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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近代现代)——黑夜长明

时间:2024-07-27 07:52:09  作者:黑夜长明
  江声手掌一收一放。在透过顶棚间隙落入视野的一线月光中,细微的灰尘都如此显眼。
  那道光落在江声手心。
  一朵开得正艳,并且永远都不会衰败的假花绽放在他白皙的手指间。
  江声显然非常自得,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声音都飞扬了好几个调,“铛铛!”
  面对这样的眼神,沈暮洵咽下一切可能伤害他这种目光的言语,随即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干涸。
  为什么要这样做。被他揭露之后就该把皇冠扔掉不是吗,气急败坏骂他不知好人心然后走掉不就好了。
  为什么要变魔术给他看,为什么要送他花,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和他说这些话。
  会有人对前男友这么好吗。
  沈暮洵恍惚着想。
  ……其实,他之于江声而言也是不同的吧。
  所以江声才会容忍他在他的脖颈留下深刻的咬痕,在他很丢脸地掉眼泪的时候顾虑他的面子为他出头,把象征胜利和爱慕的皇冠和玫瑰送给他。
  其实江声对他是很好很好的。
  不是吗?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误呢,何况那归根到底本来就是萧意在从中作梗。
  这样的想法像是干燥秋天落在草垛的一点火星,不受控制地烧起了满天火光。
  像是咽了一整把滚烫的沙子,沈暮洵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低哑起来,“哪里来的。”
  “顺来的。”江声捏着假花杆晃晃,那朵花就在薄纱似的月光里泛着细闪的微光,“卜绘那一脚不是把造景踹翻了吗,我摸了一朵……问过道具姐姐的。她说送给我。”
  沈暮洵看着那朵花,最后默默接了过来。
  好廉价的花。
  质感糟糕又粗糙,毫无质感可言。
  可是沈暮洵说不出话,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江声的偏爱,好像总是处于被他忽视的边缘。在看楚熄和他双人约会直播的时候,嫉妒就已经如藤蔓般疯狂蔓延。
  他想隔着屏幕怒吼,叫楚熄别露出那样恶心人的表情,江声对谁都可以做到这样,他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尽管他自诩清醒觉得最了解江声的恶劣,但归根结底他也是其中之一。他知道,他是那样渴望江声施舍的偏爱。
  一样的偏爱如果可以发很多份,为什么不能给他呢。
  如果江声唯独漏掉他一个人,他也会不甘心,会嫉妒,会怨恨,会滋生多余的情绪。
  一扇又一扇的门被哐哐关掉,巨响在空荡的棚中回荡。沈暮洵几乎觉得这是一下又一下在他的心口撞击。
  “你怎么不说话?”江声说,“我——”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江声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有点无奈地耸肩,“严落白在催我了,我先——”
  话音未落,他的脚步正打算挪动,手腕就被沈暮洵拉住。
  身形颀长的青年缓步靠近,未知的压迫感把江声逼到墙边。
  “你以为这样的把戏就可以诱哄我上当吗?江声……可我已经不是十七八的小孩了。”
  他死死捏着手里的假花,用力到指尖都好像被花的汁液染得绯红。
  他紧盯着江声的嘴唇看,话音轻得像是羽毛,“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谁教的你,你又向多少人玩过这样的花招,我会是其中的第几个。”
  江声推着他的肩膀,眉眼有些无奈的怨气,“喂,你要不要这么扫兴。”
  “……以上都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沈暮洵的手按住了江声的手腕,虎口和中指的薄茧在他的皮肤上摩挲,“我只想知道。江声。你是一开始就打算给我,还是原本要给别人。”
  江声眨眨眼,“当然是本来就打算给你的。”
  沈暮洵的下颌骨微动,似乎咬紧了后槽牙。他弓背低下头,发丝触到江声的脸颊,酥痒地发麻。
  “江声。”他的话音几乎带着些微颤抖,“没有人会送前男友花的。”
  他靠得太近,鼻息交融,嘴唇之间的距离都好像下一次说话的时候,张张嘴就能碰到。
  在这瞬间,江声才彻底明白沈暮洵视线低垂是在看哪里。
  ……什么啊。
  他不是说他不是十七八小男孩,不吃这一套吗。
  江声怎么觉得他很吃!
