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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思量(玄幻灵异)——红黄粉

时间:2024-07-18 09:49:48  作者:红黄粉
  他不会再回金陵,方才算是与九方渡见的最后一面了。
  【作者有话说】
  之后玉儿的感情戏份会变多啦~
 
 
第91章 苦肉计
  三个月后。
  燕琨玉和酸与在北岳山下,清净地住了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季匪一直魂不守舍,最后留下一张书信,第二天一早就不见了。
  说是在金陵落下了什么东西,必须要回去拿,不然会惦记一辈子。
  燕琨玉别无他法,又不能扔下北岳山下这寸土之地,只能和酸与留下除魔赈灾。
  好在有两人在,这里的妖魔忌惮了不少。
  入了夏,整个北岳村像是一个蒸笼。
  燕琨玉和酸与可以用灵力调节体温,百姓却遭了殃。
  集市上无处可归的奴隶也越来越多,多数被拴着铁链,衣衫褴褛,没有人的样子。
  “酸与,你可以帮我去张哥那儿买些猪肉吗,小石榴没肉吃了,我去前面的布料店看看。”燕琨玉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灵币,递给了酸与。
  三日前,山上跑来一只断了腿的赤色狐狸,简直和师尊本体没什么区别。
  燕琨玉将它收养,取名小石榴。
  “好、我去。”酸与乖巧接过,开口道。
  “你若是再迷路就在原地等我,不许乱跑了。”
  前几日下山,酸与就是看热闹走丢的,害得燕琨玉好找。
  酸与闻言有些难为情,垂眸点了点头,燕琨玉这才放心离开。
  风骤起时,满街道柳絮飘扬,路边有孩童嬉闹追着狗跑,一派祥和。
  “四儿,你这奴隶从哪淘来的,长得如此俊朗,一点不像是没有户籍的乞丐,你小心被找上门来,你忘了上次……”
  “去去去,哪儿都有你,这是我在来北岳村的路上捡的,要不是我,他就得死,就算他家里人找上来也得给我这个数,你懂个屁!”
  被叫“四儿”的男人比了个八。
  他赤裸着上半身,手中拿着鞭子,时不时像是驱赶苍蝇似的抽打在周围几个奴隶身上。
  其中那个俊朗男子一身黑袍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各处尽是鞭痕。
  因为是夏天,鞭痕化脓,看起来狼狈又血腥,味道又极大,路过的人纷纷捂着鼻子绕行。
  燕琨玉走到人群前,随意一瞥,却顿住了前行的脚步。
  又重新转回了头。
  那与奴隶挤在墙边,如乞丐般的男人不是别人,竟是九方渡!
  燕琨玉又定睛看了看,确认自己没看错。
  那人即使浑身鞭痕,却还是不羁靠坐着,单腿曲起,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对一切都没有兴致似的,完全没发现他的存在。
  恍若换了一个人。
  燕琨玉眉头微微一动,没控制住往前走了一步。
  “这位公子,您瞧上哪位了,快来看看我们这几个奴隶都是个顶个的好用,洗衣做饭耕种,样样在行!”
  洗衣?做饭?耕种?
  那魔尊怕是一个也不会。
  使唤人折磨人倒是精通得很。
  只是他站得这般近,九方渡竟然没有半点察觉到他的气息。
  前几日,他找到了九方一族的秘籍,上面确实记载了一些关于九方族的事,关于结契蛊只有少量的记载。
  结契的两人不可相距太远,否则服下子蛊的人身体内的魔气或灵力,会被思念母蛊的子蛊蚕食得一干二净。
  此外,两人若非其中一方死去,或是种蛊之人解蛊,结契蛊一生无解。
  燕琨玉以为九方渡自己下蛊,自然有解决办法,却没想到竟然真的混得如此下场。
  “不用了,我不需要。”燕琨玉淡然移开视线,往前走去。
  堆坐在地上的九方渡耳廓动了动,那干枯打结的发丝遮掩下,睫毛颤动,嘴角紧抿着。
  走了没几步,身后有个大娘想要将九方渡买下来,说是回去收拾干净做个男宠。
  燕琨玉嘴角一抽,正欲快步离开,却不料九方渡反抗起来,先是将大娘掀翻在地。
  而后又要跑,却因为脖子上的锁链被拽了回去。
  鞭子兜风落下,燕琨玉背对着,明知道那鞭子不是对自己,却还是冷不防地发憷。
  曾经在瑞兽阁被打得丢了半条命,成了他的阴影。
  又前行两步,燕琨玉忽地转身折返,握住了那奴隶主挥鞭的手腕。
  “你不买就滚远些!想为一个奴隶出头,就得花银子!”男人恶狠狠道。
  “那我买了。”燕琨玉嘴比脑子快,后悔时已经晚了。
  罢了,总归也要解开结契蛊,不然光是等九方渡死,不知要等到何时。
  思绪收回,燕琨玉看向九方渡。
  虽说狼狈,可骨子里仍透着属于九方渡那股桀骜不羁。
  面色冷漠,脊背一寸寸又挺直了。若非没了魔气,恐怕这整个村都要被他灭了。
  “十串灵币!你买的起吗?”
