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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他进屋的一瞬,落雷劈得更近。
  问泽遗翻着手中剑谱,却难得地看不进去半分。
  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他没了磨墨作画的心思。
  雷声越来越重。
  “系统。”
  【宿主,怎么了?】
  系统刚醒,就被闷雷吓得一激灵。
  这雷声重得很,像是从隔壁传来。
  “你说他会成功吗?”问泽遗语调平淡。
  他放下书,随意塞到精致的雕花木柜里。
  【按照我的数据库分析......不太行。】
  系统弄清楚前因后果,遂小心翼翼道。
  规则不会放过兰山远的。
  前几次他渡劫到一半天劫戛然而止,想必这次到最后也大差不差。
  兰山远现在做的,不过是无谓的挣扎。
  见问泽遗看着窗外发呆,系统恨铁不成钢。
  【宿主分明比我更清楚,为什么还要问呢?】
  反复去了解一个残酷的事实,真的能让人好受吗?
  “你说得对,所以我得寻解法。”
  问泽遗起身,换了本讲术法的道术。
  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也该尝试,哪怕这次他阻止不了,下次也要找到办法。
  他能突破,兰山远也一定可以。
  系统沉默了会。
  【如果宿主真的特别希望他平安,我也希望他平安。】
  毕竟问泽遗,确实算个还可以的宿主。
  一阵阵雷声中,再没了多余的声音。
  问泽遗贴着墙,却听不到半点隔壁的动静。
  没有兰山远帮忙讲解,他看深奥道书的速度变得极其慢。
  隔行如隔山,这书对于剑修简直算得上催眠,可问泽遗毫无睡意。
  在他勉强读到五分之一时,外面的雷声变小了。
  他微微打开窗观察天色。
  雨势没有减弱,但天变亮了,说明正在放晴。
  天劫结束了。
  确切来说,是中途停止了。
  可这才不到一天时间,距离突破成功远远不够。
  意料之中的结果。
  雨丝落在问泽遗的手背上,穿过他手指的缝隙。
  他收拾好沉郁的心情,心不在焉泡了壶茶。
  他时时刻刻关注着墙外,但墙外依旧没动静。
  问泽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搬了把椅子,就守在连通两室的墙边。
  过了会,他拿书的手一顿,用手贴着墙。
  隔壁终于传来了轻微动静,只是听得不真切。
  又过去半刻。
  “......问泽遗。”
  这声音麻木异常,像是经受过重大刺激一般。
  “师兄!”天劫已经终止了,问泽遗顾不得其他,赶忙大声喊,“师兄,你还好吗————”
  他现在非常理解那天晚上,兰山远听到砚台落地时是什么心情。
  那头没回应他,却传来压抑又痛苦的低喘。
  “兰山远!”问泽遗骤然睁大眼。
  毋庸置疑,兰山远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我进来了。”他贴着墙喊,“师兄,你听得见吗?”
  “......进。”
  也不知那头的兰山远喊的是“进”还是“别进”,问泽遗破开门,冲进他的卧房。
  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得瞳孔紧缩,脊背也阵阵发凉。
  兰山远身下的阵法已经黯淡无光失去效用,他却仍然坐在阵法中间,像是被阵法所束缚。
  雪白的衣摆上沾了不知从何处来的血迹,在白衣衬托下触目惊心。
  问泽遗的身体先头脑一步,上前去要将兰山远扶起来。
  可兰山远双目无神,定定地看着前方。
  只是在碰到问泽遗的一瞬,他微微抬起头,无光的瞳孔泛起光亮。
  同上次突破失败时一般,兰山远短暂的得以看到因果。
  这是规则的馈赠,更是惩罚。
  与上次所见不同,问泽遗身上不再是空空荡荡。
  他身上牵出丝缕各色的因果细线,密密麻麻通向各处,连着世界,也连着他认识的人与妖。
  无根之木生出根系,无源之水有了源头。
  原本在死局中的问泽遗,以仁心作媒,用剑划开道生门。
  他在被整个修真界接纳,认可。
  兰山远的视线在无形的因果间游弋。
  万幸,各色的因果都有,唯独没有代表姻缘的红线。
  “兰山远。”
  问泽遗见他不说话,着急地呼唤着他。
