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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声·旧年(近代现代)——竹骰

时间:2024-09-09 08:30:09  作者:竹骰
  比如,在那位谢警官牺牲之后,他又突然不知所踪。人人都说他死了,但是他又能神通广大的联系上他,然后又悄然消失,除了这个号码,江家消息网竟然没能找到一点关于他的痕迹。
  他旁敲侧击问过慕辞,可是慕辞却一点儿也不想提这个人,一听到这两个字就目露恨意。
  像是被放弃收养关系上的签名伤透了心。
  床上的慕辞真的睡得不甚安稳,江老爷子这才给他摆正些姿势,小孩儿又快缩了起来。
  江老爷子坐在床边仔细瞧着,又重新给他改了睡姿,慈祥轻笑着喃喃自语:“这睡相也和思雅小时候一个样儿……”
  唉,有时候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既然慕辞回来了,那他就要替早逝的女儿好好照看着。
  其实他也明白,慕年能查到慕辞的身世,能将他送回家里,却在那么多和慕辞关系更近的人之间选择了先交到他的手上。
  慕年知道,在江慕两家这些和慕辞血缘相近的人里,也只有他这个命不长的老头子能真心的疼一疼这个孩子了。
  慕年和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他自小骄纵惯了,性子总有些乖张,您千万别介意。”
  是了,看到慕辞,江老爷子就知道这些年他养在别家,却应是被如珠如宝的宠着爱着的。
  掌上明珠,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大抵是不愿意假手于人的,就算是遗赠之,也得挑个相对来说最好的。
  江老爷子看了眼慕辞的手,拿起手机,给小高发了条消息。
  既然做了这最好的,有时候确实得不分青红皂白得护短些了。
 
 
第77章 
  第二天一大早,慕辞还还没走到教学楼,就被狗狗祟祟的温蕤截了道。
  心想着顾林洬要来找他,慕辞语气不耐烦:“干嘛?”
  “辞哥,那姓张的一家今早去报警了,你说万一真查我头上,怎么办啊?”温蕤语气急迫地问。
  “你怕他?”慕辞挑眉。
  “我怎么可能怕他。我是担心他后面那个……”
  慕辞对空翻了个白眼说:“自己养的狗打起来了,狗主人还要下场帮着狗咬狗啊?他没那么闲。”
  “在你心中我就是狗吗?”温蕤因为慕辞这直白的用词有些受伤。
  “我可没把你当狗啊,我这是从那位顾少的视角出发的。”慕辞真诚地笑说:“我是把你当玩具的,比狗高级多了。”
  温蕤嘴角抽了抽,心里喊着命苦,苦哈哈地瞪着慕辞。
  慕辞看他可怜,安慰道:“没事儿啊,只要你不说和我有关,那姓顾的肯定不会管你俩的。你这顶天再背个处分,被你爸打一顿,没多大事儿。”
  “这叫没多大事儿?怎么不打你一顿啊?”温蕤有点儿激动:“你那天明明跟我说那巷子里没摄像头,套个麻袋就不知道是我干的。但是呢,昨晚上我才知道大街上特么有四个高清摄像头都能看到那地方,360度无死角拍摄,我一晚上都没睡着,给你发消息你还不回,我……”
  他说到这里的时,却看见对面的慕辞懒散抱胸,显然是早就知道。
  “你早就知道那地方能被拍得到?”
  “嗯。”慕辞点点头。
  “所以你在整我?”
  “也不算吧,你那么好玩儿。就是我想着,当初毕竟是你去断的顾林洬的手,无论现在怎么样,犯错了,就得长点儿记性,我那脚就让你断了根肋骨,这没多久就活蹦乱跳了。”慕辞拍了拍温蕤的肩膀温和笑说:“我琢磨着不太够,你觉得呢?”
  温蕤脸色陡然阴沉下来,慕辞却还是淡淡笑着:“你说你累不累啊,一边吧,装着纯,打着我的名头去踩几脚在顾林漾跟前总先你几步的张望锐,一边呢,想报我那仇,又知道一般人打不过我,所以就引着姓张的去找专业打手。你昨儿那么着急赶过来,不就是为了看看我狼狈样儿吗?我这手都成猪蹄了,你也算得偿所愿了,没必要再跟我这儿扮蠢了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温蕤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没了之前的蠢样儿,声音低沉,听起来阴恻恻的。
  “你那天来找我通气儿的时候啊。我是真的不太相信一个能压过你爸那么多私生子的改姓温的人,是个一根筋的蠢货。”慕辞叹了声,语带慈祥地教导说:“不过你啊,确实有个缺点要注意注意,就是不细心。你说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到现在都没发现是打到了你的另一张卡上呢?”
