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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翻车了(古代架空)——白走

时间:2024-07-27 07:50:38  作者:白走
  不愿,便也不勉强。
  女郎又不是必须得嫁人才行。
  裴怀川蹙了蹙眉:“但她到底是个女郎,总随我们这般四处游历不妥……不是说女郎便不能游历山川,只是随行人中唯她一人是女郎,实在是不方便。”
  裴怀川并非不喜采绿。
  所谓的不方便也不是嫌不方便了他们,而是采绿不方便。
  若是平日里还好说,可此次她生病,便露出了弊端。
  采绿病了昏了、他们又远离城镇时,谁能照顾她?
  擦身换衣……
  他们都是男子,不能毁人清誉,都不能做。
  “嗯……”裴怀川所言并非无理,林落想了想:“待回了景国,我再与她说一回此事吧,记得先前她好像也说过日后想听学念书,我们回去问问叶夫子,看能不能让她入东隅书院听学。”
  “好,采绿自幼随侍你身边,也是个有几分文采的,叶夫子许会收下。”
  闻言,裴怀川点点头。
  而后顿了顿,再度开口:“茑茑……”
  “二郎君,宁郎君,你们可有选好各住哪间屋子吗?”
  将行囊拆开些许的秦景在置放之时犯了难,又从屋中出来询问二人。
  “我就左边那间吧。”林落先应了声。
  方才大致看过,院中四间屋子都大差不差,无非是其中一间没有床榻是书房。
  正是林落选的那间。
  将屋内软塌上的案几搬下,倒也能作床榻。
  “好的。”秦景得了话便又进屋去置放行囊中的物什,娄睿也在一旁跟着帮忙。
  随后林落才回首,看向裴怀川:“柏清,你刚刚唤我是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喊你一声。”现下似乎并不是一个好时机,裴怀川便寂了声。
  既然院子里居住的人多了起来,自是要把屋舍好好分一分。
  院内四间房只有一个稍稍好些的卧居,在采绿来时便让她住了,余下便是一间书房与两个侍从住的屋室。
  可他们现下有五个人。
  好在膳房旁还建了一个放木柴的屋子,收拾收拾倒也能住人。
  秦景本是想去住柴房的。
  毕竟娄睿才是先来的人,将人先前睡的主屋占据了,总不能还赶人去住柴房。
  可娄睿说:“柴房太小,我进去还能直起身,秦公子太高了,进来还需弯腰,实在不适合住在这里。”
  娄睿太过固执,且没有半分不满。
  他们也只好随他去了。
  这个院子经过娄睿居住了一月,其实许多地方早已被娄睿打扫得干净整洁。
  只是屋外院中的杂草因为实在没有工具去除,娄睿先前也只是用手拔去了一些,勉强放些东西能够落脚,所以才会显得破败萧条。
  之前娄睿一人居住之时,倒也不在意小院破乱,但现下来了人,在雨势渐小之时他们很轻松的就将此处打理得十分漂亮。
  很……奇异的感觉。
  娄睿看着眼前三个高大的身影。
  为他扫着灰尘的人,拉着他往书房去的人,还有虽然不怎么搭理他却在林落和他进书房后便将装着笔墨纸砚的行囊送进来的人。
  “茑茑,你在这儿与他一起看看书或者练练字吧,我去膳房做点吃的,采绿那边你不用担心,秦景会去照顾她的。”
  裴怀川道:“小……娄睿,这位林哥哥学识极佳,你若是想学些什么,尽管让他教你。”
  在从林落口中知晓了娄睿的身世后,裴怀川便不似初时那般语气不好了。
  “好。”
  应了裴怀川,林落转头看向娄睿。
  “娄睿,你读过些什么书?书法如何?可有什么想学的,或许我能与你一同探讨一二。”
  方才听娄睿说家境之时林落便觉其人定是向往学识的,虽然他并不是夫子也未教过人,但若是娄睿需要,他也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林落并不知娄睿会些什么,便不敢贸然去说要教他。
  万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就读过四书,书法……不太会。”
  娄睿很诚实,从前家中清贫时笔墨纸砚都紧着阿父用,待阿父为官没两年他又被赶出来了。
  说通也不通,说不通也会如何写字。
  “不过我可以学!我平日里会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
  没料到是这个答案,林落微惊:“你阿父不是秀……”
  话说到一半,林落缄口。
  娄睿都被赶出来了,不该提这个的。
  旋即他转了话:“我略通一点书法,既是不会,这些时正好我来教你,可好?”
