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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陛下好狠的心。”
  尖细的嗓音在耳后响起,他握住苏陌的手指,摁在小腹最柔软的地方:“陛下用一座衣冠冢便将咱家打发了,君去无归期,生死两茫茫,陛下好狠的心。”
  苏陌胸口如被重石压住,难受得弓起身子。这个人……
  “自陛下走后,院里的红豆树便未再开过花了。”那人贴着苏陌蜷曲的双腿,将他更紧地拥进怀里,他轻嗅着苏陌颈间的味道,说道,“咱家知道陛下没有死,陛下只是弃我而去了。”
  “你怎会如此狠心?”那人说着,忽而张开嘴,咬住了苏陌细白的脖颈。
  苏陌疼得浑身一颤。
  曾经他也这么咬过裴寻芳,可裴寻芳未吱一声。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忽的一下涌进苏陌心口。
  苏陌抓住那人遮他双目的手,颤声道:“松开!”
  “生死相隔?时空相阻?”那人低笑着,舔舐苏陌颈间跳动的动脉,“我守着陛下的一句‘未有归期’,等了十年了。”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苏陌。”
  苏陌。
  苏陌在他掌心倏地睁大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在说什么!
  苏陌开始用力去掰那人的手,可那手却如铁钳一般,苏陌用尽了全部力气,却根本掰不动。
  “你给我松手!”苏陌急得要哭了。
  房间交融的地方开始崩裂。
  “请再满足我一次……”那人说着,仿若诀别的爱人乞求着最后的温存,“让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
  “就像过去一样。”
  “裴寻芳”捧住苏陌的侧脸,用尽所有的痴狂与爱恋,如撕咬猎物的兽一般,狠狠咬了下去。
  牙齿刺入细嫩的皮肤。
  苏陌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忽闻“嘀嗒”一声,悬于半空的那滴水珠,落入了莲叶状的受水壶中。
  所有禁锢着苏陌的力量,瞬间消失。
  那个咬着苏陌脖颈的人,那双苏陌掰不开的手,还有那人留在苏陌耳边的气息,都如同空气一般,瞬间被抽走了。
  卧房瞬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窗外红日高悬,室内落针可闻。
  苏陌泪眼婆娑僵在原处。
  现在没有人再箍着他了,可苏陌却不敢往后看了。
  身后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方才发生的一切,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了。
  可苏陌颈间的刺痛,还有那渗着血的伤口,都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过去做过的那些梦,是真的。
  梦中的裴寻芳是真的。
  梦见的那座陌生宫殿,那座古怪院子,以及在梦中发生过的事,都是真的。
  它们存在于另一个世界,曾经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青莲滴漏下的浮尺,往上升了些许。
  刻度显示着:午时一刻。
  正午刚过,是一天中阳光最耀眼的时刻。
  苏陌用衾被将自己蒙头捂进黑暗中。
  他需要见到裴寻芳。
  现在就要见。
  这念头愈发强烈,苏陌迅速换回了自己昨晚的旧衣裳,又在枕边找到了发带,胡乱束了束发,便飞奔着往门口跑去,他脚有些软,心脏狂跳着,正要推门时,两名仆人从外头将门拉开了。
  裴寻芳站在门口。
  这阳光太刺目了,瞬间将苏陌拉回现实。
  苏陌一时竟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妄。
  裴寻芳似乎刚刚沐浴过,已换了一套墨色织金蟒袍,发髻高束,戴着乌纱帽,黑色帽檐下的凤眸冰冷而凌厉,他换回了最初相见时那冷酷的模样。
  “公子去哪?”裴寻芳问道。
  苏陌望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终究还是未学会束发,手一放下来,墨发便如瀑布般散落了。
  裴寻芳见着苏陌眼中点点泪光,微微一怔,向前一步道:“公子哭了?”
  “没有,睡迷了眼。”苏陌想到自己颈后仍在渗血的咬痕,不自觉又后退了一步。
  裴寻芳察觉到他的拒绝,没有再靠近。
  日影如笼盖的大伞,在院中那棵红豆树下遮出一片清凉,树枝上隐隐有了蝉鸣。
  “来人,伺候公子更衣束发。”裴寻芳说道,转身便要离开。
  “明日、明日掌印会来吗?”苏陌忽然问道。
  裴寻芳微微侧过脸:“公子可以不回去吗?”
  苏陌攥紧衣袖,没有回答。
  裴寻芳眼中没什么情绪:“既如此,咱家祝公子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苏陌这才注意到,他指上空空,他竟然取下了那枚墨玉螭纹韘!
  他什么意思!
  他是在向苏陌宣告,他不玩了是么?
