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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穿越重生)——赵吉吉

时间:2024-07-26 13:30:01  作者:赵吉吉
  “掌印觉得,你可以将我从这纷争中摘干净吗?”苏陌道。
  季清川是这本书里的绝对主角,所有主线都是围绕着季清川,摘不干净的,苏陌避无可避,只能迎上去。
  “掌印不许我入宫,是准备自己清除所有障碍吗?”
  嘉延帝与四皇子李明焕,太后与太子李长薄,就是两个错综复杂的利益集团,而安阳王为人刚正,未必就能按裴寻芳预想的行事,至于那帮老谋深算的臣子,哪一个是好对付的?
  “公子是不相信咱家的手段吗?”裴寻芳又舀起一匙,送到苏陌嘴边。
  “咱家用十八年,从一个小太监爬到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内庭十二监、东厂、锦衣卫均在咱家控制之下,内阁与六部均有咱家的亲信,咱家想撬动这腐朽的大庸,并不是难事。”
  “掌印,乃掌一国之大印者。”裴寻芳握住苏陌的手,摩挲着他指上的君韘,道,“如今嘉延帝形同废人,咱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咱家想要谁做皇帝,谁便可以做皇帝。”
  “掌印要改天换地……就算李明焕不足为患,可李长薄不会善罢甘休的。”苏陌道。
  “咱家等着他。咱家能逼疯他一次,便能逼疯他第二次,”裴寻芳捧住苏陌的脸,漆黑的凤眸深不见底,“咱家倒是怕他当缩头乌龟。”
  苏陌眼睫轻颤,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司礼监掌印的威压。
  他有些后悔了,他是不是不该告诉裴寻芳自己不是季清川,没有了大齐君臣韘的束缚,等于松了裴寻芳的枷锁,现在他就像一头完全不受掌控的猛兽。
  “只怕掌印到时不能全身而退。”苏陌道,“自古以来,玩弄权术、位及人臣者,鲜有善终。”
  “咱家不怕下地狱,但公子不可以!”裴寻芳捏着苏陌的指尖,道,“公子这双手,不可再染血腥。”
  “可我并不……”
  “还有一种办法。”裴寻芳的目光忽而变得温柔,“公子跟咱家走,就现在,抛下一切,远走高飞,以咱家的实力,保公子一世富足平安并不难。”
  他说着,用手揩了揩苏陌嘴角沾着的汤汁,觉着没有揩尽,便索性靠过去,在他唇角舔了一下。
  苏陌愣了一下。
  裴寻芳亦停了一瞬。
  当他回过神自己方才不自觉亲了苏陌后,便轻叹一声,道:“公子愿意吗?”
  苏陌蹙眉。
  裴寻芳却捉住苏陌的下巴,欲再吻下去。
  正当此时,忽闻身后传来利箭破风的声音!
  裴寻芳立即抱起苏陌迅速一闪,“铮”的一声,一支锃亮的长箭带着杀气狠狠扎在了他原来站的位置。
  那箭削去裴寻芳的一片衣角,箭头没入泥土,箭身仍在嗡鸣。
  影卫们“唰”的一下悉数现身,亮出武器护在主人周围,一大群不速之客闯入庭院中。
  院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裴公公!久仰大名!”只见来人中走出一名身着赭色武服的男子。
  此人一张异族面孔,高鼻深目,满头脏乱编发,正是北境赫赫有名的神射手,肖鹤。
  这肖鹤早就听闻帝城皇宫里藏着一位善用弓箭的高手,还是一位公公,心中倾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裴寻芳亦认出了他。
  而肖鹤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世界,他后来成了裴寻芳麾下的一名得力之将。
  那肖鹤恭敬地站到一侧,躬身迎出另一位身着鸦色华服的男子,只见那人金冠博带,气质儒雅,正是安阳王。
  “肖鹤百步穿杨,从未失手过。裴公公果真好身手。”安阳王冷声道。
  裴寻芳脸色暗了暗。
  苏陌瞧着这肖鹤十分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看得心惊,生怕裴寻芳一怒之下与安阳王硬碰硬。安阳王带此高手前来,上来便是一箭,分明没有要好好谈判的意思。
  谁料,裴寻芳在苏陌肩上轻捏了几下,竟然敛了神色,从容地理了理衣袖恭敬迎上去,道:“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原来,裴公公眼中,还是有纲常礼教、尊卑贵贱的!”
  安阳王的怒意毫不掩饰。
  他冷眼瞧了裴寻芳一眼,又远远看向清川,他想起方才那阉人轻薄清川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来的路上,安阳王还抱着侥幸心理,幸许清川同这阉人并不是那种关系,可如今……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明目张胆!
  他简直要气炸了!