  方才裴怀川说了,姜国常举虽是不看门第出身,但学识与字迹缺一不可。
  “你先写几个字我瞧瞧。”
  说着,林落拿出笔墨纸砚摆好,研好墨递笔给娄睿。
  “谢谢……林哥哥。”这个称呼是林落非要娄睿叫的,拗不过林落的坚持,他也只好略显别扭地喊了出来。
  第二日。
  在吃完娄睿用裴怀川带回的食材做的早膳之后,林落便又拉着娄睿在桌前习起了字。
  而裴怀川默默拿出鱼竿,说是山间小溪多,去钓鱼。
  秦景则是拿起锄头与镰刀,继续清理着院中的杂草。
  娄睿虽是从小饱读诗书,但却因为家中贫困,为了节省笔墨,甚少握笔,后来被秀才爹赶出来,更是身无分文,摸不到纸墨笔砚这等用具,只是偶尔会在闲暇之时,拿着木棍在地上凭着记忆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只是让娄睿写了几个字,林落便发现他似乎根本不会笔顺,于是林落便认认真真的带着娄睿从最基础的横竖撇捺钩点开始教起。
  几日雨停,从树叶间落下的阳光零碎洒在小屋周围,尽显岁月静好。
  待采绿醒来,林落和裴怀川上山去看景,便留采绿和秦景在此照顾娄睿。
  不过是短短半月,娄睿便已将原先歪歪扭扭的字迹写得端正了不少。
  只是待雨过天晴看过幽山,他们四人终究还是要离开。
  临走前,林落有想过要不要将人带走,带去大景。
  但想了想,还是将娄睿留在此处最好。
  毕竟姜国的选官制……娄睿定是有抱负理想的。
  翌日,要下山了。
  天还未亮全,林落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他动作轻轻出门舀了水洗漱,而后来到娄睿房门前,看着那半掩着的门扉,借着微弱的晨曦,林落悄悄往里望,却只见房内床铺一如昨日整洁未动。
  娄睿这是……早就起来了?
  轻皱着眉,林落转身出了柴房门,恰好碰见在膳房灶台生火的娄睿。
  “林哥哥,你醒了!”
  看见林落,娄睿停下生火的动作,询问道:“早晨可有什么想吃的?前天柏公子钓上来的几尾鱼还没吃完,我在菜园摘了些青菜,做个青菜鱼肉粥可好?”
  “好。”
  这些事其实他们四人都会做,可就是拗不过娄睿每日自告奋勇,林落只好随他去了。
  尤其今日是最后一回吃娄睿做的膳食了。
  娄睿一个人生活惯了,做起饭食来十分熟练。
  只是在用完膳后,他们终究还是要离开。
  临别前,娄睿拉了拉林落的衣袖,道:“谢谢你们给我的银子,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去到景国还给你们,希望我们还有再见之日。”
  “好。”
  林落摸了摸娄睿的发旋,还没说话,裴怀川便抢先应了声。
  *
  在姜国五个月,终是回到了范州。
  他们乘船初来姜国时的地方。
  因着此行已然结束,而他们回大景的船在五日后。
  于是这几日在客栈内,林落闲来无事便开始整理起路途上的手记,思索该如何将其编写成册。
  客栈内,林落在书写游记,轩窗外有日光投入。
  在他挺翘的鼻骨投下阴影折叠,连上了长睫下的暗色。
  在一旁饮酒的裴怀川心念微动,想起了半月前未说完的话。
  他忽道:“待茑茑大作一成,不知多少人会挣破头只为买上一卷。”
  “别说笑。”林落嗔了一眼过去:“不过是游记杂书,供人解闷儿罢了。”
  笑了笑,裴怀川不置可否,只又转了口:
  “茑茑,往后你再打算去哪儿?”
  “唔……”顿笔略微沉思片刻,林落说:“继续游历山川吧,回去时大景应也稳定下来了,我还没看过景国的山河辽阔呢。”
  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裴怀川捏着酒盏的手紧了紧,吐息一轮尽量让语气变得平缓。
  他问:“那你可曾想过寻得一人陪你?”
