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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屋内只剩他一人,到底记挂着林容澄,林长辞调息半晌仍不太安稳,索性点了一支安神香,打算小憩片刻。
  此番入梦极快,他才闭上眼不久,人便落到了一片山涧中。
  一阵桃花忽然吹过颊边,林长辞愣了一下,转身看去,只见无数殷红桃花飞了过来,愈飞愈急,花瓣从浅至深,最后变为深红,仿佛颗颗血珠掠过。
  在深红浅碧之中,白衣身影从他身畔走过,很快停下脚步,扯住他的袖子,道:“师兄。”
  旧事?
  林长辞转头,见少年模样的白西棠笑意清浅,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这些桃花落了可惜,不如我们带回去酿酒吧。”
  不,不对,林长辞注意到他背着手,身上有浓浓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他问。
  白西棠顿了一下,若无其事道:“没有,师兄何出此言?”
  明亮柔和的少年倏忽模样一变,身形拉长,容貌逐渐温润清隽。
  “师兄,来。”
  林长辞心中一跳,仰头一看,天际全数变红了,漫天花瓣融入红光,看不清是花瓣还是天空。
  白西棠就站在面前对他笑,重复道:“来。”
  他下意识向前走了一步,仿佛烈焰扑面,一阵热浪袭了过来。
  林长辞抬头,发现自己独身一人处在烈火之中。
  深红花瓣擦过脸颊,划出一道道血痕,那不是花瓣,而是无数利刃。
  林长辞摸了摸脸,指尖摸到了血。
  蛊惑似的声音还在继续:“师兄,你怎么不过来?”
  “不要管旁人,我们一起跨过这道界限,就能抵达你的大道了……不好么?”
 
 
第80章 窥伺
  林长辞猝然睁眼。
  他额角冷汗涔涔,眸中却不见丝毫慌乱,信手一挥,剑气倏忽绽放。
  青年手上不知何时捏了个剑诀,剑光闪烁间,黑暗无声溃散。
  ——魔气。
  林长辞坐起身,这些来路不明的魔气绕过驿馆简陋的阵法,趁他小憩溜进了屋子。
  和雅室饮酒时他所察觉到的气息一样,非常地淡。但也正说明,那个时候,魔气的主人就已在驿馆外窥探了。
  “泠泠——泠。”
  窗下风铃响了一下,林长辞推开窗,后背犹有未散的寒意。
  天色黑得透红,乌云翻卷,似乎暴雨即将来临。
  有人匆匆下了马,披着蓑衣往里走,小二冲出来,殷勤地给他揭下蓑衣,二人说了几句,那人很快进了屋内。
  林长辞关上窗,转身往门外走去。
  楼下传来杯盏碰撞和交谈声,他驻足楼梯前,静静听了一会儿。
  “见过少主人。”
  那人似乎有些焦头烂额,还是全了礼数:“在下驿馆管事,不知少主人驾临,有失远迎……”
  白西棠打断他的话,道:“你从何处来?衣裳怎么这样脏污?”
  管事道:“小主人有所不知,咱们庄子下的那些佃户近日十分不平,有刺头带头闹事,在下正为这事发愁呢。”
  白西棠很少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便问:“闹些什么?”
  “说是……说是近日山中有异动,圈养的灵兽死了许多,灵草园也坏了半边稼穑,疑心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管事道:“少主人,在下自是不信他们这些借口的,正与他们扯皮,这不您来了……”
  他余光见雅室外面出现了一个身影,声音不由小了下来。
  那是名身形清癯的青衣青年,姿容清冷俊美,神情淡淡,苍白的肤色乍看恍若魂魄归来。
  管事被吓了一跳,那名青年却撩开帘子,径自走了进来。
  “这……”管事看了白西棠一眼,见少主人竟起身给此人让出上座,自己去了其下的位置。
  “怎的醒了?”紧接着,对面素来行事冷厉的丹霄君也开了口,轻言细语地问此人:“可是驿馆湿冷,不便休息?”
  青衣青年摇头,隐隐有此间为首之势,凤眸扫向他,淡声问道:“有何异动?”
  看来此人来头不小,管事小心翼翼看了自家少主人一眼,白西棠道:“此乃我师兄碧虚长老,见他与见我无异,有何异动直说便是。”
  碧虚长老?那位名动天下的碧虚长老?
  管事自然听过昔年冤案,心下一惊,连忙行礼道:“是,回禀长老,佃户只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具体如何,在下还未打听完毕……”
  “等等。”林长辞忽道:“你背后是何物?”
