又哭又笑,失魂落魄,忽地,他大大地吐出一口血来,顿觉眼前一黑,竟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他双目紧闭,面色无比惨淡,范唯也是一怔,想到方才城主嘱咐的话,不禁无奈叹了一口气,吩咐周围的侍从带来老板回屋。
  范唯自然是奉了城主的命令来找李凤迤的,但城主才中了透骨钉,根本连站都站不住,更遑论他原本就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否则又怎么需要李凤迤他们等一天之久,最近城主清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多,他像是自己也知道快要活不久了,才会如此迫切地在方太医替他拔出透骨钉后不久就来找人,他硬生生扛着不肯休息,便是害怕这一睡又不知要睡多久,想到这里,范唯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免得怒气和怨气太过外露,他匆匆走到正厅,却不料听到里面有个声音正在说道:“那依你的医术,媚毒有别的解法吗?”
  范唯顿时一怔,脚步不由一缓,然后屏息静待下文。
  里面又传来一个冷冰冰的男声道:“刚才一见,据我的判断,城主的媚毒早已根深蒂固,就算有药解毒,也不确定他能不能坚持下去,一来他染上媚毒太久,身心皆已疲惫不堪,二来他五脏六腑皆因溃烂之故而变得脆弱不堪,很可能会在过程中就先一步发作而亡,纵然他能坚持到最后一刻,等所有的毒性全部清出,也早已奄奄一息,到那时内脏损伤早已不可逆,能延几年寿命谁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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