  分明是很平淡的话语,林落却感觉到了裴怀川投来的灼热目光,他回望而去。
  “我,可以吗?”裴怀川问。
  这话裴怀川很早之前就想问了。
  林落却摇摇头:“不了,我一人足以,你……也该回书院去了,上回走时叶夫子就说你心不定,到时采绿若也入书院,你作为学长可要好好照顾她。”
  并非是不懂眼前那人的心意,但林落只将此人视为同好。
  再无其他情谊。
  只是贸然说出太难听的拒绝话语未免伤了人心,还好裴怀川此番能让他借东隅书院将人婉拒。
  裴怀川应是能听出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行?”
  林落的回答其实并不意外,但裴怀川还是僵了僵身。
  他并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要不然便也不会在大景内毫不顾忌自己风流浪荡的名声。
  他只知道,他不想放弃。
  便挑明了问:
  “茑茑,你最开始想嫁的、想引诱的,不就是裴二公子吗?”
  说完,他只见林落只静静看着他,抿着唇。
  心没由来的一慌。
  分明挑明了的是他,可害怕眼前人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绝情话语的也是他。
  于是裴怀川又匆忙补上一句:“我如今只是想陪着你,也不行吗?”
  明明他比长兄陪伴在其身侧的时日还要长久,为何连一路同行都不愿?
  清隽的样貌本该是盛着肆意洒脱的,可偏偏现下固执在一方墙角之中。
  被殷切的看着,一时之间,林落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似乎也是一种答案。
  “如果今日在你面前问你的是长兄,你也会拒绝吗?”
  良久,裴怀川又问。
  嗓音很哑,还不成调,像是破了洞的胸膛灌进了风。
  其实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那分明饮茶会细微皱眉的人,却在游历姜国之时常常买来茶饼煮饮的人的心思。
  “我……”只是吐出一个字,林落便断了声。
  思及这个问题,林落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不知道答案。
  如果今日在他面前的是孑然一身与权势无关的裴云之,他会拒绝吗?
  林落无法启齿。
  裴云之。
  只要想到这个名字就会出现在脑海中的人,他淡漠的眉眼与潜藏在冷冽之下的缱绻,让林落不知道该怎么自欺欺人将也会拒绝的话说出来。
  只是想到此事就会心动,连自己都瞒不过,也没必要去骗别人。
  只是他还是不想承认。
  分明没什么的,可说出来,又好似太过可笑了。
  对利用又欺骗过自己的人因为动心而不会拒绝与其浪迹天涯的梦,太可笑了。
  所以林落沉默了。
  裴怀川却并没有因为林落的无言以对而轻轻的揭过此事。
  良久,在紧盯不放的目光下,林落开口了。
  “裴怀川,我不想谈论此事,你越界了。”
  这是林落头一回说出这种桀骜的话来,一出口,裴怀川怔了。
  好半晌,艰涩的声音才从裴怀川口中冒出:“为何从前可以,今后却不行?”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林落脩然站起身:“我想你需要独自静一静。”
  没再管裴怀川对自己话语的看法,林落只是抿着唇再不发一言地扭头离开客栈。
  范州的长街上热闹非凡,但与林落无关,便也觉空寂无比。
  连一丝微风都不曾有。
  因着采绿和秦景都在各自的厢房内,除了裴怀川外无人知晓林落出来了。
  林落便独自一人沉默地走着。
  其实需要静一静的不止裴怀川,也有他。
  从前只觉裴怀川风流,他自知容貌不俗被看入眼很寻常。
  但世上容色好的男子又不止他一人,想来裴怀川不会对他太过记挂。
  却不知两年过去,裴怀川身旁再无风流事,对他的情意也愈发明显。
  本就是想趁此机会回大景两人分道扬镳,实在不明竟在这最后关头还是教二人有些难堪。
  真是……不好。
  到底是帮过自己的人,且一同相伴两年之久,想到回大景以后便要断绝音讯还是会有些失落。
  可必须这般。
  心里很乱,林落便走的很快。
  好在不经意抬眸间瞧见一座茶楼,便抬步进去坐下,随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裴怀川解释对裴云之……那便态度强硬的什么都不说好了。
  逃避开问问题的人,就能逃避掉不想也不能回答的问题。
  思绪间,茶楼里的侍从也走上前来。
  “这位公子,要点什么茶?”
  侍从方问,还不待林落回答,他又推荐起来:
  “公子若是不知喝什么好,近来范州很是风靡奶茶,公子可要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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