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乏了睡了,你要是走别被府上的人看到。”
“你睡什么睡啊?”斛律风把人托起来,令其正视自己,脸上神情愈发严肃,“你喜不喜欢我?今天必须说。”
尤子书稍稍一怔,少顷推开对方重新躺了回去。
“老侯爷都折在了长门关,这次去我也保证不了自己能活着回来,你就不能承认一句喜欢我?”
良久的沉默后尤子书淡淡开口:“有些话没法说。”
“切,行,我就当你说了。”斛律风没法子只得妥协,躺下搂住尤子书又亲了亲,“你们汉人都取字,你也有吧?你的表字是什么?”
“元卿。”
“哦?元卿…好字,那我以后就唤你卿卿了。”
尤子书微微发愣眼神好似在看傻子,斛律风毫不在意笑着凑近亲了下对方的嘴唇。
“卿卿,记得想我。”
······
漫漫长夜过去,休整一日至发兵之时。
拜别皇帝,谢辞在满城百姓的注目下离开皇城,斛律风与都奚彻一起在城外必经之路等候,队伍汇合便一起往长门关出发。
“谢辞。”斛律风偷偷摸摸策马上前与谢辞平行小声道:“你帮我看个东西。”
“什么啊?”
斛律风拿出字条小心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仿若熟悉之人就在眼前亲口读给他听。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看着字条上的字傻笑一会,才递到对方眼前,怕谢辞一不小心弄坏了,还不敢交过去,只在自己手中举着。
“你看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辞扫过一眼笑道:“就是喜欢你,会思念你的意思。”
“真的?”
“真的。”
斛律风露出欣喜的笑把字条折好,放到胸口里衬仔细保存:“我一定要活着回去。”
“嗯,我一定会让你们都活着回去。”
对不起宝宝们,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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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对不起,大话说早了,我是皮诺曹、臭小狗。
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实在太多了,状态和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这两天在和妈妈一起打扫、采购等等,过年期间还要和妈妈去亲戚家,所以没办法保持同时更两本书,真的特别抱歉。
这本书可能节奏剧情或哪里没有掌控好,其实并没有几个人看,所以现实一点我只能先顾另一本书,放弃这本。
但不会放弃很久,另一本书马上就完结了,我的预计是不超过16号,那本完结之后,这本书就可以正常更了。
双开码字比较着急,然后我这本书目前来说剧情线大于感情线,不思考就直接速速码字剧情线会乱,也是为了保证质量,所以只能先暂时放弃这边,等另一本书完结后再继续,让自己有思考的时间,也让自己对得起大家的支持。
大家的每一条评论、吐槽我都有看,有一部分怕自己无意识剧透就没有回复,非常感激愿意追我这本的书的每一个人,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没有一句假话。
每次我看着数据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翻翻大家给我的评论和吐槽、看看大家给我投的推荐票催更票还有打赏,看完之后我就又会鼓足干劲。
这本书里面的主角谢辞其实是我最喜欢的自己笔下的一个角色,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拥有百折千回不忘本心的勇气。
最后永远不会改变的保证是只要有一个人还在看这本书,我就一定会更完,绝对不会弃坑。
感谢每一位宝贝的支持和理解,再次真诚地向大家道歉,非常对不起,我会尽快回来这面的。
还有一个小预告:除夕当晚20:00会准时发粉包,大家记得来抢哦!提前祝宝宝们新春快乐!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邀君入彀
“将军,这是五殿下一早派人送来的。”竹栎策马上前把一个手掌大的锦袋递给了谢辞。
谢辞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道平安符。
“五殿下还说后顾之忧他会解决,让您安心。”
“嗯。”
如今战事吃紧,反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理,后顾之忧无非粮草军械,还有冬日作战将士的冬衣也要供给上。
不知长门关储粮多少,能在兵败之后仍支撑起这样大型的战事全靠凌国十几年来休养生息富足国力,然而娿罗亦是如此。
战事一起,苦的死的是前线将士和边关百姓,以凌国的国力说到底此战并非生死存亡之战,打下去更多是为了大国颜面,即便输了元气大伤,总归不会动摇根本。
怕只怕朝中有人借战事从中谋利,谢辞虽相信李徐但仍难免忧虑,须得速战速决。
以战止战换长久太平,是他的初衷,可为了这个初衷,他一意孤行失去一切,所以,绝不能再输。
赶了几日的路,虽然夜里得以扎营休息,但现今谢辞的身体已与从前大不相同。
从前遇急战时昼夜不眠也能全速前行,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而现在连策马的颠簸都让他有些受不住,五脏六腑跟着疼。
“将军,您还能坚持吗?休息一会儿吧。”
日头还未西落,谢辞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竹栎跟上去看着他面色惨白的模样担忧不已。
而谢辞听到这关心的话如受重辱,整个人都冷了几分道:“谁拖慢行军速度,军法处置,驾!”
