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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古代架空)——就叫这个名

时间:2024-06-13 08:19:07  作者:就叫这个名
  再次看回地上的人,李徐心底的嫉恨渐渐盖过的滔天怒意,他攥紧都奚彻的胳膊,用自己都想象不出的冰冷声音道:“再不起来,我会按凌国军律将你斩首。”
  都奚彻愣了下,抬头看向李徐,并看不明白那双眼睛里所藏的东西,只觉得寒凉。
  少顷,都奚彻从起来爬起来松开了谢辞:“殿下,我觉得还是听主帅的比较好,我就先走了,嗯。”
  话说完都奚彻很怕对方反悔一般火速逃离了现场。
  谢辞看了眼李徐,微微惊讶于那一闪而过的杀意,以为自己看错了便没放在心上。
  “周霆将军、曹文将军随本帅去中军帐议事,再将燕西王、都奚将军、刘深将军与谢墨参一齐唤来,旁人散去不得靠近半步。”
  掐着时间算得竹越应是已将染血的毯子清走,谢辞便回到了中军大帐。
  休息处与议事处被帘子分隔两边,议事厅中央摆放着近期制好的沙盘。
  等候不久,见人到齐谢辞便命守卫驻守中军帐四周,不准闲杂人等靠近,李徐身为皇子得到了旁听之权。
  谢辞站到沙盘前,历时几月终于在众人面前露出成竹在胸的笑:“该决战了,成败在此一举,不知诸将可有杀尽贼虏的决心?”
  “但凭主帅差遣!”
  听得众人回音,谢辞收起笑意,视线与指尖一同落在沙盘上。
  “刘深听令。”
  刘深立即揖手至头顶。
  “本帅命你率五千轻骑自此路快马加鞭赶至狳潭。”谢辞移动手指落到一处丘陵上,“于此处拦截娿罗败军,立即点兵出发,两日必须到达,无论用什么办法。”
  “得令。”刘深行礼后快步走出了大帐。
  “周老将军,那天你问我是否对得起先父,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今日就是对得起的时候。”
  骂归骂,打仗的事不能含糊,周霆虽不喜谢辞,但每次都还愿听令行事。
  “周霆、曹文、谢墨参听令,本帅命你三人各率兵两万兵分三路围追娿罗大军。”
  沙盘上的手指自已经选好的三条路线以此点了一遍。
  “自这三路围追,将娿罗大军打残赶至狳潭全歼,立即点兵出发。”
  “得令!”
  三人离开,大帐内只剩斛律风、都奚彻、李徐和谢辞四人。
  谢辞计较着刚刚的事,·先提起责罚道:“斛律风放任部下营中私斗,都奚彻的另六十杖就由你来受,攻下娿罗后行刑。”
  还没接军令就先被安排上了责罚,斛律风看向都奚彻,都奚彻却是一脸太好了的表情。
  “我愿领罚,不过...还是回皇城再行刑吧,要不抬着走耽误回程。”在娿罗打完等回到皇城伤都快好了,怎么让尤子书担心?既然要挨打,必须挨得值。
  谢辞盯着对方看一会,大概知道了这点鬼心思道:“可以,放心吧,我会让人打得狠一点,几个月下不来床得要人伺候才行。”
  “那倒是也不...”
  “就这么定了,不用谢我。”
  谢辞一下将话打断,斛律风瞪他一眼道:“我压根没想谢你。”
  “别不好意思。”
  “谁不好意思了?挨打我还不好意思??”
  “说正事吧。”谢辞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斛律兄,这件事之所以交给你,是因为你与汉人将军皆不相熟,不会透露消息。”
  “所以要我做什么?”
  “率军五万埋杀娿罗败军。”
  斛律风疑惑地看向谢辞,谢辞回之一笑:“三面围堵直逼狳潭,我猜想及罗伽诃或可看出,故而....”
  沙盘上的凌国旗帜被拿起来,重重放到了真正设想的全歼之处。
  “我要你在此处埋伏,等候娿罗败军,务必全歼,活捉及罗伽诃。”
  “除了狳潭,这也不是唯一的退处。”斛律风很快指出其他路线道:“相比这两处,现在选的地方容易设埋伏,要是及罗伽诃从这两路跑怎么办?”
