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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臣之心(古代架空)——迟归鹤

时间:2024-06-16 08:16:56  作者:迟归鹤
  “不成气候却能一箭杀虎,照你这么说,这些时日众卿各显本领岂不是都不如你了?”
  萧璨的箭术俨然已成了萧栋的心结,不安在心中蔓延,先帝临终的斥责和那些年易储的传言如同一根刺重新扎在了心窝上。
  “陛下,臣以为雍王今日展露身手,于大齐…于陛下而言,都是好事。至于私下恩怨,不论是误会还是有心,此刻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辩得清楚的,毕竟……”说话之人一身矜贵打扮,他瞥了一眼因羞愤不已而‘晕厥’过去的怀安郡王,而后接着道,“怀安堂兄羞愤晕厥,而雍王正妃方才跌落马背应当也是伤着了,陛下不妨等两边都养好了身子,再行论断责罚也不迟。”
  那清贵文士开口之后,立刻便有其他朝臣附议。
  毕竟不管今日事孰是孰非,臣民都担不起天子之怒,再者便是天子兄弟二人今日对比鲜明的言行,免不了令众人生出些旁的心思来。
  众臣一心,萧栋也不好真的拿那些站不住脚的猜疑去强行罚自己的弟弟,他还是要顾及悠悠之口的。
  萧璨几乎是立刻过去将裴玉戈打横抱走的,至于被丢在地上‘晕厥’的怀安郡王,还是最后主动向皇帝进言的那名清贵文士使唤人将他好好护送回去的。
  天子及几位王爷都离开了,其他人便也失了继续行猎的兴致,各自带人回了营帐,只有极少数的几名年轻人心思单纯,他们因为萧璨出神入化的那几箭生了斗志,仍相约着留下来入林中再战一次。
  “祖父,孙儿今日鲁莽,险些连累家长了。”
  孙子一回营帐便跪下告罪,沈贡落座后直言:“鸣霄,你今日做得很好!”
  沈鸣霄抬头略带惊诧直视祖父,不过很快他便敛起了面上震惊,缓缓自地上站起,垂首沉思不语。
  在这个过程中,沈贡没有催促孙儿一句,只是微笑着看向他。
  “祖父一直教导孙儿,平南侯府代代忠于皇权而非忠‘君’,孙儿时时刻刻都记在心中。如今……祖父是打算拥护雍王么?”
  平南侯府的营帐周围有亲卫把守,所以即便孙子说的话在外人听来惊世骇俗,他本人也始终是淡淡的。
  沈贡闻言并未直接回答孙子的话,而是转而问道:“你觉得雍王其人…如何?只说你的心里话便是。”
  沈鸣霄想了想答道:“雍王…与传闻不同。他向孙儿索要弓箭时,孙儿只觉有种不容拒绝之感,另外……如果孙儿没有看走眼,雍王的手上有厚茧,我想他的箭术应当远没有他说的那般寻常。”
  “你觉得比你如何?比我如何?”
  沈贡的问题让他孙子楞了一下,不过还是如实答道:“若是一百步之内,孙儿有把握伤到那几头猛虎。可若是一百五十步开外……一箭可以说侥幸,看到第二箭时,孙儿便知技不如人。如果是祖父来,孙儿想您若能年轻十岁,想来应能与雍王不相伯仲。”
  沈贡闻言哈哈大笑,随后摇头笑道:“有机会你亲自去摸摸雍王两手的茧子,我想你就会有不同的回答了。不过他专精弓术,论及近身剑术,我想你还是要更强一些。取长补短,倒是相配。”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沈鸣霄如何听不懂,只是他到底年轻气盛,看待朝局不如祖父和父亲老练,闻言心中仍有几分犹豫,便主动问道:“祖父是要孙儿在这个节骨眼上到雍王的身边去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天子已经对这个弟弟翻脸了,沈鸣霄不知晓先帝遗诏的事,只觉得祖父似乎过于笃定,像是完全不担忧此举会为平南侯府招来天子之怒一般。
  沈贡摇头,老神在在道:“天子如何想,此刻皆不重要。我不让你这时候去是因为裴玉戈刚刚险些丧了命,你若去只怕不能全须全尾得活。雍王比你想象得要更危险,至少在裴玉戈少说要断上两三根骨头的这个时候,谁去触霉头谁倒霉。”
  沈鸣霄听祖父语气中似有调侃赞许之意,一时间也有些疑惑了。
  “祖父,孙儿不明白。”
  “你直接问便是。”
  “为君者仅凭好恶偏见行事,不是大忌?天子重文轻武、任人唯亲,固然算不得明君圣主,可若雍王如祖父放在所说那般任性妄为,那他们二人岂不是无甚差别?祖父为何偏说起雍王时有所偏颇呢?”
  沈贡只淡定反问道:“在你眼中,天子和雍王可是一样的人?”
