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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玄幻灵异)——顾三铭

时间:2024-09-05 07:58:42  作者:顾三铭
  斐陆两人的视线立马落于那处,陆观道也默默将话头藏在了心里。
  只见。
  子龙傀儡抓着北安春快步往后退,而前头的燕斋花与薛谭穷追猛打,不肯放下一丝。
  陆观道下意识要往那边走去,被斐守岁拦了下来。
  斐守岁:“前一句,我与你说。”
  “嗯?”
  火星撩拨,斐守岁眯着还有泪水的眼:“字面罢了,我晓得你有救人之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到子龙傀儡身上的赤火。赤火烧灼着檀木,关节处冒出灰黑的气。
  陆观道收了手,肃穆了面:“墨水还需多久?”
  他的一双眸子,映出斐守岁身侧熊熊浓烟,乃是笃定之言,不留半分犹豫。
  “如若顺利,不余五拍。”
  “五拍?”
  便见斐守岁伸出手击了下掌,脚下阵法开始升起大雾与潮湿。又击一下,湿冷如绵延的细雨,浸润了干涸的枯井。
  后头的花越青抱住了狐狸尾,打了个喷嚏。
  湿气在墨水中合住了双手,像一个弓背冒雨的修行者,一步一步踩灭了火光。
  那赤龙解君感知到术法,朝空中的一团水墨看去。
  她看不到水墨里的斐陆两人,便咧嘴朝燕斋花笑道:“看来我要暂时退步了。”
  燕斋花舞刀听罢,嘲讽:“怎么了师妹,你终于觉着应对不过,想放弃了?”
  “呵。”
  解君斜过身子,脚踩头颅白骨,借力动起长.枪,赤火于她的枪头喷出,重重地打散了燕薛两妖,“你该知道,我若用真身,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是知晓,可你附于傀儡上,不就是用不了真身……”
  燕斋花话煞一半,戏谑之情骤停,她将注意放在幻境周围。
  “怎了,燕斋花,你在怕什么?”解君挑衅。
  缓了须臾。
  燕斋花的视线再一次聚焦在解君身上,她道:“我还以为师妹你搬了救兵~”
  “救兵?”一旁薛谭。
  “是咯,”
  燕斋花看了眼薛谭,“我的好师妹见多识广,认识的三教九流每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淹死。”
  解君闷哼一声。
  薛谭问:“那他、他们来了吗?”
  “三教九流之辈,你就能处理,我只是怕……”
  “哦?燕大傀师,还有怕的人?”解君说着,余光瞥一眼墨水,她在给斐守岁争取时间。
  燕斋花却说:“是啊,毕竟师妹背靠了那位,我自然是敬畏的。不过那位要是来了,只怕天庭降下的惩罚更甚,师妹你敢吗?”
  “不用他来,我一人足矣!”
  解君说罢,脚背一仰,挑起长.枪,手掌旋转,她稳稳接住,“燕斋花!你可要看好自己的项上人头!”
 
 
第158章 灵卦
  话落。
  解君舞枪冲向燕斋花。
  赤火光影里,身影是模糊的,像一团点着的棉线,快速燃烧在黑夜。
  燕斋花毫不避讳,也是直勾勾甩刀而去。
  两位千年的妖怪,一打起来,就算在被压制的幻境中也如天崩地裂。
  斐守岁在上勉强用墨水遮挡妖气,看一眼陆观道:“我方才与你说的术法,你记住了吗?”
  陆观道回头:“记得!”
  咒法已在解君与燕斋花对峙时嘱咐好,斐守岁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
  脚底下的两团明光还在打斗,看到燕斋花一个转身侧过力道,反手挥出了傀儡。
  一众傀儡团团包围红火光解君。
  解君猛地停下脚,赤火在她周身点燃了傀儡尸首。
  闷哼一声:“就这么怕我?”
  白光团团燕斋花站在薛谭身后:“师妹可是有以一敌千的好名声,我当然怕了。”
  “切,”
  解君擦一把脸上因火而融化的妆彩,“傀儡身子真是麻烦。”
  突然,谢义山那侧发出一声惨叫。
  解君心头一紧,立马去看。
  是谢义山被靛蓝傀儡追着打。长剑对战招魂幡,剑气砍得魂幡四分五裂,就只剩下一根棍子在谢义山手上挡刀。
  也就在刚刚,靛蓝的长剑砍断了一角招魂幡棍,刮过一层谢义山肩膀上的皮肉。
  皮肉的血与痛感在打斗中被掩盖,要不是谢义山停下脚试图缓去片刻,他也不会感受到痛。
  那可怜谢家伯茶捂着伤口,龇牙咧嘴,虚汗浸透了褐衣,不间断地呼气,好不狼狈。
  燕斋花也见了,讽刺道:“这世上啊,师弟是打不过师兄的~”
  “啧!”
