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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与警枪[刑侦]——半杯玖

时间:2024-07-11 08:50:27  作者:半杯玖
  “……池田靖?”
  这一声熟悉却又小心翼翼的呼唤让高布纳轧身上这个戾气逼人的女人瞬间收了爪牙,他甚至不可思议的感觉Nguyen Aya变得如同一个清纯小姑娘一般可人。池田靖拔出腰间的刀,把他的手钉在了旁边的木箱子上。
  她转头,看见竹昱靠坐在墙边,紧身黑裤裹着长腿屈起,看着她。
  “……”池田靖回头瞥了一眼一脸懵逼但是很想吃瓜的高布纳轧,干脆直接一肘子把人打晕了过去。
  竹昱的体质不差,缓了缓就站起来,除了脖子间发紫的淤青看不出大碍。她往前走一步,池田靖就往后退一步。
  诡谲的气氛在两人中蔓延,被耳机里急促的呼叫声打断。
  “一组竹昱!一组竹昱!”余阎声音夹杂着绝望,“收到请回答!”
  “一组竹昱收到,”竹昱按着耳畔,轻声说,“村落向西北侧11点钟方向,第二个岔路口上坡有一个毒品储存处,目标人物暂时昏迷——”
  池田靖瞥了一眼一面喘气回复总部消息的竹昱,眸光微动,从脚边那个死掉的保镖后脑上拔出蝴蝶刀,毫不犹豫的捅进左肩窝。
  “二组余阎收到,正在赶来的路上。”
  竹昱没说完就追了上去,看见池田靖抬脚跨门就要走,快了几步拉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关你什么事?”池田靖停住脚,回头淡淡的反问。
  竹昱忽然间卡在嗓子里的很多话就说不出来了。那种无力感再次挤进心里,她只能把池田靖的手腕攥的更紧些,可又怕她疼。
  “我说过,上一次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我欠我爸妈一条命。”池田靖的声音依旧是从前的样子,却那么冷,那么疏离,“竹昱,我是个毒贩。”
  “所以你现在是要再回去,”竹昱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再回到那个肮脏不堪的恶心地方吗?!”
  池田靖抬头,用着那个熟悉的角度看着她,目光似乎在描摹她的锋利飒爽的眉眼。“竹昱,”她开口,声音很轻,兀自的问,“你还爱我吗?”
  竹昱紧蹙的眉头没有松下来,抿着嘴却是一讪,墨色的眼眸像是幽深的渊:“你觉得呢?”
  “我应该爱上一个毒枭吗?”
  这句话多轻,飘飘然的散在空中,池田靖垂下眼帘,长翘的睫毛蝶颤着,“对啊,”她声音很慢,稳而沉,“不要说爱我,永远都不要说。”
  一声轰鸣,尘土都被卷了起来。竹昱一惊,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辆加装越野呼啸着冲她俩撞过来,她甚至没有过脑子,条件反射的将池田靖护在怀里朝一旁土坡扑躲开。
  池田靖身下一声闷响,自己却没有痛感。她趁机从竹昱的怀抱里挣出来,驾驶位的眉泊大喊一声:“当家,上车!”
  池田靖反身就要一跃上车后集箱,却被竹昱抓住。眼见加强后视镜里赶来的警察和没有坐稳的池田靖,眉泊不敢造次:“快,条子追上来了!!”
  她皱着眉:“放手。”
  竹昱的指节发白:“不放!”
  池田靖看着死死拽着自己左胳膊不放的竹昱,忌讳的瞥了眼后面,眼底晦暗措置,抿着嘴松开抓着护栏的右手,凭借极强的腰力和腿勾住车,拔出上了膛的手枪。
  竹昱瞪大了眼。
  “砰!”
