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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什么?!
  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人背摔在地,文天成却忍住,咬牙切齿地说:“你别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真厉害,连我都不清楚的事情你居然都知道。”那人听了却不怕,可能是被威胁无果许多次了,现在只剩下不知哪儿来的底气和从容,“我只能说这起纳斯塔联案我又侦破了,身为一个人民警察,我问心无愧。”
  “我呸!”
  文天成气极,当真向他啐了一口,他总算知道了杨鸣远当时的无奈究竟为何,但他没想到区区一个蒋氏家族竟就能让他这么豪横了。
  这天底下难道还真就没有王法了!
  吐的那口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奕权眼睛里,他很久没被这么轻蔑待过了,当即出拳,向男人鼻头殴去:“他妈的,你算老几!”
  他的拳太慢,浑身都是破绽,但文天成没躲也没反击,伸手接了那一下,直把他往前一扯。
  “你就是用这个力道伤害她的吗?”他问,按住关节向下一扭,“多少次?我双倍奉还。”
  咔嗒嗒。关节硌得好像跳起舞来了,奕权小人得志的脸上这下才有了些许失措:“我家的事,你管得着吗你。”但他的嘴还硬着,“啊对,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着我家以黛,但怎么办,这个女人就是听我的,监视你也是为了我,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
  紧接着他的脸却扭曲起来了,因为太疼了,疼得他:“你别忘了这里是警局!信不信我马上就调监控告你!!”
  “所以我才等着你先出手不是吗。”
  文天成答,看向斜侧一面冒出了人影的整装镜,“凌顼。”
  从局长室姗姗来迟的青年这才出现,他立刻关门,又干脆利落地破坏了监控。
  第一拳是肾脏,第二拳是肋骨。拳拳到肉的击打每次都引发剧烈的疼痛,除了让那张猪头般的脸上璀璨得五颜六色,身上却毫无痕迹,连医生都看不出。
  “别、别!别打了!我错了!”直到奕权连连求饶,撑着桌子快要跪在地上。
  可一停下,他便冷笑了,捂着肚子张狂地盯视起二人:“呵,恶心的家伙,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每说一句,他就不得不疼得喘息一下,“你以为这些不会出现在我的记忆回溯里吗,到时候,就算你有少校情夫撑腰……”
  “情夫?”听见这称呼,倚在门口的凌顼歪了歪头,他视线黏在刚刚才胖揍了奕权的飒爽身形上,竟似乎有些满意,“好像倒也不错。”
  “不错你个头啊。”文天成翻他一个白眼,“莫以黛是他女友,当时蒋靖麟就是用他给的录音在你出门的时候把我骗走的。”
  此言一出,刚才还只顾欣赏的青年就黑了脸色:“那就算了。”他走到文天成身旁,“要搞死吗。”
  这吊诡的问法禁不住让男人眉头一皱:“什么死不死的,你又不是黑社会,法治社会当然要用法治来解决。”所以他笑嘻嘻地蹲下,地痞一样向奕权问,“真可怜,看来你是真不清楚我是谁。”
  可怜?听到这个词的奕权嘴都要笑裂开了,他怎么会可怜,明明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不知好歹。
  “你家官职最高的不也就是个王局,你以为我不知道?还你是谁,区区一个小公安,喜欢我女人都不敢表白的怂蛋。”
  果真可怜,文天成听完摇了摇头,想最后再给这被随便利用了的家伙一个机会:“那我问你,你以为我和钟昴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派以黛监视我,蒋靖麟又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这我哪知道。”但听见钟昴这个词,奕权的肌肉果然有瞬时的僵硬,“但以你们的调性,多半都是想插被插或者插错了屁眼。”
  “你……!”
  这话实在太冲,文天成好不容易才拉住了已然暴怒的青年。
  “凌顼,别冲动。”他此时竟还能不恼不怒,甚至还比不上看见莫以黛被欺负的那刻。
  “那你还敢恐吓我?”他索性将错就错,“你就不怕钟昴知道了处置你吗?”
  “就他?”出乎文天成意料的,他却一挑眉轻慢说,“他不敢。”
  嚯,这牛逼。
  他身为钟昴的父亲都不敢说句他不敢,也不知这小交警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自信。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越无知越自信?