  风吹起苏陌的发,他从未如此形单影只过。苏陌说道:“我可以请掌印最后帮我一个忙吗?”
  “公子请说。”裴寻芳没有回头。
  “请掌印替我安葬好小槛,事后我会答谢掌印的。”苏陌道。
  “小槛是公子什么人?”裴寻芳问道。
  这件事,苏陌今日没有办法同裴寻芳解释,便道:“小槛是我的亲人。”
  裴寻芳回眸看他:“咱家竟不知道,公子还有亲人。”
  “小槛是因为我而死的。”苏陌说到。
  苏陌想到了书中种种,想到了天道自衡,想到那些无法释怀的梦,想到了突然出现又消失的“裴寻芳”。
  “掌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世道不会因为我逃离就会变好,我也逃不了,与我有关的人也逃不了,唯有回去面对。”
  裴寻芳细细看着苏陌:“咱家不喜欢赊账,公子拿什么与我交换?”
  苏陌怔怔望他:“掌印想要什么?”
  裴寻芳凝着苏陌,漆黑的瞳仁里似有火光在跳跃,他忽而靠近,浓郁的檀香味压过来,苏陌屏住呼吸,很快被裴寻芳揽腰提起,低头索要了一个兀长的吻。
  门外的仆人惊得转过身去。
  候在院中的夏伯远远看到,更是直跺脚。
  而院子的角落里,被两名影卫押着的玄衣人阿烈,却疑惑地皱起了眉。
  他听着裴寻芳那疯狂叫嚣的心声,却没能如愿看到裴寻芳将苏陌衣裳撕碎、扔回床榻上。
  他疑惑极了。
  为什么明明心里的野兽已在咆哮,行为上却还要如此克制?
  人之爱欲,究竟是什么?
  裴寻芳吻着苏陌,长指勾住苏陌的发带,轻轻一扯,那条发带便落了他掌中。
  “公子明日就要戴冠了,这条发带,就送给咱家吧。”
  裴寻芳松开苏陌,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送季公子回去。”
  苏陌拒绝了所有的护卫、马车甚至马匹。
  他只让阿烈牵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小驴车,自己则戴了一个破旧的幕篱,坐在驴车上。
  “公子!”夏伯带着几人快步跟了上来,“府里备了些吃食,公子带在路上吃吧。”
  一名仆人上前来,打开食盒,皆是些细软好消化的小点心。
  “不必了,我现在是逃了一夜命的小乞丐,没资格吃这些。”苏陌道。
  “至少拿一块,公子从昨晚到现在还颗粒未进呢。”夏伯担忧道。
  “那多谢了。”苏陌随意挑了颗糖,放进嘴里,又抬头去看满树繁花,问道,“这树多少年了?”
  “公子也喜欢这株红豆树么?”夏伯仰头望向那庞大的树冠,说道,“这树约摸有七百年了,听说四爷当时在帝城看了上百座宅子都不满意,可一走进这宅子里,一看到这株树,就走不动了。”
  “这树不爱开花,据说百年也未能开一回,开了也未必能结果,老身住了这许多年,也是头一回见它开花。”
  苏陌沉默地点点头。
  “红豆生南国,这株在帝城是独一份的,长得也好,公子若是喜欢,就常常回来看看。”
  苏陌颈后的咬痕微微一痛,苏陌转身对阿烈说道:“走吧。”
  阿烈牵着只驴,拿着个铃铛,叮叮当当走在前面,问道:“公子,人是不是总爱口是心非?”
  苏陌问道:“谁口是心非?”
  阿烈答道:“某些人。”
  如苏陌所料,驴车进了闹市后,才走了不到一里路,便被一队官兵团团围住。
  裴寻芳坐在水云轩最高一层的雅阁中,看着那川流不息的街道被官兵从中截断。
  苏陌被包围其中,他淡定地坐在驴车上,没有一丝惧色。
  他总是那么淡定呢,仿若生死荣辱与他来说都无所谓一般。
  很快,一个红衣侍卫领着一队人从另一条街策马狂奔过来,正是李长薄身边的侍卫长。
  围截的官兵自动让开一条道,红衣侍卫翻身下马,躬身对驴车上的苏陌说着话。
  苏陌将头扭向另一边不理他。
  那红衣侍卫抱剑跪下了。
  同行的侍卫将那假和尚阿烈绑了,假和尚撒泼骂着人,红衣侍卫仍旧跪着,官兵们忙着驱散着围观的人群。
  突然,苏陌转头向裴寻芳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风吹开那幕篱的轻纱,裴寻芳看到苏陌的脸。
  裴寻芳的心跟着停跳了一瞬。苏陌不可能知道裴寻芳在这,他在看什么?