  他往后退了一点,把过于危险的距离拉回正轨,“但是……”
  “没有但是。”沈暮洵斩钉截铁。
  他用力握住江声的腰把他扶上桌,让江声以俯视的姿态看着他。他的手掌宽大滚烫,隔着硬挺廉价的衣料贴在江声的大腿上,几乎是会在身上留下印记的烙铁。
  “你送了我花,不是吗。”
  江声看到黑暗中他肆无忌惮热烈得像是一捧火的眼神,灼热深邃,连带那枚泪痣都似乎带着热意。
  他现在非常危险。
  无论是他扣着江声滚烫的手,他的眼神,他滚动的喉结还是他的话语,无一不在昭示这个事实。
  江声想辩解,但又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
  有时候行为的背后就是没有原因。就是突然兴起,非常草率,没有深思熟虑过的灵光一闪而已。
  何况这次音综之行,对江声来说是一种对遗憾的补缺。
  他认为,他和沈暮洵之间的结局充满缺憾。所以,这一次江声亲自动手补齐。
  江声的背抵着冰冷的墙体,咫尺远近。沈暮洵能看到他细碎微闪的眼睛,带着些紧绷的茫然,手臂死死抵住他的肩膀。
  沈暮洵一靠近,就闻到江声身上的味道。
  一点点清爽的葡萄味,好浅好浅,常让人觉得,是不是必须贴近皮肤才可以闻得更清晰。
  江声勉强推着他的肩膀,抓着那点粗糙布料像良家妇男一样坚持着,“可是你虽然是前男友,也是我的搭档。”
  “这个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几分。”沈暮洵笑了一声。手臂收紧,胸口起伏得厉害,“这次的平衡是你自己选择打破的,是不是。”
  江声哀叫:“冤枉……”
  不等他叫屈完,沈暮洵拉住他的领口往下扯。
  那双微红的眼睛和他对上。他的眼睫翕动着,嘴唇微张,声音微弱下来,说着什么江声已经听不清了。
  江声下意识按着桌板低下头,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沈暮洵的目光怔愣地闪烁一下,这么近的距离,哪怕一片漆黑也足够江声看清他复杂的表情。
  他以为江声要亲他呢。
  可江声没有!
  江声看清了那种隐晦的雀跃、犹豫、纠结和认输的挫败,交织着闪现,像是ppt一样清晰。
  最后他闭上眼睛。
  江声:“……”
  不是,兄弟,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何况,周围时不时的脚步声无法辨别方向,让他们在黑暗中依然有随时暴露的风险。
  江声捏着沈暮洵的脸拉了一下,看到他抿了一下嘴唇,又皱了一下眉毛。
  隐约有点色欲熏心的江声及时止损。
  “其实我感觉这样不太好。”他的大拇指顺着沈暮洵的侧脸按到他的嘴唇。
  江声也抿了下唇,轻声说,“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是最好的,再深入下去谁都不会——”
  是啊,谁都不会得到解脱。
  这些道理,沈暮洵怎么会不清楚。他已经听自己说过无数遍了。
  他伸出手,挪开江声抵住嘴唇的那根手指。在江声诧异的眸光中靠得更近,潮湿的热意一阵阵扑上来。
  他半阖着眸子,眼神因此显得极其晦暗,稍微转了头,在江声嘴角吻了一下。
  江声被他亲得忍不住深呼吸。
  他几乎听到亲吻的时候发出的轻响,后背一阵阵发麻。嘴唇张了张,试图继续坚守约等于零的底线,“可是严落白——”
  落在他嘴角的嘴唇再度挪动了一下,正正吻到他的嘴唇。
  江声下意识地偏移开。
  为了舞台上的表现力,江声吐了口红。
  这偏移的一下,不小心从沈暮洵的唇边到脸颊,擦出一道极淡又不可忽视的,靡艳的暧昧的红痕。
  而沈暮洵显然没有意识到。他手掌抚上江声的侧脸,帮他纠正位置。
  嘴唇紧贴,交织的热流汇聚。
  在这一瞬间沈暮洵感觉到内心的凹槽被填满,充盈到几乎要溢出。无法言喻的满足感牵动雀跃的心跳,勃发的快感像是攫取了他的灵魂,四肢百骸酥麻地通了电,爽得他几乎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仅仅是接吻而已。
  为什么能带来这种程度的快乐。
  沈暮洵的气息带着轻颤,半眯着眼,看到江声的眼睛几乎溢出水雾似的漂亮,他甚至还有些惊讶地想躲开,被他牢牢禁锢住。
  没错,就该这样的。
  沈暮洵眼中涌动着浓重的情绪,爱欲如同海浪一般侵蚀他的心防。
  没必要克制,没必要欺骗自己。
  他大脑几乎宕机,有些入神地眯了眯眼,清晰地感觉到心脏不断下坠带来的快感,情不自禁地靠得更近。
  “江声……”
  在呼吸的间隙,他不断地轻喊这个可憎可恨,一遍遍把他拖入深渊的名字。
  江声抽空掐了一把他的肩膀,勒令他不准再叫。
  沈暮洵呼吸急促,心跳几乎被江声听了个一清二楚。近乎呜咽的吞咽,喘息,嘴唇间吐息的白雾交融沾湿他的睫毛,眼眸里带着一种要往下坠的幽邃。
