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昭明兄都能当爹了哈哈哈!”
“你就羡慕吧。”计昭明一脸得意,崔玲看了偷笑了下多是觉得幼稚。
“阿辞,他前段时间回京是不是去了月来阁?”
这话一出计昭明吓得不轻,双手合十到身侧做了个求求的手势。
“自然是....”
计昭明着急地挤眉弄眼就差冲过去揪谢辞脑袋了。
“没有。”谢辞笑了笑,“嫂嫂放心吧,有计大人看着,他不敢乱来的。”
心情几番起伏计昭明长呼一口气附和道:“真的娘子,我已经改邪归正,不可能再去了,发誓发誓。”
“你若能改,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那日。”崔玲懒得计较那些,招呼一旁的婢女过来扶自己,“你们叙旧吧,我这走两步还是得歇歇。”
“嫂嫂你慢些走。”
“照顾好夫人。”
“是,大人。”
崔玲和一众婢女走远,计昭明坐到椅子上擦了擦汗:“谢了啊。”
“我看你还是老实点吧,自己娘子大着肚子呢还天天去逛青楼。”
“苍天明鉴,我在琢州时真的没有啊。”
“不说这个,我来是有正事找你的。”谢辞转为严肃将此次来琢州的目的与计昭明言明。
“竟是为了此事,那!”
“别一惊一乍的,有关你的事殿下一个字都没提,用脑子想想若是提了你现在还能安然在这吗?”
计昭明想想是这么个理算是安心下来:“那你要我帮你啥呢?”
“别的指不上你,但琢州的秦楼楚馆你定然熟悉,来往客人杂的地方也要,一起写个单子给我,包括你遇到那胡人女子的地方,我要一个个去看看,对了再借我个引路人。”
“这招能行吗?你能看出来什么啊?”
谢辞环起手臂:“那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写就是。”
“你们来这里查没有打草惊蛇吗?你能确定还会有人等着被带往皇城?”
谢辞当然也不确定,这次来琢州城,表面知道的人有皇帝皇后、嘉良侯府、寰王和琢州少部分官员。
如果从琢州送人入京的行动停了,要么计划已经完成,要么琢州官员中有知情者,要么手已然伸到宫内。
“阿辞?”
“不能,但总要看看才知道。”
“唉,算了吧,我跟你一起去,毕竟这事跟我脱不了干系。”计昭明说完马上解释,“我可不是为了逛青楼,还有我得跟我娘子说明白,你最好帮我一起解释。”
谢辞扑哧一乐:“行,有昭明兄指路那肯定顺利多了,毕竟没人比你熟呀。”
计昭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得到崔玲的准许,计昭明松一大口气便可放心跟着谢辞一起,身上的伤耽误好些天不好再等,两个人当下就出发。
第七十一章 公差期间不要做别的
计昭明母家是大商户出身,因而平时与各地的富商也有往来,谢辞便装做皇城来的富商。
身边有现成的冤大头,谢辞出手那叫一个阔绰,一日的时间就声名鹊起,半个琢州城都知道皇城来了个极有钱的富商。
效果达到便等鱼儿上钩,谢辞放言来琢州是看望故交只停留三日,若三日内有人找上他,便可顺藤摸瓜。
谢辞本人对这个计划十分满意,自觉聪明绝顶。
直到.....
“什么!你知道是谁了??怎么知道的?怎么就知道了啊?谁啊?”
李徐被笼罩在阴影下往椅背靠了靠:“阿辞,你先...坐好。”
“你快说呀。”谢辞正是着急哪肯坐好,“快说快说呀。”
李徐无奈叹息:“是寰王。”
“寰王?怎么会?”谢辞坐回到椅子上,“我以为会是外邦。”
“琢州官员有异,暂时细说不来,阿辞也看过那份名单吧,名单上的官员具是太子一党,这根本不是异族野心而是党争的手段。”
谢辞回忆了下名单总算意识到问题所在,颇有恍然大悟之意。
“对于谢家的兵来说,嘉良候与你比兵符的分量重,你就算做事再荒唐,只要军功在身,或者说只要你活着,谢家军永远认你。”
“但若你因丢了令牌,一旦被成功调兵,或许你侥幸没有获死罪,谢家可还有脸面立足?你也无法再继领兵权。”
“到那时谢家失了唯一的继承人又失了颜面,兵权是否会旁落?太子麾下之臣是否有重新择木而栖者?谁才是受益者?”
