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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苏陌泪眼朦胧望着他。
  “公子做事如此不管不顾,当真是孤勇无比。杀人诛心,公子诛的是咱家的心吗?”裴寻芳忽的用力提起苏陌的后腰,手指在那沟谷间游离着。
  他的手妙极了,所过之处,如烈火燎原。
  苏陌随之颤抖起来,呜咽道:“对不起。”
  “公子差点要了咱家的命。”裴寻芳低头寻找着苏陌的唇,欲亲却未亲,“要怎么罚你才好呢?”
  “掌印想要怎样惩罚都可以。”苏陌扬起下巴想要迎接他的吻。
  裴寻芳却避开了。
  他故意不肯满足苏陌,五指却蛮横地扯断了苏陌腰间的系带。
  素纱长衫没了束缚,如层层叠叠的白菊倏地绽放。
  裴寻芳剥出苏陌的右肩,贴唇吻在那梅花状的箭痕上。
  苏陌周身一颤。
  “公子如此行事不是一两次了。”裴寻芳道,“公子记性不好,咱家想法子让公子记着。”
  “掌印要做甚……”苏陌回眸望去,双眼却倏地被蒙住,抱着他的人也倏然离去。
  “裴寻芳?”苏陌心中一惊,隔着微透的绸布,满室烛火如浓雾间跳动的光,苏陌伸手去捞,却捞了个空,苏陌怕极了这虚无缥缈的感觉。
  忽觉唇角一甜,一支细软的笔沾着蜂蜜涂在苏陌唇上。
  裴寻芳高大的身影复又笼罩过来,他的声音低沉又迷人:“南洋新贡的海榄花蜜,给公子尝尝。”
  “你不要走。”苏陌贴进他怀里。
  “咱家不走。”裴寻芳垂首吻住他,连着唇上的花蜜一并喂给他,“咱家伺候公子。”
 
 
第69章 阉人
  今夜无星, 一轮残月。
  满庭清辉照归人。
  夏伯望着那灯火煌煌的正房,还是不放心,便去见了秦老。
  秦老正在挑灯翻阅医书,听夏伯一一详述, 倒是松了口气。
  “看来, 这招魂的法子是用对了。”他用书卷敲着掌心,若有所思道, “老朽之前为季公子诊脉时, 便觉出他身体异与常人,恐怕非寻常药石能医。”
  “天宁寺的吉空大师是得道高僧, 他能主动上门来访, 说明季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渡过此劫。”
  “欸。”夏伯应着,似有难言之隐。
  秦老放下书看过来, 道:“夏伯有何话,但说无妨。”
  “秦老是否有法子,去劝劝四爷……”夏伯斟酌着用词,有点为难,道, “季公子大病初醒, 四爷也几日未合眼了, 两人都应休养几日,好好将息才行啊。”
  秦老自然不知夏伯有“大齐皇子不可冒犯”的事在心里膈应着, 便笑道:“相信四爷自有分寸。”
  正说着话,听家仆来报, 说门外有位许爷求见,还递了名帖。
  夏伯便向秦老求了一副降火去燥的方子, 辞了他匆匆迎了出去。
  这座老宅是裴寻芳的秘密私宅,几乎无人知道。
  四爷之前就吩咐过,关门闭户一应来访皆不应,除了一位叫“许钦”的人。
  夏伯走得急,家仆追着问他:“夏伯,这方子可是要现在去熬。”
  “熬什么熬!”夏伯怒道,“这方子是给我自己求的,一个个都不省心。还不快快随我去接人。”
  -
  正房内。
  裴寻房用衾被将苏陌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知所措地坐在床侧。
  十年生死相隔,一朝旧梦入怀。
  裴寻芳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
  苏陌从未对他如此主动过。
  裴寻芳只是轻轻吻了他一下,便被苏陌拉入了一个深沉而绵长的吻中。
  裴寻芳这具身体与他原本的不一样,他甚至还没有机会来得及试验,便要面临如此要命的考验。
  裴寻芳对苏陌毫无抵抗力。
  他不该吻他的,一吻便入了魔,失了魄。
  苏陌被裹在衾被里,又好气又好笑。他心想自已方才是不是太热情了,吓到了这位母胎单身。