  温蕤愣了一秒,下意识想拿手机,但是他又听到慕辞说:“还有啊,好好学学数学吧。你说你要是数学思维再敏锐一点。你这一看到外面那大街上的摄像头,还有摄像头的角度,诶,这你就得警惕了,多典型的视角问题啊,这怎么能出错呢?”
  温蕤:“……”
  见温蕤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慕辞看了看表:“今早上报的警,我看也快查到了吧,这时间,你要不先去政教处等着?”
  温蕤冷笑一声:“你真不怕我咬出你?”
  慕辞耸了耸肩:“你随意啊。”
  温蕤眸光一沉,转身之前深深地看了慕辞一眼。
  慕辞好似没看到,踏着清晨的碎光,混进乱哄哄的脚步声里,一起涌进了教学楼。
  他一进教室,这再次吊起来的手不免又引起了班上的注意,课代表来收一次作业,就问一次缘由。
  慕辞扯谎说昨天下午在家打网球扯到了手。
  班上的人见他依旧笑盈盈的,心情也不错,也就没再继续释放集体关爱,嘘寒问暖了。
  不过他这愉悦的心情也仅限于到早自习结束之前。
  某顾姓人说了要来找他,可是到第一节课上课都还没有踪影,上课铃响起来的那一秒,他的心情就一百八十度转了弯儿,脸色沉闷下来。
  照小少爷的性子,定是要去竞赛班兴师问罪的,但是这第一二加课间被老赵占作考试,这三四节加课间被老张占做化学测验,到收卷的时候,已经是第五节上课了。
  周一第五节,雷打不动班会课,老赵在上面侃侃而谈,下面一群人装聋作哑各干各的。
  慕辞不仅不能在班主任面前溜号,最后十分钟自习还被老赵拉出去问手伤,然后被科普了一大堆高三安全运动常识,他听得脑袋嗡鸣的时候,下课铃想起来,7班各位牲口从后门鱼贯而出,活给他和老赵相对而立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滑稽效果。
  本来就已经失了先机,等他挪到食堂,已经没什么好菜了,好在费卓依旧给他留了位置,但打眼过去,顾林洬还是不在,瞬间他的气压就又低了三分。
  他走过去坐下的时候,费卓正在八卦张望锐和温蕤的事情。
  一群人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不过大多是站在张那一边谴责温,这倒也合理。
  慕辞没心思听细节,左手挑着饭,目光不停的在食堂各处寻找,找一圈无果后,他低下头正要夹肉,嘴边突然递过来一块小炒肉。
  他一激灵往后仰,看向对面夹着肉,深情款款瞧着他的费卓。
  “你搞咩?”
  “看你这左手吃饭的样子哦,可怜兮兮的,来张嘴,哥喂你。”
  慕辞眼睛嘴三线平行,几秒后,他微笑说:“滚。”
  被慕辞一个字伤透心的费卓几分钟后,抱着餐盘走了,走之前还嗲声嗲气的留下一句:“哼,死没良心的,人家不理你了~”,笑得班上好几个人岔了气,气得慕辞脸色铁青。
  ……
  为了做出左手身残志坚的模样,慕辞是最后一个吃完离开7班座位的,他走的时候,只有零散几个不抢饭的学生还在坐着在光盘行动。
  从食堂走出来,恰微风拂面。今天天气其实不算太好,虽然看起来天朗气清,但是风里的一绺绺凉意真的是藏也藏不住了,慕辞刚出来被风这么一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正这时,他余光瞥见拎着个手提袋的顾林洬站在食堂大门的廊柱下,蓝白的校服过度反光,倏忽有些晃眼,好在廊柱后面就是植物园的柳树,柳条轻摇,黄绿色倒是中和了不少这刺眼的白。
  看到他,靠着柱子的顾林洬站直,朝他走过来,慕辞见这动作,心里冷哼了一声,转头自顾自的走了。
  可是他走出去好长一截,都没人来拦住他,他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顿步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和他隔了两步远的顾林洬也停下了步子。
  “毛病。”
  嘟哝吐槽了一句,慕辞正要回头,但余光又看见顾林洬垂眸浅笑了一下。
  哦,听到自己骂他有毛病,他还笑了。
  果然有毛病。
  不再管他,慕辞转身大跨步往前走,不知目的地。
  终于他疾走到了操场,再一回头,那人还是不远不近的跟着,攒了一早上的火终于憋不住了,他转过身:“你到底要干嘛?”
  “等你消气。”顾林洬说。
  “我气什么?”慕辞别过头说,语气咋咋呼呼的,但是怎么听着都有些委屈。
  “早自习开始,数学摸底,一直考到十二点,我没脱开身,对不起。”
  这听起来些许耳熟。
  慕辞没忍住说:“老赵这人还搞双线并行啊?”
