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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修的饲鱼指南(玄幻灵异)——西卿落

时间:2024-07-30 09:43:51  作者:西卿落
  江逾白有点想笑:“这是什么?”
  黎纤有点得意:“果子羹!给白白补身体的。”
  掀开盖子后,果香扑鼻,小小的瓷盅里挤满青枣,桂圆,葡萄,雪梨。
  黎纤吹温后,把盛了梨子块的勺子递给江逾白。
  他捧着罐子,眼巴巴地问,“好喝吗?”
  “好喝。”江逾白边表扬,边舀了颗盈亮的桂圆放到黎纤嘴里:“一起喝。”
  你一勺,我一勺。
  往复几次,瓷罐子就见了底。
  “我再去给煮一点?”
  黎纤觉得自己真的太坏,太没出息了,竟然不自觉地吃光了白白的饭。
  江逾白探手,摸了摸黎纤的肚子,发现瘪瘪的,便道:“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吃桃酥和春饼。”
  “嗯!”黎纤疯狂点头,扬起薄薄两瓣唇,冲着江逾白弯到最漂亮的弧度。
  两人火速换衣服,随意披了两件衣袍,要出门去时,却在篱笆墙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且越来越近,江逾白抽开门杵,一个肉球‘砰’地扑到他怀里。
  这孩子又圆又胖,若是扑进普通人怀里,必定要将魂魄撞出半边来。
  “冬冬,你娘又打你了?”江逾白胡噜了一把胖小子的头,对于这种每次大考垫底,就要被抽藤条的行为见怪不怪。
  “不是...不是。”董冬冬哽咽得上气不接下气,“是陈老头!”
  “陈老头...他们家出事了,全死了,死光了。”
 
 
第83章 永安郡·一
  ***
  “昨夜子时过半, 永安郡城中刮了阵邪风,怒号掀天,飞沙走石。意识到不对劲后, 包括陈府在内各家各户立刻关紧大门。”
  “可直至第二天辰时也未见陈老头家有丁点动静,几个送菜的小摊贩推开大门后, 才发现……”
  “他们一家三百多口, 全都倒在了府中, 只剩陈老头一个人,但也被吓得疯傻。”
  “城中百姓怀疑是闹鬼, 便急匆匆地来了书宫, 寻求庇护。”
  董冬冬抽抽搭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些都是尤夫子告诉我的, 他没来上课,和掌院先生赶去了永安郡。”
  这些沾着鼻涕眼泪的句子,陆陆续续地砸在江逾白耳朵边,轰隆隆地炸开。
  他有些恍惚,僵硬地抬起自己的手掌,默念咒诀, 摊平的掌心上登时浮现出一团符纹,颜色灼红靡艳。
  这是那日他为阿善埋下的牵引符篆,符文的颜色已由粉变红。这代表符文生效, 换句话说,阿善已经遭遇到危险。
  昨夜,他将体内所有真气输入到黎纤的经络里。
  子夜时, 真元就已耗至枯竭,而后神魂又出窍飘到了洪荒境, 以至于根本无法接收符篆对面发出的求救信号。
  愧疚一点一滴地蔓延。,江逾白缓缓合拢手掌,将指骨捏得咯吱作响。
  “陈老头他人那么好,怎么会遭如此劫难?定是有鬼怪害他!”董冬冬红着眼睛:“江师兄,我们要为他报仇!”
  “嗯。”江逾白拍拍他的头,哑声开口:“放心,有师兄在。”
  ***
  无妄的剑光破开天际,划过霞梢,在昏黄的暮色里留下一道银芒。
  江逾白立于剑首,衣诀翩翩,面色沉沉,阴霾气爬满疏朗面。
  修长的手指,自虐般地捏在蹙紧的眉心上,一遍遍地回忆在陈府内的点滴,企图寻得蛛丝马迹。
  丫鬟的哭诉哀求,天竺玉上的星点黑斑,举止古怪的陈家二少,此间种种场景,勾连缠绕,形成凌乱的线团,让人抓不住头尾。
  忽地,袖摆突然被人攥住,江逾白偏过头,小鱼儿的脸颊落进他眼底。
  “白白。”
  黎纤站在剑柄的边沿处,仰头看他,用细瘦白皙的爪爪抚摸他的额角,按揉穴位上跳动的青筋。
  兴许是傍晚风急,大鱼的指尖泛着凉意,却能暖化松枝积雪。
  江逾白瞧着他干瘪的腹部,喉地发涩。
  如果他当初可以阻止此事发生。现在,陈氏一家仍旧其乐融融。
  而他的鱼此刻也应坐在饭堂里,吞下一颗又一颗的肉馄饨,把小肚子撑得圆滚滚。
  “我不饿。”黎纤看出他心中所想,连忙猛吸几口气,挺起肚子,硬撑出柔软的弧度。
  他扬起俏脸蛋,信誓旦旦道:“白白快看,鼓鼓的,我其实一点都不饿。”
  软绵的语调,羽毛般地拂过江逾白心头。
  他抬手去捏黎纤的耳朵,装模作样地开口:“你撒谎的时候小耳朵也会动。”
  江逾白说什么,大傻鱼就信什么。
  他立刻捂住两个耳朵,有点失落地垂下头,眼皮耷拉下来,盯着鞋尖,暗骂自己是只拖后腿的傻瓜鱼。
  忽地,一只修长的手在他视野里晃了晃,掌上还躺着几颗红果子,鲜嫩极了,还有点熟悉。
  他惊呼道:“白白去过我藏果子的山洞?”
