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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古代架空)——疯狂小麻花

时间:2024-08-22 09:12:29  作者:疯狂小麻花
  借着酒楼门口悬挂的灯笼透出来的微光,夏侯镜初眯起眼睛看向插在木桩上的那支箭矢,几乎是一下就醒了酒。
  他认得这箭,这是澹台灼使的箭。
  潘慧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夏侯镜初拽进酒楼里面,这才松了口气,道:“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呀?大街上就敢行凶,胆子也太大了。”
  夏侯镜初面色发白,那支箭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除非澹台灼就在附近。
  还不等夏侯镜初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支飞箭再次射入酒楼,直奔夏侯镜初,潘慧下意识地抬手挡在夏侯镜初面前,利箭顷刻就射穿了潘慧的小臂。
  夏侯镜初错愕地看向潘慧,潘慧哇哇惨叫起来,夏侯镜初道:“潘逢贵,你的手怎么样?”
  “断了断了,”潘慧哭喊道:“完了,全完了,老子手废了。”
  梁庭远冷眼旁观,道:“夏侯镜初,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不然怎么会遇到这档子事?”
  话音刚落,澹台灼便带着几个士兵走进酒楼,士兵将三人围住,这架势吓得酒楼里的人大惊失色,四处逃窜。
  夏侯镜初浑身都在细密地颤抖,吞吞吐吐道:“澹,澹台叔。”
  “混账,”澹台灼道:“这么多时日,你到底躲哪儿去了?找遍了竟京也不见你的踪影。”
  夏侯镜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梁庭远则是双手抱在胸前,轻描淡写道:“他这些天住在我府上,难得遇到知己,没忍住想亲近亲近,有什么问题吗?澹台大人。”
  澹台灼甚至都没有往梁庭远那边看一眼,此等阴晴不定的卑劣小人,即便是看了一眼也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澹台灼双眼如炬,看得夏侯镜初心头一颤,来时澹台灼去过秦王府,恰好遇上郭瑶,在和郭瑶的交谈中,澹台灼不得不将其中诸多怪事联系到夏侯镜初身上。
  诚宜帝骤然崩逝,一向处在佛门深处的长公主居然也开始操持宫中事务了,以曹千黛长公主的身份,操持宫中事务到也在情理之中。
  可曹千黛向来待在自己宫里,除了重大节日,一年到头也不见得会出宫门几回,怎么可能对朝堂的事这般清楚,除非朝堂之中有她的耳目。
  梁庭远从前为人唯唯诺诺,尤其是他兄长梁庭轩还健在时,他处处都被梁庭轩压了一头,但处决梁庭轩的时候他倒是丝毫不见含糊。
  梁庭轩一死,他为人也越发高调,像条仗了人势的狗,可关键是,他仗了谁的势做了谁的狗?
  和郭瑶的谈话让澹台灼恍然惊醒,这么些年,梁庭远竟然做了曹千黛的耳目,夏侯镜初与他走得如此近,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澹台灼眉头紧锁,看着面前的夏侯镜初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夏侯镜初还年幼时澹台灼就将他养在身边。
  他以为他深知夏侯镜初的为人,如今忽觉此子陌生得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这么多年夏侯镜初的心思藏得深,澹台灼从未窥见过一二,如此心机,着实令人心惊。
  “若是结交良朋益友,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这侄儿一向识人不清,若是交友不慎走了歪路可就要出问题了,”澹台灼厉声道:“我这个当叔叔的,可不能放任不管,镜初,跟我回去。”
  说完澹台灼就转身往酒楼门口走,没走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
  夏侯镜初这才跟在澹台灼身后,只留下暗自松了口气的潘慧和梁庭远,潘慧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才得以松懈。
  潘慧摇了摇头,死死地捂着被箭射穿的那条胳膊,道:“梁兄,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还敢跟澹台灼说那番话,他那架势,搞不好我们今天命都得搭在这儿。”
  从刚才澹台灼进来到现在人走了,梁庭远捏了一手心的汗,这才松了松握紧了手心,道:“皇上驾崩,秦王失踪,他如今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有何惧?”
  “话是这么说,”潘慧压低了声音,道:“可澹台灼要是知道宁东之事跟你我有关,他能放过咱们吗?”
  梁庭远走出酒楼,道:“当然不能。”
  潘慧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纸包不住火,这事迟早会泄露,万一被他知道了可怎么办?”
  梁庭远也畏惧此事,澹台灼做事一板一眼,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是此事败露,他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来杀掉他和潘慧。
  梁庭远:“那咱们就只有先下手。”
  潘慧:“先下手?谁来?”