  解君心有怒火,她甩了甩红缨枪,赤火愈发扩大范围,“那我可要破了你这腐朽的脑子!”
  “腐朽?”
  一众傀儡挡在燕斋花面前,燕斋花笑说,“何为腐朽?是千百年来,师妹一门老到掉牙的傀术?还是说我师父钻研的人皮傀?是谁原地踏步,师妹难道不知?就算有悖天理又如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冷哼一声。
  燕斋花单手掐诀,古老又低沉的呼嗓,从她的喉间传出。
  这种咒语,斐守岁曾经听过,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一袭厚衣的祭司,在黑夜烛火下的呢喃。
  呢喃声穿梭傀儡。
  傀儡们像是被一口气点了开关,那阴森森的眼神与极白的面皮,格外瘆人。
  燕斋花笑道:“自从那日道观相遇后,我就请教了这一幻术,不知师妹接不接得住?”
  执枪的解君浑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道:“你还认了别的师父?就不怕死了的那位托梦找你?”
  “师父?”燕斋花瞪大眼,“他可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哪像是师妹,锱铢必较。”
  “呵。”
  一转长.枪,解君拍了拍身上挂着的北安春偶人,“我若是念道‘阿弥陀佛’也就不会被天庭盯上,成了个千古罪人。燕斋花,不,我现在的对手应该是薛谭吧!”
  话术被引导。
  斐守岁与陆观道一齐朝薛谭看去,适才还并不显眼的薛谭,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古老的咒语还在萦绕。
  薛谭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身躯在咒语里慢慢扩大身躯。
  斐守岁回忆起那草原祭司,牛羊的皮毛,老鹰的尾羽,深暗的编织毛毯,一张老嘴翕动着。
  鼓舞出什么……毒咒。
  便听解君开口:“邪魅妖术,学了可是要承担因果的。”
  “因果吗……”燕斋花慢慢往后退步,她看向浸泡在古术中的薛谭,“这因果,薛谭你替我承担可好?”
  薛谭耳朵动了动,头也没回。
  “好,主人。”
  是牵线的木偶终于有了引线之人,薛谭哐当一声抬起脑袋,极近角度的歪了歪。
  “主人,她是吗?”
  解君啐了口。
  薛谭又说:“我是要杀她,还是她肩膀上的……她?”
  手指微微偏移,停在北安春身上。
  燕斋花大笑:“哈哈哈哈!你为何不能一起杀?”
  “一起杀?”
  薛谭抬起脚,感知到斐守岁的术法在朝着众人靠拢,他看了眼,与燕斋花说:“有别的……别的幻术。”
  燕斋花仰头,头顶是一钟钟新娘,她笑道:“我早知道了。”
  “不用管吗?”
  燕斋花笑眯眯地说:“不用。”
  “那好,”薛谭这才明确了目标般,“我会杀了她们,主人,请您吩咐我。”
  此话落,解君嗤鼻一句:“还没动手呢,厉害个什么劲。”
  薛谭猛地伸出脖颈:“主人,她,眼熟。”
  解君:“……”
  “主人,她身上的她,我好眼熟。”
  “当然眼熟了,”解君颠了一把北安春偶人,“我早与你说了,这是你亲娘!”
  娘字煞尾,围绕在薛谭身上的古老术法一散。
  毒咒生花。
  薛谭双目蓦地笼上一层血红,他已不是傀儡了,活生生一个杀红眼的修罗恶鬼。
  解君见此,并不惧怕,反倒笑出了声:“我倒要看看解十青的那一卦灵不灵验。薛谭,你八字里‘死是木炭灰’,今日可要有着落了!”