  “不是,他要的课。马上复赛了。”顾林洬说。
  “哦。”
  没了引子,炮仗点不燃,慕小辞瞥了他一眼,伸出手:“给我吧。”
  “我帮你拎着吧,有点重。”
  “几副手针而已,能有多重?”
  “还有几本教材。”顾林洬说。
  慕辞一时没搞懂下意识开口问:“什么?”
  “给你整理了几本语文复习提纲,还有答题技巧。”顾林洬说:“应该对你有帮助。”
  不知道怎的,慕辞突然觉得这么站着非常不自在,低头转身又开始漫无目的的走着,但是这次顾林洬跟了上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默契的沉默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知道他们走进那条通往老西门的林荫鹅卵石小路,慕辞才开口问:“物理初赛,数学复赛,都这么忙了,你还有时间整理这个?”
  顾林洬垂眸,盯着那半低着的脑袋看了好一会儿,说:“有。况且也不全是我整理的,文言文那部分是夏杳然整理的,她文言文基础比我好。”
  闻言,慕辞猛地抬头,看着顾林洬,隔了一会儿,他有些不是滋味地说:“哦,怪不得呢。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整个提纲还要撒一波狗粮。”
  “什么狗粮?”
  “没什么……”
  顾林洬拧眉,半晌后想明白关节后,他眉心才舒缓些说:“我和夏杳然不是那种关系,就是朋友而已。”
  “哼,是啊,朋友而已,能浪费时间帮你整理提纲的朋友而已。”慕辞哼哼说着,不觉自己语气有点儿阴阳怪气。
  顾林洬有些无奈地说:“她帮我的报酬,是我的物理竞赛笔记还有一个月的免费讲题的服务。”
  这下换成慕辞拧眉,怔愣好一会儿才后觉自己刚才那些话的怪异。既理亏,心头又莫名雀跃的他,拳抵唇藏住不自觉扬起的唇角,咕咕哝哝哦了一声。
  这里的树荫实在茂密,风一吹就沙沙作响,树和风的协奏甚至快盖过了午休铃声,可是对走在树下的两个人来说,这里却又是静谧无声的。
  “去前面坐一会儿?”顾林洬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的那条长椅。
  慕辞抬眼一看,是那天他打瞌睡的地方。
  “坐着干嘛?”慕辞钝钝地问。
  “帮你用一次手针?”顾林洬这么说着,目光却是定格在少年淡粉色的耳垂上。
  红意半消,正是漂亮。
 
 
第78章 
  手针这东西听起来像是针灸,但实际上是个穴位手套,只是在需要按摩的穴位处固定了几颗黑色小药丸,用的时候戴手上,轻压重揉既能似针灸疏通经络,也能吸收药性。
  “嘶——”
  慕辞吃痛冷嘶了声,顾林洬按压的动作下意识轻了些,抬眸看了一眼。
  他只来得及看到慕辞的侧脸,不过一个侧脸也能看出他的忍耐了。
  他又按了按刚才那处穴道问:“这儿很痛?”
  慕辞瓮声瓮气地嗯了声,忍痛不出声,但眼睫毛扑腾扑腾的,像是只漂亮蝴蝶。
  “那得多按按了。”
  听这话,慕小少爷偏头瞪了他一眼,垂着眸看着小少爷的手,顾林洬却好像能清晰得感受到头顶的怨念,唇角轻勾,是得逞的淡笑,但手上动作毫不意外的轻柔了许多。
  午后时间,林荫缝隙里逃出不少淡色秋光,斑驳光点洒在地上,落叶,红果具是反射着璀璨的光。
  顾林洬的发丝也是,盯得久了,好像能从那道光晕里看出七彩斑斓。
  慕辞感觉他的手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还有点儿热热的。
  他转了转眼珠子出声说:“诶,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和那姓张的到底怎么结的仇啊?”
  “无聊了,想听故事?”顾林洬没抬眸,指腹轻摩挲着慕辞指尖穴位。
  慕辞盯着指尖,那里不疼很痒。
  “不无聊。”他咧嘴笑说:“但是想听故事。”
  顾林洬手顿了顿,微抬眸,对上那双空灵的眼睛。
  眸色偏淡,五官瞧着也清冷的,实际上他的样貌适合神态高冷些,但是眼前这人大多时候眉眼总是弯弯的,柔软的睫毛扑闪着,让那白得快不真实的脸颊也多了绵软的感觉。
  “怎么?你不想说啊?”顾林洬停顿太久,慕辞眉心微皱,哼哼说。
  就是这样。
  他本该是清淡利落的工笔画,冷冷淡淡,高不可攀。
  可是实际上他的一颦一笑却如浓墨重彩的油墨画。
  矛盾却总让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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