  梁庭远翻了个白眼,没多少什么转身就走。
  潘慧咽了咽口水,眼看着梁庭远走在前面,他连忙追上去,生怕附近还有弓箭手埋伏,他着急道:“你等等我啊梁兄,要是再中一箭,这胳膊可就彻底废了。”****到澹台灼府邸之后,澹台灼遣走了底下的人,屋内就只有他和夏侯镜初。
  夏侯镜初心虚道:“澹,澹台叔。”
  话音一落,澹台灼的巴掌就落到了夏侯镜初脸上,夏侯镜初眼前一下就黑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复明。
  澹台灼道:“我问你,这些时日你都去了哪儿?”
  夏侯镜初:“梁侍卫府上。”
  澹台灼:“你和梁庭远两个人到底再搞什么名堂?他勾结长公主的事你清不清楚?”
  夏侯镜初点了点头,道:“清楚。”
  “知道你还敢跟他混在一去,你知不知道万一出了变故,你也会受到牵连……”澹台灼猛地惊醒,夏侯镜初明明知情,却仍然和梁庭远走得这么近,莫非他和长公主之间也有联系?
  澹台灼皱紧眉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夏侯镜初,道:“难道……难道你也在给长公主办事?”
  夏侯镜初埋着头,没有说话,短暂的寂静让两人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些什么,澹台灼猛地将手里的剑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咣当”声。
  “糊涂,”澹台灼气怒道:“你吃王爷的住王爷的,却为别人办事,你怎么能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来?”
  夏侯镜初不语,澹台灼双眼猩红,恶狠狠地瞪着夏侯镜初,嘴唇都在轻微地颤抖,但他还是要问:“那我再问你,宁东巨石坠落一事,和你们有没有关联?”
  许久,夏侯镜初才抬起头来,直视着澹台灼,道:“你别逼我澹台叔,我,我也有……一定要去做的事情。”
  答非所问就已经是答案了,澹台灼猛地一脚踹到夏侯镜初肚子上,把人踹倒在地,痛心疾首道:“畜牲,王爷待你如何?世子待你如何?你怎么敢做出此等狼心狗肺的事情来?”
  这一脚澹台灼踹得狠,夏侯镜初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澹台灼轻易不会下死手打他,这次却像是奔着要了他的命去的。
  “你父亲铮铮铁骨,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白眼儿狼?”澹台灼老泪纵横,自从夏侯述将儿子托付给他,他一直对夏侯镜初视如己出,此事是真真让他寒了心,“枉费你父亲对你一片苦心,你竟能干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夏侯镜初捂住肚子艰难地站起身,勉强才站得稳,道:“我说了我有一定要做的事情,我父亲光明磊落,廉洁半生,到头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你以为如何?”
  澹台灼摇头长叹,即便到了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他还在试图让夏侯镜初回头,道:“当年我为你许字镜初,便是期盼你能心着明镜照,本性复如初。”
  夏侯镜初抹开脸上的血渍,自嘲地轻笑一声,道:“明镜与我皆着裂痕,如何复初?我父亲心存救世之志,却命丧小人之手,言语之间轻薄他伤他害他的,便是他所心心念念的天下百姓。我不会步我父亲的后尘,他未能做到的事,我拼死也要做到。”
 
 
第113章 公主
  澹台灼愤恨道:“就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要让这么多人无故牺牲吗?王爷有恩于你,你就这么回报他吗?”
  夏侯镜初:“我要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挡,王爷不可以,世子不可以,澹台叔,也不可以。”
  “住口!”面对夏侯镜初的无耻,澹台灼深感自己教子无方,他闭紧了双眼,许久才重新睁开眼睛,捡起地上的剑,道:“你父亲一生清白,从未做过半分逾矩之事,是我辜负了他的托付,今日,我便替他清理门户,日后再到地底向他赔罪。”
  眼看着澹台灼举起了剑,夏侯镜初闭上了双眼,他是澹台灼养大的,这条命都是他给的,现在能死在澹台灼手里,就算是把这条命还给他了,夏侯镜初如是想着。
  还没有等到剑砍断他的喉咙,夏侯镜初就听得有人倒下的闷响和剑落在地上的咣当声。
  紧接着外头传来不小的动静,夏侯镜初不解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倒在地上的澹台灼,箭矢正中他的眉心。
  夏侯镜初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梁庭远便带着一众士兵破门而入。
  梁庭远疾疾走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澹台灼,冷笑了一声,道:“这老东西脾气硬得很,我一猜他肯定会为难你,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不曾想这老东西竟然昏了头想杀你,你没事儿吧?”