  林间炸出一群鸟,枪声在寂静的,刚刚平息的战场上显得突兀而尖锐。
  越野扬长而去,余阎赶到时只见到仓库里四个死透了的保镖和昏迷的高布纳轧以及靠在土坡旁面色惨白,冒着冷汗的竹昱,灰败着神色捂住小腹侧。
  花格子衫染出一片鲜红。
  后勤队伍赶到进行支援和善后处理,医护人员把固定好的担架抬上救护车,余阎坐在旁边狭小的空间里,看着经过简单枪伤处理的竹昱。
  “你见到池田靖了?”他是比她大了几岁的师兄,能力不是盖的。
  竹昱唇色煞白,闭着眼没说话。
  “这一枪,是她打的?”余阎又问,但是明知故问。
  救护车穿过县道,上了国道,转向高速,开往最近的C市进行安顿。车上,所有人都是低气压,包括竹昱。
  “你还是爱她,是不是。”余阎环着臂,坐在她身侧,用着陈述语气说。
  一旁同样出勤的一队人员没吭声。
  回答他的是竹昱如同死去了一般平静的眼角,悄然滑下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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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观看~
  本来写的时候打算分开的,但是想想在哪儿截都不好,索性一次性搞完了()
  ps:掷圣杯这个是一正一反为神明同意,同反算是最不被允许的结果,如果有两广福建的宝子应该会更了解v
 
 
第84章 84
  竹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除了进医院因为枪伤,后期恢复阶段被诊断原本的精神创伤伴随轻微躁郁症倾向。
  她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像个死人一样。
  不少同事朋友前辈都过来慰问,包括邬盎。
  “你最近还好吗?”竹昱坐在病床上,一只手吊着止痛剂,养伤期间不禁没有胖,甚至显得更憔悴了。
  邬盎穿着一身黑色休闲礼裙制的连衣裙,一月有余,她的脸上褪去了多年的稚嫩和纯真,眉眼间变得更加沉稳。
  更有些像池田靖了。
  “……还好。”邬盎笑笑,化了妆的脸看不出气色,她微微低头,“其实,我更担心你的情况。”
  竹昱看着她,后者抿着嘴,神色痛苦而压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会……”
  “你不怪她?”
  “当然不!”邬盎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回答,但是面对这样的事实似乎有些助纣为虐,“我跟她认识了十多年了,我俩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她不会是这样的人,”邬盎哽咽着解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
  “我明白。”竹昱轻声安慰。
  邬盎匀了匀气:“其实,我能看出来,池田是那种外热内冷的人,但是不代表她没有感情。”
  “她很爱你。”
  邬盎扯着嘴角笑笑:“能看得出来……你是她为数不多的能够感受到温暖的‘爱情’的人。”
  竹昱怔愣着,似乎没听。
  “所以,我请求您,”邬盎闪着泪花,几乎哀求,“能不能,帮我查一查,这件事——我总觉得她不会这样……她不会这么做。”
  竹昱看着她,黑色的眼珠洗的明亮而深邃。
  “邬小姐——”
  “我怀孕了。”
  在竹昱略微震惊的眼神中,邬盎笑了,笑的相对轻松些。“不不,不是您想的,是我主动想要了的孩子。”她抚着没有显怀的小腹,“我只是在这件事里看清了很多,也想清了很多。”
  BU的总裁和步愍沨没有用花言巧语企图获取过WU的任何利益,这个青梅竹马般的少爷在最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或许邬盎讨厌的不是婚姻,而是失败的婚姻生活。
  竹昱点点头,“恭喜,”她说,“如果有幸,我会去吃满月酒的。”
  墨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些许灵光,在毫无联系的纷繁错杂的事件中开始大胆的穿梭,复盘,思考,发散。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带着我的爱人一起去。
  *
  因为尕垹村扫毒的那场意外再遇,本身就是省联合缉毒行动的案件直接送到了一直关注着如今与Shang同等地位、三道红头榜Nguyen Aya的特派调查组面前。
  余阎因此受了处分,原因是面对毒枭没有采取理智有效应对措施。
  竹昱一样。
  “这是从你体内拿出来的那颗子弹。”商一连把装在物证塑料袋里的子弹推给她,声音沉缓,“实心,特制。”
  病床上的竹昱脸色青白,近枪伤打在了她左侧腹部非大动脉初,并不致命,甚至短时间内都没有什么失血过多休克的风险。
  也不知道是池田靖念及旧时情分还是单纯的顾忌竹昱中国警察的身份。
  竹昱疲惫的眼皮抬了抬,眼底乌青,面颊微微凹陷,显得她立体的骨相更突出了。那只插着输液管的手捏起子弹,一颗钢化实心子弹,完好的取了出来,上面打着标志地位的标签。
  Nguyen Aya。
  “上级特批了月假,”短短一年不到,因为出勤挨了三枪,商一连也沧桑了不少,“你就好好在医院里歇着,林姨和小珏来看你。”
  竹昱没说话,半靠在床背上,像个断了线的娃娃。
  “你……”商一连看着她恍惚的状态,不禁咬咬嘴唇,柏澄坐在他旁边,抬手拍了拍他,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是想问关于在尕垹村扫毒遇见池田靖的事吗?”竹昱倒是先开了口,“没事,我可以接受询问。”
  柏澄:“不用,你的通讯设备里能证明一切,现在你把伤养好就行。……还有,尽快调整心态。”
  最后半句话他临时补的,却绝不是临时起意说的。
  其实从池田靖出事之后市局的气压都不是很好,且不说池田靖之前在市局里的人缘如何的好,对同事朋友的态度,就是许多领导都难以相信这个结果。
  最重要的还是与她关系更亲密的竹昱。
  如果说在这之前的竹昱是伤疤下化了脓,用着她苛刻的生活压住了决堤的水坝,那么这次意外的再遇就是彻底抽调了最后一根稻草,狠狠的掀开那层痂。
  远在帝都开会的温霄瑷赶回了G市,全手接管了竹昱的治疗后续恢复工作。
  “池厅特意叮嘱的。”温霄瑷带着金丝框眼睛,对着病床上颓然的人笑笑,“这次赶趟的飞机也是池厅来G市调研。”
  说的调研,不过就是关于池田靖的事情。
  温霄瑷看着她的样子,也明白自己无法说什么。“我给你开的安眠药不准多吃,”她沉重的嘱咐,“还有就是这个心结你不能不——”
  “温医生,”竹昱出言打断,“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想要找一个和池厅单独谈话的机会。”
  *
  池厉锋再次见到了竹昱。
  “我说过的,连我都不了解她。”男人头发剪得利落,但花白,显得没有当初干练锋利了,“更何况你呢?”
