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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律师事务所(玄幻灵异)——茶榷

时间:2024-09-22 08:02:46  作者:茶榷
  封惟吃饭,很贴心地给小猫也端上了猫粮,吃饱喝足后,小猫往人身上粘,企图扒裤子,失败,被封律师说大道理,假装听不懂;
  封惟洗碗,小猫往人身上粘,企图扒裤子,失败,莫名其妙被水龙头溅了一脑袋自来水,很难说封惟不是故意的,小猫睚眦必报,趁其不备溅了回去;
  封惟工作,小猫往人身上粘,企图扒裤子,失败,为了报复封惟,小猫直接趴在封惟的电脑键盘上,后来封律师被可爱诱惑,干脆提前结束工作,用羽毛笔逗起了猫。
  最后封惟用纸箱铺上棉花,简单地搭了个猫窝,“我要睡觉了,你不可以再打扰我,知道了吗?”
  他轻手轻脚地把猫放进去,只见小猫把手脚都揣近肚皮下面,眼睛也眯了起来,可能是闹腾了一晚上,真累了,封惟说了声晚安,躺回床上,拉下床头台灯。
  卧室顿时被黑暗笼罩,一只小猫忽然睁开了眼,有着出色的夜视能力。
  小猫悄悄地爬出猫窝,优雅的猫步,每一步都走的又慢又轻,勾住床沿,轻盈地吊上去,再慢慢地爬进封惟的被窝,小山丘再度出现,在其中蠕动,朝着封惟靠近,很好,现在已经到达目的地,猫爪将睡裤边缘牵起,小猫歪头往裤筒里看——
  霎时,头顶上的被子被掀开,台灯重新亮了起来。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粘人。”封惟捞起小猫,“真是拿你没办法。”
  面面相觑。
  圆溜溜的眼睛尽显无辜。
  “算了,和我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封惟又把小猫放下。
  封惟叮嘱道:“好好睡觉。”
  想想又补了一句,“再闹就把你丢出卧室。”
  台灯再次熄灭。
  时敛静静地躺着,刚刚他看到了,封惟腿上有红色的凸起,与记忆完美吻合的,所谓胎记。
  那其实根本就不是胎记,只不过他习惯对外声称胎记,对师兄陈让同理,因为他不想让橘猫,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是被火灼伤后留下的疤痕。
  封惟曾经救过他两次,孤儿院的火灾是第二次,第一次,发生在他们初见的那天。
 
 
第8章 红绳与长命锁
  那天的故事,关乎一只受伤的流浪猫和一位善良的小男孩,时敛每次和陈让提起,陈让都会说,这真是一个俗套的初遇,光是听了个开头,就能猜到故事的结局。
  好像确实如此,在旁观者的视角,故事乏善可陈,没有什么特别的巧合、反转、伏笔。
  却改写了身为主人公的他,命运的轨迹。
  那天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后腿骨折,皮肉撕裂,卧在马路边的灌木丛下,一开始还有力气叫,后来疼得受不了了,慢慢地垂下脑袋。
  “这是什么?”
  耳边叽叽喳喳,围过来几个孩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一只猫。”
  “死了吗?”
  “看着没反应,好像死了。”
  他急于证明自己还活着,微弱地发出了一声猫叫。
  如同婴儿啼哭般的声音,为首的那位好似被吓了一跳,退了半步惊讶道:“没死啊。”
  远处忽然传来大人的呼喊,让那几个孩子不要乱跑,马路上危险,每个人的名字都被点了一遍,于是人群一哄而散,推推搡搡、不情不愿地往回走去,谁也不记得荫蔽之下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猫。
  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因为时敛就是被马路上突然转向的车撞到,骨折,位移严重,骨头穿破了肌肉,可能无法自愈,就算有幸能够自愈,他大概率会成为一只瘸腿的猫。
  路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后来华灯初上,天渐渐黯了下去。
  铺天盖地的夜色与纵横交错的树影一同,重重压在身上,他的存在变得更加隐蔽,被人类遗忘,仿佛是理所当然的结局。
  气温开始下降,冷风呼啸而过,宛如刀割。
  好累啊。
  想睡觉了。
  意识迷离间,忽然有一束光照了过来。
  强烈的光线,只在他眼前停留一秒,随即转移到身侧。
  隐约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不能用强光照猫的眼睛,容易失明,这是老人的声音,还有小孩的,说什么,听阿然提起路边有一只受伤的猫,是被车撞了,院长,小猫真的太可怜了,我们一定要救救它。
  光束随着来者的脚步,先是轻微抖动,随着时间推移,幅度越来越大,他好像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愈演愈烈,有人在朝他这边跑过来。
  “院长,我找到了!”
  很清脆、稚嫩的童声,小男孩转过头,踮起脚尖努力地挥着手臂,想引起老院长的注意,“它在这边!”
