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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他点点凌顼:“你,还不快去?自作主张的事等你回来再找你算账。”
  然后他又扭头,指向楚渭:“还有你,你到底几天没洗澡了?这胡子拉碴的上个世纪剃的吧,别到时候连看家玩意儿都糟蹋光了,我可就没脸再说有你这个儿子了。”
  说完这几句,他看着竟都呆立在了原处的两个青年,最后又忍无可忍地叫了句:“还愣着干嘛,各干各的,快去——!”
  于是在楚渭委屈巴巴地拿着酒店的劣质剃须刀剃胡子的时候,凌顼给他讲了目前为止的案件经过。
  他讲到洛瑾瑜,楚渭就后知后觉地骂一声“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讲到人造纳斯塔和变异,楚渭就惊奇“卧槽还有这种东西”,到后来他讲到了白夜和三代,研究院和蒋靖麟,楚渭沉默了,说:“原来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然后,他便抬起了那双因黑眼圈深重,而看起来格外阴郁的眼睛:“那么你想怎么做呢,爸爸?是想支持,还是反对?”
  他问,引得凌顼也转头看向了他。
  他们明明那么不和,鲜少一致,但此时却全都把目光倾注在了男人身上。
  “不过我无所谓哦,爸爸。”这个影响力在业界都堪称顶流的青年微微一笑,说,“因为你的回答就是我们的回答。”
  直到送走凌顼,文天成的耳边都始终回响着楚渭那句颇显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叫我的回答就是他们的回答?还不是他,是他们,谁是他们?楚渭又怎么敢随便代表?
  他身为一个人民警察,难道还会选别的路走吗?他连救奥利维亚都心力不够,难道还会成为制造悲剧的帮凶吗?
  真搞不懂,楚渭到底什么意思啊。
  “爸爸,在想什么?吹风机在哪里?你看我现在有好点了吗?”
  正盘腿在床胡乱想着,浴室的门突然开了,不久前刚被推进去的青年围着条毛巾就跨了出来,发尖上的水珠滴在锁骨,又顺着紧实的胸肌滑下腰腹。
  他娘的,身材倒是怪好的,虽然和秋翊比还是差了点意思。
  文天成有些艳羡地咽了口口水,随即移开视线,手往后一指:“好多了,姑且不像濒死了。”
  “骗子,你就只瞄了一眼。”
  他一激灵,顿觉那声音从旁贴上了他的耳边,“这样能看仔细吗?要不……你再多看两眼?”
  “楚渭!!”敏感的耳颈受不了吹风,当即一缩,男人恶狠狠地捂上,扭头,“你、你先把衣服穿上!不然……不然万一着凉!”
  楚渭的神情有片刻的愕然,然后他眉眼一弯,竟是笑了:“如果是哥哥的话,应该只会害羞才对。”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身子却越伏越低了,文天成见势不妙刚想后退,却在下刻被猛然压倒——楚渭全身直挺挺地欺在他身上的那种压,下巴枕在肩窝上,小孩一样甚至都没空隙的那种倒。
  “但你居然还这么操心起来了。”他说,气流游在皮肤上,止不住地一直笑。
  “我好想你,原来你是真回来了。”声音越来越轻了,他最后干脆把脸往颈间一埋,“爸爸你是真回来了。爸爸,楚渭真的好想你……”
  记忆里那段最初的日子突然不攻自破了,现在回想起来,文天成只觉得自己饰演自己的那些无措真实却又好笑。
  他居然还自己跟自己道歉,自己羡慕过自己,甚至,还因为自己而胡乱吃了一通飞醋,吃得还心如刀割,真心实意。
  “楚渭……”刚软下的心突然又气又恼,男人没给抱两秒,就挑着眉毛一顶膝盖,“但你居然敢和钟昴合起伙来骗我?”
  “哎呀呀疼啊!”
  顿时像只被敲晕了的鱼,楚渭僵直地侧翻,捂着身下那块布瘫在了床上。
  “怎么半个月不见,你不但连嘴,就连动作都变得这么狠毒了!”他眼里还坠着刚才流下的几滴泪,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控诉,“这简直……这简直就是……!”
  文天成这时才终于得以俯视,他居高临下地:“这简直就是什么?”
  楚渭却气咻咻地:“哼,我不敢说。”
  “你知道哼和不敢这两个词是矛盾的吧?”文天成却反而更想听了,他体内的不安分因子现在疯狂地催促他快点捉弄一下这个从小就一肚子坏水的小孩,“再给三秒,不说我就把你轰出去了。”
  “别别别等等。”果然,楚渭一听这个就急了,噘着嘴转过眼去,“我说了你肯定又要生气。”
  文天成心平气和:“我不生气。”
  楚渭倔强:“你会生气。”
  文天成挑眉强笑:“我真不生气。”
  楚渭偷看他一眼:“你保证不生气?”