  安阳王绕过裴寻芳,径直走向苏陌,大声说道:“都给我退下,本王有话同清川讲。”
  裴寻芳竟然破天荒没有多言,当真带着众人退出了庭院。
  苏陌顿时明白,方才裴寻芳故意不去迎接,又当众亲他,全他妈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激怒安阳王,让他明明白白地看到,他与苏陌之间关系。
  真是好样的,根本不给他转圜的余地。
  苏陌咬紧唇。
  这下连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庭院里安静极了。
  安阳王神情严肃走向苏陌,道:“本王只问你一次!”
  “这话当初在不夜宫,李长薄提出要带你走时,本王也问过你同样的问题。”
  安阳王直视着苏陌的眼,沉声道:“清川你认真回答我,你是否心悦那阉贼裴寻芳?”
  苏陌被问得猝不及防,他根本还没有想要同安阳王摊牌,该死的裴寻芳将他置于此种境地,分明就是在逼他。
  苏陌坐直身子,像犯错被抓包的小孩,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默是如此漫长。
  安阳王俯身道:“是答不出来,还是不愿回答?”
  苏陌垂下眸子。
  这问题他不能答。
  “本王有没有提醒过你,那阉人是大庸第一奸佞,心狠手辣,城府极深,清川在他面前,就如案上鱼肉,掌中玩物,清川与谁结交都不该与他结交!”
  “清川让王爷失望了。”苏陌低声道,“可事情并不是王爷想像的那样。”
  “清川糊涂呀!”安阳王道,“本王已为你做好打算,你将来是要坐上那万万人之上的至尊之位的,本王要让清川回归正位,从现在起每一步都很重要,清川岂可与这等人纠缠在一起?”
  “可他……也是这大庸……最能帮到我的人。”苏陌咬着唇道。
  安阳王脸上闪过惊讶:“清川同他结识多久了?”
  苏陌道:“有段时日了。”
  安阳王恍然大悟,季清川同裴寻芳的合作,恐怕比他猜测的还要早。
  “他这等残缺之人,本就心术不正,更何况此人浸淫官场多年是大庸人尽皆知的奸佞之臣!清川尊贵之躯岂可与之为伍?”
  苏陌听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安阳王已是气得昏了头了,他道:“清川自幼在不夜宫那种地方长大,受了些歪风邪气的影响,本王不怪你,可从现在起……”
  “清川的身份有何可尊贵的?不夜宫的伶人凭本事吃饭,又有何卑贱的?”苏陌胸中有热流涌过,他的声音有些颤,大声道,“王爷不是同清川说过,没有人是天生贱籍的。”
  安阳王怔了一瞬。
  他显然没料到苏陌会说这等话。
  “一部《大庸律例》,以野蛮残暴的方式将百姓分为三六九等,实行严刑峻法,短短十八年,人们早已忘了那些划入贱籍的人们,原本也是同他们一样是堂堂正正的良民。”
  “王爷一定也发现了,这伶人制度是怎么来的?嘉延帝为泄一人之愤,凌虐清川不够,还让举国陪他玩游戏,你一定也知道那些伶人生活得有多艰难,他们何其无辜?”
  “清川当了十八年贱民,深知伶人的苦难,请王爷不要如此评判他们!”
  安阳王方觉自己措辞失当刺痛了清川的神经,他道:“清川,你是个好孩子。”
  “裴寻芳凭借一已之力从泥沼里爬出来,又有何卑贱的?他虽是残缺之身,可放眼整个大庸,王爷能挑出第二个像他这样强悍的人吗?”苏陌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已是有些喘,“当初若非活不下去了,谁会去当太监!”
  “苦难是命运赐予的,可不认命、不甘于苦难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智大勇者。王爷,嘉延帝昏聩荒唐,以一已之欲祸乱朝纲,大庸建国不过二十余年,已经败象尽显、风雨飘摇,清川心中有愧,只想用余生做一点事来弥补,与谁合作我并不介意,我需要的就是敢于冲破规则、有雷霆手段之人。”
  “裴寻芳,便是最好的选择。”
  安阳王听得一愣,心中恍然,他完全没料到清川已经想到了这个层面。
  这孩子果真不简单,远远不是他表面所表现的那般孱弱。
  安阳王道:“棋子归棋子,用人归用人,清川万万不可屈尊将自己搭进去……”
  苏陌咬咬牙,心一横道:“王爷又怎知,清川是屈尊的那一个?”
  此话一出,安阳王目瞪口呆。
  而守在院墙后的影卫,以及不远处他们的主人,同样惊讶得睁大了眼。
  影卫们齐齐狐疑地看向神色古怪的掌印大人,再联想到这些日子掌印同季公子的“相处方式”,心中的疑惑似乎忽然有了解释。
  简直茅塞顿开呀!
