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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恩图报的他(古代架空)——袖里糖

时间:2024-06-19 07:32:53  作者:袖里糖
  陆岌站错了队,自己想逃也晚了。
  他的战战兢兢被陆岌看在眼里。
  深夜二人单独相处之时,陆岌从身后环了程岁杪在胸前,问他:“你怕死吗?”
  程岁杪能从后背感受到陆岌的心跳,稳健有力,他愈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人。
  “怕。”
  程岁杪老老实实回答:“少爷最起码应该答应我,在这之前,放我出府再见家人一面,确认他们无恙后,我会回来和少爷一起赴死的。”
  陆岌在他身后闷声笑了起来,偏头将下巴搁在程岁杪脖颈出,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脖间。
  “我答应你会和你一起去见他们,就不会食言,放心,岁杪,你不会死的。”
  程岁杪不解,这段时间他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他转过身,与陆岌面对面。
  “三夫人和三少夫人皆有孕在身,老爷身体抱恙,几位少爷被你囚在陆府,四小姐和五小姐回来探亲也是你安排的吧?无人能与你为敌,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是吗?”
  陆岌没有答话。
  程岁杪问:“其他人我姑且不论,三少爷可是真心对你,你一点儿都不在乎他吗?”
  陆岌轻轻抚摸他的脸:“这府中,我除了你,谁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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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杀人
  程岁杪根本不信陆岌说的话,只觉得他是在狡辩。
  对自己的家人不在乎就算了,平时也没看出来他跟父亲关系有多好,但他连陆崇都不在乎,程岁杪感受到了唇亡齿寒的危机感。
  他连陆崇都不在乎,怎么会在乎自己。
  陆岌看出了程岁杪对自己的不信任。
  “放心,她们都不会有事的,你忘了么,李肆渠和杜韫都还在陆府。”
  程岁杪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他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一切的?”
  陆岌没有立刻回答他。
  程岁杪以为他不会回答了,闭上眼睛准备强迫自己入睡,又听到陆岌的声音。
  “从我决定跟他们同归于尽开始。”
  程岁杪的心被他的言语狠狠砸了一下。
  陆岌微笑着轻轻抚摸他的脸,像往常一样,像他已经做过千万次那样。
  “你放心,我如今的想法已经改变了,因为你。”
  程岁杪还呆愣着:“为什么……”如此偏激?
  他没说完,而陆岌误会了他的意思,答道:“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程岁杪不知道该说什么,垂下眼睛。
  他早知道自己对陆岌的了解太少,眼下才发现过分少了。
  程岁杪以为陆岌只是跟自己的家人并不亲近,现在看来,他对他们还有浓厚的恨意。
  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让陆岌产生跟谁“同归于尽”的想法呢?程岁杪实在是想不到。
  “睡吧。”
  陆岌的手依然像平时一样放在程岁杪腰侧,轻轻拢着,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程岁杪还是想拼一把:“虽然现在看来更不可能了,但是,你能让我去见见我的家人吗?”
  不等陆岌开口,程岁杪承诺:“见过他们,确认他们没事以后,我就会回来的。我发誓,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我绝对不会再做让你不高兴的事,哪怕让我跟你一起死也可以,你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陆岌却还是拒绝了他,轻轻摇头:“现在不行。”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在程岁杪听来,如恶鬼低语。
  “岁杪,他们在京城,很安全,我们总会见到他们的。”
  “陆岌。”
  程岁杪恶狠狠开口打断他:“你现在做的事是谋逆,我跟在你身边,一定活不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会的。”
  陆岌的语气丝毫没有变化,“我答应你,等这件事结束,我就跟你一起去找他们。”
  他放在程岁杪腰间的手缓缓用力,默默收紧:“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程岁杪深吸一口气,气到不行,直接把陆岌的手甩开。
  “我已经开始讨厌你了。”
  他转过身,不再关心陆岌的表情和他的任何情绪转变。
  不知过了多久,程岁杪又听到了陆岌的声音。
  “我很难过,岁杪。”
  那是你应得的。程岁杪这样想了,但斟酌了好久还是没忍心开口说出来。
  “总有一天,你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的。”
  程岁杪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你让我死前都不能见家人一面,我就那么一个愿望,都不能完成,还指望我喜欢你,做梦。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闭上了眼睛。
  即便没有闹到他们身前,程岁杪多少也能猜到陆府其他人的态度。
  对外传言陆老爷身患恶疾,陆府有疫病感染风险,但这个借口不能永远用下去,程岁杪好奇陆岌和司辛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在那之前,各个院子里的主人都要求见陆岌。
  司辛还安慰他:“你为本宫做事,此时或许会受些委屈,但以后,他们都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陆岌只答是,然后去见了两个人,一个老太太,一个陆崇。
  程岁杪都只陪他走到门口。
  见完老太太的陆岌一侧脸颊泛红,程岁杪瞧得真切,那分明是掌印,但陆岌不仅不气反而看起来心情舒畅,就像报了什么仇似的,而见完陆崇的陆岌,则一路上面色阴沉。
  程岁杪从此得知,陆岌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祖母。
  但也撒了谎,他还是挺在乎陆崇的,只是他自己不承认。
  程岁杪嘴硬心软,纵然陆岌不说,他还是去煮了个鸡蛋帮陆岌热敷。
  “你不问问她为什么打我?”
