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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玄幻灵异)——沉尘花渊

时间:2024-09-02 19:35:59  作者:沉尘花渊
  “不,殷郎,殷……嗯!”
  忽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殷故动作一滞,宁洛一惊,连忙转头看去,只见明宇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
  明宇嘴角抽动,脚步往后一撤:“大、大白天的,你们……”
  殷故立即投去一双危险的眼神。
  可惜明宇根本看不懂。
  宁洛不带一点犹豫的,连忙翻身下桌,踉跄的跑到明宇身边,紧紧抱住他的手臂,道:“别走!难得来我这一趟,就别走了。”
  明宇惊讶道:“你……宁洛你何时变这么热情了?”
  宁洛苦笑着,牵他到桌边坐下,殷故也没多说什么,收起踩在椅子上的腿,默默走到床边抱臂坐下。
  宁洛一边匆忙的给他倒水,一边道:“今日冒雨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明宇立即从怀里掏出被他护得好好的信件,道:“这个,陈仙君给我们寄信了!说邀请我们去他观里坐坐!”
  第四卷  沽鹤镇鬼观
 
 
第63章 沽鹤鬼观
  鬼兄,宁洛,大小姐:如今沽鹤观各项事宜已处理得差不多,十日后的行程安排中恰好有空闲,于是特寄此信来,如若各位有空,还请赏脸来我观中坐一坐。陈仙君宁洛细细读了一番,内容上没有什么大问题,却是这字写得……貌似着急了些。
  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往日只见仙君画过符,没看仙君写过字,把字写得跟画符似的也属正常。
  宁洛回头看向殷故,柔声道:“殷郎,十日后我们去沽鹤观看看他吧?”
  只看封信的功夫,殷故脸又黑了下来。宁洛一怔,想着他应该不至于因为方才拒绝了他而恼成这样吧?
  不确定,再试探一下。
  “殷、殷郎?”
  殷故起身,走到宁洛身边,拿起信件,仔细看了一番,眉头竟锁得更加厉害。
  宁洛觉着不对,难道是信有问题?于是问道:“殷郎,怎么了?”
  殷故忽而眉头舒展,将信扔回明宇手中,道:“没什么,就是觉着新奇,居然把我名字写最前面。”
  宁洛愣了愣,随即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名字写前写后不代表什么吧。”
  殷故眯眼笑着,说道:“秋冬过季,此地阴雨绵绵,马跑不快,要想十日后到墨城,这两日就得出发。明小公子,该回去收拾收拾行囊了。”
  宁洛一怔,第一反应是殷故急着打发明宇走,之后好继续办事儿!于是宁洛连忙一把拉住明宇,笑道:“明宇,我去给你帮把手吧。”
  明宇:“啊?不用啊,我东西不多的。”
  宁洛尬笑着,不停的朝他眨眼睛使眼神,结果明宇根本没看懂,还反问了一句:“咋了?你眼睛疼啊?”
  宁洛沉重的叹了一声气,想着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不能连累了无辜又单纯的明宇……
  殷故抱起手臂,竟没多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他们胡闹片刻后,又突然说道:“罢了,明小公子,备好马匹,今晚便出发。”
  明宇一愣,宁洛也跟着一怔。
  宁洛:“怎的这般急?”
  殷故紧锁着眉,没有多做解释,只道:“去早了也无妨,不耽误行程才好。”
  宁洛望着他那双认真又深沉的眼眸,才意识到,殷郎应是从信中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宁洛也没再多问,推着明宇快去准备了。
  关上木门,宁洛才问:“殷郎,方才是不是有话想说?”
  殷故道:“小郎君可有觉着陈仙君的字尤其难看?”
  宁洛闻言,尴尬笑道:“是……是有一点。不过他符画得极好,想必是不太在意书信这类的书写吧……”
  殷故轻轻摇头,道:“非也。他是故意写作这样的。”
  宁洛一愣:“殷郎何出此言?”
  殷故道:“信中零星几个字分明是画上去的,而那几个画上去的字组在一起,像极了些驱重大邪祟的符咒。又以我的称呼打头,恐怕这信就是故意要我多看几眼的。”
  宁洛有些听懵了:“殷郎……说的可是真的?我……我有些没大听懂。”
  殷故颔首轻笑,揉了揉宁洛的脑袋,道:“无妨,小郎君只要相信我就好。另外,沽鹤观本身建得就有些邪门,我的阴风吹不进去,鬼域眼线也被挡在外面,若那小道士真是想向我们传达什么信息,恐怕还是面对面说能说得清楚一些。”
  宁洛道:“所以,殷郎决定今晚就出发?”