  他只当裴寻芳介意他自己的太监身份,便去拉他的手指,道:“没关系的。”
  裴寻芳却像个未经人事的莽撞少年,憋得一身大汗。
  身体里的巨兽在疯狂叫嚣着。
  他此刻根本就不敢碰苏陌。
  苏陌身上有伤,他那么脆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裴寻芳怕自己一时情难自抑便会将他碰碎了。
  扑棱一声。
  一只蛾子扑进跳动的灯烛中,耀起的火焰灼着裴寻芳的眼。
  裴寻芳曾近于变态地对待过苏陌。
  他们之间原本就是一场交易。
  他一个肮脏阉人,为了利益与苏陌捆绑在一起,可他却痴心妄想要占着苏陌。
  他恨自己卑鄙无耻,恨自己残缺的身体,恨自己将苏陌拉下深渊却永远无法满足他。
  裴寻芳自十岁起就再未感受过快乐,他行走于这世间,锋利又冰冷,他像一柄被主人封存在兵器库里的杀人机器,不需要感情,不知自己为何而生。
  直到苏陌找到他,让他觉出了活着的趣味。
  他一厢情愿的,将所有的对于情感的需求与想像都交给了苏陌。
  他疯狂又卑微,从他第一次不顾苏陌的意愿将他抱进无人的夜船里,便是错了。
  苏陌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纵然往后数年两人戮力同心、并肩朝堂,那件事开始的方式,始终是他们之间无法修补的裂痕。
  来到这里后,他每一秒都在嫉妒这个世界的裴寻芳。
  嫉妒当年苏陌不顾反噬穿来这里救了小裴寻芳,嫉妒他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嫉妒他与苏陌的相处方式,嫉妒苏陌看他的眼神,那是过去他从未得到过的温柔。
  他嫉妒得发疯。
  他回头望向妆奁台上的铜镜,镜中的他还是二十几岁的模样,他曾嘲笑这个裴寻芳有贼心没贼胆,可如今事到临头,他忽然明白了。
  克制与尊重,是这个世界里,裴寻芳爱苏陌的方式。
  “我跟你不一样,我会等他爱我。”心里那个声音说道,那声音干干净净的,光明又磊落。
  裴寻芳望着铜镜里的年轻面容,竟觉得自己上一辈子都白活了。
  角落里的滴漏,如沉默的时光见证者。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两个人,在不同的时空,它曾经见过他们相爱的不同模样。
  长久的沉默让苏陌察觉到不对劲。
  他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清,便伸手去抱他:“裴寻芳?”
  裴寻芳按住苏陌的手腕,威胁道:“别乱动。”
  他余光瞥见一侧的羊毫笔,花蜜都快洒了,心想自己真是昏了头了。
  “十八年前,公子刚出生,第一次在咱家怀里中箭受伤,那箭毒伴随公子一生,致公子受尽病痛折磨……”裴寻芳的声音很低,冰冰凉凉的,“咱家没有保护好公子,是咱家的错。”
  苏陌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个,道:“那时你才十岁,不怪你。”
  “咱家说过,公子的身体,就是咱家的事。”裴寻芳似乎在宣示主权,“公子若不爱惜自己,那也是咱家的事。”
  他说着,执起那支羊毫笔,负气一般将笔尖怼进海榄花蜜罐子里,道:“咱家与公子一笔一笔清算。”
  苏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细软的笔尖,沾着冰凉滑腻的花蜜,点画在苏陌右肩。
  苏陌身上一颤。
  那粉白的梅花状箭痕,被涂上了蜜色,晶晶亮的。
  “这是公子出生时的那一箭。”裴寻芳音色迷离,覆唇上去,“这里归咱家了。”
  舌尖掠过花蜜,忘情吻着那个将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的箭痕。
  苏陌右肩如有电流涌过,他颤声道:“掌印做甚?”
