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我同玉哥想的一样,只是还不能保证完全,且带着她瞧瞧。她能扯谎,宫里头娇养长大的那位娘娘却未必。”
  裴玉戈点点头,随即敛去脸上的笑意,将于晁遣人送来的那份信上内容一字不落转述给萧璨听,之后道:“明珠,你说这次春猎……会是天子发难的机会么?”
  萧璨有一瞬迟疑,不过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皇兄的城府算不上深,不然也不会有这一连串的事了。如果真是殷绰临死前说了什么让皇兄心生芥蒂,既要赐死殷绰、又要同时提防我,那大抵是与姑母的交由温姨母她们代管的另一份遗诏有关。因为太突然了,连皇兄都没有仔细盘算好,春猎是早就定下来的大事,即便要设局,也必然是仓促不成气候的,到时找机会提醒贺飏他们一句也就够了。”
  “明珠,你呢?这次春猎可有什么打算?”
  萧璨一副提不起什么劲头的慵懒模样,他眨了眨眼,似是有些困倦了,慢悠悠答道:“我?我没什么打算。今时不同往日,皇兄现下正是看哪儿哪儿不顺眼的时候,冒进就是自己找不痛快,凑合凑合混过去算了,左右往年我也是这样的。”萧璨摆摆手,显然是不打算聊不痛快的事了,他挪了挪凑过来,头就靠在裴玉戈肩臂处,胳膊环过来懒懒问了一句,“这些时日,有人为难玉哥么?”
  拜高踩低不算什么稀奇事,曹瑛一个五品官都知道,没道理能瞒得住萧璨。
  裴玉戈只安抚似的拍了拍对方,直言道:“不必担忧,我都应付得来。”
  “卞昆为人贪了些,但他是个拎得清轻重的,并不要紧。陈交是墙头草,外强中干…呵,不值一提。余下另一位侍郎,我依稀记得是个闷头办实事的,只不过年岁大了,要不了几年就会退出去。工部虽不似吏部那般乌烟瘴气,但良莠不齐,也不长久。那些眼皮子浅的人,玉哥只管不去理他们就是。”
  “嗯。”裴玉戈应了声,低头看去的时候发觉萧璨眼睛已经半闭上了。
  虽说春日贪睡倒也是件常事,可裴玉戈还是下意识觉得有些古怪,压低了声唤了两句,萧璨还是应了的。
  “困了便回榻上小憩,我瞧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萧璨人未动,只含糊嗯了一声,随口道:“这几日心累身子也跟着累,乏得很。玉哥陪我一起歇着。”
  裴玉戈半哄着将人送到榻边,随手替萧璨卸了冠,准备离开却被拉住了手。他只得坐回去耐心哄道:“听话,你先睡一会儿。过两日我们随圣驾出京,可京城里还有诸多事务要提前打点好,我出去交代完便回来陪你。”
  好说歹说,又被拉着亲了一口才终于换得萧璨乖乖放手。
  出了寝殿,外面便只有亲卫值守。裴玉戈敛去笑意,目光逐渐冷下来。
  “守好寝殿,不经我首肯,任何人不能放进去。另外……去传郭管事和余医正来,不要惊动旁人。”
  “是!”
 
 
第139章 “牛鬼蛇神”
  今年春猎较往年办得格外盛大热闹,从前是因着萧栋喜文不喜武,又觉太平盛世还去崇尚武道,与关外蛮族一般粗俗少礼。
  不过今年因着开春以来一连串的糟心事坏了心情,难得想尽兴一回,去去身上的晦气。操办诸事的官员以及行宫留守的一众人自然是拿出十二分的精力,铆足了劲儿让皇帝看到他们布置出来的‘盛世景象’。想也不用想,这么一趟下来要耗费多少国库银子、又有多少官员趁机中饱私囊。
  京中勋贵人家大多都跟着去了,被压制多年的将门子弟今年也是难得凑齐了的,难得天子上心,对于无军功可立、父辈又不得势多年的他们来说,这次春猎显然是最好的表现机会。
  襄阳侯府如今除了已‘嫁’入雍亲王府的裴玉戈,便只剩下长女裴素锏留在京中的一双儿女。这两个孩子今年尚不足十岁,别说挽弓射箭,便是远行在外能不能将自己照顾好都是另一回事,可今年宫里点名了让襄阳侯府也出人去,萧夫人无法,只得陪着两个外孙去这一趟。
  萧夫人虽也是萧氏女,可因着出身旁支,半生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所幸一路有裴玉戈同行照拂,两个外孙也懂事,倒不至于太过手足无措。只不过丈夫领兵离京,京中又出了一连串的变故,免不得心生不安。
  “母亲,旅途奔波,您还是早些歇息,晚些时候……可能还有的劳碌。”
  出神间,耳边传来裴玉戈的声音,萧夫人愣了下方回过劲儿来。她轻叹了口气伸手拉了拉裴玉戈的手,示意继子坐到一边说说话。
  伺候在侧的狄群果断搬来小凳,裴玉戈依然落座。
  “长安,这一路…累得是你啊。”
  裴玉戈摇摇头道:“儿子得余医正照顾一年有余,身子比从前已好了许多。滁州风虽大了些,但儿子的身子还能扛得住。”
