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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近代现代)——奉旨填词柳三辩

时间:2024-08-22 08:43:25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是这样……吗?”他沉默了,“你不该被牵扯进这些事里。”
  “但事实就是我已经被扯进来了,而且是自愿答应的。”
  “所以你不该答应的。”凌顼皱眉,有些责备,“我明明听到你拒绝了,但为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下,终于轮到文天成问出这话,但小孩和他不一样,是块敲起来都闷声不响的木头。他和那双空有耐心的眼互瞪许久,终于一个撇头,小声而飞快地自己答了。
  “还不是因为我动不动就爱胡思乱想的笨蛋儿子也在这儿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残忍至极
  自打文天成说了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后,凌顼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像都放空了。
  他呆呆地笑,痴痴地走,回去的路上踏反了一次扶梯,在被文天成牵手拉回来后更是怔怔望着那连接的一处,连脖子都漫上了浅浅的绯红。
  “嘿,我说小凌长官?”
  而直到文天成用着跟楼下听来的趣称,拿冰水往他脸上一贴,他才猛然回过了神来。
  “要不,我们今晚还是出去住酒店吧。”目视着竟还真跟自己回了这里的罪魁祸首,凌顼一张俊脸凉了又红,“这里实在太小了,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过来……”
  这是一间只有一室一厅一卫的单人宿舍,确实狭窄,但布局却清爽整洁。
  “怎么会?这里很有你的风格,我很喜欢。”谁知却听男人轻声地一笑,“等过两天我去看房的时候,就租个和你这儿差不多的好了。”
  “我的……风格?”青年几乎是要愣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小心变成了一块摇摇果冻,否则怎么能在名为幸福和甜蜜的粉末里左三圈右三圈地翻滚,“喜欢……?”
  他呆呆地,看着他的父亲重复了一遍,突然:“其实,我在附近还有一套家属公寓,如果爸爸愿意,我明天就去找人装修……”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他话音未落便被打断,文天成的眼神突然有些躲闪,“凌顼,你别。”
  好奇怪,他明明是该为他们过得好而感到高兴的,但为什么心里却反而有点不自在呢?
  空落落的,就好像是因为无法再被依赖。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于是为了不让自己再深思下去,他故意强打起精神,夸张又大幅地往沙发上坐去。
  然而下一刻,他便面露难色地扶着腰站了起来。
  “你这沙发……”尾椎的冲撞引起了前晚被秋翊撕裂的疼痛,他尴尬地和凌顼对视了两秒,又故作平静地坐了下去,“你这沙发,有些硬啊。”他小声嘟囔,“这个,年纪大了,就是容易有点……”
  青涩的羞赧似乎有些退却了,凌顼垂眼,轻轻往他身上瞥了瞥。
  “……我并没觉得你比我大多少。”
  他也坐下,但贴了男人很近,就靠在他耳边淡淡地,有些固执地,“那下次买个软的,最软的,就放在我们的家里。”
  他故意加重了“我们的”三字,赌气又不忍真责怪似的。
  “凌顼……”
  话音浮过耳畔,带来了既窘又迫的一颤。文天成不堪他过于暧昧的姿势,赶快伸出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耳朵和他的唇面之间,有些嗔怪地,“我是你的父亲……”
  怎么会有人用“并没觉得你比我大多少”来形容自己的父亲呢?这是想表达什么?
  感觉心里好怪……
  张开的五指就像口笼一样笼罩在了那张清俊的脸上,好似要束缚一只自地狱侵袭的恶犬。恶犬张口却不咬人,反倒居高临下地盯视,伸出长而湿热的红舌舔了舔口笼上冰冷的铁链。
  “!!!”再经不住戏弄,文天成触电般收回了自己被舔湿的手指,红着脸又坐远了些,“好了,我有事想问你,你正经一点。”
  于是说不上遗憾还是遗憾地又看了眼被自己弄脏的父亲,青年笑起来,终于点点头:“好,你问吧,我知道就回答。”
  于是借这机会,文天成简单问了除镇海以外的三代的情况,也是普通人根本就无法触及的机密。
  据凌顼所言,安河平时就傲慢跋扈,为人暴躁,该他出席的场合都见之甚少,自然也就容易成为众人针对的对象。而第二位克隆了秋翊基因的平江,最为众人知晓的就是他的两个爱好,一是文玩,二是股票,总之都有些投机的意味在里面。
  最后一个是晏邦,关于这位用自己基因克隆出来的人,凌顼却不知该如何评价他。
  “他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最后,他只能用这句话来作为结论。而也正是因为这点,他的直系首长才变成了与他毫不相关的镇海。
  在听完这一系列讲述后,文天成轻轻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疑惑:“但是,你们为什么就觉得这幕后主使一定是安河呢?”