  长.枪旋转,在解君手中宛如游龙。一双黑眸在赤火之下,好似有红光熠熠。
  子龙傀儡浴火而生,长.枪红缨不光吃饱了血腥,还有亮光夺目。
  解君这般的话语,惹得斐守岁与陆观道都有些好奇。好奇那薛谭的生死,还有所谓解十青的灵卦。
  斐守岁站在陆观道身旁:“还余一拍。”
  “一拍……好久。”
  斐守岁眯了眯眼:“不久了。”
  妖身灰白的瞳照出底下的大雾。斐守岁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要效仿了他人的术法。
  大雾缭绕,扑灭赤火。
  解君舞枪,赤火重生。
  薛谭那厮从人傀堆里抓出一个小孩骨,先是凑近闻了闻,随后便伸手扯出小孩的大腿骨头,在空中挥了几下。
  “趁手。”
  好一个趁手。
  解君捏住北安春的后颈:“薛谭,你莫不是想要‘大义灭亲’!”
  “亲?”拿着大腿骨的薛谭,“什么亲?”
  解君一步一步靠近:“当然是你的娘亲。”
  “娘亲?”
  燕斋花在后有些不爽:“少说废话!”
  薛谭脖颈被话语牵扯,硬生生地在空中坠下。
  “少说……少说……”
  一只手拖拽骨头,另一只手拉拽骨头的主人,薛谭就这样痴迷地自言自语:“少说话……那夜主人带我走的时候……也叫我少说话,少张嘴……”
  解君皱眉看着薛谭将枪背于身后,不开口,却传音给斐守岁:“树妖,你的幻术,还要多久?”
  斐守岁并未料到解君传音,愣了下,回:“若没有这些傀儡,下一瞬便可。但傀儡层叠,大雾无法包揽。”
  “大雾……”
  解君余光撇到冷冷的水雾,看见已在雾气之中的谢义山。
  谢家伯茶吃痛手臂还在反抗。
  她笑着传音:“我要是收了赤火,与这薛谭一战,怕有些困难。”
  边说。
  解君抡枪,挑开一横扫而来的妖气:“槐树妖,你该听懂了我的意思。”
  斐守岁站在墨水里头,凝视着愈发减少的火团。
  “收了火,雾气确实能反扑更甚,可您要与薛谭对战,没了赤火就会……”似乎那两字无法说出口。
  反噬,亦或者是报应。
  斐守岁低眉:“再给我些时间。”
  “来不及了,”
  解君再一次挡下薛谭的进攻,后退三丈之远,北安春在她的肩上摇摇欲坠,“非我,是谢义山那小子,他凡人之躯,与你、石头还有我不同。”
  “……嗯。”
  斐守岁知晓解君所言。
  解君又说:“你不必顾忌我。我身在非人的傀儡,也不落于因果,跳脱于八卦之局。我仅仅是我徒儿破局的一个棋子,至于你与石头……”
  底下的子龙傀儡,将长.枪一顿地面。
  仰首大笑:“自也是超脱!”
  话了。
  薛谭那厮不顾北安春安危,用小孩骨猛地从下往上,打向解君。
  解君一个转身躲过,她背上最后的一面靠棋,因过大的动作而落在地上,被一阵赤火迅速点燃,燃烧殆尽。
  灰烬缭绕在空中。
  解君一踩黑灰,用她那檀木傀儡的身子再次躲开,长.枪一转,挡下薛谭扑面的恶意。
  小孩骨在薛谭手中有了妖气,竟也生出几分的锋利来。
  解君咬牙控制赤火收拢,还需抵挡薛谭:“你小子,信不信我用北安春挡刀!”
  “北……”薛谭机械似的扭动脖颈,“北什么……什么叫……叫安春?”
  一用力。
  趁着薛谭思考,解君挡开了小孩骨头,立马一脚踹在薛谭小腹上。
  力道之大,薛谭滚去几丈远,而也因这力,子龙傀儡身上的赤火烧得愈发旺盛。
  已完完全全浴火,徒留下一双辨认恶鬼的眼睛。
  解君气不过,骂道:“这局非得如此了!”
  “局……”斐守岁。
  便见解君长.枪点地,一步一步靠近薛谭。
  她与薛谭一样,傀儡身子,一个木头,一个骨头。
  骨头做的牢靠些,但一折就难以站起。如在地上的薛谭,碎了肚子上的直撑,起身像个四脚朝天的乌龟。
  解君笑一句:“燕斋花,这就是你的得意之作?”
  枪身勾住了北安春的蓝袄子。
  薛谭还在挣扎:“主……”
  “主?哪个主?”解君抬眼,看到燕斋花冷冷地坐在众傀之中,“你主子的那颗心,早早没了。”
  薛谭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之中,北安春的一身蓝色袄子灼得他双目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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