  谢辞笃定道:“不会,这不是唯一的退处,却是及罗伽诃唯一的退处。”
  看着沙盘上高高隆起的东脊山,谢辞难明心绪,目色渐渐发凉。
  “他太多疑了,观其一生只想反道而行,这次..便让他了结在自己设的陷阱中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斛律风离开后,都奚彻等了半天没有答复终于开始着急。
  “我呢,我干什么?”
  “少不了你的,明日拔营你为先锋,直取中都。”
  都奚彻闻言笑得开朗:“这个好,又可以和你在一起,又是大功。”
  “没人想和你在一起,快出去吧。”
  “不可能。”都奚彻亮着两只眼睛据理力争,“你收了我的骨戒没有还给我,所以你就是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
  “放屁!我那是…”
  谢辞突然哑住,那个戒指一直想还,但不知道随手放哪了,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才耽搁到现在。
  听起来是个重要的东西,要是直说弄丢了是不是太….
  啧,还是再找找吧。
  “是什么?”都奚彻未发疑惑,李徐倒是好奇地开口问了。
  听李徐一问,都奚彻忽然激动道:“你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我们成亲吧!”
  两天之内和两个男人说到成亲的事,谢辞压着火气得冷笑出声。
  “在我下令揍你一顿前,你最好滚得麻利点。”
  “你怎么又不同意?要不...”都奚彻咬咬牙狠下心道:“我可以不回燕西。”
  谢辞满脸嫌弃:“很用不着,留在皇城沿街乞讨吗?”
  “那你要怎么才能同意啊?”
  “他怎么都不会同意,死了这条心吧。”李徐上前攥住谢辞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盯着都奚彻的那双眼睛险些要冒出刀子来。
  “知津兄?”谢辞挣了下,“你先放手。”
  “放不了。”
  都奚彻看看李徐,脑子终于稍微涨起点智力:“五殿下,你也喜欢谢辞?”
  “是又怎样,我们自幼时就..”
  话还未半,都奚彻就将其打断自顾自点评道:“可是殿下你没什么好的啊,不会武功,很弱,舞文弄墨的多没意思,谢辞肯定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
  “而且谢辞之前说喜欢女人,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也没有女人样。”
  李徐气笑了:“你有?”
  “我虽然没有,但我会武功,我们可以讨论刀法箭术阵法,比汉人的什么诗词歌赋有意思多了,而且殿下,每次遇到危险你都是被保护的那个拖油瓶,谁会想和拖油瓶在一起啊?”
  “你..”李徐头脑发昏又憋又气,指着都奚彻半晌说不出话来。
  都奚彻浑然不觉不妥,探头朝被李徐挡在身后的谢辞看:“谢辞谢辞,还是我们最配。”
  “胡诌八扯!”李徐攥紧谢辞的手腕,像是怕一松手人就跑了一般,“只会舞枪弄棒毫无规矩大字不识的粗鄙之人,也配?”
  “我没有大字不识,我会写....”
  都奚彻被骂之后没有丝毫恼怒,反而认真地掰掰手指数了一会。
  “我会写好几个字,还会写谢辞两个字,是主上教的。”
  谢辞听后没忍住笑:“斛律风自己汉文写得不怎么样,居然还能教你?”
  “不可能,主上写得特别好。”
  “切,吹牛吧。”
  “没吹牛,不过没有你写得好。”
  谢辞更嫌弃了:“废话,我要是连斛律风都不如,早就被先生赶出去了。”
  “那你是第一,主上是第二,我就是第三了。”
  “没有人想与你论一二。”李徐听着谢辞轻松的语气心中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更将矛头指向都奚彻:“别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阿辞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
  “五殿下怎么能替谢辞决定?他收了我的骨戒就可以和我成亲了。”
  李徐气得心脏都有些不适,转头看向谢辞已经搬出了命令的口吻:“把戒指还他。”
  “额..”谢辞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小声道:“还不了啊..”
  “如何还不了?你喜欢他?你想与他成亲?”
  “当然不是。”
  “那为何还不了!”
  一连串的质问,谢辞的火气也上来了直截了当道:“我弄丢了,不知道放哪了,还没找到。”
  都奚彻愣了愣:“丢了?”
  “对,抱..”