  他在唇齿间含糊地念着江声的名字,舌尖轻卷,手臂有力地撑住他的腰背,滚烫的手指钻入他的指缝死死抵住。
  奇怪。
  现在身边的噪音很多,但江声觉得沈暮洵的喘息和黏糊亲密的轻响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这样的声音带着一种巨大的羞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暴露出来,被发现。
  恍惚中,他真的听到一道脚步声从远至近,一步一步走到被他们关好的门前。
  江声睁开眼。
  那两扇大玻璃窗户外出现一道看不清色彩的影子。
  江声的心脏骤然紧缩一下,从心脏到指尖打了个颤。
 
 
第036章 藏匿就藏匿之
  21:35
  严落白:【语音通话:对方已拒绝】
  严落白:【你人呢。】
  21:38
  严落白:【江声?】
  21:43
  严落白:【遇到陈游凛了, 他说你在二楼露台。我现在赶过来。你最好别是睡死过去,还要等我给你收尸。】
  一连发好多条消息,江声都没有回复。
  严落白皱着眉,和陈游凛告别之后, 顺着他指的方向继续往前, 进入被塑料帘子遮挡的通道。
  镜片在进入通道之后弥漫白雾, 他停了下脚步,摘下眼镜, 别在领口。
  密闭空间带着泥土和塑料建材的混合气味。模糊的视野中, 灯泡映下来的光如同纸一样苍白。
  严落白穿着黑色的呢大衣, 头发在前行中起伏。一张英俊的脸光影斑驳带着无机质的冷酷,拿着手机的右手,还提着一只透明的,装着蛋糕的小盒子。
  江声今晚的表现实在精彩。
  舆论的逆转除了背后掌控操盘的手之外,江声亮眼的表现无疑是最重要,最无可或缺的一环。
  严落白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江声做了错事,他会指出。与之相对, 优异的表现值得嘉奖。
  喧哗都被分割了出去, 显得非常遥远。在这里只有他匆匆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严落白再看了一眼手机。
  江声仍然没有回复消息。
  两天的高强度精神损耗让局外人都看得心惊,如果是在等他的时候睡着, 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今晚南城的体感温度只有几度,后半夜也许会下雨,风刮得很大。
  假如江声在露台那种地方睡着,需要尽快叫醒。否则他感冒的话, 会给严落白平添很多麻烦。
  基地的构造简单, 路线直来直去。一路往前再上楼梯,严落白一眼就看到了二楼尽头的露台。
  走廊的灯随着脚步声亮起, 不远处陈旧的玻璃门反射出严落白疾步走来的样子。他稍微停顿,保持沉稳的步伐和表情再继续往前。
  窗外的景色更加漆黑,看不分明。
  露台的门半开,严落白走近后听到模糊的人声,他推开门。
  嘎吱——
  “江声。”
  走廊的声控灯晃进了露台,站在栏杆处的那道人影也侧眸看了过来。
  两秒之后,光熄灭。
  人影走动两步,沉闷的脚步声重新唤醒走廊的灯光。
  卜绘咬着未点燃的烟,在光束中脸的轮廓被雕刻出深邃的影子。
  他提了下嘴角,灰白发色拓下深灰的影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认错人了。
  严落白了然,对他歉意地颔首。
  走入露台后,他的视线在这狭窄漆黑的地方扫视一圈,而后目光隔着冷硬的镜片在卜绘脸上打量了一下,“请问……”
  卜绘挑眉。
  他眼皮很薄,上面有一颗小痣。在抬起眼的时候,那枚不起眼的痣就会被敛进细长的褶里,他指了指耳朵里的蓝牙耳机,示意自己正在打电话。
  他和电话对面轻声说着什么,似乎不是需要避讳的话题。
  严落白就近坐到了茶会桌边的椅子上,指尖在桌面叩动着。
  有一瞬间,他听到了什么细微的声音。
  严落白一顿,皱了下眉毛。正想仔细辨认时,却感觉手机振动一下,是江声发来的信息。
  江声:【不要动不动咒我死,现在的年轻人都很脆弱的知不知道[哭]】
  严落白眼睫垂着,【?】
  走廊的灯熄灭,露台的黑暗裹挟整个世界。
  也许是错觉,严落白总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闷热。在卜绘细密的通话声和呼啸的寒风里,他好像还听到了其他声音。
  这种未知催生了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
  严落白的目光看向放在桌面上的蛋糕,手机屏幕的光线让透明塑料变形出一个他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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