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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阴劫(梁祝系列/出书版)(玄幻灵异)——尘夜

时间:2024-09-22 08:07:39  作者:尘夜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下起雨来,雨水冲刷了血迹,带走了在不休战斗中死去的生灵的体温也浇透了梁杉柏的心。
  「映台……映台……」梁杉柏轻声喊着,虚弱而无力。
  祝映台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映台!」一瞬间,梁杉柏的眼中又燃起了一线希望,他下意识地向前跑了两步,但是当接触到祝映台的眼神的时候,却尽数归于了绝望。
  祝映台一言不发地拽下身上的什么东西冲着梁杉柏扔了过去,而后转身离开。梁杉柏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躺着一枚缺了的墨玉发箍,那个缺口被雨水冲刷着,显得那么刺眼和狰狞。梁杉柏喉中发出一声悲楚的嚎叫,终于孤零零地跪倒在地。
  《完》
  番外·天人劫
  窗明几净,上官烈坐在桌前翻看史书。
  《左传》、《史记》、《资治通鉴》,甚至是许多今人所写的戏说野史。他读了许多书,每本书或中正或有趣,或客观严谨或思维脱缰一如野马,每本书里都详细记载了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自然也提到了齐国,提到了他的父亲还有那些兄弟,独独没有他的名字。
  吕子烈,公子子烈,这个人就象是从未在历史上存在过一般,无论如何翻阅前史都没有踪影。但是,他的确是存在的,因为他此时就坐在这里,坐在二十一世纪的上官本家之中。
  上官烈端起手边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浓醇的咖啡香浸染了他的口腔,苦涩之中有一抹独特的甘冽。他是上官烈,更是吕子烈。在海市之中借寿后世之前,他曾问过自己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后世,借寿与你以后我还存不存在,上官烈的回答是,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将会不存在,毕竟借寿的那个才是正主,想不到的是,当他在二十一世纪睁开眼睛才发现,最后留下来的或许反而是他。当他睁开眼,望着这陌生又熟悉的人间,一时之间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就象是
  作了一个冗长的梦,从春秋末期到了现代社会,他的脑子里有着两个年代的上官烈的所有记忆,齐国王宫的倾轧,上官本家与分家的争斗;他既是被齐国王室放逐的宗室公子,桀骜不驯;又是小时候被上官本家收养的孤儿,谨小愼微;就象是一个人活了两世,两世都是他,两世他都记得。上官烈放下书卷,心头微微怅惘。门扇被轻轻敲响,他看向门口,整了一下衣衫,坐直了身体道:「请进。」
  门被打开,进来的果然是朱羽君,自从他还魂苏醒以来,朱羽君便一直跟在他身边贴身照顾,此时也是端着药汤前来。
  看到桌上堆积如山的史书和那杯咖啡,青年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看得上官烈有些心虚。
  「你身体尚未康复,还是不要劳神为佳。」少年老成的小道士说着,将手里的药汤放到桌上。当日上官烈为了救朱羽君被昭杀死,几乎魂飞魄散,也是多亏了归村本是天下生灵最后的终点加之胡三立一族持有祕法,故此最终寻得他魂魄碎片又以续命蛊相治,终于使幽魂还阳,生生吊住了这条命。然而,命虽然是吊住了,却谁也没奢望着他能够醒来,然而上官烈却醒了,因为当时的他在海市机缘巧合寻到了有龙人镜,而这一世的上官烈则通过金刚狮子和被祝映台开启的归山灵盘寻到了他。一切都是巧合,一切又似乎自有定数。
  他不好意思地将书本推到一边,端起药汤来喝。这药汤既苦又涩,十分难喝,却是朱羽君每日劳神费力苦苦煎熬出来的,有没有作用另说,至少上官烈甘之如饴。是了,这么说起来,不论是春秋还是现代,是吕子烈又或上官烈,只有一件事没有改变,那就是喜好。他喜欢朱羽君,无论哪一个上官烈,哪一个年代,都喜欢。
  朱羽君正在翻看他桌上堆着的史书,转过头来问道:「怎么想到读这些?」