  “可能是因为AH的纹身吧。”凌顼回答,“这件事在三代里好像不是秘密。”
  “但这会不会也有些太过明显了?”凭借着多年刑警的直觉,文天成不敢下出断言,“如果要查,绝不能这么先入为主,还是得从源头再原原本本梳理一遍,不然万一成了桩冤案……”接着,他却叹出口气,摇了摇头,“但,如果真是三代的话,这桩案子估计到最后也不会有结果。”
  他眉宇间的纠结显而易见,就好像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半途而废,无疾而终。
  “别想那么多了。”终于,再也看不下这副苦相的凌顼动了口,“先休息吧,剩下的等明天醒了再说。反正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的。”
  虽然暧昧,但这如及时雨般的劝慰还是让男人稍稍安下了点心来,他不由在凌顼身边放松地打了个哈欠:“嗯,我现在是有点困了,好像也是时候……”但直到这刻,他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过,那个,凌顼,今晚我……睡哪儿?”
  他问出这话时,凌顼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的眼睛在空中不慎相遇。
  很快,却是男人先撇了头,不敢再看他。
  “要不,今晚我就睡沙发吧。”他转而望向那张比普通单人床略宽,容纳两个人却困难的床,逃避的脖颈有些轻微的僵直。
  “……不,你睡床。”
  虽然不知道凌顼是用一种怎样的眼神说出了这句话,但他听见了他的声音,平淡、清净,“沙发太硬了,还是我来睡吧。”
  文天成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这怎么能行呢。”
  儿子个子高,腿又长,睡沙发肯定憋屈。而且父子同住,又哪有让孩子将就自己的道理。
  于是出于一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情绪:“那么……还是一起睡床吧……?”他磕巴地,“这床虽然看起来窄,但是挤挤的话……”
  “你确定要跟我睡床?”谁料,凌顼却在他身后轻轻一笑,“还是在需要‘挤一挤’的情况下?”
  心跳突然快如擂鼓:“呃,嗯,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口干舌燥地,“只要你……”
  “可是我不确定。”
  这时,他却听凌顼这么说道。
  “你不喜欢我,所以你可能不知道。但一个正常的男人是做不到和喜欢的人挤在一张床上还能无动于衷的,更何况还是从小就渴慕的对象。”他说,又笑了,笑得嘲讽,从未如此绝望。
  “文天成啊,”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清晰地喊他的名字,甚至更清晰,更故意,“你还真是残忍至极。”
  后来,凌顼还是睡了沙发,而文天成则因为他的一席话直到天明才勉强睡着。
  他频频翻身,时不时长叹,最后终于在沙发远远的响动里不得不承认了一件他一直不敢深思的事情——
  他很想他。
  他想他终于明白了先前让他开口说出同睡的那种情绪,可能也正是这种情绪让他选择接受了镇海的委托,让他选择跟着凌顼来到了这里。
  他是真的很想他。
  即使近在咫尺,也想。
  但为什么,那种想念却好像并不只隔着一扇敞开的门扉,甚至难以冲破他紧紧粘黏的嘴。
  而且就算真的和凌顼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对他们的想念是纯粹的,禁不起任何拷问的想,也是不能回应他们任何感情的想。
  他很怕再看到凌顼那样失望的眼神,也很怕再听到从他嘴里说出的那句“残忍”。
  再这样下去,无论是他对他们的爱,还是他们对他的爱,都会让彼此感到痛苦。
  无法满足的爱,会让人痛不欲生。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想不到回答。
  只能在近乎浓稠的深夜里,再次发出沉闷而无解的一声哀叹。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行不行
  幸好,凌顼第二天并没有继续和他僵持。
  他像往常一样给他做了早餐,等他起床,问他睡得怎么样的语态又恢复往常的平静,就好像昨晚的风波根本没发生过。
  而文天成也因自己的醒悟变了胆怯支吾,只敢用正事勉强充作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的借口。