  院长闻言,一边拿起手机拨打宠物医院的电话,一边走了过来。
  小男孩在时敛面前蹲下,左手轻轻摸了下他的脑袋。
  对方的指腹带来柔软的触感,莫名其妙的,时敛开始觉得安心。
  电筒用右手高举,小男孩郑重其事地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时敛将永远记得这一幕——黑夜浓烈似海,高悬的圆形光源,明亮如小太阳,只为他从海面升起,永不坠落,从此夜色无处可藏。
  -
  治疗的整个过程,时敛都在宠物医院。
  有时,老院长会抽空来看他,有时,老院长则是带上小男孩一起来看他,倘若是后一种情况,老院长总是免不了调侃,如果不是因为小男孩的百般恳求,才不会心软破了这个例。
  老院长很喜欢猫,于是爱屋及乌,同样欣赏喜欢猫的人。
  每次来宠物医院,老院长和小男孩都会带各种猫粮、玩具,美味猫粮在兽医的指导下严格控制食用量,时敛偶尔会犯馋,想吃想的的抓心饶肝,玩具则成了两人不在医院时,唯一的慰藉,时敛喜欢睡在玩具中间,就好像老院长和小男孩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出院那天,时敛特别开心,一直活蹦乱跳。
  司机送老院长和小男孩回孤儿院,小男孩抱着他坐在后面,车内后视镜里,他看到自己好像胖了一圈,医院的伙食太好了,差点进化成肥猫。
  于是没有注意到,小男孩低垂的眉眼,后来他才知道,那天,在老院长原本的计划里,猫会被放生,对他来说,等同于抛弃。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时敛卧在小男孩的膝盖上,没心没肺地玩闹,对方心不在焉地回应。
  车窗外,模糊的风景向后瞬移,预示着目的地将近,小男孩将他抱起,慢慢地搂紧在怀里,“院长,我想好要什么生日礼物了。”
  对于孤儿院里的孩子来说,入院日是他们的“生日”,生日是他们唯一可以索取的日子,所以孩子们会把这天看的很重要,早早地想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能是一把玩具手枪、一辆小汽车、一大包糖果,有的孩子什么都想要,想要的太多,就会在无数个生日礼物中反复纠结。
  小男孩不会,他很明确自己想要什么,只不过,他怕院长不会答应。
  “我的生日礼物……”他顿了顿,试探着小声问道,“可不可以是这只猫?”
  院长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我想把这只猫留在孤儿院。”
  老院长沉思良久,终于开口,“如果你决定收留它,日后就不能弃养,猫也是有感情的,不是说你一时心血来潮,想养就养了,你能做到吗?”
  “我可以。”几乎是毫不犹豫。
  对老院长而言,却是意料之中,他看人一项很准。
  “其实我也舍不得,可能你不求我,我最后也还是会留下它,它的眼睛太漂亮了,像江海与日月,异瞳的猫真的很少见,虽然我原来有一只——”老院长的声音戛然而止,自知失言。
  默了片刻,小男孩又想起什么似的,“院长,既然您原本也想留下这只猫,那我能不能,向您再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条红绳。”
  “就只是一条红绳?”
  “嗯。”
  红绳而已,满大街都是,算不上生日礼物的礼物,三天后的下午,小男孩就收到了老院长送的红绳。
  那一年小男孩十岁,没有蜡烛与生日蛋糕,没有一群人围着他唱生日歌,祝他生日快乐。
  可他也不在乎。
  小男孩翻出了一个金色的长命锁,拇指甲盖的大小,遥想小男孩被孤儿院收留时,还是襁褓里的婴儿,手腕上系着长命锁,等到稍微长大了一些,懂了点事之后,他就把长命锁丢箱底,他讨厌孤儿院里的生活,也痛恨丢弃他的亲生父母,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自暴自弃地想,他不要“长命”。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小猫和红绳,就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红绳穿过长命锁,小男孩蹲在时敛面前,牵起红绳两端的手正要绕过小猫脖颈,蓦然想起什么,“不行,可能会有危险。”
  考虑到小猫的安全隐患问题,最后,在时敛的注视下,将红绳系到木头猫窝右上角的钉子上,小男孩神情认真无比,像是虔诚的信徒,“有了长命锁,你一定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那时的时敛想告诉他,其实,以猫的寿命,根本不可能活到百岁。
  木头猫窝是老院长自己掏钱买的,长命锁下有三颗铃铛,时敛用爪子拍一下,“门铃”就会轻响。
  记得变声期之前的小男孩嗓音清脆,笑起来就像长命锁在摇晃,后来,小男孩被富翁领走了,老院长因病离世,每当时敛想听小男孩的笑声,就会用爪子晃一晃长命锁下的铃铛。
  再后来,时敛遇到了高人,得其指点修炼成妖,寿命远远超过百岁。
  偶尔有人过路被铃声吸引,仔细一看,会发现金色的长命锁,然后他们会想,估计是假的,寓意讨喜的玩具罢了,如果是真金子,怎么会留给一只猫?