  陆岌抬眼盯着程岁杪。
  “应该跟二少爷给你下毒的理由一样吧。”
  陆岌笑了,眼底却很冰冷。
  “岁杪,他们都认为我不该活着。”
  程岁杪跟了陆岌这么长时间,他其实意识到了陆岌曾经一定是遭遇过什么打击,才会这么反常。
  否则换成是他,就算家人跟自己并不亲近,他也不会犯下谋逆大罪,让全家人陪自己一起去死。
  听陆岌这样说,程岁杪叹了口气,坐下继续帮他热敷。
  “我看你虽然与其他人不亲近,但好歹是一家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咳咳。”
  门口站着的木团轻声提醒,程岁杪立刻站起身来,果然没一会儿,三皇子司辛过来了。
  “哎呀,然疏,听说你被你祖母打了,我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唉,是本宫对不住你。”
  “陛下言重了,她一个老糊涂的妇人,什么都不懂,忍她几句埋汰没什么。”
  司辛年岁不大,说这些话的时候,总给程岁杪一种小孩子硬装大人的既视感。
  他握了陆岌的手安慰他:“然疏为本宫所做的一切,本宫皆不会忘记,待本宫继承大统后,必会好好补偿你和你的家人!”
  “谢陛下。”
  程岁杪暗自在心中腹诽,虽然人家是新帝登基,但好歹是登基了,你们以为那么轻松就能把人家拉下马?简直是异想天开。
  司辛他不了解是个什么样的人,但陆岌也这么单纯程岁杪真是无法理解。
  但他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计划惯性。
  跟之前陆岌看起来什么都没做一样,他那时只是待在陆府安静地等待事发,现在的司辛和陆岌也在等着什么事情发生。
  一开始程岁杪还以为司辛带来的那些兵是要做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后来渐渐看清。
  那些人除了帮司辛更好地掌握整个陆府,另外最重要的责任就是保护司辛的人身安全。
  程岁杪也想清楚了陆岌那古怪的病症。
  他刚到陆府时,陆岌的病情十分严重,看着他总觉得说不好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可现在,他有十成的把握相信,陆岌已经痊愈了,只是搞不清楚他是从来就没有病过,还是一点一点悄悄痊愈的。
  为了掩人耳目,没有让任何人发觉。
  包括跟陆岌朝夕相处的他,也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李肆渠和杜韫,毫无疑问是陆岌的人。
  程岁杪觉得自己真是愚蠢。
  一个柳芜不在陆府也就罢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日日都能见到李肆渠师徒俩,却从来没发现什么端倪。
  现在碰见他,杜韫还能若无其事地跟他打招呼,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程岁杪不禁思考起来,这就是把九族豁出去的心理素质吗?