  “……也幸好还有你在。不过,这一路你更是辛劳,若要歇息也是你自己该好好歇一歇。”
  萧夫人是个温柔心善的人,亲生的孩儿多年不在身边,对于裴玉戈这个养在身边的继子可以说是倾注了不少母爱的。
  “方才扎帐安顿时,我见问荆和文君都兴致勃勃的,母亲不方便带着他们四处走,儿子却不要紧。”
  萧夫人面露担忧之色道:“只是……这两个孩子性子跳脱,你若带着他们,王爷那儿……”
  裴玉戈笑了下,宽慰道:“母亲放心,明珠从来都不是苛刻的人,更何况他自己有时就像个孩子,我想他应该能和两个孩子相处很好。”
  提起萧璨,裴玉戈似乎总比平日里更加健谈,说话时也一直是噙着笑意的。
  萧夫人见状也稍稍安下些心来,不再掩饰面上倦色。车马劳顿,她一个深宅妇人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儿远行,终究还是会疲惫的。
  “那我让嬷嬷跟着伺候,两个孩子平日最听嬷嬷的话。你也别累着自己,若是两个孩子实在吵闹,就送回来给我带着就是。”萧夫人又唤来了打小就照顾两个孩子的乳母,叮嘱道,“此次春猎,同行的多是豪门勋贵,切记不可谨言慎行,不可招惹得罪,更不可仗着长安如今的身份胡来,知道了么?”
  嬷嬷行礼答道:“奴婢记下了,夫人放心。”
  裴玉戈安抚了萧夫人两句,之后才同嬷嬷一同告辞出来。
  “舅舅!”一扭头,两个半大孩子扑到身边,撒着娇唤裴玉戈舅舅,个字略高些的男孩忙道,“我和妹妹在帐外都听到了,舅舅可不许耍赖反悔啊!”
  旁边的女孩也跟着用力点头。虽说两个孩子尚不足十岁,可或许因为爹娘都是战场拼杀过的将军,头回出京来这么远的地方,竟也不怯场。
  裴玉戈原本就打算带两个孩子四处走走的,这会儿自然不会食言。
  滁州虽与京城相隔不远,此处风景却与京师繁华盛景截然不同,绕过各府营帐,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耳边风声猎猎,一时竟连身边人的声音都听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身边两个孩子不免惊叹,这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
  裴玉戈也是一样的感受,只不过他到底年长不少,有些情绪并不轻易展露人前。他虽是生在边地,可自记事起,人便是一直在京城养着。去年暗中前往良州、燕州查访也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出京,但那次所见所闻乃至彼时心境,皆无法与今时今日相比。
  “舅舅,我们也想……”
  手被拉了拉,裴玉戈顺着外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名年纪相仿的少年正相约在草场上跑马比试。只不过此刻天子尚在行宫内安顿歇息,行宫打点诸事的官员自不会这时候将猎物放出来,那几名猎装少年便只能搭弓瞄远处仆从提前立好的靶子过过瘾。
  两个孩子自记事起便跟着外公生活,兵器拳法、骑马射箭之类的也都是学过的,只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臂力有限,正经的雕弓是拉不开的。
  “猎场的小马不多,且此刻众人都忙着收拾安顿,这个时候不好麻烦旁人特意为咱们去寻合适的马儿来,便暂且等上一等。”
  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尽管眼馋,但也知道舅舅所说在理,闻言只点头乖乖应下。
  “长安。”
  一旁忽闻人声,裴玉戈转身见是萧旸带着贺飏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见过两位世子。”
  问荆和文君虽不认识来人,但还是有样学样地向萧旸他们鞠躬行礼。
  “不必多礼。”因为周围尚有外人在,萧旸是受了这个礼的,他走近了些,看了眼两个可爱的孩子,开口问道,“他们是素锏和阮副将的孩子?”
  “是。姐姐姐夫常年在西境驻守,两个孩子自小便被托付给父亲母亲照顾。”
  萧旸点点头,随即又道:“方才过来时听到你们舅甥说话,恰巧韵华这次也吵着说要露一手,便央着我为她备了几匹好马。韵华应是同这两个孩子差不多大,她的马两个孩子应当能驾驭得了。长安若放心,便让二弟带着他们与韵华随便跑一跑。”
  看着满眼期待的两个孩子,裴玉戈拱手恭敬道:“如此便有劳世子费心了。”
  “小事而已,不必言谢。二弟。”
  “知道了。”贺飏干脆应下,来到两个孩子跟前蹲下,“走吧,我们去骑小马!”