  燕琨玉干脆从腰间摸出一大块灵石,那奴隶主脸色瞬间变了,喜笑颜开地接了过来。
  再看九方渡,那人眼眸空洞无神,倒不像是精神不济,更像是……瞎了。
  想到这个可能,燕琨玉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那人也是毫无反应。
  不知是不是装的。
  “公子,用不用小的给您送到家中,这奴隶野性难驯,还要多敲打些。”奴隶主说着将自己的鞭子笑嘻嘻递过去。
  燕琨玉没接,而是直接抓着九方渡手臂没有受伤的地方,想要从这热闹之中走出去:“你跟我走。”
  不知九方渡都已经没了魔气,怎么还这么大的力气,燕琨玉第一下竟没拽动他。
  他探究看向九方渡的双眼,在判断对方是不是在跟他做戏。
  而后目光又落在九方渡身上,心想若是做戏,这也太真了些。
  伤痕倒是无所谓,只是九方渡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凡人对他这样不敬,估计早身首异处了。
  就算是瞎了眼,也不至于听不出他的声音罢。
  “你想继续做个奴隶?”
  九方渡沉默,燕琨玉以为他想明白了,作势要拉他离开。
  可九方渡猛地桎梏住燕琨玉的手腕,几乎要捏碎般,双目无焦距地看着燕琨玉的方向。
  “我在等人,别来惹我。”
  闻言,燕琨玉一怔,手腕的痛却让他不忍皱眉。
  “九方渡,你抓疼我了,松开我。”燕琨玉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冰冷的无奈之意。
 
 
第92章 我自己来
  “你叫我什么?”不知是集市嘈杂还是什么原因,九方渡蹙眉,又问了一遍。
  燕琨玉神色愈发严肃,难不成九方渡连听力都出了问题。
  他不过离开金陵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要问问隐月宗的人了,隐月宗少了一个离九师兄不知又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燕琨玉清了清嗓子,刻意用灵力将声音改变。
  抬高音量:“你若是想找人便跟我走,不然只能死在这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在这次九方渡听清了,似乎在衡量利弊。
  燕琨玉站在人群中间,忍受着众人的视线等待九方渡的决定。
  没想到都已经落魄成这样,还要一副掌控者的姿态。
  要不是刚花出去十串灵币,燕琨玉还以为自己才是被赎回去的那个奴隶。
  “好,那你帮我找一个人。若是见了他,我的眼睛很快就会恢复,赎金也会找人还给你。”
  燕琨玉将九方渡的要求应下来。
  和酸与见面时,燕琨玉跟他解释过才放松了些警惕,可一路回去气压仍是低的。
  回到山下小屋,燕琨玉将九方渡先安排在了卧房。
  “你在这里坐好,我一会再来。”
  “你说帮我找人。”
  燕琨玉撒谎面不改色:“我会给你带纸和笔来,你画下来,我给你找。”
  说完,他看到九方渡老老实实坐在那不高的圆凳上,还要微微蜷缩起身体才能坐端正。
  他走出卧房在门外,这才跟酸与说出了结契蛊一事,对方脸色稍霁。
  “燕、你小心他。”酸与不安道。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再被他骗了。”
  酸与认燕琨玉为主,也不好再劝。
  酸与拎着肉去喂小石榴,留下土村院子里的燕琨玉。
  他看了眼九方渡所在的卧房,朝着方向迈了一步,不知怎么又收回了脚。
  既然结契蛊的子蛊和母蛊再遇见,九方渡的身体就会恢复,那放任他自生自灭也不错。
  一直到深夜,燕琨玉又做了三百年前的噩梦。
  “九方兄……师尊,救救我!呵!”
