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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穿越重生)——夏川行舟

时间:2024-07-21 08:51:28  作者:夏川行舟
  白南州愈是这般想着,愈是无畏,索性睁开眼跟他对视。
  没有他预料中的忍怒强作客气,林长辞目光冷极了,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素白的手已搭在了剑柄上。
  肖似魔修的红眸锐如锋刃,透骨凉意一寸寸地将白南州刚生出的勇气逼了回去。
  “你……”
  “林容澄在哪里?”林长辞打断他,一字一顿地问。
  青年端坐上位,清瘦得不堪一握的身形蓦然凛冽起来。
  无形的气势重如山岳,闷似海潮,让人喘不过气,更遑论海潮后头还有个煞神般的丹霄君。
  看不见的剑气最是杀人,白南州欲争取宽限的话语停在嘴边,心头瑟缩了一下。他忽然想起,碧虚长老最初出名不是因为什么与世无争或平和温雅,而是因为剑。
  青霜剑曾是修真界名剑之一,敢和碧虚谈条件的魔修都死了。
  “我……我……”
  他结结巴巴地看向身后其他同谋,试图寻求一些安心,可那些人脑袋垂得比他还厉害,两股发抖,无人吱声。
  最终,白南州心一硬,咬牙走到黑:“不知。”
  话音未落,似有轻风拂过,他额前一凉,有什么东西慢慢淌了下来。
  过了整整一息,命宫的刺痛才使他惊叫起来,顾不得抹去面门淌血,白南州死死按着眉心跪倒在地。
  “不,不——啊啊啊啊啊,长老饶命,饶命——”
  明面上看,他印堂穴只被开了道狭小的口子就惨叫得如此骇人,是个色厉胆薄之徒。然而命宫乃修士命脉所在,此处点破,命宫无主,绝非止血便能解决的事。
  白南州能感觉到,林长辞那一点不仅是命宫受损,魂魄如凌迟般的疼才是钝刀子割肉,他一个养尊处优长大的优渥骄子怎么受得了?
  “小师叔,白家不处置,我师尊小施惩戒,应当没有犯忌讳吧?”温淮唇角微勾。
  “师兄随意。”白西棠毫不避讳地直视温淮的眼睛,同样笑了起来:“白家不处置,本就是为让师兄任意处置。”
  任意世家大族皆有盘根错节的利益,为着利益斗个你死我活,面上仍要和和气气。族中子孙哪怕再不成器,也轮不到外人处置,白家竟愿意交出他们几人任碧虚欺侮?
  听到这两句话,白南州当真是比死还难受。他颤抖着跪伏在地,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晕晕乎乎,像吓破了胆,勉力抬起头,期望白季秋替自己出头。
  熟料,白季秋只看了他一眼,便摇头不再多话,林长辞更是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他,微微提高了声音:“下一个。”
  方才还硬气万分的白南州此时痛到在地上打滚,其他人齐齐瑟缩,无人敢去挑衅林长辞的威严。
  “二叔。”有人大着胆子出声:“我等虽犯下罪责,然毕竟是白家子孙,碧虚长老这般做不妥。”
  白季秋有意无意地看了看身边的侄儿,肃着脸道:“慎言,碧虚长老既与西棠是师兄弟,自然也算半个白家人,如此处置并无不妥。”
  “可……”
  “堂兄。”白西棠轻飘飘地说:“师兄既与我同出一门,又有过命之谊,于我而言情谊未必不比族中兄弟,你可明白?”
  几人你来我往间,地上嗓子嚎哑的白南州倒成了局外人。其他人胆战心惊,知道白南州是被杀鸡儆猴了,不免对前程悲哀起来。
  “我……我说!”
  有人膝行到几人面前,艰难道:“我来说,长老爱徒……此刻就在族中。”
  “什么?!”
  几人同时出声,林长辞冷道:“起来,带路。”
  那人忙不迭连滚带爬站起,擦了把额角冷汗,殷勤道:“长老请,这边请。”
  听得白南州的哀嚎还在继续,他实在是怕了,受伤不打紧,可林长辞是弄魂的高手,若暗地里下死手,莫说修为性命,神魂恐怕都难保。
  他老老实实不敢造次,出了雁清堂,径直带路往山里去。
  “这条路……”白西棠瞟他一眼,道:“你等把人藏在内山祠堂?”
  他额角又渗出冷汗,听白西棠笑了笑:“你等倒是打得好算盘,以为祠堂冷清便无人理会?”
  这人转头,为难地看向白西棠:“西棠堂弟……不,少主人,这毕竟不是我的主意……”
  “罢了,若是容澄师侄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们是问。”白西棠打断他。
  走了两步,他忽然想到什么,停了步子,等温淮走到面前才道:“抱歉,温师侄,内山祠堂未得家主通令,外人不可擅入。”
  他笑容含着似真似假的歉意,温淮挑眉:“那师尊呢?”