  “是你藏自己的山洞。”江逾白挑眉,把砂糖果递给他,而后双臂打圈,虚虚护住他,看着他吃果子。
  咔嚓和吧嗒掺杂在呼啸的风声中,甜腻荡漾进薄云晚霞里。
  **
  带着朔寒惊霜的气势,长剑径直落在陈府门口。
  依旧碧瓦朱甍,玉砌雕阑的高阁院落映入眼帘。
  几日前的推杯换盏,筹光交错,大朵绚烂的烟花还近在眼前。
  江逾白甚至觉得推开这扇朱红大门,陈老头依旧会如上次那般携着一家老小,出门相迎,摆酒宴客。
  门口守着五六个导戒堂的年轻修士,见江逾白来此后,难得地一改望日严肃语气,劝他要有心理准备。
  颔首应下后,几人推开门阀,露出条缝隙示意江,黎二人进去。
  富丽堂皇的屋子里满腹幽诡,团团黑雾,阵阵阴气,空气中残留着魂魄的呐喊嚎叫,这些纷纷剐蹭着江逾白紧绷的神经。
  他闭了闭眼,绕过已荡为寒烟的影壁墙,行至正堂。
  大堂中央摆满尸首,个个面色灰白,瞳孔放大,似乎在之前受过极重的惊吓。
  江逾白扫过这些有过一面之缘的脸,心底暗流翻涌。
  领着他参观九曲回廊的小厮,频频为他斟酒的管家,给黎纤打包腊肉块的后厨。
  还有曾大方向他袒露心意的陈捺捺,少女依旧娇媚,却不复蓬勃生气。
  尤符收敛了平日的散漫,端坐于堂上,飞速地翻着陈氏的族谱,仆从的身契,逐一清点核对。
  江逾白踱步到他身侧,分走夫子手中的族谱身契,“他们都被抽走了魂魄。”
  尤浮掀了掀眼皮,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逾白:“墙角的招魂香燃至尽头,也未现出半缕魂魄,诸人身上也没有丁点伤口。”
  “所以,应是被活生生抽走魂魄的。”
  他的语气里融进了丁点希望。
  “活人的魂魄是生魂,若七日内生魂可以归窍,便可以活。”
  尤符终于抬起头来,压低声音道:“不错,我与掌院也是方才知晓的,此事发生于昨夜月圆,北斗星移,阴气最盛之时。”
  “想来与噬魂的异兽无关,应是鬼魅,需要借助月华阴气提升功力的鬼魅。”
  人死之后,魂魄出窍,于月悬中空之时,前往渡厄城。重制命盘定数,等待转世轮回。
  但,人生尽有不如意,生前有未了夙愿的大有人在。
  这些人死后,由于强盛的意念久久无法消弭,则会附着于其魂魄之上。
  此种魂魄被视为死灵。死灵炼化出实体,于人间作祟,被视为鬼魅。
  鬼魅的功力高低、存在时长不仅取决于生前的修为,还有死后意念的强弱。
  有的因夙愿已结或岁月流逝,而逐渐消散。有的则因日积月累而愈发浓郁深厚。
  ***
  尤符语毕后,鬼魅二字就一直绕在江逾白耳边,翻页的手一顿,有不可抑制的微颤。
  当时,就是站在这个位置,那个丫鬟声攥着他的手腕,声泪俱下地讲:府里有个女鬼。
  可他当时愣是未探明一二。
  黎纤适时地抽过他手中一半纸册,交接过程中,在素麻纸摞的遮掩下,还轻轻地勾了勾他的掌心。
  两人按照纸上信息,核对了一遍后,发现整个陈府只缺了四人,原先伺候孙少爷的丫鬟,刚满月的孙少爷阿善,二公子陈竖,以及其妾室莺莺。
  江逾白喉咙滚动,将那日在陈府发生的诸类可疑事项,通通讲出。
  “我勘察了府中的大小地界,皆未发现异样,玄同罗盘也纹丝未动。”
  “我那时…只怀疑是阿善染上了什么邪祟之物,便对他一人埋下了牵引符。”
  “既然玄同罗盘未动,那就说明那日府中确实无邪祟。”尤符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太过自责。”
  他撇撇小胡子,“况且…这些个人尚未死透,倒还有救,不是吗?”