  一声低喝,燕琨玉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屋子里暗得只能看到一点窗外的月光,树影摇曳着。
  燕琨玉惊魂未定,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发现没有被绑着,他这才放心。
  长舒一口气,他眼底的脆弱尽显,不过也是转瞬。
  无情道再怎么修炼,也不能修复梦中的伤痛。
  之后便睡不着了,燕琨玉穿上外衫,走到院子里吹风。
  却看到小石榴窝前的那食盆里的肉一口没动,应该又跑上山玩儿去了。
  待走到了白日安排九方渡住下的卧房,鬼使神差的,燕琨玉推开了面前的门。
  他只是想看看九方渡的真面目,却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被那桌前直挺挺坐着的黑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睡觉,还坐在这里?”燕琨玉脱口问道。
  坐在圆凳上的九方渡听到声音才活过来一样,他的肩膀稍稍动了下,微微抬起头,虚无地看向燕琨玉的方向。
  “你说会来找我,我在等你。”
  九方渡的声音带着得天独厚的蛊惑感,藏着几分委屈似的。
  燕琨玉神色复杂,没想到九方渡对于找他一事这么执着。
  “我有些事耽搁了。”
  “你来就好,我愿意等你。”九方渡轻声道。
  燕琨玉一怔,抬眸看了眼九方渡。
  对上那双已经黯淡下去的灰色眼球,又放松了警惕。
  “你今日就在这里住下,已经三更了,画像的事明日再说。”
  “好,我先送你回房。”
  九方渡起身,奈何失明看不清东西,也不熟悉这屋子里的布局,撞倒了屏风,又打翻了香炉……
  “前面是屏风!”燕琨玉冲过来扶住九方渡的手臂,“你都已经看不见了,要怎么送我回去,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见九方渡沉默,燕琨玉以为他的话会让九方渡不高兴了。
  那人结喉滚动:“你买我回来,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燕琨玉心底冷哼,以为九方渡装模作样。
  下一刻,他感受到九方渡身上炙热的体温,发现已经没有魔气的九方渡竟然像平常人一样发热了。
  若是死了倒是喜事一桩,最怕半死不活,体内还有子蛊牵制他。
  “你把衣裳褪下来,先沐浴上药。”燕琨玉权衡一番,开口道。
  等去屋外的井中挑了桶水回来,点亮屋内的烛灯。
  昏黄的光照亮九方渡身体的每一寸,身体线条流畅,肩宽背阔,燕琨玉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还挺快。”他感叹一句。
  九方渡闻言,微微侧身,连垂下的面颊上染上一丝红晕,像是害羞。
  将九方渡引到木桶中,血水瞬间涌出来,刚才还清澈的温水瞬间变成红色,九方渡仍旧面不改色,好像失去了痛觉神经。
  没有没入水下的伤口仍旧脏污一片。
  燕琨玉先是指导九方渡用手掬起水,再往身上泼,奈何九方渡看不见,清洗起来实在太耗费时间。
  想了想,反正九方渡又不知道自己是谁,干脆他亲自上手。
  燕琨玉单手撑着木桶边缘,半个身子几乎探入。
  没有水瓢,他便用右手微微蜷起,掬起一捧水泼向九方渡。
  温热的水沿着九方渡胸口没入身下,燕琨玉的指尖时而不经意地滑过他的胸口的肌肤。
  所到之处,燃起一片火。
  九方渡呼吸一滞,面前是虚无的灰,他的手紧紧放在身体两侧,不敢乱动。
  任由燕琨玉的乌黑的发丝划过他的肌肤,酥麻直到心坎。
  子蛊在身体深处发烫,九方渡感觉自己眼前渐渐清晰了些,依稀看到燕琨玉的发丝落入这血水中。
  九方渡只觉得脏,不动声色握住他的那缕发丝,缠绕在指尖。
  指腹摩挲,恍若在摩挲燕琨玉的唇。
  “嘶!你压到我的发了……”
  燕琨玉猛一抬头,险些被拽入水中。
  低头一看,自己的发梢不知何时压在了九方渡手中。
  听到燕琨玉的痛哼,九方渡连忙松手,任由那发丝从自己指尖一点点溜走。
  此刻,九方渡看到燕琨玉脸上并非如面对他时那般冷漠。
  那日裴叙违背天道,替燕琨玉破境,虽说无情道更上一层,可并非七情六欲都一干二净了。
  这般自在的神情,九方渡竟然第一次见。
  不知是不是因为九方渡失明又没了修为,燕琨玉不那么拘束,只想着快些将九方渡的伤口清洗完。
  燕琨玉撑起身子,九方渡模糊看到他松垮的领口下,那片白皙的肌肤因为压在木桶边缘太久,留下了红色印子,很刺眼。
  他差点忘了,燕琨玉碰不得一点,稍微欺负一下就会留下伤痕,窝在他怀里小声哭说疼。
  他当时觉得只觉得有趣,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坏透了……
  来不及想太多,九方渡突然就握住了燕琨玉的手掌。
  后者猝不及防,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带动,前倾过去,差点撞在九方渡怀中。
  “弄疼你了?”燕琨玉嘴上问着,可眼底却没有半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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