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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曹错下巴尖磕在许卿湖肩膀上,学着他的话轻声问了一遍:“还睡吗?”
  这倒是和他以前的习惯很像,先前他还不会说人话的时候,总是结巴地重复别人说的话,这毛病是后来被冯昭和许卿湖打多了手心才改过来的。
  “怎么学我说话?”许卿湖深吸了一口气,道:“不睡了吧,再睡下去你属下今儿怕是在府上不走了。”
  曹错又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嗯,不走了……”
  许卿湖把人带起来,往他腰背上拍了一巴掌,道:“还学呢。”
  曹错歪着头看他,道:“嗯,我不能学吗?”
  “能学,”许卿湖拿过自己的氅衣给他笼上,道:“外头有雪,等暖了再出去。”
  曹错坐到床沿去穿靴子,道:“谁这么娇气了?就这么点儿雪,根本就冻不着我。”
  话音一落曹错就咳了起来,许卿湖:“冬天的事儿,你嘴硬可没用。”
  曹错穿好靴子才抬头去看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卿湖就已经凑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不等他开口说话许卿湖就亲了上去。
  曹错下意识地往后仰,被许卿湖拦腰拉回来了。
  许卿湖紧紧地环抱着曹错的腰,像是要把这半年来的情思怨怼统统都给他的狼崽,能给的不能给的一并都给了。
  曹错被亲得喘不上气来,但是许卿湖的吻几乎是以压倒之势在继续,让曹错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在这个强势而不容驳斥的亲吻中曹错觉得越来越沉,肢体在下沉,呼吸也在下沉,可怕的窒息像湖水一样包裹着他。
  许卿湖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曹错慌乱的在许卿湖下唇上咬了一口,许卿湖吃痛后才清醒过来松开他。
  许卿湖的喉结上下有力地滑动了一下,双手撑在床上以虎踞的姿势把曹错圈在他的势力领域,深黑的眸子盯着他,没有任何一丝要退让的意思。
  曹错呼吸紧促,他在许卿湖的目光中变得有些燥热起来,脖颈一周的皮肤泛起了点儿红,他现在亲人的时候怎么都这么狠的?凶得像是要把人吃掉一样。
  曹错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刚才学他说话故意这么凶他的,道:“我不过学你说了两句话,你至于这么凶吗?”
  “没凶。”许卿湖嘴里有股血腥气,是刚才被小狼咬破了皮溢出来的血。
  “你以前不是这么亲人的。”
  “嗯?”
  曹错蹙起眉头,从昨晚开始,他已经好几次被许卿湖亲得快要窒息了,就跟以前他掉进湖里时一样的无措。
  “你之前不会让我喘不上气,你现在……是要借着亲我的假象来杀我吗?”
  许卿湖眼神飞快地眨了几下,摩挲着曹错的后颈,随后俯身抱紧曹错的双肩,道:“我太想你了曹知远,你不出现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你一出现我就只想爱你,亲卿爱卿,而可以为真。”
  曹错兀地红了脸,眼睛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香炉,冬天明明这么冷啊……他却快要被捂热了。****许卿湖和曹错到前院的时候,管豹还在和韩储对骂,看到曹错过来韩褚才消停下来。
  “世子。”
  曹错神色严肃,与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道:“何事要在此处撒泼?”
  韩储:“世子一夜未归,属下实在心安不下。”
  曹错道:“许大人是我的故交,于情于理我来尹安都该上门拜访,你只管心安好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拜访也不至于一夜未归吧,但是韩储没有继续说,只默默地应了曹错的话。晴雪午时。
  孔牧与冯昭二人一同来了许卿湖府上,皆为宁西五州许多人身中奇毒一事。
  时别多年,冯昭没有认出大堂内身高八尺之余的仪表男儿是他教过的学生,也不怪他认不出来,曹错身上早已不见了少年时不懂规矩的样子,俨然富家公子之态。
  许卿湖让采薇奉茶,许卿湖道:“今日宁西其余四州皆有怪事,现在又正逢年关,难保这些怪事会不会引到尹安来,今日请二位来,便是因为此事。”
  孔牧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他早就听说过许多人中毒一事,多数人都是口吐白沫而死。
  冯昭道:“此事古怪,宁西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人中毒,但偏偏尹安一点儿事也没有。”
  “不奇怪,”曹错道:“狼泉是宁西和厥北的重要关口,若是有厥北有人盯上了宁西之地,首先要应付的就是狼泉训练有素的猛将,其次是千越,千越养的良马多数是要送往狼泉的战马,还有紧挨着千越的聊西和牙括,这两州本身就肥地沃土,在乱世的兼并战中早就习惯了以战养战,再加上高祖推行的屯七守三之制,积累了大量钱财和粮食,厥北自然忌惮,而尹安除了位置邻近这四州之外,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厥北当然不会在这上面费功夫。”
  冯昭看向曹错,总觉得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待曹错一席话说完,冯昭才出言询问:“阁下是?”
