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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穿越重生)——折桃问酒

时间:2024-07-20 08:14:25  作者:折桃问酒
  他没死,身体还在日复一日的摧残中变得强盛,只是右眼的视力越来越差,身上的伤口也因多次开裂难以愈合。
  直到他十四岁时。
  “不能再用那小怪物了,他身上的数据已经足够多。”
  他闭着眼靠着玻璃罩,听着屋外若有若无的吵闹声。
  “17号越来越强,被光声干扰得行为也越来越怪异,他不知从哪学的,居然会拆卸机械了!”
  有人附和:“他智商高于其他实验体,迟早会脱离掌控,毁了我们的研究成果。”
  “我们想申请对他安乐死。”
  “实验体配得上安乐死?”
  另个尖细声音的研究员喊:“针剂对他效用不足,我看直接绞死或是烧死,还更彻底些。”
  绞死?
  兰山远收回伸出玻璃罩的藤蔓,漠然地垂眸。
  侧过头,他看见18号恐惧的目光。
  18号是个瘦弱的男孩,发现他看过来,18号拼命捂着嘴。
  眼泪汹涌地流下,18号跪在地上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可转头,他就讨好地把17号违规用藤蔓破坏研究器械的事告诉了研究员,用来换取一小口清水。
  高壮的研究员凶神恶煞地来兴师问罪,却连玻璃罩也不敢打开。
  十分钟后,全基地的警报响起。
  特制的钢化透明罩化成齑粉,18号的嘴被硬生生撕裂,像是破布娃娃一样被甩在地上,腿脚无力地抽动着。
  研究员没能让他得到惩罚,自己却被藤条束缚,身体被带毒的藤条缓慢腐蚀溶解。
  “我放你走,求求你放过我!”他惨叫着哀求,哀求不成,又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
  “怪物,你这个恶心的怪物————”
  他漠然地捡起研究员的工卡,转身离去。
  他不怕被投入熔炉,也不怕死。
  只是突然想动手而已。
  被包成茧的研究员躺在实验台上,滴滴答答的红黑色液体从缝隙中渗出,腥臭味弥漫开来。
  他再没了生息。
  路上还遇到了很多人。
  有曾经说要绞死他的,被吊在天花板的悬梁上,身体随着排气口的风摇晃。
  有曾经说想玩他,只是怕他一身毒的,从上往下,被溶解得只剩下骨骼。
  还有惨叫声太大的研究员,因为很吵,他就撕了他们的嘴,撕到耳根处。
  更多人被他直接用藤蔓卷起,丢入千度高温的熔炉。
  只要是拦在面前会动的活人,他一个也没放过。
  绞住最后一个研究员的脖子,他模仿研究员的行动,用藤蔓熟练地操纵基地的控制台。
  警报停了,监控有序亮起。
  滴.......滴滴。
  屏幕内,整个研究基地已是一片炼狱血海。
  他看着遍地尸体,手腕上的脉搏检测器依旧平稳,跳得沉稳而有力。
  离开基地前,他备份了基地中的数据,随后捡了件全是血的防护服,敲碎手脚和脖颈上的检测跟踪器,划花后颈的编号。
  那串编号是个烙印上去的刺青,随着年龄还会长大。
  因为洗不掉,只能划得鲜血淋漓。
  “滴————”
  刷工卡后基地开门的声音,和系统刺耳的鸣叫重合。
  滴。
  ......滴滴。
  墙面上的血迹出现又消失,不停地闪烁。
  他低下头,手上沾满鲜血和碎肉,滴滴答答还在往下流。
  脖子上好像又落了沉重的束缚,那是钳制他十几年的跟踪装置。
  原本觉得无所谓,可迎着问泽遗的目光,兰山远喘不过气了。
  他的眼瞳剧烈颤抖,钳住自己的脖颈,试图掐碎无形的枷锁。
  “都过去了。”
  他被紧紧地拥抱住。
  血红色骤然消失,电子枷锁变成微凉的手。
  滴滴声远去,只留下门外住店客人们的笑闹。
  问泽遗身体不好,四肢多数时候都是冷的,却让他感觉到无比安心。
  “兰山远,没事的。”问泽遗贴着他的耳朵,“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对吧?”
  他不知道兰山远刚刚想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既然不是好事,就别多想了。
  他想说现在没人会拿兰山远做小白鼠试药,可转念一想,他和兰山远何尝不是规则眼中,两只依偎取暖的小鼠?