听过这番话谢辞才想到这一层,不禁感慨人性凉薄,他自然知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但不知己不犯人也会惹天降之灾。
谢辞叹了口气,他以为李晟刺杀李徐时是顺手杀他,因他与李徐同行,无奈之举,没想到李晟对他的杀心比对李徐还要早。
“我还给他烤过兔子呢,皇家薄情真是不假错。”
“我不会。”李徐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阿辞,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谢辞眉毛拧在一起欲言又止最后艰难开口道:“知津兄,真别这么说了,我实在起鸡皮疙瘩啊。”
“知道了。”李徐移开视线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对了,我们搬去昭明兄那怎么样?”
本就心情不佳,再听到这个提议李徐脸色都不好了:“为什么?”
“因为他邀请我呀,而且这次回皇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了,还有,能占计昭明些便宜想想就觉得心情舒畅。”
“不去。”李徐站起来脸色越来越差,“未住官驿倒住在官员的私宅,不合规矩。”
谢辞最讨厌讲什么规矩,跟过去扯了下李徐的胳膊:“去吧知津兄,你想想计昭明的宅子肯定比客栈和驿馆好多了,去吧。”
“不去。”
“好吧..”谢辞见劝不动便假装放弃,“那我自己去喽。”
李徐诧异地回头看他,眼神好像在说你居然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一起去。”
目的达到谢辞瞬间变了脸:“那我叫竹越帮忙收拾行礼啦。”
“嗯。”
李徐一阵火大,走到桌边倒杯水用水压压火气,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阿辞,这件事虽已有答案,但我还需要证据,琢州那几个都是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有些棘手,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如何搅浑水便靠你了。”
谢辞明白什么意思笑道:“放心,吃喝玩乐我最在行了。”
吃喝玩乐四个字落在李徐耳中便成了一件心头最放不下的事。
“身上有伤,不许饮酒。”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了。”虽然真的很想....
“还有更重要的。”李徐放下杯子走到谢辞身边慢慢靠近,“我们这次来琢州是为了正事,不要做别的。”
谢辞心里发虚道:“怎么会,我当然知道。”
“是吗?公差期间若做别的,陛下知道了一定会被重罚。”
“我知道了。”谢辞推开越靠越近的人,有些不高兴,“都说了不会,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你是。”
“李知津。”
李徐眉头展开笑了下:“好吧,信你。”
第七十二章 命中的煞星
这次出来带的行李几乎全丢在路上,连马车都被打散了,也就没什么好收拾的。
几个人自己带着自己,当晚便去启程去计昭明的私宅。
太阳落山后的琢州城更不减热闹。
“将军,您看那边。”竹栎看到什么敲敲马车壁。
谢辞探出头看过去不觉为奇:“什么啊不就是面具吗。”
“不是啊,您看那上面的名字。”
横眉黑须脸上带疤露着凶狠、奇丑无比的面具边上立着个小牌子,牌子上明晃晃写着谢辞二字。
“停车!”
谢辞下了马车气势汹汹走到面具摊,拿起那个面具质问摊主:“这是谢辞?”
“是啊客官,五文钱一个,买一个不?”
“买个屁啊!你见过谢辞吗?他长这样吗?”
“长这样啊,这可是从皇城来的贵人们口中听来的。”
摊主举起一个面具戴到自己脸上展示了下:“您看看,多霸气啊。”
身后,李徐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跟随的护卫包括竹栎和廖宁都憋着笑,谢辞一看更生气了。
“我全买了,给我改。”
摊主一听有大主顾乐呵呵道:“这些已经画完的就没法改了,要不您喜欢啥样的说说,我这记下单独给您画一个?”
“不用,以后卖的谢辞都照着我做。”
“啥?照您做?那还卖得出去吗?”