  管事闻言往后一看,温淮已抬手揭了下来。
  一条绛红色发带,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了他肩膀后,很是眼生。
  可林长辞一看,却脸色微变,从温淮手里拿过,细细打量几眼,道:“是容澄的发带。”
  入门那日,林容澄系的正是这条发带。
  莫非他早已独自穿过重山,此刻就在这附近?
  林长辞抬头,追问道:“发带主人何在?”
  “这……在下属实不知。”管事压根没什么防备,哪里知道这发带如何贴到了他肩上,支吾道:“长老且稍待,在下这便寻那些佃户问清楚,指定是谁作弄在下。”
  他说着就要退下,温淮却道:“不必多事了。”
  他就着林长辞的手,往发带上施了个法术,只见发带散开一瞬,很快在几人面前飘了起来,往屋外飞去。
  林长辞和他对视一眼,温淮手已搭上了剑柄,追出去道:“我去探路。”
  在刚进入这间驿馆的时候,他就察觉了到盘桓其中的魔气,按兵不动半晌,终于等到光明正大出去探查的机会。
  发带径直飞出了驿馆的院落,遥遥向着深山前行,在闷热的夜风里翻卷如烈焰。
  温淮足尖一点,踏空而行,不远不近地缀在发带后面。
  他目力极好,能看见越是接近深山的地方,魔气越是浓重。这些魔气和其他魔修不同,略微熟悉,淡淡地散发着同源的气息。
  过了短坡便抵深山外围,狂风乍起,斜斜吹起温淮的衣摆,近百里密林在风里发出簌簌响声,宛如风里有人窃窃低语。
  温淮眯了眯眼睛,这阵风来的蹊跷。
  他正欲捏诀,身边落下一个人,立刻回身道:“师尊,我探路便够了,外面风大,你还是先回去歇息罢。”
  林长辞没有回答他,眉毛轻蹙,并指在风里,指尖凝聚出一丝银白,温淮很熟悉,那是魂丝的颜色。
  师尊不会无缘无故唤出魂丝,一定是察觉了什么。
  念及林长辞至今还未完全恢复的神魂,温淮捏住那两根手指,嘴唇动了动。
  似乎知晓他在想什么,林长辞微微偏头,示意自己无事,轻声道:“此处散落着许多残魂,不对劲。”
  只有义庄、战场等死人极多的地方才会出现残魂四处飘散的情况,这里深山老林,又有白家坐镇,何来如此之多的残魂?
  魔气隐隐浓了些,狂风一吹,魂丝被牵引成一条长线,尾巴在风里飘动,指向一个方向。
  “西边。”白西棠也追了上来,嗅了嗅,道:“有血的气味。”
  他鼻子比其他人灵些,指尖凝聚灵力一划,面前的黑暗散开一瞬。
  附近的魔气已无声无息笼罩到此等境地,非一日之寒,驿馆的人怎会毫无察觉?
  林长辞转头,白西棠和他对视一眼,移开目光,道:“师兄,你神魂旧伤未愈,还是莫要多用了。”
  说着,他蓦然蹙了蹙眉:“容澄师侄的发带怎的飞向东边?”
  温淮微愣,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只见绛红发带翻卷着飞向东方,和魂丝恰好是相反的方向。
  他的剑登时脱手飞出,隔空把发带卷了几卷,发带却似忽的活了过来,上下飞舞着想要挣脱。
  “过来。”
  温淮覆手捏诀,长剑加力,发带仍在风里纹丝不动地僵持着。
  见状,林长辞手中魂丝飞出数缕,层层缠绕住那道绛红。
  魂丝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一落上去便如化去的春水般融入发带之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气息。
  发带中空空如也,寻不到半分林容澄的气息。
  有异。
  林长辞眼皮微颤,一道黑影猝然从中炸开,朝他扑了下来。
  “师尊!”
  不必他出手,温淮已抢步上前,拂袖将附在发带中的鬼物震开,横剑紧紧挡在林长辞身前。
  鬼物出现的那一瞬,他心中狂跳,似乎再度回到黑水镇外,林长辞补魂反被鬼物圈禁于阵法之中的濒死时刻,灵力未经思考便汹涌而出,长剑刺了个对穿。
  “嚓!”
  鬼物挣扎了几下,还未落地,化为寸寸飞灰,风一吹没了半点踪迹。
  温淮收剑,喉结滚了滚,心头仍在颤动,转身去看林长辞。
  他极少流露过如此明显的慌张,哪怕只是几个动作,林长辞主动抓住他的手,道:“莫急,我无事。”
  温热的掌心确认了眼前人的存在,温淮慢慢吐出一口气,道:“嗯。”
  他反手握上来,又道:“我知道。”
  白西棠接住落下来的发带,视线在二人相握的手上停留一下,很快若无其事道:“师兄,要继续追么?”