  “师兄么?”白西棠侧头,目光温柔:“师兄自然是可以跟我一起进去的。”
  白季秋见温淮气息不善,怕他争执,连忙道:“贵客见谅,内山祠堂乃白家宗祠,碧虚长老与我族少主人有百年缘分,故为特例,此外非族中之人不得进。即便身为本族分家之人,也需家主下令才得进去。”
  “白老先生也不得进?”温淮问。
  提到这一点,白季秋倒面色坦然:“正是,我会与丹霄君一齐在外等候。”
  他留在这里叫温淮略微意外,本担心此人与白西棠心术不正的堂兄里外勾结,如今只有白西棠同林长辞一道,叫他勉强放心。
  山影重重,山道时而曲折,时而通达,终于通到进内山祠堂的关隘。
  衔接的拱桥屹立于雾中,柳色如新,枝条飘绵,仿佛前方是场幻梦。
  “师尊。”
  温淮探手拨开柳枝,看着已经行到拱桥上的人,忍不住出声唤他。
  林长辞停步,在雾中回首,衣袂飘飞,恍若即将羽化登仙,令人有种抓不住的错觉。
  见温淮神色恍惚一瞬,林长辞宽慰道:“你同白老先生一同在此稍后,为师找到容澄便回。”
  “真的?”温淮下意识追问。
  林长辞颔首致意,随后转身远去,两道身影并肩消失在拱桥,柳枝拂去,雾中的影子渐渐看不见了。
  温淮按了按胸口,莫名觉得心神有些不宁。
  “丹霄君何故如此忧心忡忡?”白季秋笑道:“君且安心,西棠在侧,那些孽障翻不出什么浪来。”
  温淮神色淡淡,靠在柳树上:“小师叔的本事,晚辈自然是信的。”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意欲把心中没来由的闷气吐出去。
  此处已进了内山重围,薄暮时分,霞光如纱般笼罩四野,碧瓦沁出温润的翠色,远处半新不旧的金红垂脊熠熠生辉。
  白家看似吊脚楼紧凑,实际往旁边展开蔓延,坐落于青山之上,将山光水色围于中心,布上结界后,其中风光与秘境只属于内山之人,莲池秘境正在其中。
  “白老先生,此秘境可有何传说?”温淮随意问道。
  ……
  “很久以前,族中有位前辈被仇家所伤,进去闭关,出关时以为时日尚短,提剑去寻仇家报仇。结果遍寻不获,才知世上早已过去千百余年,仇家没能渡劫成功,早已老死家中,遂于池边立碑,提醒后人莫要忘时。”
  林长辞闻言侧目:“修士气通天地,因闭关对日夜更替毫无察觉者,倒是少有听闻。”
  通往祠堂的路分外幽静,能听到远处蝉鸣,白西棠回身,素色纱袍倾洒了夕晖,格外温和清丽。
  “也不尽然。”他笑笑:“我幼时常去秘境中调养心境,平和气息,忘时是总有的事。”
  河水从小桥的另一端倾泻下来,落入池中,溅起雾似的水珠。内山灵气过于充裕,不用刻意去引,灵气便如水般淌进了经脉中。
  若是以前,林长辞几近四分五裂的经脉必然经不起这般频繁的灵气冲刷,如今却格外不同,经脉中的灵力越来越顺滑,隐隐有蓄气之感。
  “那里便是秘境入口之一,师兄要去看看么?”
  林长辞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绿意葱茏的矮林与太湖石错落相间,余晖如波光般激荡在石上,灵光闪动,叫人看不清前路。
  ……
  “这么说,莲池秘境会让人分不清时岁?”温淮问。
  白季秋捻着短须,很是谦逊:“稍有功效,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否则不必世传,早被人觊觎上了。”
  “何解?”
  白季秋耐心解释道:“丹霄君可知,修士即便境界再高,未得证大道前,也须沾个字儿。”
  他以指尖蘸水,在石上写了个“人”字。
  “而莲池秘境,不过是把修士所有习性中,‘人’的这一面放大罢了。修士置身其中,重新入世,细品人间四季更迭,冷暖交替,以磨练心性。”
  温淮挑眉:“任凭外界变幻,山中一日千年?”