  “我姓曹,单名一个错字。”
  孔牧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应该说好多人都听说过这名字,诚宜四年秦王家里失踪的儿子就是这个名字。
  孔牧旁敲侧击道:“表字可是知远?”
  “正是。”
  冯昭也反应过来了,此子是秦王世子,当年在尹安好像是住在许卿湖府上的,这么一想冯昭突然开朗起来,道:“莫非你是……小铃铛?”
  “正是,”曹错点点头,道:“此次前来尹安本该是我去先生府上拜访,没想到会在许大人府上偶遇。”
  冯昭这几年也听说过曹错在寒北立了战功一事,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面色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苟言笑的肃穆样子,不会因为谁地位低下就轻贱于人,同样,也不会因为谁身份高贵就给个好脸色。
  良久,冯昭才不冷不热地开口道:“相请不如偶遇,有缘自当再见。”
  曹错莞尔,没接话。
  孔牧道:“自古以来,皆道英雄出少年,世子在宁东履立奇功,果真是少年英雄。”
  曹错:“怀远大人过奖了,时运而已,非吾之能也。”
  孔牧愣了一下,从未见过曹错,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许卿湖倒是不觉得奇怪,曹错人不大的时候,定是没少跟在他后面,说不定什么时候和孔牧见面的时候就被他给撞上了。
 
 
第105章 寻酒
  年夜,许卿湖和萧红香一起用膳,姚何也在。
  萧红香:“听采薇说世子来尹安了,他幼时住你府上,你不去见一见吗?”
  许卿湖面色照旧,道:“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不急。”
  “主子,你和知远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姚何搁下筷子,嘴里塞得鼓鼓的,道:“韩褚还来咱们府上要人,你忘了?”
  萧红香知道许卿湖心思重,他们母子之间总有一道萧家的隔阂。
  萧红香没再继续问曹错的事,夹了些清淡的菜就着米饭吃,道:“小盒子,待会儿用完膳你把管虞带来,看你们放烟花热热闹闹的我也欢喜。”
  管虞还不到姚何的腿这么高,跟在姚何后面围着烟花爆竹跑,萧红香站在屋檐底下看,看着看着就笑了,道:“府上有个孩子就是热闹,要是我也能抱一抱孙子,就再也没什么所求了。”
  许卿湖假咳了两声,喊道:“姚何,你过来。”
  姚何不明所以地走过去,问:“什么?”
  “你去把豹子和水文台都叫到这儿来,把管虞那个拜过把子牙齿还没长全的小孩儿也叫上。”
  姚何一头雾水,道:“他们应该都在自己家里的院头吃年夜饭,怎么突然要把他们叫来?”
  “过年得一伙人在一块儿才热闹。”许卿湖拍了拍姚何的肩膀,道:“赶紧去吧。”
  说完许卿湖就跟没事儿似的走下石阶,萧红香立马叫住了他:“大郎,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
  许卿湖:“我出门讨口酒喝。”
  “站住,”萧红香每次一跟他提到什么娶亲抱孙子的事都被许卿湖给糊弄过去了,她难得强势一回,道:“今夜你哪儿都不许去,府上什么样的酒没有?”
  “府上佳酿盈觥,独缺故人之酒,”许卿湖铁了心要走,道:“我去去就回。”
  到马厩解开胡儿鹤的马绳,许卿湖翻身上马,身上的酒气被风吹进胡儿鹤的鼻子里,马也像醉了似的,踏雪奔走,在雪地留下一串马蹄印。
  白天下过一场雪,此时又是一场大雪,许卿湖双腿遒劲夹紧马腹,呵斥一声,骑马直奔驿站。
  驿站大门敞开,房檐挂着一对灯笼,里头动静不小,站在门口都能听到里头的热闹,柳青云抱着琵琶,斜倚着窗,韩储不通音律,一路上柳青云都在拨弄她那把琵琶,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店家往他们一桌上了盘儿菜,道:“哟,这娘子的琵琶弹得可真好,这小破馆子好久都没人来弹过琵琶了。”
  韩储身板直挺挺的,像个木头人似的坐在曹错对面,道:“败人骨气的玩意罢了,听多了只会形神匮乏,有什么好的?”
  曹错一路没少听韩褚说带着柳青云的诸多不便,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当回事。
  柳青云放下琵琶,道:“所以说你是粗人,没学过高雅的东西,这也不怪你,毕竟哪儿有山猪咽得下细糠的?”