  “陛下身为君主,循规蹈矩,更重君威皇权;雍王…言行不循常理,接人待事素无章法,不过桩桩件件倒是办得更加妥帖得人心。”
  沈贡再问:“那你觉得哪一种好?”
  沈鸣霄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略有些迷茫道:“孙儿…说不出来。”
  “无妨,本就是你我祖孙随意闲聊。”沈贡从始至终都在循循善诱,不曾对孙子说过半句重话,他摆摆手道,“今日事多,搅扰了你们年轻人的兴致。你且去约上三五好友跑马散心便是,等过些日子回京了,我再帮你寻个正经差事。”
  “是,那孙儿先出去了。”
  “余默!如何了?”
  被扰了许久,余默皱着眉叹了口气,手上却不忘撤去脉枕朝一直聒噪的萧璨砸过去。后者一把接住,来回踱步又追问道:“到底怎么样了?玉哥方才还吐血了!”
  余默此刻恨不得将这聒噪的人堵了嘴丢出去,但显然这事他做不到,只得冷着脸一针扎过去。一招不中,板着脸怒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你。”
  “好!大夫需要你此刻闭上嘴,懂么?”余默跟萧璨间向来没那么多拘束,见萧璨乖乖闭嘴,他才长叹口了气道,“胳膊、腿上的都是皮外伤,搽两天药就行,连疤都不会有。只是他肋骨应该是断了,本就肺弱,再护着孩子结结实实摔这么一下,免不得要至少修养两三个月。”
  “那吐血呢?”
  “摔得时候咬着自己了,不要紧。”
  “那人怎么回来还没醒?”
  “啧。”余默被问得有些烦了,举起麻沸药包就要往萧璨口鼻上捂,“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是关心则乱……对不住。”
  “我是大夫,用不着。”余默只是嘴上不容人,但他做起正经事可从不含糊,所以他怼萧璨,后者也不会生气一点,“记着!好好静养,决不能劳累!”
  “记住了。今日你也辛苦了,我让人领你回去好好歇息。”
  “成。”
  “禀王爷,营帐外有人求见,点明了要见您。”
  “有劳夫人照顾了。”萧璨看了眼榻上睡着的裴玉戈,对着坐在一旁的萧夫人郑重一拜,惊得萧夫人连忙站起来。
  “王爷放心,妾身视长安为亲子,必当仔细照顾着。”
  萧璨点点头,带着禀报的侍卫就出去了,路上他才展开细问道:“哪边的人?”
  “…清河郡王府。”
  【作者有话说】
  自己联动自己一波哈哈!
  看过前文的宝子们应该知道清河王是谁的后人,没看过的也不影响观文~
 
 
第143章 我的战场
  “舅舅!你醒了?!”
  裴玉戈醒转时手一动,原本扑在榻边的孩子立刻泪眼汪汪地凑了过来。
  听到舅舅应了声,男孩赶忙扭头大声呼喊着外祖母,不多时,萧夫人便快步走进用屏风临时隔出来的里间,而她身后,乌泱泱跟着许多人,多数是雍王府的熟面孔。
  余默也在其中,他先萧夫人一步过来,抬手就按住了裴玉戈的肩膀,没让人直接坐起来。一面捉了裴玉戈腕子来把脉,一面严肃嘱咐道:“你胸、肋处的骨头有断裂之势,又逞强累及心肺,三月之内,静养为上,尤其不能久坐劳累。”
  萧夫人也在一旁劝说道:“是啊长安!你被王爷抱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可吓坏我们了,这会儿余大夫都这么说了,你便好好养着身子啊~”
  裴玉戈没有立刻应,他躺在榻上,目光快速扫过在场众人。
  余默将他的腕子放下,未等裴玉戈开口便抢先道:“我知道你在找萧璨。你昏睡着那会儿我出去瞧着有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把他叫了出去,没说几句,行宫那边又来了传旨太监,把人召走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萧夫人听到余默提及年轻貌美的姑娘时下意识攥了攥拳头,相较之下,裴玉戈却只是付之一笑。
  余默挑眉,饶有兴致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我知晓余兄是为了逗我,好教我不必过多担忧明珠安危。”
  “半点醋劲也不曾有?”
  裴玉戈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曾。能把明珠叫出去说话的年轻姑娘,多半是姓萧的。”
  余默闻言愣了下,似乎不曾想到他明明多一句都不曾透露过,裴玉戈却能猜得这样准。而他下意识的反应也让裴玉戈得以确认自己没有猜错。
  “余兄好奇我为何能猜中?”
  余默难得展露笑意,甚至饶有兴趣搬了把凳子坐下道:“确实。我很好奇刚刚自己的话里有什么破绽可寻?”