  裴寻芳不回答,他扶着苏陌的肩,将他翻转过来。
  苏陌所见皆是朦胧一片,可裴寻芳的目光如有实质,烫得他面染绯色。
  他被禁锢着,任由裴寻芳摆布。
  此情此景,为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冰凉的笔尖沾着花蜜,又落在了苏陌心口。
  裴寻芳打圈点画着,道:“三月初三,公子带着螭纹韘来见我。这是湄水边,让公子受惊的那一刀。”
  “这里也归咱家了。”裴寻芳没有抱他,自顾自地吻了下去。
  那莹白肌肤上,很快出现一道红色吻痕。
  苏陌快要疯了。
  可裴寻芳像小狗一样,一点点在他身上做着记号的模样,却又让他好气又好笑。
  “这是水云轩玉竹哨惹的祸,咱家考虑不周,让公子受委屈了。”裴寻芳说着,一笔点在苏陌后腰上。
  那处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苏陌何曾受过这个,他用缠着纱布的手去推他:“你、你住手……”
  下一瞬,吻落了上去:“这里也归咱家了。”
  裴寻芳一笔一笔细数着,像一个锱铢必较的账房先生。
  这个世界的裴寻芳曾与苏陌所经历过的一切,都如闪光的宝石一般,耀眼而刺目,灼着他的心。
  那么多那么多的苏陌,是裴寻芳所没见过的。
  苏陌坐在书案上,用沾着墨汁的手,挑衅他的可爱模样。
  苏陌趴在浴桶边仰头吻他,对他说“一任东君弄摇”的模样。
  苏陌躺在黑骏马背上,双颊绯红着对他说“带我回家吧”的模样。
  裴寻芳嫉妒得发疯。
  他一笔一笔清算着,一寸一寸吻着苏陌,心中的巨兽几乎就要抑制不住。
  他想将全部的苏陌都占为已有。
  他忽而扔了笔,擒住苏陌的手腕,咬着牙,宿命一般说道:“往后,公子这双手,只能属于我一人,只许握着咱家这一把刀。”
  苏陌被摁在衾被间,朱唇微张,微微颤抖着。
  他在害怕。
  裴寻芳心中一惊,他忽而察觉到,这个世界的裴寻芳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那种命运交织、时空交错的荒谬感,再次侵袭他的心。
  裴寻芳忽而害怕起来,他抱紧苏陌,仿若他眼前所拥有的,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失去一样。
  滴答一声。
  水滴坠入莲花受水壶中。
  苏陌心头一跳。
  他忽而想起,那日午睡,他在这间屋子里,曾短暂地见过另一个裴寻芳的情景。
  苏陌去抚摸眼前人的脸,问他:“你怎么了?”
  裴寻芳将他的手摁在脸上,问道:“公子在这里答应过咱家的事,可还记得?”
  苏陌疑惑道:“答应什么?”
  “你这个小骗子。”裴寻芳喟叹一声,他不再客气,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
  “许爷请。”夏伯提着灯笼走在前头。
  许钦打量着这座宅子,他摇着手中折扇,问道:“老伯,这座宅子是掌印何时买的?”
  夏伯答道:“有十年了。”
  许钦一路四下打量,直至经过那个栽着红豆树的庭院,他才兴奋的合上手中折扇。
  “就是它了。”许钦望向那株繁花盛开的红豆树。
  夏伯惊讶道:“许爷认得它。”
  许钦不可思议道:“不瞒您说,十八年前,许某随父亲来帝城行商,准备在帝城买座宅子当落脚地,就曾经来过这里。”
  许钦回忆道:“当时这株红豆树枝叶枯萎,都快死了。”
  “十八年前?”夏伯更惊讶了。
  十八年前夏伯被卖到帝城为奴,日日受着折磨,而四爷那时才十岁,历经千辛万苦初到帝城,如流浪乞儿般,在这虎狼之地苟求生存。
  “那真是巧。”夏伯道,“不知许爷为何没有相中这座宅子?”
  “不是许某未相中,而是人家不肯卖我。”许钦回忆道,“我记得这宅子的主人是一位很年轻的公子,相貌生得极好,我只远远瞧了一眼……”
  许钦脸上漾着笑,道:“许某生平阅美无数,却没见过那样的。据说,这宅子是他家祖宅,轻易不肯出手,只卖有缘人。那位公子很少在家,一般人也入不得这宅院来。许某那日运气好,正巧碰见主人回家了,便有幸进来参观了一圈。”
  “那一日天气极好,白日当头,庭院里晾满了书与字画,那字写得真是好……很可惜,牙人告诉我,主人不卖。”许钦遗憾道,“临走前,牙人给我送来了一副字画,说是抱歉让我白跑一趟,那字画是主人赠我的,以示歉意……”
  许钦说着戛然而止,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夏伯瞧他神色,便唤他:“许爷?”
  -
  夜风中,红豆树沙沙作响。
  那声音很是动听,如温柔的海浪抚过松软的沙滩。
  苏陌被卷入裴寻芳给予的洪流中。
  口舌间完全被占领,呼吸亦被攫取。
  苏陌被吻得全身都软了。
  黑暗中,裴寻芳身上有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在凝聚,被蒙住的双眼,加重了禁锢感,苏陌嗅出了那几欲喷薄而出的危险。
  苏陌忽而有些怕:“我、我想沐浴。”
  “公子昏睡这些日子,咱家每日为公子擦洗换药,公子身上干干净净的。”裴寻芳道,“不脏。”
  “我、我饿了。”苏陌往旁边挪了挪,又找了个借口。
  “公子身上有伤,躺着别乱动。”裴寻芳往下移,道,“咱家伺候公子。”
  “我、我真的饿了。”苏陌往上缩,可他已被裴寻芳抓住,苏陌推他,求饶般唤他,“裴寻芳,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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