白马绝尘而去,谢辞把手腕隔着袖子用缰绳系紧,以免攥不住缰绳掉下去。
在长途路程中,双腕的血终于透过衣衫一遍遍将缰绳染红。
夕阳映照山野,洒在雪融后的前路上。
自东而西消逝的血色,渐渐绵延千里覆盖皇城。
夜幕降临前,皇城又下了一场小雪,薄薄地罩住街道、灯火,最后融化于松雪别院的桂花树上。
廖宁拿着刚刚传过来的密信清退院中所有人走进了书房。
“殿下,钱粮将尽,账上的银子全支出去也不够,已是不能再拖了,现在三公主那里走不通,殿下还得想想怎么尽快筹到钱才行。”
李徐沉思片刻道:“告诉所有人原计划取消,我要在父皇去玄文观敬香时拉下李晟。”
“这..殿下有何计划?是否太过冒险操之过急?”
“杀了李晟,往后的路就通了,值得冒险赌一把。”李徐靠到椅背上神色晦暗,“去办吧,我自有考量,近日若有寰王府送来的请帖,一律回绝。”
“是。”
好不容易搭上三公主的线,只等陛下赐婚,靠尤子书从盐场矿场充盈钱粮,却被谢辞搅黄。
李徐扶住额头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就要变卖家产了,真真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交代下去的事很快有回音,寰王府几乎是日日派人来请,有时一日要来两三次,但都被门房以各种理由推脱,李徐本人也连日告假拒不露面。
在几次三番被推脱后,寰王府内终于笼上一层血色。
锋利的刀将案几劈成两半,巨响下屋内屋外无一人敢发出声音,脑袋一个比一个埋得更低。
“又不来,是乳臭未干的崽子要反天了...还是本王养了一群废物!”
李晟执刀挥过去,跪在近前的小厮一瞬间没了脑袋。
鲜血喷溅汩汩而流,未及瞑目的人头骨碌碌滚到劈碎的案几边,余下众人浑身颤抖五脏六腑跟着痉挛。
人群中不知是谁,又或是几个人一起,地面很快湿了一大滩,尿骚味弥漫起来。
还有一下子没控制出惊叫出声的人,捂住自己的嘴吓得精神已不大对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在内心祈祷着下一个不是自己。
“废物,废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去死!”
长刀举起又落下,满院满屋鲜血淋漓。
开始似捆绑好的猪羊任人宰割,而后挣脱看不见的麻绳四处奔逃,但仍无一人从杀红的刀下逃脱。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厅堂内外便堆满了尸首。
李晟狂笑着不断挥刀砍向已然没有生息的尸体,血肉溅到衣袍上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
鲜血,死尸,将人带回战场带回边关,李晟晃晃发昏的脑袋,杀戮之后仍无法从内心的疯癫解脱出来。
“香呢?香呢!把香拿来!来人!”
躲在远处的近卫吞咽下口水,战战兢兢迈过尸体走过去道:“王..王爷,香只...只有五殿下有,他..一直不来就....”
“废物!”李晟一刀刺穿近卫的胸膛,“都是废物!李徐!!”