  已经到极点了,文天成脖子上笑出了一根青筋:“嗯,我保证不生……”
  这时,仰躺在床上的楚渭却一撑而起,他淡色的薄唇精准无误地袭上还吐着字的唇瓣,蝴蝶亲吻花瓣般轻触而过,眼神却黏着,堪称意犹未尽。
  “爸爸,你这简直就是性感至极。”
  作话:
  【小剧场】
  楚渭(后知后觉):爸爸,我没带内裤,之前那条已经洗了
  文天成(揪下凌顼晾干的内裤直接扔到他脸上):穿你弟的
  楚渭(嫌弃,提溜起来皱眉):不行,他的太小,我穿不上
  文天成(叉腰):放屁,你们从小就是一个尺码
  楚渭(嫌弃,犹豫再三,穿上,无比合适却嘴硬):妈的,勒死了!
  此时,远在演习的凌顼打了个喷嚏,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一条小熊内裤。
 
 
第一百三十六章 楚楚可怜
  几分钟后,楚渭穿着凌顼的衣服,乖乖坐在了墙角。
  “爸,你打我。”
  他捂着自己半边的脸蛋,神色哀怨又惆怅,“虽然我是想被你狠狠欺负,但我们不是说好不生气的……”
  “那你要是能好好说话呢。”文天成抱臂审视,脸上还残存着绯红的怒容,“我难道没教过你举止不要这么轻浮?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楚渭委屈:“怎么就骚扰了,我们以前不是经常这么做吗。”他抬眼,似真不解,“再说了,之前爸爸明明是因为误会才离开我的,现在误会解开了,你更该早就知道了我们心意相通才对呀?”
  话如蝎尾,一下戳破了刚才还父慈子孝的假象,也戳破了文天成逃避至今的理由。
  “你再装?”他简直羞恼得难以言喻,既想找个地洞一钻,又想指着那人鼻子骂他个昏天黑地才好,“楚渭我告诉你,你和钟昴合起伙来骗我的事我还没消气呢。早知道和我是父子还来这套,把我耍得团团转有意思是吧?”
  那张从进门以来就笑嘻嘻的脸终于因这话变了神色:“爸爸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他眉头紧蹙,“你好好回忆一下,我是不是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喊的就是爸爸?因为忘记了一切而死活不愿承认的到底是谁啊,为什么现在还要反过来怪我,还要因为这些狗屁道德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我……!”所以我才不想见你啊,文天成痛苦地闭了闭眼,“但不管怎么说,你和钟昴是串通好的这点我没说错吧?还有那个理由,什么引擎失灵,坠桥导致手臂骨折……没有一点是真的,没有。”
  想到这里,他觉得更丢脸了,从在医院相遇开始,楚渭就一直在骗他,引诱他做出为人父根本就不能做出的事情,神清志明的。
  “可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没有反驳,楚渭却说,“要不是因为你的芯片在他手里,我怎么可能和那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合作?我是为了你,为了你的记忆才……”话音至此,他停下了,眉眼突然变得恭顺,小心,甚至有些卑微,再不自信。
  “而且爸爸,你就这么不愿承认吗,至少在那段时间里,你也确实爱过我不是吗?”
  文天成终于抬眼:“我现在也爱你。”
  “不!不是!!”
  明明是表白,楚渭却一激而起,他冲上前攥住了那只手腕,“我说的不是这种爱!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爱!”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没有办法,亦永无终结,文天成情难自制地吼完才意识到自己也激动过了头,“放手吧楚渭,我现在已经够为难了。”
  为什么就不能只是拥抱在一起呢。
  为什么总要抚摸,总要触碰,总要用那双热烈如火的眼瞳带着欲求地看他,总要用唇亲吻上所有不该亲吻的角落。
  所以他才害怕见到楚渭。
  害怕这个用所有生命燃烧的太阳,总有一天会将他完全吞噬,最后只坍缩成一个密不透风又永远将他围困的,小小的核。
  “……难怪。”
  良久,楚渭才莫名发出了一声感叹,“我就说你那时明明都被我们劝住了,为什么最后却还是采取了最差劲的方法……”
  疲倦的神色此时阴郁灰蒙,注视着他,活像要抽拉出几丝魂魄:“原来你当时就发现了。”
  男人的眼神瞬时震颤了,因为真相败露,而这残败的真相里他私心重重。
  “但不该是因为我啊……”
  他眼睑微垂,抵了下巴呢喃,“我的动作对你来说应该都很习以为常了才对……”
  他沉思着,过了几秒,抬眼:“怪不得我骂凌顼的时候他一点不反驳,原来还真是有错。”不是疑问,而是彻彻底底地笃定,“妈的,我就说他那天古怪一定有问题。”
  答案正确,文天成却有惊无险地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楚渭没有继续怀疑他是因为私心,因为不能接受他们成为繁衍后代的实验体。
  “你就猜吧,反正我不会告诉你答案。”明明对了却还要嘴硬,“但什么叫古怪?他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古怪?”