  他还没有告诉朱羽君自己死而复生的祕密,只是道:「以史为鉴……」
  「是想要找到梁祝两位的线索吗?」
  「……啊。」
  半个月前的战事目前暂时止住,当日阴阳协会与范青山联起手来对付昭,两方皆有死伤,最后昭带着艳鬼苏月容躲去了不知何处,而归山灵盘现了灵示,表明梁祝两人已经回来。如今范青山既然与阴阳协会联手,世人自然已知道了祝映台和梁杉柏真实身分,于是世间人皆在寻找他两人,却谁也没能得到他两人音讯。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至于上官烈,由于当初贸然进入归村援救朱羽君,这个阴阳协会代长老的身分自然被剥夺,加上他身体未曾康复,上官家一些宵小便又蠢动起来。
  上官烈如今名义上是在本家养病,其实倒有些被架空权力和软禁的意思,只不过外人虽是这样想,他自己却不这么以为。因为有那个人的记忆存在,所以上官烈并不担心,他知道,那个人早已紧紧握住了上官家的命脉,或许这一次的回溯时光也正是他所安排的一个机会,要将那些藏而不露的敌人一网打尽。
  不愧是我的后世啊,他这样想着,有点骄傲,也觉得有点好笑,因此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问你事情,你笑什么!」谁想到却叫眼前的青年误会了,青年羞恼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十分委屈。
  「什么?」他刚才走了神,并不记得之前青年说了什么话,不是在说梁祝两人的辜吗?
  青年瞪着他,就象是一只故作凶猛的可爱幼兽,但是渐渐的,肩也垮了,脸也红了,头也低了下去,只露着-对红透了的耳朵,看着又软又好捏。
  「你刚才说什么,我……我走神了。」他赶紧筑牢自己快要崩溃的自制力,转移了心神,问道。
  青年闻言,身体微微一颤,而后却再度抬起头来:「我问你,在归村的时候为何舍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来救我? 」
  啊,是这件事。上官烈找到了这份记忆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因此便也自然而然地回答道:「自然是救你更重要。」
  「为什么?」青年的声音微微颤抖,说不上来到底是紧张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情绪。
  「为什么?」上官烈费解地重复了一遍,依然自然而然道,「自然是因为喜欢你。」
  「喜……欢……」青年愣了 一下,「轰」的一声,整个脸在瞬间都烧红了,一双清澈明净的眸子里不知不觉就盈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然而却还要依着那端谨认真的性子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下去,「是……哪种喜欢?」
  哎呀,这可真是!上官烈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他认识的羽君乃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当时年纪又比他大了不少,因此在两人的关系中总象是他被牵制着的时候多些,就连最后那一吻都是对方主动,眼前这个却……青涩得那么可口。看着他,便象是有什么在身体里蠢动,于是上官烈站起身来,走到朱羽君面前。
  青年讶异地望着他,明明紧张地手都在抖,却还要故作镇定,倔强地望着他不肯移开目光。上官烈弯下腰,伸手覆盖住青年搁在膝头的拳头。有点凉啊,他想着,而后凑过去,在青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掌下的拳头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被吓傻了吧。上官烈不是太满意地想着,于是他又做了一次,这一次,他吻得狠了点,唇瓣压着青年柔软的唇反覆厮磨、舔舐、啃咬,直到青年终于反应过来,惊得微微张开了嘴巴,正好方便他将舌探了进去。
  「唔……」