  “当时我是根据一条遇难的水相纳斯塔追查到了地下交易所,然后因为奥利维亚得知了丁天一这个医生,这才知道了人造纳斯塔的实情。”
  他边吃饭,边用纸笔画图给凌顼梳理案件经过,“所以如果要追查,这两条线的证据肯定是最有力的。只是……”
  “你是在担心证据已经全都被销毁了?”凌顼通过他皱眉的神情猜到了一二,于是当机立断地,“那么就先去这两个地方看一下,要是都无所获,就直接去警局找你哥哥。”
  然而,一切果如文天成所料,交易所早就关门搬迁,丁天一也从医院离职已久。两人没找到任何证据便只好回到了市公安局,凌顼分头找王局说明情况,而文天成却在见到莫以黛的下刻就被告知:“已经抓到犯罪嫌疑人了。”
  “这……我也觉得非常蹊跷。”莫以黛告诉文天成说,“但人是奕政委带来自首的,他说是他鬼迷心窍才把国外的纳斯塔偷偷运了回来,我这儿还有他搭乘飞机时的机票和录像。”
  莫以黛说着,在手机上播放了那个录像,画面里的嫌犯果然是和一个身高体型发色都和遇害纳斯塔差不多的人一起过的安检,而那纳斯塔竟还毫无挣扎,完全配合。
  文天成看完,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了。这东西太假,一看就是偷梁换柱,莫以黛显然也知道,但——“这是奕政委抓来的人啊,我们要怎么反驳才好。”
  文天成瞬时失语,连手腕的青筋都气得显出了几支。
  他没告诉莫以黛真相,又不代表这局里就没人知道了。但这个奕权居然还真如杨鸣远所言,敢在他的地盘上毫无底线地撒野,还撒得这么混账,简直就无异于骑在他头上拉屎。
  这到底是在给谁下马威呢,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决定,他一定要整死奕权和他背后这丫的。
  于是,他深呼吸一次,对着莫以黛说道:“以黛,我问你,我不在的时候,这个奕政委对你怎么样?”
  莫以黛闻言,先是咦了一下,随后才打不定主意似的犹豫着:“嗯……还好?就是他的有些做法我不太能认同,比如这个案件想就这么潦草地结束……”
  文天成点头:“嗯,那么私下关系呢?”
  这一句,就让原本还不确定的莫以黛笃定了真相,她有些颤抖地开口:“文副,你……都知道了?”
  虽然早知如此,但亲耳听见自己喜欢过的女孩竟和一个人渣相伴许久还是让文天成怒火中烧,又痛心疾首。
  “嗯,我知道了。”他于是决定不再隐瞒,“但是,以黛,虽然以我的立场说这话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和他分手。”他因女孩猝然苍白的面色而不得不一顿,“因为奕权,你的男友,他……”
  然他话未说完,就只听远处传来一声似曾相识的:“这不是文副队吗,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曾让他暗生过艳羡的一级警督顶着他闪亮的肩章,直直就从他和莫以黛中间插了进来。
  “回来都不提前告诉一声,好让兄弟们来给你接接风,洗洗尘?”说完这句,他继续保持着脸上令人生厌的微笑,半回了脑袋,用无比熟稔的口吻对身后的女孩命令道,“以黛,你先走。”
  莫以黛没走,她或许是在听了文天成的话之后有些动摇,便张口对奕权道:“我为什么要走?刚才我还在给文副汇报案件进展情况……”
  可奕权听后却直接转身,右手飞快往上一挥:“我——”
  “!”
  既而,他尬住,对着眼前突然害怕地用小臂挡在额前的女孩。
  “莫以黛,你什么意思?”那只挥起再指向前方的右手突然显得狰狞而狼狈,“在别人面前做出这个动作你什么意思?”
  他的语句虽还平静,嗓音却明显抖了,气的是自己的女人让他在别的男人面前出了丑。
  “走。”他指得更用力了,像是要把空气戳出个洞,“我让你走!”
  于是再也坚持不住,女孩紧咬着唇瓣,攥着刚才还播放着视频的终端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自以为隐晦地擦了下湿润的双目。
  这场景简直让被晾在一旁的文天成气得脖子都红了。
  “不好意思啊文副队,”过了两秒,奕权转过了身,“不过,既然我级别比你高,对你直呼其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他脸上再没了先前的笑色,说,“怎么还回来了呢,文天成,不是上次才拜托那情夫把你支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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