  “他不是一直很古怪吗。”青年若有所思瞄他一眼,但还是回忆了,并且嫌恶地皱起了鼻,“但你要是非要问的话,该怎么说呢,那天或许用恶心来形容会更恰当?就是在你问我们爱不爱你的那天。”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确在那晚之后。
  青年过好的记忆让男人有些微红了颜面,但他没张口,就只听那人继续往下说道:“那天我一睡醒就发现他坐在书桌前面,但很怪,不是在看书,而是趴着,用手指挠他那刻煤球似的头,不但长吁短叹,还发出啊啊的怪叫。”
  “然后过了会儿,他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就是特别恶心,精神不太正常的那种笑,有点像之前差点钻进我家的私生饭。”说到这里他搓起了胳膊,好像鸡皮疙瘩全长了出来,“但就在我实在忍受不住想起来骂他的时候,他又开始用那颗煤球撞桌子了,还把桌子撞得哐啷直响,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
  “所以我就真的跳起来骂了他。”
  楚渭一脸苦相,“不行了,现在想起来那天的情景还是很难受,尤其特别知道他可能是对你做了什么之后我更难受了!”
  他说完,又再次忍不住要对男人上下其手:“所以我说,爸……”
  但这次文天成却机敏一跳,两眼亮晶晶地,挥手扬声便道:“你另一边皮也痒了是吧?”
  在差点又胖揍楚渭一顿之后,文天成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凌顼,难道其实是记得的?
  他不敢肯定,因为少年当时表现得是那么真实,但同时他又不敢否认,因为他和楚渭可是孪生兄弟。
  虽然大多数时候,他们表现得一点都不像,但小时候也为过同一件东西争吵、争抢,宁愿选择将心爱的东西破坏,也不愿让另外一个得到。
  因此文天成时常觉得他们的本性或许是像的,就像轻浮的楚渭偶尔会突然变得可靠,懂事的凌顼偶尔也会变得狡黠、任性,甚至同他的兄弟一样演戏,用真假难辨的演技达到只属于自己的目的。
  但是,谁知道呢,文天成拖动着眼前的光屏心想,既然一切都无法改变,他倒是真不希望那个笨蛋错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爸,你怎么还在看这个丁天一的资料?”
  从门口接了外卖回来,楚渭抓着一只炸得外酥里嫩的鸡腿就往男人嘴边一放,“别看了,先尝尝这个,他家的炸鸡可好吃啦。”
  “你能吃这个?这不是垃圾食品对皮肤不好吗。”他嘴上这么说,却瞅它一眼,一口咬了,脸上的神情很快便由平淡转为了惊喜。
  男人满意的神情一下让楚渭开心笑了,他也捻起一个咬进嘴里:“偷偷的,我一个月也就吃一两次嘛。”他嚼得咔嚓咔嚓直响,“再说了,之前不是都没什么心情吗,今天心情好了,突然就饿扁扁啦。”
  他说完,又拆开旁边一个快餐盒,竟是还滋着热油的牛肉生煎,一下便又塞进去半个:“但这个丁天一到底是谁啊,值得你这么东瞧西看?”另外半个也下肚,他把餐盒往前一推,“吃,爸爸你也吃,我那边还点了好多。”
  于是,就在这接二连三的投喂里,文天成告诉了楚渭丁天一的身份和目前的瓶颈。
  丁天一本是研究院之流,专门利用病危者病急乱投医的心态,诱哄他们以试药之名行改造之实。文天成先前想抓他,没抓到,后来和白夜一联系,却得知他早就在汪院长的安排下躲起来了,就连她也不知道在哪儿。
  不过现在……他啃着楚渭又递来的一只鸡腿,突然把放在光屏上的手指往右一翻:“我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是非得找这个丁天一不可。”
  “嗯?那爸爸是想说……”楚渭不解,只是看着他突然翻页的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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