  “是很久了。”
  十七回过神,逐渐变得平静。
  那是他的前十四年。
  但后十四年,他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站在另个所谓领袖的位置上,被更多人恐惧着。
  一直没人敢靠近他,只有问泽遗愿意。
  他曾经想过,要是他隔壁的实验体是问泽遗就好了,他会保护好问泽遗,带着问泽遗一起逃走。
  却又很快被他自己否定。
  问泽遗不该去那种地方,他应该过得好,比所有人都好千百倍,比他看过的资料中,数百年前的人类更加幸福。
  “你真的不怕?”
  抱了会,他试探地问问泽遗。
  “你杀过很多人,却从没害过我,更没想杀过我。”问泽遗笑了。
  “是你选择了爱我。”
  “你说得足够多了,十七。”
  他轻轻拍了拍十七的肩膀:“剩下的事,等回到持明宗,再让兰山远慢慢告诉我。”
  毫无疑问,小时候能面不改色杀人的兰山远,长大后性子只会更黑。
  但兰山远也会自我约束,不会招惹没惹他的人。而且他说的话,兰山远大部分时候都很愿意听。
  在系统任务之中,这种性格比优柔寡断或是莽撞无知好得多。
  一切都会向好走,最后赢的一定是他们。
  “师弟之前是怎样的?”
  十七缓过神来,小声问:“我也想知道,可以吗?”
  “可以。”
  问泽遗松开他,脸上笑意变淡:“让我想想该怎么说才好。”
  跟在兰山远后边说他的过去,实在是不合时宜。
  他的过往也不算太好,但和兰山远透露出的冰山一角比,都像是狗血家庭片对上恐怖片,再戏剧性都显得没太大冲击。
  “我的父母也都没了,父亲走在我记事前,母亲则是在年幼时得了重病。”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的母亲是个画家,一副画拍出过几十万。父亲是个歌剧演员,算是剧院里的台柱,两人感情恩爱,从校服走到婚纱。
  可作为剧院的男主角,父亲因为某次舞台事故摔碎了脊柱,当天就宣布了死亡。
  问泽遗对他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在亲戚口中,这是个温和风趣的男人,比母亲更喜欢花。
  父亲走后没人拦着,母亲为了作画,原本就日夜颠倒的作息更加紊乱。
  因为喜欢跑仓库去挑画材,她的肺一直不好。
  麻绳挑着细处剪,她消沉几年好不容易振作,却在此时查出肺癌。
  一开始不严重,但治了几年,一直没有好转。
  狗血剧都不敢这么演。
  他想和兰山远说明他所处的世界是何模样,系统却响起警报。
  444号于心不忍地开口,打断问泽遗的陈述。
  【宿主,如果还想让你和兰山远都好好的,就千万别透露你的任务,还有曾经所处的世界。】
  【告诉他,你们都会遭殃。】
  系统苦口婆心。
  【如果你们真能走到最后,他总会知道的,不是吗?】
  也是。
  问泽遗不再往下说,所幸兰山远并未刨根问底。
  “对不起。”
  他看见问泽遗沉默,意识到什么,只是小心地问:“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过得好不好。”
  “......我过得很幸福。”
  看见兰山远如释重负的模样,问泽遗喉咙像是卡了刺。
  可兰山远却一点也不幸福。
  他没骗兰山远。
  父母给他留下笔大额的家产,他险些被丢到孤儿院后辗转亲戚之间,吃着百家饭。
  亲戚们大多都是体面人,曾经受过他父母的照拂,对他也非常照顾。
  但毕竟不是自家儿女,他们态度始终不冷不淡。
  他被夸过无数次长得好,与此同时,亲戚们多少都背着他,议论过他的面相。
  他这副皮相生得太冷淡,凤眼薄唇,像是怎么都捂不热。
  更有些嘴碎的远房亲戚,偷摸说他一副六亲疏远的模样,克死了父母。
  喜欢笑,是问泽遗从小知道这样更容易释放善意,也能让嘴碎的亲戚少说几句。
  可流言蜚语听得多了,他也不再指望用善意换取善意,只感恩帮过忙的亲戚,过好自己的日子。
  “小泽这孩子真是怪,六百来分的,不老老实实学个医学个法,安稳拿个铁饭碗。”
  “和他妈一样,又跑去学画画。”
  小姨对他学画的反应最为激烈,却也拧不过他。
  在她心里,问泽遗的母亲就是被丙烯、塑形剂和铅灰夺去了性命。
  褪去幼年时狗血又糟糕的经历,往后的日子按部就班。
  他的成绩一直都还行,文化课成绩不错,艺术里的色彩成绩尤其好,顺理成章考了某所美院。