  殷郎笑着应道:“是。”
  论收拾行囊去找陈仙君,明宇最是积极,殷故叫他准备好了就直接出发,不用互相等着。
  毕竟,殷郎的阴马跑得可快,只可惜得等到晚上才能召出来。
  眼看着离落日还有些时日,宁洛撑着伞敲响明诚书房的大门。
  明诚见是宁洛,立即展露笑颜,从木椅上站起,敞开手臂朝他迎去:“宁洛,好难得,今日竟主动来寻我。”
  明诚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随和。不知是不是错觉,宁洛总觉得明诚看他的眼神要比旁人还要温柔许多,甚至比待宁纾还要更温柔。
  不过,从见第一面开始,宁洛就有过这种感觉了,一直到现在,也该习惯些了。
  宁洛开门见山道:“姐夫,我今日来,是想来找你讨样东西。”
  知宁洛是有求而来,明诚也不曾减半分柔光,更是笑道:“若能帮上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
  宁洛道:“关于墨城的书,姐夫可有?”
  明诚眼眸暗了暗,他沉思片刻,转身到书架上拿下本书,递到宁洛手中,他道:“森·晚·单单是关于墨城的书,为兄这没有。但有本东乐国开国志,宁洛可有兴趣?”
  开国志……那范围也太大了些。
  现在整个中原都是东乐国的国土,这本开国志从开国皇帝那代开始记起的,到现在都多少年了……
  望着手中厚厚的书本,宁洛面露难色。
  虽然宁洛喜好读书,但在天黑之前把这书看完,还是不大现实的……
  明诚见他面色不对,于是眯眼笑道:“不过这本书我都已经读完,宁洛若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为兄也不是不可。”
  宁洛一想也是,明诚几乎与他一样喜好读书,还过目不忘。别说这书有多厚,若是宁洛真的全部读完,过个几十年也能把其中内容记得清清楚楚。
  于是宁洛双眼冒光,问道:“真的?明兄可是什么都还记得?”
  明诚笑道:“记得。”
  宁洛欣喜,继续道:“那墨城沽鹤观,明兄可听说过?”
  明诚听罢,愣了愣,随即又恢复平静,道:“沽鹤观的历史可比墨城要久远许多。”
  宁洛愣了愣,疑惑道:“不是先有墨城,才有沽鹤观的吗?”
  明诚摇摇头,道:“沽鹤观历史悠久,甚至在东乐国建国以前就有了。”
  明诚说着,回身又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开打头一页,念道:“将山以西三百里,荒芜空地立一鬼观,观中无道人,只立有一不知名神像,观门牌匾曰‘沽鹤观’。”
  宁洛眉头微蹙,又问道:“鬼观?无道人?怎会如此?”
  明诚颔首,将书本轻轻合上,道:“这是我所阅古籍中,最早有关沽鹤观的记载。迄今为止,就算是观中的道士,也不知道此观是何时所建,是何人所建。”
  宁洛听到这,心已是莫名慌张起来。
  这样不知来历的道观,他竟已来来回回去了多次。而且次次都不曾注意过观中所供奉的神明是谁。
  宁洛摸了摸下巴,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沉思片刻,他又追问道:“那之后呢?”
  明诚摇摇头,道:“沽鹤观原先是建于一片荒芜之地,所以去记录它的人少之又少。再有关于它的记载,就是在墨城建立以后了。前朝围城建墨城,因为土地荒芜,人烟稀少,最开始都是被贬官员流放之地。可后来,墨城湖……”
  明诚话说到一半,突然也皱了皱眉。
  停顿片刻,才察觉不对:“既是荒芜之地……怎突然出了片湖水?传闻墨阳鱼肉质鲜美,又难以养殖,一年四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那湖不入海,鱼又是从何而来?又为何……只有墨城才有?”
  宁洛觉着,有些细思极恐了……
  但明诚疑惑得在理。
  初次去墨城时,宁洛便见过那片湖水。大得占了墨城一半的地界,又离着沽鹤观不远,之前怎会被写作是片荒芜空地呢?
  莫非是写书人记录有误?将那湖水给遗漏了?其实那湖水一直在那,只是人烟稀少,才被列入荒芜之地?那墨阳鱼呢?
  若当年记录之人路过沽鹤观时就有了墨城湖,那为何不曾描写过那墨阳鱼?就凭墨阳鱼的口感与肉质,怎么也配写上几笔的吧。
  莫非那墨城湖是墨城建成后才掘地挖的?可若是掘地挖的,又哪来的鱼?