  可兰山远只是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
  他的身上空空荡荡,唯有手腕处,一条刺目的红线牵着西寰,粗得宛如锁链,像是阴毒的水蛭,鲜艳得淌血。
  这不是姻缘,是扯不断的恶咒。
  他的瞳孔再次散大,呼吸变得急促。
  问泽遗要抓住他的手腕,兰山远眼见他要碰到红线,匆忙往后退去。
  他自始至终攥着拳,问泽遗察觉到不对,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指。
  掌心血肉模糊。
  兰山远的自愈能力很强,也不知道是指尖反复刺破掌心多少次,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
  “我去拿药,你千万别掐了。”
  他早知道兰山远有这种抓和掐的小动作,没想到能严重成这样。
  “别走。”
  刚刚还在逃避的兰山远死死拽着他,他声音是极力压抑的平和。
  可问泽遗低下头,看到他眼中全是哀求。
  像是落水的孩子抓住浮木,绝望的信徒遇到神明。
  “没事了。”问泽遗俯身,紧紧抱住他。
  “天劫已经过去了,没事了,都没事了。”
  随着时间推移,窥见因果的能力消散,两人身上的因果线减弱,飘散,近乎透明。
  看不到因果线,兰山远渐渐平静下来,蜷着的手指也缓慢松开。
  “师兄,刚刚怎么了?”问泽遗扶起兰山远,眼中满是关心。
  兰山远专注地看着他。
  和世间万物产生因果,问泽遗能活下来了。
  这些因果,和他没关系。
  他很嫉妒。
  可他的因果绑在沈摧玉身上,他却杀不死沈摧玉。
  他杀过很多人,第一次见到这么难杀的人。
  压住心头疯长的破坏欲,他突兀地露出个笑,平静道:“没事,让师弟担心了。”
  问泽遗微微皱了皱眉。
  兰山远的情绪起伏太突兀,显然是被强行塞回去了。
  “没事?”
  问泽遗不依不挠:“我弄不清师兄在想什么。”
  “但兰山远,你现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他和兰山远分开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是在害怕,还是在生气?”
  兰山远收敛笑容,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沉默地抓住问泽遗的手。
  手上的伤口在缓慢愈合,可鲜血还没凝固。
  没等问泽遗制止,兰山远刺开伤口,在他腕上比了道血色的红痕。
  他收回手去,看向问泽遗目光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
  陌生在实在是不常见,熟悉在问泽遗潜意识里觉得,兰山远似乎本该如此。
  这是极重的占有欲和痴迷。
  “我怕你走。”
  兰山远说得很慢。
  “我看到了天命。”
  它要将我们分离。
  “问泽遗。”
  他看着问泽遗的眼睛,极力压着病态的情绪疯长,平淡地道:“你不要走。”
  殷红色沾染在问泽遗的手腕,像是条生拉硬拽出的红线。
 
 
第65章 吃醋
  “天道算是我的谁?”
  问泽遗像是没瞧见自己满手的血,轻声反问。
  “它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我活得太窝囊了。”
  听到兰山远突然提起可窥得未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提前得知天命的原因,无外乎两种。
  或许是兰山远作为原书角色觉醒,窥探到了天机,也可能是他穿越过来,自然知道后续的剧情。
  问泽遗猜是后者。
  因为原书兰山远的性格就算黑化,也很难变成现在这样。
  某种意义上,在这个全新的世界之中,他和兰山远才是真正的同类。
  他很惊喜。
  兰山远分明抗拒暴露自我,却在尝试着给他交心,他自然也要给出明确的态度。
  “松开。”
  眼见兰山远的手又要合拢,他在兰山远的指节处轻敲:“别为虚无缥缈的天命折磨自己。”
  “我又没答应天道要走,自然不会离开师兄。”他笑道。
  “就算哪日为宗务暂离,也肯定会很快回来。”
  “好。”兰山远的呼吸急促又趋于平缓,表情寡淡的脸上露出丝极淡的笑。
  他痴痴看着问泽遗,异色瞳渐渐失去光泽,杏眼缓慢地闭上。
  听完他笃定的回答,兰山远紧绷的身体晃了晃,直直靠在问泽遗身上。
  他心下一凛,赶忙接住兰山远。
  “师兄?”