  “路上吵,年夜也要吵?”曹错小酌了一杯,道:“能吃菜就少说话,再吵好好的年夜都被糟蹋完了。”
  掌柜眯着眼睛在柜台打算盘算账,一个本子都写完了,逢年过节这生意就是比平时要好,门口马蹄声震耳,掌柜朝外头赔了一眼,见了来人立马快步跑到外边儿,笑道:“哎呀,府君今夜怎么也来了?”
  许卿湖把马绳递给旁边儿的伙计,道:“寻有缘人讨口酒喝。”
  掌柜正要吆喝人来伺候,许卿湖抬手打住了,道:“找点儿酒喝而已,别太大阵仗。”
  许卿湖视线飞快扫过大堂,见着靠窗而坐的人,忽而一笑,大步走去。
  曹错还端着酒杯,抬眼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大年夜许府君不在府上,怎么一个人跑到外面来了?”
  许卿湖:“府上的酒太淡,没有滋味,想着世子在此处,定有好酒,便来讨口酒喝,不叨扰吧。”
  韩储厌烦许卿湖府上不知天高的厚的蠢豹子,厌屋及乌,连带着也厌恶了许卿湖,闷声道:“当然叨扰,各过各的年,多一个人出来当然麻烦。”
  曹错不冷不然的语气道:“是挺麻烦,驿馆的菜肴可比不上太守府的,许府君想要什么样的酒喝不到?还是回去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扰了。”许卿湖转身就走了,没有回头看一眼。
  韩储:“先前在尹安,许锦侯隐瞒世子身份不报,定是另有贼心,如今还厚着脸皮来讨酒喝,简直无耻。”
  外头马蹄声清晰可闻,曹错的魂儿也被马儿牵着走了,外头爆竹声此起彼伏,待到二更结束才有了烟花,一伙人纷纷跑到外边儿,仰头望着烟花,顿时间热闹非凡。
  柳青云笑道:“这烟花比起竟京的也不差,就是地方穷了点儿。”
  韩储:“嫌穷你就回去啊,你这么矫情,哪儿熬得住宁西的苦日子?”
  曹错对周围的声音置若罔闻,看着烟花出了神,他后悔了,要是方才让许卿湖留下来一同饮酒,此时他们该是看的同一场烟花的。
  烟花散尽,行人也散了,曹错打了个哈欠,道:“夜半三更,该是入寝时候了,都回房歇了吧。”
  灭了灯火躺在床上,曹错想的全都是许卿湖方才离开时的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眷恋。
  好久他都没有睡着,那人年前才说了那些露骨至极的话,何以今夜转身就走?曹错心神大乱,对许卿湖的责备越来越重,无法忽视,他猛地起身,拿过一旁的剑就走。
  倘若许卿湖先前说的那些有半句假话,今夜势必一剑杀他绝不手软。
  曹错点了一盏灯,气势汹汹地从驿馆出来,走到前面拐弯的地方他突然就移不开脚步了。
  许卿湖双手环保在胸前,背靠着身后的墙,曹错心头一颤,眼睛酸酸胀胀的,怎么眨都不舒服,好一会儿他才别扭道:“你……还没回去?”
  许卿湖这才动了动身子,隔着黑看他,道:“故人未至,不敢先行。”
 
 
第106章 别扭
  许卿湖:“倒是世子这么晚不睡,是要打算去哪儿?”
  曹错说不出自己夜半不寝是为了寻他这种话,把话引到别的地方去了,道:“我此次前来尹安,是有要职在身,此刻也不过是在例行公事考察尹安的民生。”
  “考察民生非得等到挑大年夜,还得等到夜过三更?”许卿湖一个字都不信,轻轻地笑了一声,道:“曹知远,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到什么你想看的?”
  “……用不着你管。”
  两人在灰墙边上站了许久,这雪还没停多久就又开始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簌簌落下,曹错闷闷的,他早就不想和许卿湖在言语上挣个高低了,他真正想说的话是,他对许卿湖的那些念想,一点儿也没比许卿湖那封书信来得少。
  可偏偏他自己都不知到从何时起他的性子越发别扭,尤其是在许卿湖面前,他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就怕被许卿湖看低了去。
  他自己也明白,被人看低了也不可怕,可看轻了他的那个人独独不能是许卿湖。
  幼时被许卿湖骂“畜生”时,曹错不知其中含义,如今清楚了,每每记起此事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许卿湖明明把他看得这般低,却还是碍于他是秦王世子的身份授他诗书,教他礼仪廉耻。有时曹擦甚至希望自己从未学过那些圣人诗文,从未知晓礼义廉耻,一辈子都混迹于狼群,这样的话时间各种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他还是那只跟随狼群四处奔走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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