  如此种种未解之谜,看来只能去问问殷郎,说不定能问出一二。
  于是宁洛将手中的书还给了明诚,苦笑道:“多谢明兄了。虽然问出一身冷汗,但还算是长见识了。”
  明诚轻轻挑了挑眉,问道:“宁洛是准备去墨城吗?”
  宁洛点头,坦言道:“今日仙君来信,邀请我们到他观中坐一坐。”
  明诚闻言,轻轻笑道:“嗯,也好,一别半月,也该再聚聚了。尽管有关沽鹤观的记载较为诡异,但时过境迁,现在沽鹤观也算是东乐国国土中较为有名气的道观了,香火旺盛,求神拜佛都出奇的灵,应不会再让你出一身冷汗了。对了,打算何时启程?”
  宁洛应道:“今夜便走。”
  明诚愣了愣,苦笑道:“这么急吗……?总觉得才没在府中呆上多久。”
  宁洛笑道:“是这半月一直在下雨,出不得门,明兄见不到我才觉着没多久的。”
  明诚双眸微颤,满满不舍溢了出来。他望着宁洛,没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气氛瞬间变得悲凉起来。
  宁洛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也知拍开明兄的手甚是不妥,只得苦笑着道:“明兄安心,就去这几日,没过多久就会回来了。”
  明诚眉心轻皱,收回手,苦苦微笑着,应道:“嗯,一路小心。”
  宁洛俯首作揖,与他道别,却在迈出书房那一刻又被他给叫住。
  宁洛疑惑回头,见明诚从书柜中拿出一卷画来,敞开一看,宁洛不由一吓。
  那画中人秀丽长发,衣着朴素,端庄大方,却长着一张与宁洛极其相似的脸,以至于宁洛看见第一眼时惊讶的脱口而出:“这是我吗?!”
  宁洛不由上前两步,仔细看来,见那头上发簪,才缓过神来:“怎……是位女子?”
  明诚眉眼含情轻笑,解释道:“宁洛,这位是我的生母。”
  宁洛一惊,又仔细好好看了一番,心中不由感叹道:“我竟与明兄的生母长得这般相像……难怪第一次入明府时,明兄看我的眼神恍若见到故人一般。也难怪明兄待我极好,原是这个缘故……”
  宁洛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方才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明兄给我画的画像呢。”
  明诚颔首轻笑,柔声道:“我初次见你时,便觉得你与我母亲的眉眼有几分相像,一时竟有些恍惚了。不过,天下竟有如此巧事?宁洛,你母亲可有兄弟姐妹一类?”
  莫说明诚了,宁洛看着那画自己都有些恍惚。他苦笑道:“明兄,这事你得问我姐姐。我有记忆以来父母就去世了,不大清楚父母的事情,更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明诚沉默片刻,又道:“嗯,我先前问过了。”
  宁洛:“姐姐怎么说?”
  明诚:“……纾儿说……”
  他最终还是哽住了,没有再往下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顶在了咽部,宁洛不解,越发起劲,追问道:“明兄,为何不继续往下说了?”
  明诚犹豫片刻,只道:“纾儿说,父母生前都是性子刚烈之人,父亲母亲皆是武将世家,后来被奸人陷害才被贬流放至将山……不同我爹娘,都是读书人。”
  明诚说的话显得有些刻意了。
  宁洛有些明白他话中有话,却不大敢认了,心道:莫非明兄是想说,我并非爹娘亲生?可这又代表什么?
  宁洛又瞥了眼那画像,心头一惊:莫非是想说,我与明诚……
  紧接着宁洛又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他抿起下巴,瞪圆了眼,猛然想起半月前殷故曾与他提过一嘴的,明府二公子的事情!
  宁洛心悸,暗暗觉着难以置信:莫非我就是那明家二公子???不不不,绝不可能,明府家底殷实,丢了个儿子怎么会不知道?还不止是明府不知道,整个永和城也都不知道!何况我爹娘是从京城被贬下来的,银子口粮哪里够崽偷个儿子养??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宁洛的笑脸僵硬得可怕,他眼中的慌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连连后退,不敢再去听剩下的话了,只尴尬的笑着:“姐夫,莫要想得太多了。你……你思母心切,我理解的!我以前想念姐姐的时候看谁都像我姐姐,这也很正常的啦!”
  明诚眼眸的光沉了沉,他没有再多说,也没有再追问,只默默的收起画卷,应和着宁洛的话,道:“嗯,应是如此吧。”
  宁洛尬笑着,慌忙摆手与他道别,随即撑着伞仓皇逃去了。
  这积了水的路,怎么都是不好走的。
  宁洛撑着伞,步子比来时还要慢。
  他心乱极了,不由暗暗自嘲一声:这辈子怎么总被各种男人扰得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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