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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若兰之华

时间:2024-07-27 07:25:48  作者:若兰之华
  卫瑾瑜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将他们安置到你的马车上吧。”
  许劭点头,和书童一起将盖囚车的黑布掀开,让刘寒之等人出来。
  无缘无故被推进囚车,这些学子原本以为刑部终于要砍他们的脑袋了,乍然看到许劭,都露出吃惊之色,等看到和许劭站在一起的少年郎,更是震惊不已。
  许劭道:“等回去后,我再和诸位细说吧。今日诸位能获救……多赖这位卫公子。”
  这些学子大多出身寒门,在狱中这么多日子,受尽酷刑磋磨,早无入狱时的冲动与意气。他们也未曾料到,身陷囹圄这么久,四处奔走费心营救他们的会是许劭这个昔日目高于顶、与他们关系并不怎么好,甚至还令人生厌的人,而非他们想象中的其他人。
  因而听了许劭的话,众人都沉默点头,相互帮助着从囚车上下来,上了许劭准备的马车。
  “于大椿伤有些重,若是不方便找大夫,有没有伤药先给他用用?”
  刘寒之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学子下来,问许劭。
  许劭看向卫瑾瑜。
  卫瑾瑜道:“我来安排大夫。”
  “多谢了。”
  刘寒之感激道,和其他学子一起,将于大椿挪进了马车里。
  许劭站在马车旁,忍不住问卫瑾瑜:“你费这么大周折帮我救人,究竟打算让我如何回报你?”
  “先将他们安顿好再说罢,我会找你。”
  “还有,你不必太过意不去,我救他们,一是需要你做事,二是因为他们皆是寒窗苦读十数载,有才有志的栋梁之才,他们可以有无数死法,唯独不应冤死在狱中。”
  “另外,你也应当奉劝他们,并非每一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可以捡回命,以后行事,切忌冲动任性。”
  许劭一愣。
  卫瑾瑜说完,留了句“我会尽快安排郎中上门”,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
  办完事,卫瑾瑜依旧去了顾府。
  进了府门,就见顾忠站在庭院中央。
  “公子。”
  顾忠第一时间迎上来,见过礼,笑道:“阁老已无大碍,煎药的事也有府医盯着,公子累了这么多日子,先回府休息吧。”
  卫瑾瑜道:“无妨,我不累。”
  顾忠欲言又止,道:“公子就听老奴一句劝,回去吧。”
  卫瑾瑜默了默,问:“可是师父说了什么?”
  顾忠在心里叹口气,不知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阁老有清理门户之意吧。
  顾忠跟随顾凌洲多年,很清楚顾凌洲的脾气,今日家主罕见召见雨卫,顾忠担忧卫瑾瑜继续待在顾府会有危险。
  卫瑾瑜视线扫过四周院墙,和仍亮着灯火、坐落于湖对面的那座藏书阁,唇角一扬,道:“阿翁放心,眼下于我而言,再没有比顾府更安全的地方了。”
  “等与府医确认完最后一味药材,整理完藏书阁剩下的书卷,我就回去。”
  “还有一事,此次阁老中毒,虽属意外事件,但人心诡谲,不可不防,以后凡是外来之物,无论何人所送,还望阿翁都能仔细查验,再让阁老触碰。”
  顾忠点头。
  事实上,自从中毒事件被确证后,顾忠已经重新整肃了一番府中事务。
  见过府医,卫瑾瑜先到膳房与医童一起煎了药,便去了藏书阁。
  这个时辰,藏书阁已经没有其他弟子。
  卫瑾瑜也早习惯了这份安静,展袖坐于案后,将堆积在案头和坐席边的书册一一捡起,就着一盏灯火认真读了起来。
  一直到接近天亮时,卫瑾瑜方将所有书册归位,从阁内走了出来。
  值夜的管事尚在伏案大睡。
  少年吹灭烛火,关好阁门,先到前院,采集好一碗露茶放在书阁案上,出来后,抬眸看了眼尚笼罩在青灰色天幕下的顾府,独自朝府外走了。
  几乎同一时间,魏府大门亦被拍响。
  “我有十万火急之事寻魏惊春魏大人,还望您快快通禀。”
  前来扣门的户部官员一脸惶急道。
  仆从不敢大意,道了声稍待,就疾步去了,不多时,魏惊春便披着外袍,和仆从一道过来了。
  “赵主事?”
  见到来人,魏惊春有些诧异。
  “是下官。”
  赵主事急了一脸的汗,道:“魏大人,出事了。”
  魏惊春心一沉。
  虽然不知出了何事,然这个时辰,能让这位户部主事这样急急赶来,绝非小事。
  “到底怎么了?”