  管事所言为真,方才种种迹象证明深山的确有什么东西在窥视佃户,原本毁坏稼穑和灵草园听起来像魔物或妖兽,但设有阵法的发带令林长辞改变了想法。
  深山里的极有可能是名熟知他的魔修,而且非常期待他进入深山找到自己。
  驿馆附近的魔气、梦魇、管事带来的发带……这些细节无不表明此人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驿馆中定然有此人的眼线。
  “师兄?”
  白西棠见他垂眸不语,道:“不如你和师侄回驿馆暂歇,我派人搜山。”
  林长辞摇头,道:“深山重重,驿馆那么些人如何搜的过来,况且……”
  这两个意味深长的字拖了一拖,后面的字终究被咽了下去,林长辞转身,道:“要下雨了。”
  “容澄师侄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身为师叔,怎么坐视不理?”
  白西棠担忧道:“若是师兄放心不下,可以让师侄与我通路,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林长辞看看天,缓缓道:“此人的目标并非容澄,而是我。”
  这句话让白西棠惊了一下,欲要追问,天上“轰隆”一声,雷电伴随浓云翻滚,炸响在耳侧。
  短短几息,暴雨便落了下来,伴随轰鸣响声砸在地上,把几人稀里哗啦浇湿个彻底。
  魔气怕水似的在雨中骤然溃散,丝丝缕缕地散开,顺着雨水被浇灭。
  林长辞伸手接了几滴雨水,旋即被伞面遮住。
  温淮替他撑着伞,摸了摸湿透的衣服,道:“回去罢。”
  雨水冲破了樊笼般的闷热,尽情倾泻在天地间,没一会儿便把魔气清洗干净,再寻不到一丝一毫。
  二人撑着伞走了几步,林长辞停下道:“西棠,不回去么?”
  白西棠依旧伫立在雨中,看了看天,喃喃叹了一口气,笑道:“……真是天公不作美。”
  撑伞的二人远了身影,他默默看了一会儿,终于迈开步子。
  雨越下越大,他握着绛红发带,没有撑伞,就这样淋着雨走入了潇潇夜雨。
 
 
第81章 惑心
  驿馆。
  窸窣的声音停了,林长辞褪去身上湿透的衣衫,纱质屏风半遮半掩,隐约能看到烛光流淌在清瘦的身躯上,勾勒出清晰的腰窝和脊骨。
  他肤色极白,取下发冠后,如瀑的黑发散落下来,黑与白的极致对比被烛光中和成暖融色泽。
  雨水过后的屋内稍冷,林长辞正要换上干净亵衣,被人一整个从后用外袍裹住。
  温淮贴了上来,蹭了蹭他的鬓边,一只手按在脊背的凹陷处,慢慢往下落去,声音微哑。
  “师尊方才受了寒,可要好好驱一驱。”
  指腹隔着薄薄的外袍滑动,温热的灵力淌入,冲刷着经脉,激起酥酥麻麻的涟漪。
  林长辞垂眸,鼻腔不由自主溢出一声轻哼,按住作乱的手,提醒道:“隔壁住着你师叔。”
  孰料听了这句话,温淮的手反倒往更里层探去,嘴唇抵在耳垂边,牙齿轻咬着磨了磨,感觉怀中人颤了一下,弯了弯唇,低声道:“既如此,便早些安歇吧。”
  又在拈酸吃醋,林长辞斜了他一眼,把外袍衣带系好,随后放下床帐。
  温淮紧跟着钻了进来,拔步床中这样狭窄的地方,两个人挤在一起不可避免。
  外面雨声转小,潇潇肃肃,屋内静了一会儿。
  林长辞盘坐闭目养神,枕边人的呼吸匀长,像是睡着了。
  他睁眼,欲帮温淮拆下头冠,躺着的人却忽然出声:“师尊,小师叔那边……你怎么看?”
  红眸移到那张凌厉俊逸的脸上,温淮也睁开了眼睛,和他对视几息,林长辞淡淡道:“怎么?”
  温淮笑了一下,撑起身子,明明可以传音,他却偏要凑到林长辞耳边说话:“小师叔的问题,师尊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
  林长辞沉默了。
  看来温淮一直都有察觉,只是未曾点破。
  白西棠不对劲。
  驿馆外的魔气虽浅淡,可白西棠不该没察觉——事情正是奇怪在此处。
  他察觉到了,却什么也没说。
  林长辞不得不猜测他知道些什么,出于某种原因,不能也不愿告诉自己。
  难道和白家有关?
  白西棠极少说起过白家的家事,神机宗这样大的宗门也甚少与旁的世家亲密往来,故而林长辞对实际的白家了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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