  于是长命锁就在时敛的木头猫窝上挂了很多年,没有被人偷走,正如它的名字,无论日晒、风吹、雨淋,依旧安然无恙。
 
 
第9章 猫门上的猫牌
  时敛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昨晚躺在封惟身边,想了很多往事,明明困得不行,又好像彻夜不眠,半梦半醒之间,意识浮浮沉沉,这些年来,他习惯于一遍遍回忆当年发生的事情,就连梦里都在回忆,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泛起青白。
  天亮了。
  时敛扭头看向枕边,封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一点也没注意到,原来他昨晚还是有睡着过。
  看着空荡荡的枕头,那个瞬间,时敛忽然又体会到了当年的心情——
  小男孩的离开毫无征兆,宿舍的床铺突然就空了,不会再有人抱着小猫,躺在床上无聊地数星星,偶尔夜里失眠,小猫偷偷地爬上床铺,躺在小男孩的枕头上,掀开窗帘一角,看向满天的繁星,他偶尔也会想,新家里的小男孩会不会,此时此刻,在和他一起数星星?
  但是孤儿院里并不缺人,空着的床铺也不会永远空下去,三天后,小男孩的床铺迎来了新的主人。
  “老师,我的床铺上怎么有猫!好脏啊!”
  他被领着后颈丢到了地上,枕套、床单和被套被调皮的孩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时敛后来才知道,其实收养手续并没有那么简单,比如收养人要出具婚姻、职业、财产、健康证明等材料,他不信老院长没有向封惟走漏一点风声,但是封惟还是瞒着他,瞒得很紧,离开之前没有透露过只言片语。
  不过也是,那时候的他只是一只,虽然能听懂人类语言,但是不会说话的小猫,没必要和一只猫讨论自己的去向,没有什么意义,说了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他好像还是有些介意的,可能因为,就在刚刚,他忽然想到,他明明变回小猫的模样,纯白的毛色,蓝黄异瞳,如此明显的特征,封惟还是没有认出他来,可能在封惟的认知里,十几年过去,孤儿院的小猫早就寿终正寝,那至少也会说一句,你和当年我养过的一只小猫很像,可是封惟表现的,好像他忘记了孤儿院里的所有事情。
  昨夜都不算是封惟收留的他,是他死皮赖脸粘上去的。
  陈让总是喜欢提醒他,强调封惟的不告而别,不满于封惟去新家之后,从来没想过回孤儿院看看他,以及当年被带回孤儿院时,封惟和老院长承诺永不抛弃。
  这时,时敛就会反驳,说封惟没有抛弃他,只是没有办法带他去新家,封惟把他托付给了老院长,而且封惟救过他两次,时敛一直致力于做一只通情达理的小猫,每次有些伤心的时候,他就会告诉自己,人类说,知足常乐。
  小猫要知足才会快乐呀。
  整理好凌乱的心绪,时敛轻手轻脚地跳下床,还没走两步,身形猛地顿住——
  他才发现卧室墙上有一扇小小的猫门。
  时敛有些发懵,停在原地良久,才慢慢地走进。
  猫门贴有迷你的红对联,对联很新,估计是今年才换过的。
  上联是年年有鱼,下联是岁岁平安,横批是喵哉妙哉,中心贴有倒置的福字,从笔触来看,对联上的字是手写的,行书飘逸而不失遒劲,应该是封惟的字吧?
  真好看。
  猫门的右上角有一颗钉子,挂着一个木头做的小牌子,时敛心想,他还是那么喜欢在门旁边挂东西。
  木牌正面画着符咒,类似的图案,时敛在师父那里见过,好像是平安符。
  他走上前去,用爪子将木牌翻过来,果然,果然刻有名字。
  白默。
  名字上方有一只简笔画小猫。
  所以这是猫牌。
  时敛默默地想,白默,这个名字真好听,是封惟取的吗?所以家里还有一只猫吗?在一楼、二楼还是三楼,昨天竟然很凑巧地没有碰到它?
  其实在看到猫门的时候,时敛就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猫牌则是把他所有心存的侥幸全部都绞杀了,譬如——封惟可能只是动过养猫的念头,于是在墙上挖了一个猫门,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养呢——他总是设想最好的情况,但这次,终于无法自欺欺人。
  难怪陈让说他是天真的乐观派,他确实有点,太乐观了,把未来所有的事情想的太顺利了。
  所以他忘了一个爱猫的人,完全可以再养一只猫,为什么不呢,对于人类而言,再养一只小猫多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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