  魏惊春问。
  “有商户因为户部没有如期归还欠银,在户部门前自缢了!”
  赵主事哆嗦着道。
  魏惊春一怔。
  因这所谓欠银,便是户部为了筹备军饷,摊派给商户们的任务,因为数额巨大,户部约定到了约定时间,便将银子连本带息分批归还给这些商户。
  这还是他向户部提出的建议,得到了上峰和凤阁的大力支持。户部统共向商户借了三批银子,这月第一批到期。
  “怎会自缢?户部三日前不是已经通知他们来领银子了么?”
  “户部哪里还有银子呢,连官员的俸银都已欠了一月,三日前那些商户来兑银,尚书大人直接提出了‘以物折银’的法子,让人把仓库里积压的一批茶叶翻了出来,兑给那些商户。可自从河运开通之后,南方的茶叶随时能运到上京,这些茶叶,在上京根本卖不出去。谁料那商户听说兑不出银子,竟一时想不开,自缢而亡……”
  赵主事叹息着道。
  魏惊春皱眉盯着主事:“不对,之前户部那批丝绢,不是刚卖了一百万两银子出来么?怎么会兑不出银子?”
  赵主事道:“尚书大人说,那批银子,要先紧着官员薪俸,还有春祭、春狩这些大事,就最近来说,光长公主祭礼和良辰宴就要花费掉一大笔,陛下又早早吩咐了礼部要大办长公主祭礼。”
  魏惊春怒不可遏:“长公主祭礼也就罢了,良辰宴是世家主持,世家不出军饷也就罢了,竟还要花户部的钱办宴么?!”
  赵主事道:“每年都是这样,今年自然也循例。便是薪俸,也是京营和世家出身的官员优先领取,眼下还要一大部分人没有领到呢。这些……魏大人您都知道的。下官只是担心,明日消息一传出去,那些商户怕要闹事,再不肯借银子给户部了。西京虽未开战,可定南侯麾下兵马也是要消耗军饷粮草的,再这样下去,非得出大乱子。”
  魏惊春自然知道。
  他只是没有想到,都到了这等时候,世家大族明明坐拥无数财富,竟然还只顾一己之私,一味吸食百姓血肉,不肯放一点血出来。
  他读圣贤书,学济世安民之道,户部再捉襟见肘,都可以绞尽脑汁献言献策,设法去变出银子。
  可这一刻,魏惊春忽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颓然与无力。
  赵主事还在着急:“魏大人,您说怎么办才好?苏尚书说,与商户之间的沟通一直是您在主持,请您务必想个法子应对才好。”
  “苏尚书?”
  “是,出事之后,苏尚书第一时间就派人过来了。”
  魏惊春苦笑道:“想来苏尚书智珠在握,自有应对之策,我一个小小侍郎,又做得了什么。”
  语罢,自顾转身回府去了。
  留赵主事茫然无措立在原地。
  魏怀听闻动静,也早跟了出来,听了个大概,见魏惊春神魂不守往回走,魏怀忙跟上去,担忧问:“雪青,你没事罢?”
  “没事。”
  魏惊春平静道:“侄儿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上京正处于黎明前夕时,西境上空尚是夜色最浓时。
  平西军驻军大营,裴北辰容色冷峻坐在长案后,手指捏着一封自上京传来的书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时机将至,不计代价,攻打西京。
  送信人乃裴行简心腹,裴氏家奴裴欢。
  “家主说,裴氏一族兴衰,在此一举,望大公子勿要辜负先祖期望。”
  裴欢觑着案后人冰冷面孔,小心翼翼道。
  这位大公子,寡言少语,性情出了名的冷酷刻薄无情,裴氏上下无人不怕,昔日有裴氏子弟在军中仗势欺人,直接被其一刀斩了首级。
  裴欢谨言慎行,生怕一个不慎也犯了这位忌讳,把脑袋交代在这里。
  “我知道了,退下吧。”
  裴北辰淡淡道。
  裴欢也不敢要回信,如蒙大赦,恭敬退出军帐。
  不多时,副将夏侯江进来。
  夏侯江已经知道裴欢送信的事,进帐后,小心将热茶奉上,试探问:“裴大人是让大将军攻打西京么?”
  裴北辰冷削着面,沉默不言。
  夏侯江越发小心道:“其实攻打西京,顺便除了雍王,于裴氏而言,的确是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
  “大将军。”
  这时,忽有士兵在外禀:“辕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大将军故人,求见大将军。”
  “故人?”