  他们的掌印,竟然是“屈尊”的那一个!
  影卫心中大为震撼,他们不敢再偷瞄旁边那位阎罗,只能假装没听见,寻了个机会便溜了。
  留下裴寻芳一个,站在斑驳的树影下,心情复杂。
  安阳王又同苏陌聊了许久,离开庭院的时候,脸上已然没了怒色,他穿过院廊,迎面便撞见了裴寻芳。
  安阳王干咳了几声,如长辈审视家中后辈私自纳的小房一般,将裴寻芳从头到脚好生打量了一番。
  年纪是长了几岁,但体格是绝对优越的。
  长相嘛,若不论那一身肃杀之气,也算是一表人才。
  能力与手段,自然没得挑。
  人品与性格……罢了,一言难尽。
  若以后给清川当个佞幸之臣,倒也……也不是不可以。
  转念又想,这位大庸手眼通天的权宦,竟然是他侄儿床榻上的佞幸,安阳王不免觉得荒唐又好笑,还莫明觉出一种爽快来。
  这人呐,还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安阳王便也不客气了,上前便道:“裴公公,这段时日,清川多亏公公照顾了。之前的事,看在公公对清川的一番心意上,既往不咎。今日本王亲自前来,便是来接清川回家的。”
  他已经摸清这两人的关系,可他们之间目前存在一个致命的分歧,那便是,清川要不要入宫。
  “裴某正想同王爷商议此事,”裴寻芳眸光稳而沉,上前一步,道:“前厅已备好薄酒,王爷请。”
  安阳王点头移步,心中权衡着,又拿眼觑他,心想果真是神奇,位置一转,这司礼监掌印裴公公……怎的越瞧越俏丽了?
 
 
第75章 共酒
  “本王一直很好奇, 裴公公祖籍何处?何方人士?”安阳王问道。
  “裴某乃洛阳人,家父武人出身,上头还有几位兄长。不幸的是,他们都在十八年前的那场洛阳大火中去世了。”裴寻芳轻描淡写道。
  安阳王听得神色一凛。
  火攻洛阳城, 正是多年前李氏三兄弟与大齐的最后一战。
  那可真是艰难的一战啊。
  顾家军太难打了, 洛阳城号称永远攻不破的铁城,庸军三十万大军围城一月余, 打到几乎弹尽粮绝, 洛阳城依然岿然不动,铁桶一般。
  若不是李毕使了离间计, 安排细作与那躲在洛阳城内吓破胆的大齐静王互通, 诬蔑顾家军意欲自立为王,从内部攻破堡垒,乱了阵营, 如今掌管这天下的,指不定是姓李还是姓顾!
  安阳王望着眼前这位裴公公,一时竟有被往事审视的错觉,他轻咳一声,道:“那时裴公公年岁尚小吧?”
  “不到十岁。”裴寻芳道, “年纪小, 不记事, 只隐约记得天烧得通红,身边都是焦黑的尸体。”
  “你小小年纪, 是如何活下来的?”
  “我也不知,大约是我运气好, 比常人扛饿。”裴寻芳道。
  “一定很艰难吧。”
  “身在乱世,人命如草芥, 谁人不艰难?”裴寻芳说道,“从洛阳、长安逃出来的难民像溃堤的洪流,沿着黄河一路涌向东,一开始是成千上万人,途中遭遇暴雪和时疫,人越来越少,后来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走到帝城时,不足百人。”
  而那年冬天,庸军将大齐城池洗劫一空,齐人几世几代人积累的财富,被剽掠殆尽,运回大庸帝城的财宝,倚叠如山。
  安阳王也曾驭马踏破齐人的家园,他过去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战场只论成败,不论是非,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从来不会同情失败者。
  安阳王犹豫片刻,到底是问了出来:“裴公公又为何做了寺人?”
  裴寻芳侧眸看过来,漆黑的眸子如深邃的夜。
  “为了活下去。”
  “那时帝城严查流民,无籍者通通纳入贱籍,如畜牲一般被圈禁买卖,同样是当奴才,为何不择一个至高处?”裴寻芳的眼中看不出悲喜,“净身入宫,是我最好的选择。”
  “王爷大约不知,西华门外的暗巷里,藏着不少地下蚕室,那里活动着一群专门制造寺人的‘刀子匠’。这些人有些是屠夫,有些是阉牲畜的骟匠,也有少量世代传承的刀子匠,他们专为穷苦人家的孩子做净身生意,三两银子便能完事。”
  “我没有银子,也没有担保人,便求了刀子匠头头收留我做小工,专门看护那些刚净身的小童,那屋子又闷又臭,里头鬼哭狼嚎如地狱一般,每天都有人衣不遮体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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