  结果毕业后安生没多久,就被系统给拉来当了倒霉鬼。
  “比起师兄,我足够幸运。”问泽遗哑声道。
  “可我的生活平淡,也没什么值得提出来说道的地方。”
  如果非要说什么最应景,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是个乐观又活泼的女人,三十多岁了,还像个小姑娘一般。
  那是她走前的最后一个春天。
  她将年幼的他抱在怀里,躺在落地窗前的藤秋千上。
  秋千吱吱呀呀发出响声,不太结实,但承受一大一小两人的重量刚好。
  那是她和父亲结婚时装的,而父亲早已不在了。
  桌上摆着的红玫瑰已经枯萎,却没人有心情再买一束续上。
  母亲的脸色苍白,已经瘦得脱了相,和电视机上头挂着的婚纱照相比,判若两人。
  鎏金色的夕阳刺过半透纱窗,他们像是身处伦勃朗的画中。
  “妈妈,你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问泽遗仰起头,天真地问。
  “是谁和小泽说的呀?”
  女人笑了,笑容中却含着苦涩。
  问泽遗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
  他见过插满管子的仪器,虽然不懂,但也能隐约察觉到离开不是什么好词。
  强忍住酸涩低下头:“是小姨。”
  “小姨说,让我要乖乖的,在妈妈走之前陪着妈妈。”
  “妈妈也许是该走了。”
  轻叹一声,母亲摸了摸他的头。
  “妈妈走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妈妈?”
  “三个月可以吗?”
  听说之前父亲去巡演,也最多只离开三个月。
  “小泽已经长大了,不能想着着急找妈妈。”
  女人不禁笑了,她费劲地咳嗽了几声:“妈妈去的地方很无聊,小泽要乖乖留在这。”
  “替妈妈去看没看过的风景,遇到其他有趣的朋友。”
  “我们小泽这么漂亮、这么聪明,大家都会喜欢小泽的。”
  “我什么时候能去找妈妈?”他不依不挠。
  “等到小泽有三个妈妈这么大,已经不想动了,也玩够了的时候。”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小泽就来找妈妈。”
  “如果我找不到妈妈,以后想妈妈了,妈妈会知道吗?”问泽遗勉强接受她的话,懵懂地接着问。
  “我交了朋友,也会想告诉妈妈。”
  “当然会知道啊。”
  摇椅轻晃,带来窗外茉莉花香。
  “小泽可以带上小泽喜欢的朋友,一起在阳台种满花,一起看日落,一起画画,妈妈都会知道。”女人隔着纱帘看向窗外,那是条波光粼粼的河。
  “对了,记得要给妈妈看小泽最喜欢的人,他也一定最爱小泽。”
  她笑着,却流下泪。
  “我会偷偷多看几眼。”
  “妈妈也会爱那个孩子,只是会稍微偏心小泽一点。”
  “你不想提,那就不提了。”
  十七看他眼眶红了,顿时慌乱起来。
  他踮起脚抱紧问泽遗,傀儡身上传来的温度不如兰山远本身,却依旧让人熟悉。
  “你说过我们还有很久。”他认真地看向问泽遗,“还可以慢慢说。”
  “是啊。”
  问泽遗没落下泪,反而是笑了:“兰山远,我们都会幸福的。”
  他已经遇到了看一起看日落,一起种花,一起画画的人。
  有人无条件地偏爱他。
  他喜欢的人,也最喜欢他。
  十七点了点头,笃定道:“一定会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泽遗没忘记自己原本说的话。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别过眼。
  “......我烤的鱼,是真的好吃吗?”
  凝滞的气氛骤变。
  原本还有些低落不安的十七呆住了,他眨着乌黑的眼睛,懵懵地看着问泽遗。
  忽地,他嘴角微勾,赶忙低着头掩饰笑意。
  “你笑什么?”问泽遗耳根红了,“我就知道不好吃,一定是你在诓我。”
  “好吃。”十七抬起头,收敛住笑。
  问泽遗眯了眯眼:“你敢骗我,我就把你送回持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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