  夏侯江先拧眉。
  心想,哪有故人在这个时辰造访的。
  “是。”
  士兵进来,并呈上一块玉佩,道:“来人说,大将军看了此物,会明白。”
  裴北辰视线落在那玉佩上,原本漫不经意的冰冷目光果然倏地一定。
  顾府,顾忠一早带人打扫书阁,就发现了那盏露茶。
  露茶讲究时辰,过了时辰,自然不能再饮,但顾忠依旧将茶端到了顾凌洲面前。
  顾凌洲默然看了片刻,问:“他昨夜依旧待在藏书阁看书么?”
  “是,约莫又是看了一夜,那些药方,都是这孩子彻夜翻阅医书寻得。”
  顾凌洲披衣而起,在窗前站了片刻,叹道:“去把他叫来吧。”
  顾忠一喜,应是。
  不多时,顾忠去而复返,手中捧着一个长匣,面有异色。
  “阁老……”
  顾凌洲转头问:“怎么了?”
  顾忠将长匣放到书案上,道:“管事说公子天亮前就回去了,只留下了这个。”
  顾凌洲到书案后坐了,打开长匣,亦是一怔。
  匣中放着一沓宣纸,一柄玉尺,和一封信。
  每张宣纸上都工整写满字,顾凌洲看了看,是针对那本他正在编撰的书册补充的各种详细案例。
  顾凌洲接着取出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恩师在上:
  弟子幼失怙恃,未承庭训,性若野草,桀骜难驯,承蒙恩师不弃,收入门下,赠予玉尺,传道授业,教以君子之道。世上能称亲人者,唯恩师一人。
  弟子本应感激涕零,恭侍恩师左右,敬同于父,永志师恩。
  然弟子心有夙愿未偿,锥心刻骨,终日难忘,终要辜负恩师期盼,违逆恩师教导。弟子自知无颜忝居顾氏门下,败坏顾氏清誉,故将玉尺归还,自请逐出顾氏门下。只盼来世能结草衔环,再奉巾栉,以报师父大恩。
  不肖弟子瑾瑜拜上。
 
 
第170章 诗万卷,酒千觞(十六)
  顾凌洲握着那封信久久说不出话。
  顾忠显然也没有料到卫瑾瑜会主动归还玉尺,脱离顾氏门下,一时也只剩震惊。
  直到门房声音在外响起:“阁老杨御史来了。”
  杨清过来,一为探视恩师病情,二为例行禀报督查院内事务。进到书阁一眼看到摆在案上的长匣和玉尺杨清亦愣了下。
  杨清看向顾忠顾忠只叹口气,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毕竟,天下学子无论什么出身都以拜入顾氏门下为荣,何况还是家主门下,阁老收的这些弟子里这还是头一个主动脱离师门的。且不论在外会引发何等轩然大波便是阁老自己怕心里也不好受。
  顾凌洲收敛起思绪让顾忠先将东西收起,才问杨清:“这几日诸部可还太平?”
  杨清在一侧坐下苦笑摇头。
  “师父既如此问想来心中有数。其他部还好,眼下户部可真是快乱成一锅粥了。”
  “因为军饷的事?”
  “是之前户部亏空为了筹措军饷向上京城内一百余家民间商户借了一笔款子谁料到了还款日户部却拿不出钱来,反而以积压的茶叶抵款一个商户为此直接自缢在户部衙署前,剩下的商户听闻消息,正聚在户部门前闹事呢,听说连兵马司都惊动了。”
  说到此,杨清道:“军饷消耗靡大,听闻户部此次借款,数额高达数百万两之巨,眼下兵荒马乱,生意不好做,户部摊派任务,实力强一些的商户还好,实力弱一些的商户,为了筹钱完成朝廷任务,几乎倾家荡产,好不容易等到还款日,却只受到一批堆积多年的茶叶,如何能不绝望。”
  顾凌洲皱眉。
  “之前户部不是申请卖了一批贡缎么?”
  “是,但弟子听说,那一百万两银子都被挪作了他用,其中一大部分便是补发拖欠的官员薪俸,还有一部分,用作了长公主祭礼、良辰宴。”
  顾凌洲久在朝中,自然一听便明白其中关节。
  这也是他再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大渊这座曾经固若金汤的大厦,在一次又一次的风雨摧折中,已经如此残破不堪,摇摇欲坠。
  他虽坐在书阁一隅,甚至已经听到了房梁深处裂纹一寸寸裂开的声音。
  顾凌洲问:“良辰宴还未开始罢?”
  杨清回道:“尚有半月之期,只是按着惯例,户部已经提前将款项拨出。”
  顾凌洲直接站了起来。
  杨清跟着站起来,问:“师父是要?”
  “进宫,面见陛下。”
  “从今年开始,良辰宴的款项,必须从户部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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