  从自己做不到的角度来说,他确实甘拜下风。
  六月中旬,盛夏。
  陆府关门闭户将近半个月了,芸城大乱,官员暴毙,流民攻城。
  京城新一轮的风起云涌也开始了,流言四起,说二皇子得位不正,弑父弑兄,证据确凿,已经被太后斩杀于殿前。
  当朝大将军隋磬云带兵支援三皇子司辛,抵达陆府,还带来一个人。
  双手被绑在身后,麻布缚面,隋磬云向三皇子禀告那是杀了他父亲的真凶,二皇子的爪牙。
  三皇子连他的头套都没有摘下,一剑割下了他的头颅。
  好死不死那颗头滚到了程岁杪脚边,他还没从那血腥的场面里缓过神来,鲜血沾到了他的鞋。
  抑制着几乎冲出喉咙的尖叫,程岁杪往后退了半步,被陆岌拉到怀里。
  司辛见他们这样,嗤笑一声,自己过去扯掉了布,露出的,居然是司贤的头。
  司贤死不瞑目,双眼充血。
  程岁杪不是很确定他知不知道是自己的亲兄弟对自己痛下杀手。
  司辛放声大笑,陆岌握了握程岁杪的手,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
  程岁杪去看陆岌的表情,他比自己镇定太多。
  一点儿不失控,就像曾经看过许多次一样。
  程岁杪认为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苦命人,莫名其妙就被带到了炼狱中与鞥中为伍。
  他不想参与党争,无论是赢还是输,无论是被嘉奖还是被诛九族。
  他只想好好活着,安安稳稳地活着。
  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可能了。
  程岁杪吓到不行,回房扔了鞋蜷缩在床上。
  花灵来问他怎么了,最近府里的事,人人讳莫如深,这小丫头也不例外。
  司辛见到隋磬云斩杀他二哥的时候,旁边的人并不多,花灵什么也不知道。
  程岁杪没打算告诉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时候,陆岌进来,让花灵出去。
  看程岁杪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陆岌叹了口气。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吓到你了,抱歉。”
  程岁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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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仇恨
  程岁杪手忙脚乱脱下袜子扔得老远。
  原以为只有鞋子上沾了血,没想到袜子上也有。
  陆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搂住了程岁杪发抖的身体,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别怕,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
  他们可是斩杀了新帝!这是弑君!
  程岁杪只是个心理脆弱的普通人,他泪眼盈盈看着陆岌哀求他。
  “你放我离开,好不好?”
  陆岌帮他理好凌乱的发丝,捧着他的脸轻声规劝:“你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最安全。”
  “我不想死。”
  听了他的话,程岁杪心都冷了。
  陆岌轻轻点头,眼底的柔情快要漫出来了:“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会有事的。”
  陆岌靠不住。
  程岁杪想。
  他只能自救了。
  司辛见到了程岁杪怯懦的一面,反而觉得这人好拿捏,有意思。
  估计是好奇陆岌为什么独独对他钟情,所以改了之前对他的态度,之后的两天时常找他搭话,问他一些个人问题。
  例如他是如何遇到陆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等等。
  程岁杪不敢违逆,只能一一回答,当然自觉地省去了隋雾的那部分,还是一贯对外的老套说辞。
  陆岌显然不怎么高兴。
  程岁杪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他认为陆岌该理解他的为难之处。
  他又想,陆岌对父兄的不在乎只体现在表面,程岁杪可是亲眼看到司辛砍下了他亲兄弟的头颅。
  鲜血都溅到他身上了。太可怕了。
  他不知道如果让司辛不高兴,下一个被砍下头颅的会不会是自己。
  隋磬云带兵迎三皇子回宫登基,陆岌却没有说跟着去。
  程岁杪问过了才知道,陆岌以前辅佐二皇子的时候与京城多位高官私下有来往,此事复杂,三皇子想要顺利登基还是要暂时避开陆岌,免遭非议。
  程岁杪很想去京城,但并不想跟着他们走,陆岌留在芸城,程岁杪还是暂时松了口气的。
  听闻司辛到京城已经是一个半月后,程岁杪的心一直悬着。
  司辛走了,但原先留在陆府的人却没有全部撤走。
  表面说是保护他们,但实际上就是监视。
  陆府的人虽然视陆岌为鬼魅妖邪,但唯恐避之不及,纵然心中有多种想法,皆不敢宣之于口。
  陆予棋的病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若是在一开始陆府被掌控之时他和老太太还心存侥幸认为可以让陆岌听话,现在也认清了,陆岌不可能听命于任何人。
  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织网,但现在想要让他停下,已经不可能了。
  程岁杪跟着陆岌去见过陆予棋,他瘦了许多。
  回想起刚进府之时,陆予棋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但现在,已经是个瘦弱的小老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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