摊主是个直爽人,听他这话也不顾大单子,眼里直露嫌弃。
“小公子,不是我说您,您哪点能跟小谢将军比啊,还照着您改?先照照镜子吧,长得像个小丫头还想让我照你做呢,呵呵。”
“你再说!”谢辞啪嚓捏碎面具,头一回吃这么大的瘪气得不行。
“哎,捏碎得给钱啊。”
谢辞气乐了,掐着腰来回踱步,马车边的护卫憋笑憋的满脸通红,竹栎直接扑哧笑出了声。
“你敢笑!”
竹栎摇摇头强忍住:“属下不敢。”
一块银子放到摊位上,李徐面带浅笑:“这些‘谢辞’我们都买了,送到马车上吧。”
“哎得嘞,再赠您一个猪八戒。”
“我不用!”
李徐轻笑敲了下谢辞的额头:“这点儿小事也要生气?你是三岁娃娃吗?”
“我生气?哼哼,我怎么可能生气。”
说是这么说,摊主运面具的时候谢辞还偷偷瞪了一眼。
“都放上去了,二位小公子再来哈。”
李徐微微颔首,谢辞嘟囔了句什么心想再来个鬼。
两人走回马车忽然有人高声招呼,谢辞四处看看目光最终落在一个白胡子老道的身上。
老道自己支了张桌子,桌子上面只有孤零零一个签筒,周围连招牌都没有,根本没人在面前停留,看起来生意冷淡得很。
“这呢小公子。”
谢辞走过去指指自己:“你叫我?”
“是啊,这位小公子沾了一身戾气,何不卜一卦解一签看看破解之法?”
谢辞看看简陋的摊位和简陋的老头,礼貌一笑:“你想骗我钱?”
“小公子若是觉得准,两文钱,小公子觉得不准,分文不取。”
“行,你算吧。”骗钱能骗多少?
谢辞随意从签筒抽出一根签,说是签,实际只是连打磨都没打磨的细木棍,上面半个字都没有。
“你要不....哪怕啊,刻一条杠呢?”
李徐跟着走过来看了看道:“阿辞,走吧。”
“嗯。”
谢辞把竹签放到桌子上转身要走,老道突然出声拦住。
“公子自恃才高,可知会水者多溺于水?”
“哦?”谢辞转回身看向老道,“何解呀?”
老道看了眼李徐道:“你身后这位公子可是你命中的煞星,现在离远些还来得及。”
“是吗,没事,我这人啊生来就不信邪,九折危途我偏行,不可为之事做起来才有意思。”
谢辞扬唇一笑,撑着桌子俯身靠过去低声道:“告诉你家主子,我谢辞从来不走回头路。”
已经动了杀念,又何必再弄这么一出,八仙过海更显神通,狠辣后的仁慈只会让人觉得是嘲讽。
马车继续向计府驶去,车内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
谢辞思索半晌开口道:“这几天寰王定然还会有行动,刚刚那个老道是提醒我不想死就离你远点。”
“看来三哥是铁了心要我死。”
“放心吧知津兄,有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谢辞挑挑眉注意到马车上积了一堆的面具,顿时被自己无语到。
“我到底要买一堆破面具干什么?”
他有病吗?不,面具是李徐买的,是李徐有病。
第七十三章 大火
到了计府,因李徐同行,计昭明夫妇早早就在门口迎接,李徐一下马车,夫妇二人就赶紧上前行了礼。
“计夫人身体不便莫要多礼,叨扰二位还望见谅。”
“不不不,殿下能来那是蓬荜生辉。”计昭明笑着邀请,“殿下快进·门吧,最好的屋子已经为殿下留出来洒扫干净了。”
“有劳计提举。”
一行人走进门,谢辞站在后面环起手臂,好嘛,瞧不见还有个大活人呢啊。
“将军,我们也快进去吧。”
“唉,待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谢辞感叹一句与竹栎一起跟了上去。
进到内宅安排给皇子的住处自是没得说。
大院子里只有一间正方,余下空间有池塘矮树应季花草,观赏的鸟都挂了出来,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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