  “那行啊,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文天成总算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击破这障壁,干脆心生一计,企图狐假虎威,虚张声势,“就直接让钟昴和你说吧。”
  他虽这么讲,却其实没法真联系。一是上次不欢而散他还不知该怎么开口,二是也不敢让钟昴知道他又开始插手这件事了,总之,由他来做肯定不好,还是由凌顼出面发条短信更为妥当。
  所以他拽了拽凌顼的衣袖,低声跟他说:“你联系下钟昴。”
  然后,为了不让奕权发现凌顼和钟昴认识徒增麻烦,他装模作样地掏出终端,装模作样地拨号,装模作样地:“喂?钟昴。”
  他要多给他们留些通知反应时间,因而表演型人格从未如此高涨。
  “嗯,我挺好啊。哦,不对,也没有,打电话给你就是为了跟你说,你家那个小跟班现在正在威胁我呢。”
  “啊?你说你跟班太多了不知道是谁?哦,我想想,好像是那个叫啥……奕……奕权?反正就是以黛的那个男朋友。”
  “是啊,他说我就是个区区小公安,还是个不敢追以黛的怂蛋。说要把我告上法庭,让法律狠狠制裁我呢。”
  “我怎么知道的?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嗯可惜,晚了,我已经知道了,你道歉也没用。”
  “你不信任我,这让我很难过。”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把对话编成了这种样子,但说完这句,他却再也编不下去了。
  心突然有些抽痛,他只好看向凌顼。
  幸好凌顼这时点头了,他便:“行了,那你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我看你能不能将功折罪弥补一下。”他草草收尾,“挂了。”
  演完,他面上一副你好日子到头了的样貌,心里却七上八下,直到奕权的终端当真响起,光屏上亮的正是两个字“钟昴”。
  “开免提。”他坐下命令,“别让我麻烦凌少校。”
  凌顼依言动了动,看到奕权听话才重新又回到了男人身边站好。
  “奕权,在哪儿呢。”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便自远处传来。温润,轻盈,不像对他时那么寒冷,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
  光是听见这声音文天成心就拧了,白白揪成一团,自虐似的待着。
  “还能在哪,当然是局里啊。”奕权回答却平静,顿了会儿,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不是你让我做的?这怎么还查岗呢。”
  钟昴让的?男人一惊,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只顾着生气,想仗着自己父亲的特权让奕权得到教训,却一时竟忘了考虑钟昴是不是与他统一战线的问题。
  这想法让他的心直接凉了下去,毕竟他可是红字案的真凶,灭了洛瑾瑜之口,而且不久前他们才一拍两散,说不定真的就要分道扬镳,成为敌我……
  可——“你这么污蔑我的话,我可就很难将功补过了啊。”
  他却听那声音悠悠一叙,意有所指地说,“毕竟,我才刚刚为了我众多跟班中的一个,跟某人道了歉呢。”
  这、这是什么?!
  明明就是当着奕权面演的,文天成却支眉瞪眼,吓得连嘴都要张开了。
  “你发的不是短信?!”他抵抵凌顼胳膊,相当崩溃地低问。
  “不是。”凌顼摇头,很为不解,“当然是电联方便。”
  啊啊啊天哪!那他刚才那一通胡言乱语岂不是都被钟昴一字不落地听见了?!那这样他干嘛还要凌顼联系?那这样他干嘛还要拖延时间?!
  但凌顼不知道,凌顼没问题,凌顼只是在不知原委的情况下完成了他要求的事情,而且完成得很圆满,完成得毫无怨言。
  别扭又造作的一直只有他文天成而已。
  不过幸好,也多亏了这语气,他至少知道了钟昴姑且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所以呢?”他于是继续隔岸观火,听奕权冷笑一声与之对峙,“原来你还真和蒋靖麟说的一样是个死同性恋。”
  早已僭越的事实就这么自曝出来,几秒后,寂静的空间里传出了钟昴无奈的一声慨叹。
  “不要让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莫以黛。”
  “……以黛?”奕权的表情一时如打翻染缸般精彩,但如果细看,却发现那里面并没有恐惧,而是一种夹杂着嘲讽、狂妄、屈辱的愤怒,“事到如今了,你居然还跟我谈莫以黛?”