房梁上,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隐入府外人群,绕了几圈路才穿过街巷从后门回到松雪别院内。
廊亭下,李徐正温着热酒看廊外飞雪。
廖宁快步走过来揖手道:“殿下,探子回报,寰王又发疯了。”
“嗯。”李徐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热酒入喉,身体暖起来却也升起担忧,“长门关比皇城要冷,阿辞这一路定要受罪。”
“行军打仗都是这样,小谢将军估计早就习惯了,殿下不必太过忧虑。”
一记冰冷的眼神斜过来,廖宁立即俯首解释:“属下的意思是小谢将军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竹越跟去肯定也从旁在顾着,殿下在皇城多生忧虑反而扰乱自己。”
“明日去玄文观敬香,我一人独往便可。”
“可..会不会太危险了殿下?毕竟寰王是武将出身。”
李徐浅浅一笑:“既然要赌,何必做万全准备,吩咐下去吧。”
“遵命。”
翌日,天还没亮,群臣便随着皇帝的銮驾登山前往玄文观。
到达山顶时,日光刚好笼盖山涧四野,铺满通往供奉神像大殿的路。
皇帝而立之时开始重长生之道,因而近来十几年凌国境内道教兴起。
如今将至暮年,便更加专注于养生修炼求得永恒,皇宫内特地开辟了宫殿以供玄文观的道长常驻讲经。
由皇帝下令修缮的大殿恢宏庄严,蓝底金字的匾额上刻着皇帝亲笔所题‘玉清元始天尊殿’几字。
帝后踏进殿内,其后太子、两位皇子和朝中重臣,其余朝臣皆在殿外随着皇帝作揖而叩首礼拜。
李徐跟在后面跪地叩首,余光瞥见身旁的李晟,恰好对视。
李晟表面脸色红润,实则已被燃尽了根本,说是回光返照也不为过。
安神香与他身上熏的特制香料合在一起便成了上瘾的慢性毒药,初时安定心神,而后一点一点使人精神错乱。
中毒久了之后,安神香便失去原本的安神之用,变成了嗜血的催化剂。
只有嗅到特制香料才能稍缓心神,但若两味香长久不在一处,中毒之人会愈发狂躁尽失理智。
数日未见,毒发已深,而他今日特地熏了加重燥乱的安神香。
李徐含起浅淡的笑,收回视线随着继续叩首,李晟则因为他意味不明的笑而怒气横生。
“今日不告假了啊五弟。”李晟压着声音却藏不住齿缝中的憎恶。
“如此大事,不敢不来。”
“却敢一而再再而三将我府上之人拒之门外,压着香料不肯放。”
皇帝收礼敬了香,众人同时起身候待,李徐整理下袍子朝怒目相对的李晟轻轻笑了笑。
“三哥误会了,臣弟并非胆大妄为,而是实在怕遭池鱼之殃而不敢去,听闻三哥发狂似患失常之症,日日都在王府内杀人呢。”
“你放屁!”
大殿上众人皆惊诧地看向李晟,皇帝转过头脸色瞬间黑下来,双眸含起了怒意,却因在殿内怕惊扰神像未曾发作:“出去。”
李晟压制住满腔火气垂下头慢慢后退。
执役的童子清撤蒲垫,请皇帝皇后移步讲经堂,趁此机会李徐平日装着香料的袋子扯下来扔给李晟。
李晟急忙接住停下退出大殿的脚步,连眼睛都瞪大几分,手上忙乱急迫地去扯袋子只等着嗅上一口,可袋子扯开里面却空无一物。
再次抬眸看过去时,李徐眼角眉梢皆含着逗弄后的嘲笑,并非痴傻之人在这一刻终于对从前种种有了确认。
再多源于心底的理智,也未能敌过毒深成瘾后的崩乱,李晟用力扔开袋子快步冲过去。
李徐脸上的笑意不再,抓住时机将藏在袖口内的匕首露出松开手。
匕首刚刚落地,便被气出满眼血丝理智全无李晟捡起来朝他冲杀过去。
周围注意到的朝臣惊呼出声,殿内瞬间乱起来,大喊着护驾。
“三哥!你疯了吗!”李徐看了眼后方的位置,面露惊恐踉跄着向后躲去。
刀刃抱着必杀之心朝要害刺过去,李徐感受到身后的碰撞迅速向侧面躲开,速度已经不慢,却还是被利刃划过了腹部。
匕首尖端带着刚沾的血,以来不及收回的速度刺中了身后之人。
鲜血以匕首为中心向四周浸染,刺目的红在龙袍上不断积攒,而后滴落地面。
“陛下!来人呐!护驾!”
“快传太医!”
第一百二十章 手足之情/权位之争
三日后,大理寺地牢。
身着官袍的男人揣着手缓步而行,走廊幽长空荡只听得到脚步声渐深。
关押重囚的地牢许久未有人光顾,比监牢更阴寒、潮湿,若不燃蜡连光都见不到。
坚硬特制的墙壁将人困于四角之内,许是听到脚步的回声,牢房内回应了扯动锁链的声音。
“开门,把烛火燃起来。”
“是,大人。”
牢门打开,烛火燃起,里面的人抬手遮住了因三日未见光亮而刺痛的眼睛。
狱卒远远退去,牢房内剩下抬手带起来的锁链微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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