  裴玉戈也不卖关子,直言:“春猎随行名单我记得清楚,能让明珠亲自相见的本就只有寥寥几家闺秀。我了解明珠的性子,御前才出了那桩大事,这个节骨眼上能把他调离我身边的,更是只有天子近前的几家宗室女儿。余兄既说了小姑娘,那便只可能是萧旸大哥的女儿韵华,或是…清河郡王之女了。”
  一边说一边脑中还在飞快思考着,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锁定了唯二有可能的人选。
  余默毫不吝惜自己的赞叹,抚掌笑道:“我服你!”
  裴玉戈没有应,躺着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萧夫人道:“母亲。”
  萧夫人虽力弱,但实在也是个聪慧的女子,她立刻便明白了裴玉戈这一声的用意,主动道:“你放心躺着,王爷离开前便让人给我们置了新的营帐,你不必担心我们无处可去。方才也是问荆执意要守着你,如今你既无大碍,我便先带这孩子回去歇一歇。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差人过来同我说一声。”
  裴玉戈点了点头道:“多谢母亲。”
  萧夫人唤着阮问荆一道离开,男孩却没有听话跟着,而是直直站在裴玉戈榻边,双手揪着袍子嗫嚅道:“舅舅对不起,都怪我贪玩,才连累舅舅为了保护我伤着……”
  裴玉戈摇摇头道:“猎场遇虎本是偶然的事,与你有何关系?”
  他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怀安郡王包藏祸心,意欲趁乱谋害他性命,说到底,阮问荆本也是无辜受累,更何况是长姐的孩子,他这个做舅舅的如何能不拼命护着?!
  阮问荆年纪小心思单纯,可他并不是无知幼童,最初他或许有些被老虎吓到了,但到了后面天子故意怪罪萧璨那会儿,他多多少少也听了些。
  此刻听舅舅劝慰他的话,男孩手指绞着衣袍,忽得鼓起勇气问道:“是那个什么郡王害的我们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玉戈摇头,他不会把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卷进这场权力纷争中去,更不想这些污糟事污染了孩子的纯真童年。
  “问荆,你还小。你不需要知道恶人为何作恶,你只要努力保护外祖母和妹妹便可!”
  阮问荆瘪瘪嘴,最终还是听了舅舅的话,用力点点头承诺道:“我和妹妹都能保护外祖母!也能保护舅舅!”
  到底是将门子弟,年纪虽小,但气势还是有的。
  萧夫人被外孙逗得轻笑出声,也跟着哄道:“咱们问荆有志气!外祖母可得靠你们兄妹护着了!”
  心思单纯干净的孩子确实格外好哄,裴玉戈和萧夫人一唱一和就把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小男孩给忽悠笑了,吵着要和妹妹商量章程,急忙拉着萧夫人便要回去找妹妹。
  裴玉戈让人送萧夫人他们回去,营帐里只留了一两名亲信及还有话说的余默。他敛了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开口问道:“现在余兄可否如实告知?”
  余默倒还是那副颇有兴致的模样,闻言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算是被你说中了。我写完方子出来拣选药材时听了一耳朵,那小姑娘瞧着比你那外甥女大不了两岁,自报家门说是清河郡王之女,不过她究竟同萧璨说了什么,我后面去煎药了,没听到。”
  裴玉戈微微阖眼,点了点头淡淡道:“足够了,多谢余兄告知,我心里有数。”
  “我知道你和萧璨都是头脑特别灵光的人,可费心筹谋也是伤身,你的身子我尽心尽力治了,你若坏我招牌……我就让萧璨和你一个哑一个瘸!”
  裴玉戈并未把余默的话当真,他早就吃透了对方是刀子嘴豆腐心,有时候说气话也是身为医者的责任让他接受不了病患自己‘找死’。
  “我尽力,余兄应知我诚意。”
  “哼!”余默气呼呼地哼了声,却没有再絮叨对方,另外道,“哦对了!你先前找我帮忙查的事,先前翻了翻典籍,今日为你治病,忽得想起来些不入流的路子。”
  裴玉戈表情凝重,翻身用手撑着要坐起来,这回余默没有固执劝他,只默默起身过去帮忙托扶着。
  “还望余兄告知。”
  “还未实证,我不敢断言。不过……若我想得不错,投毒之人所用的并非是真正的‘毒’。”
  “何解?”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果可食而花叶有毒之物、亦有整株皆有毒但烹制可解毒者,况且药毒本不分家,最终是药是毒,全凭用药之人的心思。”
  裴玉戈蹙眉思索片刻后道:“所以余兄的意思是明珠入口的饮食汤药中被人下了并非毒的东西,所以用寻常法子去查才一直未能找到破绽?”
  “汤药最易追本溯源,且萧璨身子强健,他服汤药也只在受伤的那一两回,与后来症状初现的时日对不上,我觉得问题多半出在他的饮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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