  “不。”白季秋淡淡而笑:“是千年一日。”
 
 
第85章 祠堂
  林长辞被引着步入下山的栈道。
  内山格外低洼,白家祠堂建在三面环坡处。转过山坳,斜顶折光熠熠。今日的斜阳分外柔和,兴许是被雨洗过,不如前几日般赤红。
  祠堂的正门浮在空中,云遮雾掩,脚下空地四方立柱,支撑着维系祠堂的阵法。
  除去几个洒扫婆子,祠堂周边几近无人。林长辞抬头看向空中的门,深色瓦片掩映下,白墙素净,门楣落了厚厚的灰,看不清曾经描绘着什么。
  “这里便是内山祠堂?”他怔了怔。
  若说白家不喜铺张,或是个小族便罢了,但前山吊楼层叠,碧瓦朱甍,俨然名门大族,与眼前朴素落寞的祠堂毫不相称。
  空地中的洒扫婆子看见白西棠,连忙放下帚箕前来行礼:“老身见过少主人,不知少主人来此何事,可有家主手谕?”
  “父亲不在,我做不得主?”白西棠反问。
  “怎会呢。”洒扫婆子偷瞟了几眼林长辞这个生面孔,心里嘀咕,面上仍是讪笑:“只是少主人突然前来,大家没个准备,里头也没按祭祀的规矩排好……”
  白西棠抬手:“你等退下便是,我与贵客另有要事。”
  洒扫婆子下意识看了一眼给少主人带路的人,发现这人比她焦头烂额后,心道不妙。
  “……是,老身先退下了。”
  几个洒扫婆子在她的招呼下很快离开,白西棠拔出雨丝剑,剑身绕东西南北四位立柱飞了几圈,最后回到白西棠手上。
  他以剑尖指向浮门,手中捏诀,低喝道:“起。”
  数层玉阶在云雾中浮现,白西棠微微侧身,对林长辞做了个请的动作。
  林长辞随他拾级而上,行至祠堂之外,云雾渐敛,兔首门环微微闭眼,似在聆听来人的脚步。
  白西棠抬手叩响,兔首门环睁眼,下一瞬,大门轰然洞开。
  “吱呀——”
  仪门古旧窄小,蒙尘已久,几人甫一迈入,经年陈涩的檀香扑面而来。
  林长辞不大习惯这般滞涩浓烈的味道,掩面暗道一句“失礼”,才随白西棠进了门厅。
  祠堂有三进,门厅后是个小戏台,此时空置着,角落放了些妆扮上的兔儿爷泥偶,约莫有些年头,金光甲都变得斑驳黯淡。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白家祠堂屋梁修得格外低矮,无端逼仄几分,略觉压抑。
  再进一重便是正殿,与其他地方不同,跨过门槛,林长辞便觉暖意浮动,心神安定,灵气更温柔似水,无形融入每一寸吐息之中。
  里头昏暗沉寂,隔了半里回廊,对面烛火幽幽,烟气浮动,数层看不清的灵位上,金粉写就的谥号在烛光中忽明忽暗。带路的人进来后大气也不敢出,被白西棠冷冷看了一眼,自觉闷声跪到了列祖列宗灵位前。
  到底是祠堂,不好多停留,林长辞示意的目光看向白西棠,青年会意,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兄,来这边。”
  二人绕过回廊来到后殿,天井投入即将褪尽的暮光,左右两排厢房无人居住,也无照亮,在昏昏的氛围里显得森然。
  林长辞定了定神,料想林容澄应当是在后殿里,脚步不觉快了几分。
  后殿以一串密不透风的珠帘为隔断,殿外守着一位灰衣老叟,白西棠的突然到访显然令他很是不安,局促站起来行礼道:“少主人。”
  “四叔家的人?”白西棠随意看他一眼,道:“替堂兄把守风声?”
  “岂敢!”老叟慌忙低头:“少主人明鉴,老朽只是……只是碰巧值守此处,与其并无半分关系。”
  “看来你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事?”白西棠微微挑眉:“既如此,去前殿陪他罢。”
  面对可以算作他长辈的人物,他并不疾言厉色,也无需呼喝拥趸,只立于人前,已然威仪俱足。
  老叟诺诺半天,终是不情不愿地磨蹭着让开进后殿的通路。
  “师兄,请。”
  家族年轻的少主人抬手,亲自替林长辞掀开帘子。
  细长手指触碰到珠帘的刹那,淡淡金光闪过,他手腕周围微微扭曲一瞬,如同穿过一道无形的屏障。
  柔和的夜明珠逐次点亮,白幔低垂,被阻滞的寒意骤然奔向二人面门。
  这间屋子比山外秋意还要冷冽,四角伫立着云纹石的柱子,中间放了尊石棺似的东西,棺椁也用云纹石打造,触碰起来宛如寒冰。
  林长辞手按在棺盖上,心里预料到什么,手掌不自觉颤抖,推了一下竟没完全推开。
  白西棠连忙代劳,棺盖开启的瞬间,他下意识去打量林长辞的神情。
  许久不见的林容澄沉睡在石棺里,脸色白的几乎透明,长发披散在肩膀和身侧,衣服素净宛如丧服。
  他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灵力流动,也没有滞涩,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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