  夏侯镜初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费力地咽了咽口水,许久才挤出一个笑来,道:“我没事,好得很。”****曹错一刻不曾懈怠,等他穿越千山跋涉万水踏入竟京城门那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闷和压迫,他惊觉京城似乎有什么变动。
  当他去到亲王府,入目的皆是一片茫茫的白,纵使他没有操办过葬礼,也认得此情此景,这是在办白事。
  曹错怔怔地愣在门口,光是这样他的心就凉了大半,他迟迟不敢往前踏入一步。
  还是府上的管家认出了他。
  “世,世子爷?”老管家疑心自己看错了,又凑近了瞧,确认过他的身份才让人去告知曹嫣然。
  管家一看见曹错就哀哀叹了口气,道:“你跟着丁广陵去了宁西之后,宁东那边就出了变故,王爷他,王爷他……”
  管家情绪激动,声音也带了哭腔,道:“王爷至今下落未明,宫中下令为王爷建了衣冠冢。”
  曹错垂下眼眸,他来时沾染了风雪,浑身都沾染了冬日的凉意,许久他才开口问:“阿姐……她还好吗?”
  管家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道:“世子有所不知,皇上崩逝,太子不知所踪,如今宫中是长公主管事, 噩谟王子派使者前来,说要求娶郡主,为了让郡主的婚礼操办得更风光,长公主已经已经代太后下旨封郡主为和乐公主了,待礼部点好陪嫁物品之后,不日就要启程。”
  曹错敛起眉目,道:“你说什么?”
  “错儿。”还不等管家开口,曹嫣然就一袭丧衣从大堂走出,她站在门口的石阶之上,定定地看着石阶下的曹错,却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说不出那句——错儿,爹爹已经不在了。
  曹错也无声地看着他,不需任何言语,他就懂了曹嫣然未曾开口的话。
  恍惚间曹错深深吸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地看着杂乱纷飞的雪,茫茫天地之间,他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没爹没娘的狼崽子。
  良久,曹嫣然才走下石阶,掸了掸曹错肩头的落雪,曹错顿时湿了眼角,双眼通红,“阿姐,你当真……要嫁给纳尔罕吗?”
  曹嫣然双眼低垂,咽了咽口水,随即抬眼看他,强扯出一抹笑意,道:“这是姑母代太后下的旨意,想来也是在为我寻一个好的归处,我自然是要嫁的,为了让我风风光光地出嫁,姑母还破格封我为和乐公主,很快礼部就会……”
  “荒唐,”曹错眉头紧锁,道:“竟京城内谁不知道你和先生有婚约,如今老爹尸骨未寒,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让去和亲,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惜现在并不是有理可以讲的局势。”相比曹错的气愤,曹嫣然显然接受了命运这荒唐的安排。
  曹错双手辦过她的肩膀,双眼噙满了热泪,道:“只要你说不嫁,我立马就带你离开京城,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当曹错踏进竟京,就已经被层层围困,稍有不慎或许就再也出不了竟京城门,曹嫣然深知这一点,她摇了摇头,抬手覆盖在曹错的手背上,道:“听话错儿,这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临行前日,曹嫣然去了梅宅,郭瑶正在后院,坐在轮椅之间,寒冷的天气加深了他的腿疾,一旦站立边疼痛难忍。
  看到曹嫣然时,郭瑶明显愣了神,她再也不似先前背着一把剑游历四方的意气风发。
  曹嫣然曾许诺会为郭瑶跳舞,她在翠竹间翩然起舞,泼墨长发如伥鬼,咬死她的老虎,是京城的明争暗斗。
  曹嫣然跳舞时每一个动作都很有力,她分明是要冲破牢笼,却于她拂袖展扇遮面时妥协了。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输给了盘绕竟京多年的朝堂风雨,输给了宁东寒北的一场冷冬时雨和滚滚乱石,她心有不甘,可还是不得不向天家的一封诏书低头。
  曹嫣然虽身为女儿,可曹彻自她出生始便从未轻看过她一眼,反而视她如良玉,栽培她,历练她,让她广结各路英贤,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幼时曹彻疼惜她,不愿她因生为女儿就束手束脚,只可惜曹彻已身首异处,他对女儿的护佑终究枉然,助嫣然生得的一双飞天羽翼终是折于庙堂之内。
  旁余的丫鬟和伙计不认得曹嫣然舞步里的不快和茫然,郭瑶却认得,他最初心系嫣然,便是因着她的一身风骨,她明为闺阁女儿,却从不做闺中女人娇媚之态。
  曹嫣然舞步转快,一旁守着的下人似乎是察觉出了曹嫣然的低迷,不敢在此多留。
  待人走散之后,曹嫣然翻身跃于郭瑶身前,惊起些许浮叶,竹叶轻拂郭瑶的衣袍,那轻飘飘的痒意似从衣袍浸入肌理,惹得郭瑶心头一颤。
  曹嫣然徒然俯身,于郭瑶唇间落下轻如竹叶的一吻,珍重万千。
  郭瑶惊得握紧轮椅的扶椅,指节泛着清晰的白,错愕道:“你……逾矩了。”
  “今日你我皆是违背陈规的离经叛道之徒,亲也亲了,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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