  兰山远没反应。
  问泽遗伸手在他鼻下探去,气息微弱。
  这场景他太熟悉了,经常出现在他自己身上。可出现在身体康健的兰山远身上,还真是头一次。
  是休克过去了。
  问泽遗手忙脚乱地把兰山远放在床上,片刻不敢拖沓,给谷雁锦送去了信。
  一刻钟后。
  “开门————”
  提着药匣的谷雁锦风风火火把门敲得作响,小筑里的问泽遗远远应声,极快地迎她进来。
  “师姐。”
  他身上衣服有些凌乱,但两人都心急火燎,自然也没在意。
  谷雁锦只是扫了眼问泽遗,便直直冲向兰山远的卧房。
  兰山远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几乎感知不到。
  见此情景,谷雁锦眉头紧锁,赶忙蹲下给兰山远诊脉。
  她的手搭在兰山远腕上,这才发现兰山远手里攥着块碎布,像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布上染了血,只能隐约看出原本是蓝色。
  为诊脉不出差错,她想要掰开兰山远的手,却被问泽遗制止。
  “掰不开的。”问泽遗勉强地笑,“我刚才试过。”
  兰山远晕过去还没忘记抓着他衣服,人醒着还好说话让他松手,昏迷后就彻底讲不清道理了。
  没办法,他只能割下被兰山远攥着的那块布料。
  “算了。”
  谷雁锦无暇顾及其中缘由,换了只手摸脉。
  良久,她收回手去,脸色依旧极差。
  “大师兄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此次突破,他遭到的反噬极其严重。”她沉声。
  “若非大师兄修为高深,怕是可能就回不来了。”
  天劫只要能扛过去,灵力变得强盛,境界也能增加。
  可戛然而止的天劫却是特例。
  天劫被收回,说明天道认为渡劫的修士不可突破。不被天道认可会遭到反噬,而屡次不被认可,遭到的反噬成倍增加。
  对于根基深厚的兰山远来说,这种反噬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恢复。
  可要是哪次挨不过去,极有可能死在痛苦的反噬里。
  “我实在不明白,既然不认可大师兄,为何要连续降下感应,邀他渡劫!”
  谷雁锦替兰山远愤愤不平。
  这一年内,兰山远返常地渡劫数次,却都不得善果。
  他的德才,哪一点不配安稳渡劫?
  问泽遗盯着兰山远不自然攥紧的手。
  “若是天道再为难他,他还能撑住几次?”
  问泽遗开口,语调艰涩。
  兰山远太会演戏了,方看着压根不虚弱,身体却已经走到极限。
  “天劫反噬,一年内至多还能有一次,要是再有,会有性命之忧。”
  谷雁锦烦躁地翻着丹药,却发现手头居然没有有效的丹药可以用来极快解决当下的麻烦。
  因为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天劫可能一年内三五次,也可能百年都不出现。但依照兰山远这一年来的情况,他们怕是要做好极坏的打算。
  “不,他不会死。”
  听到问泽遗的话,谷雁锦瞪大眼,清秀的面容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错愕看着问泽遗:“怎能如此掉以轻心?”
  “修道之路一步错步步偏,就算到化神期,依旧有万种危险难以预测。”
  问泽遗的视线移向兰山远的脸。
  许是昏迷前听到了想听的话,兰山远的面上并不痛苦,只像是陷入了场冗长的梦里。
  规则是想折磨他,逼着他就范,去乖乖走原书的老路。
  偏偏兰山远是一身反骨。
  降下后又收回的雷劫,就是规则对他的惩罚。
  眼见问泽遗一副失魂落魄模样,谷雁锦以为他只是不愿接受,放软态度:“我也相信师兄能逢凶化吉,可总归要做好准备。”
  劫难的反噬只能自己熬,她在兰山远手背小心谨慎地施过针后,拿了些调养的高品丹药搁在兰山远床头。
  “你想亲自照顾师兄,还是我带药修来照顾?”
  说是照顾,其实只是盯着兰山远,察觉到不对及时通报给她。
  他们住在一起本就是互相照应,谷雁锦觉得,兰山远定是想要问泽遗来照看他,也想醒来之后,能第一个看见问泽遗。
  “我来照顾他。”
  问泽遗毫不犹豫地应下。
  谷雁锦细心叮嘱了他丹药的用法,遇到紧急情况如何处理,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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