  正当裴寻芳胡思乱想时,苏陌已经转过去,下了驴车。
  红衣侍卫立马起身,恭恭敬敬地随在苏陌身侧,为他开路。
  苏陌走得很慢,他身体太弱了,总是走得那么慢,需要人抱起来才能快点。走到一个街头拐角时,苏陌突然又回头望向了裴寻芳的方向。
  这一次,他看得久了点。
  红衣侍卫躬身催着他。
  终于,苏陌不再停留,跟着红衣侍卫转进了一条悠长的小巷。
  小巷里空荡荡的,只有一辆马车,街两头已被官兵死死围住。
  苏陌走向那辆马车。
  裴寻芳的影卫在街两侧的屋顶上如鬼魅般移动着,只要苏陌改变主意,只要苏陌向裴寻芳发出求助的信号,影卫会第一时间射杀那些侍卫,将苏陌带走。
  可苏陌什么也没有做。
  他毅然决然走向那辆马车,无视那些焦急等待指令的影卫。
  就在苏陌走到马车边的一瞬间,忽的从车帘内伸出一条手臂,揽住苏陌的腰,将他一把拽进了马车。
  车帘扬起又落下,裴寻芳看到了李长薄的脸。
  “咔嚓。”手里的杯子被捏得粉碎,裴寻芳眼中涌起了杀意。
  “掌印。”战战兢兢的影卫跪地请示,“抢人不?”
 
 
第47章 岌岌
  世人皆道, 这天下事,一物有一物的受主,一人有一人的相知。
  在遇到苏陌之前,裴寻芳从未想过, 自己会有被人如此左右的一天。
  上一回来水云轩, 苏陌就坐在裴寻芳对面的位置,鼓着腮帮吃芋圆, 扮演着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而现在, 裴寻芳眼睁睁看着苏陌像个赌徒一样,走上“献祭”的道路, 却无法阻止。
  燕子楼空, 佳人离去。
  独留裴寻芳一人,任心火灼烧。
  如果裴寻芳不愿意,苏陌走不出那所宅子。
  裴寻芳甚至可以悄无声息将苏陌送出帝城, 送离大庸国土,送到李长薄今生都找不到的地方。
  可那样苏陌会开心吗?
  他那性子,你若逼迫他,两人的关系将走到无法修复的境地。
  裴寻芳不想那样。
  更遑论,大齐皇子的身份摆在那儿, 那是裴寻芳无法逾越的鸿沟。
  君臣韘就像一道枷锁, 牢牢地套在裴寻芳身上。
  君是无上君, 臣是不二臣,苏陌在警告他, 你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就是大逆不道!就是罪该万死!
  他那些伸向苏陌的触须, 被一刀砍得明明白白。
  那点还未宣之于口的情感,也被无情地摁回了肚子里。
  昨晚的温柔与情不自禁, 仿若一场梦。
  那无人知晓的凌晨,裴寻芳拥着苏陌,吻着苏陌,渴望着苏陌给予他回应,渴望着彼此灵肉共颤。
  可终究,那只是裴寻芳一个人的狂欢。
  君臣韘成了苏陌压制裴寻芳的最强砝码。
  可裴寻芳不甘心呐。
  从十岁起,裴寻芳就在为一个他不能理解的遗命而拼命,来大庸,混进宫,保护长乐郡主的孩子,裴寻芳的半生轨迹都被一种力量支配着,可没人告诉他为什么。
  现在他懂了,可他却不想去验证了。
  正如夏伯所说,解开君臣韘就可以水落石出。
  如若放在十八年前,裴寻芳一定会像所有顾家人一样,虔诚地跪拜下去,俯首称臣。
  可现在不一样了。
  裴寻芳既不是愚忠愚孝之人,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他如今身居司礼监掌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有自己的手段与私心。
  他想拥有那个人,不管他是什么人,是大庸皇子也好,是大齐皇子也好,谁也不是也好,裴寻芳想拥有他。
  这念头与日俱增。
  裴寻芳不勉强他,绝不是因为君臣韘,而是因为,裴寻芳不想违背他的意愿,让他不开心。
  裴寻芳会等到他对自己坦诚以待的那一天。
  有那么一瞬,裴寻芳甚至想,如若这个人同他最初怀疑的那样,根本就不是季清川,那事情会怎样?
  那样裴寻芳是不是可以毫无顾忌地闯进他的领地,拥抱他、爱他,让他不再做那寂寞的独行者。
  可如若他不是季清川,又会是谁呢?
  如若他不是季清川,这世上还会有这个人存在吗?
  不知何时,天已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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