  他耸了耸肩,竟是即刻便大笑起来了:“亏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是为了权力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向上爬的人,但没想到啊钟昴,你最后居然还是只会用这种毫无意义的低劣手段。”说到这里,他冷下来了,“是我走眼了,如果我当时就把她介绍给方主任而不是给你……”
  文天成只觉得自己神经都要炸开了。
  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但冲上去狠狠宰了那畜生的欲望却空前强烈。一只脚刚蹬就被凌顼揽了回来,门外仓惶的脚步却清晰,践踏他内心般可辨。
  偏那畜生没听见,还在猪一样叫唤:“女人这种生物啊,果然还是要给男人服务才能……”
  他终于再也无法忍耐,隔着两米的距离:“钟昴,你到底行不行。”他们冷战许久,再次对话居然是,“再不行的话,我就真要进监狱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奈之举
  “可以,如果你想进。”
  谁料,钟昴却如此答道,“但我劝你不要,留下案底会很难处理。”
  什么鬼,钟昴是在跟他讨论下狱的可行性?
  文天成为这不知该说无情还是猖狂的语句怔了一下,但还没开口,便听奕权冷嘲热讽道:“钟昴,你怎么还在说案底啊,你不会还以为有人能给你处理这些破事吧?”他笑得奸邪得意,“我实话告诉你,蒋家已经彻底抛弃你了!只要我把今天的事告到省厅,别说是这小小的市刑警了,就算是他的少校情夫,我都能……!”
  “所以你才怎么都爬不上去。”声音里的笑意终于散尽了,钟昴不耐烦地,“奕权,动点脑子,否则以你这个智商,在监狱都要靠救济了。”
  “妈的钟昴你什么意思?!”被激怒了,他对着终端就高喊,“你和蒋家作对你还能有胜算?!”
  “如果没有胜算,我还能在这儿和你交谈?”那面重重叹出一口气,“比起你自以为找到了靠山,不如先想想是不是他们为了扳倒我而找上了你吧。”
  说完这句,他不再解释:“文警官,”他反而喊,“过两天就会有纪委监委找他问责,如果有什么私事要处理,记得在这段时间内结束。”
  然后他顿了顿,又问:“现在,我折罪了吗?”
  随即,他挂断,只留下靠在墙边发懵的奕权,和甚至没来及回他的文警官。
  “妈的,蒋家难道不是他最高的靠山?”听完这些,奕权焦躁地自言自语了起来,无头苍蝇般来回乱转,“不可能,都正部了,再往上就只剩下几个了啊,他不就是给蒋家开过几次车吗,怎么会认识更高级别的……”
  更高级别的?
  这话犹如一道雷击,激活了文天成记忆里一句从未考证的传言。传言是关于钟昴和一位副国级走得很近,有次还被拍到从后门出来,脖子上带着一道鲜明的指印……
  难道这传言居然是真的?!
  顿时,文天成只觉得冷汗都要流下来,不敢相信向来傲气的钟昴会有这么屈辱的时刻。
  “那、那个,文副队,文警官。”可他正想着,却只听前方冷不丁传来一声颤抖的叫唤,“你,不,您,您看,您能不能行行好,跟钟院长讲一声,让他就放我这一次?”
  刚才挨打时都没有,现在却立刻就跪了下来:“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您先收着,我回头再补。”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之前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识泰山,您看能不能看在您和钟院长纯洁的情义上……”
  文天成接了,奕权欣喜一笑。但随后却只见他二话没说便递给了身边的青年,一张刚刚还存在的卡片扬手便消失殆尽了。
  “这东西是好,可以让警察变成演员。”文天成见不得他这怂样,干脆也蹲下来,“我问你,你和以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没想到一上来盘问的竟是女人的事,奕权胡乱道:“这、这我哪记得清楚,反正是从小就……”他见文天成突然向凌顼勾了勾手,“是小学!小学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家刚搬到平洋,我们是邻居,就成了朋友!”
  “朋友。”文天成自嘲地笑了下,又问,“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是……高考结束的时候,那天我们说好要上同一所大学。”他回忆着,神色竟突然有些温柔,“但后来以黛没有考好,我就骗她说我也没有,最后我还是和她一起上了警校。”
  他说,眼睛却突然转了转:“这么想来,其实我做这些也都是为了她。我知道现在女孩在社会上还是更容易受歧视受欺负,所以我就一心想要变强,成为她的避风港,支撑我们这个家。”
  “但后来,我发现光靠努力是不够的,没有资源和人脉,我只能处处被人打压,永远活在底层也永远无法给她带来更好的生活。”他顿了顿,看向文天成,“所以后面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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