  “丢了就更应该成亲了,不然白丢了。”
  抱歉的歉字还没有说完,就被谬论噎了回去。
  谢辞想怼些什么,但想到都奚彻说那骨戒是用先人的骨头做的,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弄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可能真不是个东西。
  “丢在哪了?”李徐的语气中已经见不到太多冷静。
  “应该...还在侯府吧。”
  “好,回去叫所有人一起找,我也会派人去找,亲自去找。”
  李徐松开谢辞的手走到都奚彻面前压抑怒火道:“哪怕要翻遍整个皇城,我也会把那个破戒指还给你。”
  “那不是破戒指,是我送给谢辞的定情信物。”
  “定情?你有什么资格?我和他早就...”
  “李知津!”谢辞打断了后面的话,诧异地看着对方:“你疯了吗?”
  “哈,我是快疯了..”
  谢辞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闹剧:“我要规划明日的行军路线,你们都出去吧。”
  “他才是你的部下,你命令不了我。”李徐转身看向谢辞,“三军主帅之言与我无关,我只听自己心上人的话。”
  “李知津..”谢辞捏紧拳头气得不轻,拂袖转身去到案前坐下,自顾自写画行军路线,懒得再多纠缠。
  把人气着了,李徐看着那张已经冷下去的脸才冷静下来有些愧疚。
  可转头看向都奚澈时,注意到那双眼睛也在盯着谢辞看,一股火气又冲破理智。
  他走过去一把揪住都奚澈的衣领把人揪出中军大帐,离开了谢辞所在的范围。
  走到无人处,李徐揪紧对方的衣领冷声再次警告:“把你的痴心妄想收回去,你知道,我现在的忍耐是看在斛律风的份上。”
  “喜欢还能收回去?这也能控制吗?”都奚澈刚想推开对方抬起的手就犹豫着放了下去。
  “那我不会对殿下动手不是因为殿下是皇帝的儿子,而是殿下对我们有恩,我们燕西人会记得恩情,可是,喜欢的人不能让,我就是喜欢谢辞,就是要和他成亲。”
  “你放肆!”几句话间李徐又生了杀心。
  “说喜欢也是放肆吗?汉人的规矩可真多,这也放肆那也放肆,哪有我们燕西好。”
  “偏蛮之地有皇城好?”
  “当然了,比皇城好多了,皇城的宫墙又高又厚,一点都不好,像监牢,谢辞是海东青,海东青只有草原上才是最自由自在的。”
  李徐冷笑一声松开了手:“燕西也有他喜欢听的曲子?也有月来阁?也有洛湖春?也种得桂花树?也可酬胸中锦绣?”
  “没有那些,但至少比现在拖着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开心,我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谢辞开心地笑过了,主上说的那些我不懂,我想让谢辞开心,去草原忘了这些就一定会开心。”
  李徐听了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与蠢货辩论分明,所以…他也是个蠢货。
  “你根本不懂他想要什么,支撑他来娿罗的不是丧亲之恨,而是被恨刺激想起的自儿时埋下的,那于心中辗转多年的未酬壮志。”
  “承先人之志,平息战乱,看家国安定,哪怕…有朝一日马革裹尸还,家族、志向于他来说是必须履行的责任,而不是枷锁,你所说的盲目自由愚蠢至极。”
  李徐不欲再多说,平复后恢复了往日神情:“放心吧,此战结束,你们会很快回到燕西去,你…没有与我争的资格。”
  “我..”
  “退下,立刻,这是命令。”
  都奚澈还没说出话,听着这个命令不情愿也没办法,朝李徐行了礼而后阔步离开。
  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李徐不屑地含笑移开视线,转身往大帐走回。
  无需通报,他便可旁若无人地进入中军帐。
  帐内,谢辞两耳不闻窗外事,正认真地写着什么,听到声音也只是抬头匆匆扫了他一眼而已。
  李徐含笑慢慢走向谢辞,心中倒记挂起死透了的李晟。
  三哥,你说得对,有权力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只要有权力,愿是愿,不愿也是愿。
  谢辞…只能他的。
  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
  走到案边,李徐似是着了魔,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手背轻抚了下谢辞的脖子。
  案上纸张随着这个动作划出了一道慌乱的墨迹。
  谢辞惊诧地弹着躲开,靠在椅背上满眼不可置信:“你在干什么?”
  “阿辞..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李徐扶住椅背,把人圈进怀里不给半点逃离的机会,“你很怕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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