  尤符坐回上首,抿了口案上凉茶,撇过院子里的一圈‘尸首’,感叹道:“想来,这只鬼魅生前未了的夙愿即是报仇,也不知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恨,以至于灭了人家上下三百多口。”
  “不,”江逾白反驳道:“若单单只是寻仇,为何不直接将他们全杀了,而要抽走魂灵呢?”
  尤符眼皮跳了跳,“你的意思是那鬼魅还想要这三百魂魄,做什么?贩卖吗?”
  江逾白默了一瞬,又道:“如今,重中之急,便是找到这失踪的四个人,外加唤醒陈老头,将他们细细盘问一番,说不定能得来些许线索。”
  尤夫子颔首表示赞同,遂召来导戒堂修士,挨个地分派任务。
  江逾白随即问道:“掌院和陈老头在何处?”
  “后花院。”尤符拇指一斜,“那老头的魂魄尚在,只是神志不清,口中胡言乱语,方才还晕厥了。我师兄正在给他输送真元。”
  ***
  绕过九曲乌木回廊,在临湖水榭旁,江逾白找到了掌院与陈老头。
  晏凛之还是副肃穆面孔,端坐在环椅上,眼梢略微上挑,远眺烟雨平湖。
  陈老头扶着廊柱 ,面上,眼底,皆是哀戚一片。以头抢地,哀求声连连,“我家中妻儿老小,虽不全是大善之人,却也未做过丝毫恶事,坏事,如今却被邪祟所害……”
  “还劳烦先生能救我一家三百余口的姓名!”
  不掺任何情绪,晏凛之开口道:“从阴气弥漫的浓度来看,这勾了你全族魂魄的鬼魅约摸有三十余年的道行,说是厉鬼凶煞也不为过。”
  “而你府前嵌有镂金符文的桃木匾额,又恰巧也有三十余年的光景。”
  “她的目标更是十分明确,不去那些毫不设防的门阀世家。偏偏找上你这设有数道高阶除邪符文的陈府。”
  “所以,你最好仔细回想,年轻时究竟有无做过害人之事。”
  陈老头急忙回道:“我三十多年前就来了太乙书宫,极少下山回家,整日呆在书宫里,哪有害人的机会。”
  “那你因何缘故,舍下家业妻儿,孤身入书宫?”
  江逾白撩开垂丝藤萝的枝蔓,踱步踏进兰亭水榭。
 
 
第84章 永安郡·二
  ***
  “你曾说, 当年因被一剑修的浩瀚剑气所震撼,所以油然生出问道求仙的意向来,遂弃了家业、亲友, 连夜跑来了学宫。”
  “可你我同窗四载,为何…从未见你执过剑?”
  江逾白斜倚在青花玉柱旁, 眉目间缀着疲乏与仆仆风尘。
  他再次问道:“所以, 你到底因何要抛弃人间的荣华, 地位,甚至天伦之乐, 独身拜入学宫, 修苦寒之道呢?”
  寒潭眸内迸发出锋锐的视线, 让人无处遁行。
  陈老头的拳头数次捏紧, 又数次放开, 最后终究舍得开了‘尊口’。
  “三十多年前的一个月圆夜,我外出归家时,行至自家门口处,却不见护卫小厮相迎。唯独站着位穿嫁衣的姑娘。”
  “她背对着我,不发只言片语。”
  “我从生意场归来,饮了三五杯浓酒, 头脑混沌不清,迷糊着走近才发现,明烁烛火下, 那姑娘竟没有影子。”
  “我吓得拔腿就跑,可却被她扯住了手臂,迫使我不得不回头。”
  “本以为是青面獠牙的鬼怪, 却不曾想到…她竟那么美,面敷芙蓉, 娇媚昳丽,身上还沾着丝缕的海棠香。”
  “我问她家住哪里,怎地大半夜穿着嫁衣跑出来,顺便邀她来府内小坐片刻…”
  “姑娘原本是对着我笑的,可一听我这么说,就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而后...她的脸颊开始腐烂,口中吐出血水,手指蜕皮,露出可怖的白骨。”
  “口中亦是念念有词,一直说我背叛了她,毁掉了她,还要叫我尝尽灭族之苦。”
  “我濒死之际,一道莹白剑光划过眼前。来人是个同我年岁相当的剑修,他掐诀念咒,不消片刻就赶跑了那只鬼魅。”
  “我当即跪地叩谢于恩公,并祈求他能在我府宅内设下阵法,护佑我陈氏全族的安危。”
  “恩公沉默几许后,便在我头顶匾额上攥刻了一道金符,并告诫我永生不摘此匾,家人若是外出,也尽可能日落前归家。”
  “而后,恩公又说我是那鬼魅仇恨的根源,他让我离开永安郡,躲到学宫去,尽可能地少回家,才能保族人平安。”
  “于是,你便逐一应下了?”江逾白道。
  “嗯,我总要为妻儿老小考虑。”
  “那又为何在家中逗留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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