  竹昱的情况似乎比池厉锋更糟,糟到连他都看不下去了:“你为什么放不下她?”
  “不是。”竹昱缓缓回答,嗓音沙哑的像枯树皮,“不是我放不下她,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放下过我。”
  池厉锋一挑眉。
  “一组便衣没有配枪,我拿着匕首干掉两个保镖之后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竹昱解释道,干涩起皮的嘴唇裂开,“那时没有人能救我,高布纳轧很聪明,没有鸣枪,不知道我的具体位置,就能悄无声息的干掉我逃走。”
  “但是她进来了,毫无征兆。”
  竹昱脸色煞白,但是并没有虚弱到下一秒就要昏厥的状态。她墨色水洗一般清明的眼珠转到池厉锋脸上,坚定的看着,“她不是一个莽撞且随心所动的人,或者说,您说的对,池田靖是一个细致到无法参透的人。”
  竹昱不相信那是巧合或者偶然,她是个证据主义者。
  “但是她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太多疑点了。”
  池厉锋一手握着保温杯,5月的天气已然炎热,男人依旧拿着冒白气的开水,食不觉味的喝着。
  “或者我应该这么说,”竹昱声音轻轻的,平淡却清晰,“早在一二·二三行动中,池田靖就已经不对劲了。”
  洁白整齐的会客室里静谧,肃穆的气氛无不彰显着它的高级。池厉锋看着对面环椅上穿着简洁衬衫牛仔裤的干净女子,常年沉凝的面容没有神色流露。
  “你想说什么?”他的舌头被开水烫的发疼,“不要忘了你和她之间的关——”
  “破绽。”
  竹昱头一次没有教养的打断了池厉锋的话,她依旧是正肩立坐,病态的神色挡不住刑警的威严。“她卖出了太多精妙的破绽,精妙的以至于连我都骗了过去。”
  池厉锋避开了她直视的目光,看见放在大腿上的竹昱的手指蜷曲,指节发白。
  “从一二·二三行动之后的结案后续,尤其是录像,都存在着不合理关系。”竹昱说,“其实在查到陈粒茗的案子的时候,池田靖就应该预感到了什么,您也一样。”
  “所以那个房间里的录像她没有选择在现场就销毁掉,连带着被舍也丽偷拍的照片,因为她需要给后续警方挤兑她留足证据。”
  “她有底气,就是身为帝都省公安厅厅长的您,以及一直在负责着八〇〇二行动后续的田昭同志。”
  “包括这次的高布纳轧也是。”竹昱声音不大,平静的带着天然自成的冷清,却不虚,“如果她真的不向着警方,大可以一枪灭了这个极其有价值的国际罪犯,为什么还会留着活口送给警方?”
  至于为什么最后的导火索是绑架的邬盎,或者主导者是自己熟悉的阿沙,以及佤邦的趁火打劫,甚至他们具体的做法,竹昱虽然无法参透,但是并不影响她去合理怀疑。
  “我只是想问您,”她纤细的脖子因为那次严重的短时间窒息而显得脆弱,因为腹部的枪上而无法长时间正襟危坐,竹昱靠在椅背上,“池田靖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或者,您还能信任她?”
  这是池厉锋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凛厉,雷利而决绝的人,用几乎卑微的语气,颤抖的乞求关于自己女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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