  兄妹俩对视一眼,也不认生,直接跟着贺飏走了。
  “京师里长大的孩子,难得这个年纪不认生。”萧旸收回望向两个孩子的视线,又挥手让身旁的人退远了些,随行的狄群也主动跟着退开,只留下裴玉戈和萧旸单独待着。
  依旧是萧旸率先开口问道:“长安,这些时日京中发生的事太多了,你…你们俩可还好?”
  “我还好,本就都是安排好的事。”裴玉戈并不觉得贬官是什么大事,那原就是他的计划之一,不过萧旸问的是他俩,他答的却只有自己,这里面是什么缘故不言而喻。忽然,他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飞快说道,“天子已生了对付靖北王府的心思,应是要寻机拿你兄弟二人开刀,切记当心。”
  裴玉戈的声压得很低,不过萧旸在旁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变了一瞬,不过即刻便恢复如常,更没有追问,猎场人多眼杂,裴玉戈与萧璨如今处境尴尬,实在不是他们能单独相谈的场合。
  “多谢。”
  “世子。”远处望风的侍卫走近几步出声,萧旸招手示意人过去,那侍卫得令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萧旸微微蹙眉,随即无言看向裴玉戈,后者虽一字不曾听见,可却是一副了然笑意,十分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
  萧旸了然,便不再多留,面上只用旁人能隐隐听见的声儿道:“我还有些事,便不多叨扰了。殿下不在,外面又风大,你仔细着别伤着自己。”
  “多谢世子挂怀。”
  萧旸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玉戈一眼,随后才带着人离开,狄群在世子的人都离开后才走回裴玉戈身边,不过他可一瞬都不曾放松警惕,目光时不时往远处某个方向看过去。
  裴玉戈也不问,只拢了拢披着的大氅,立在原地眺望远方。他在等鱼主动咬钩,自然不会主动。
  晾了一会儿,显然躲在暗处的人更为心急,主动出声靠近。
  裴玉戈是听见声响才动的,他面上无半分波澜,礼数有加地问候道:“见过郡王。”
  来人闻言倒是面露吃惊之色,指了指自己问道:“我们此前似乎并未见过?”
  裴玉戈敛眸从容答道:“确实未曾见过,只不过仰赖我家王爷,大婚以来也将京中萧氏亲贵认得差不多了。唯有怀安郡王这一支,关系实在算不上亲近。郡王特意穿了郡王才有得服制,裴某自然能猜得出来。”
  “哈哈哈有意思!”
  怀安郡王哈哈笑着,走过来就朝着裴玉戈的脸摸了过来,他的侍卫们几乎是一瞬齐出手纠缠住了要扑过去的狄群。
  裴玉戈仰头后撤几步,躲开了对方的手,不过面上依旧是淡淡的。
  怀安郡王摸了个空,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转头看了眼裴玉戈的侍卫,嘴角露出一抹令人生厌的笑容来。
  “大公子!”狄群虽能以一敌三,可对方到底人多,出手又无顾忌,他一个人赤手空拳免不了挨上两刀。不致命,却足够威慑警告。
  “裴公子是男子,怎么还如此在意自己的贞洁名声?”
  “郡王请自重。裴某虽是男子,却也是入了皇室玉牒的亲王正妃,您伸手前该掂量孰轻孰重。”
  随着萧璨失了以往的盛宠,什么牛鬼蛇神冒出来裴玉戈都不觉得奇怪。所以哪怕怀安郡王这等此前毫不起眼的边缘皇族此刻也敢挑衅冒犯,他脸上也没有半分波澜。
  “且不说雍王如今失了圣心,他说的话还有没有分量都得另说。你一个男人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不是天生就该伺候人的货色么?!还是说……对着靖北王世子你是心甘情愿,只嫌弃本王无权无势?”
  怀安郡王的嚣张跋扈令人生厌,可裴玉戈看着对方,心中却多了些旁的思考,完全没被那些侮辱的话语影响。
  “郡王心脏眼脏,看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是蓄意勾引,想来洁身自好这几个字您是半点不懂。”
  怀安郡王听他这番讽刺,竟没有气急败坏,反而是用那恶心的目光将裴玉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随后幽幽道:“裴公子口无遮拦,莫不是本王说中了?哈!不过若是本王猜中了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雍亲王流连美色又文武不修,想来床笫之间自是不如靖北王世子那般…龙精虎猛,哈哈哈!”
  “郡王以己度人还能侃侃而谈,裴某实在佩服。只不过……”裴玉戈自始至终没有顺对方的意说话,对于怀安郡王的挑衅他已有了准数。原以为方才那般对方不曾气急败坏是有几分城府的,几番试下来反倒是无需那么戒备了,“郡王如此卖力,只怕幕后指点之人不曾对您据实相告,您甘愿做他人的马前卒是您的事,可得问一问您的妻儿是否愿意陪着您将性命荣辱都押上。”
  “你既长了张妖媚的脸,还怪旁人惦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