  向来端方稳重的青年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慌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只受惊的小兽一般往后躲去,却更激起了上官烈的凌虐欲望。他一只手抓着青年紧握的双拳,另一只手则探到青年的脑后,扣住了他的后脑勺,不依不饶地加深了这个吻。一直到吻到青年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他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对方,却还是将人扣在怀里。
  「这种喜欢。」他说,「你能明白吗?」
  青年睁着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看着他,胸膛急促地起伏,似乎还没回过神来,过了 一会,他猛然一把推开上官烈,撞飞了椅子,飞快地跑了出去,走廊上回荡着他急促不已的步伐声。
  这反应真是……
  『你做得有点过火了。』
  「咦?」上官烈愣了一下,「你果然还在。」
  『自然,这是我的主场,何况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另一个声音响起在脑海
  中。
  上官烈笑道:「那你总是不说话。」
  『还没恢复,先休养生息。』
  上官烈无奈道:「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象是我的后世。」
  『家庭教育环境对人类性格的影响大于先天因素。』
  上官烈头疼:「哎呀你别说了,羽君说我现在身体还没康复,不能想那些费脑子的。」
  脑子里果然安静下来,过了片刻,上官烈问了一句:「过火不过火另论,你不想?」
  过了许久,,久到上官烈以为自己刚才听到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几乎是个错觉的时候,那个人才又说了一句:『想。』
  上官烈笑了起来,想着刚刚仓皇出逃的小道士,笑意便更深了。两世的情分,这一次,哪能让你再跑了……
  《完》
  番外·海上生明月
  海水拍打着沙滩,送来汩汩的潮涛之声,梁杉柏弯下腰,百无聊赖地刨开沙子,捡起一个贝壳。不远处的遮阳伞下,祝映台穿着凉快的棉麻T袖和短裤,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沙滩椅上读一本什么书,看也不看他一眼。
  贝壳的样子很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被海水连续冲刷的缘故,洁白的壳上留下了一层或明或暗的花纹,看起来很有点手工艺品的感觉。梁杉柏在衣服上将沙子蹭干净,欣喜地转过身去喊:「映台!」
  祝映台抬起眼来。
  「这个贝壳很好看!」
  祝映台看了一眼梁杉柏献宝一样捏在手里的贝壳,略微停了一下,只是点了点头,便又埋头看书去了。梁杉柏把手举了好一会,却始终没有等到祝映台再多给一点关注,只好哀怨地把手又放下来。
  「哎,兄弟,你们这感觉不对哈。」施久从旁边蹭过来,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祝映台,又看看自家兄弟,「不是说和好了吗,怎么还那么生分?」
  梁杉柏被这么一说,脸垮得更厉害了,表面上却还要装作没什么,说:「映台他向来就是这样的,因为爱害羞,所以在外面都会比较矜持。」
  「可是你们昨晚好像什么也没做吧。」
  梁杉柏登时眼神一凛,杀气腾腾地看向自己从小到大一块儿闯祸长大的好兄弟:「会不会说话啊你!」
  一旁一双手伸过来,一把将施久拉进自己的怀抱保护起来,老鬼马文才笑嘻嘻地一手勾着自家老婆的肩膀,另一手在后者腰上轻捏了捏说:「嘘,亲爱的,不要惹欲求不满的妒夫,不是人人都好运到像我们这样美满性福的!」说着,还在施久嘴唇上「啵」地亲了一大口。
  梁杉柏顿时炸了,怒道:「你、你们,谁让你们一块跟过来的,本来就是我和映台出来度蜜月,你们一个二个偷听了跟过来搞破坏是几个意思?」
  「谁跟你们来着。」只穿了一条泳裤,大大方方裸露着麦色肌肤的郑枚郑队长嘴里叼着根草茎,吊儿郎当地晃过来,「旅游景点挂外头卖,又不是只卖你们一家,对不对,唐妖怪?」
  唐青一个猛子从水里钻出,赤红色的长发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要不是青天白日,看着简直跟传说中专门诱惑海上旅人的人鱼似的。最近又被焦头烂额的朱黄请回去担任妖道顾问的螳螂妖在水里比了个「点赞」的手势,臭不要脸地支持自家老婆说:「小枚说得太对~」
  梁杉柏被这四个王八蛋秀恩爱围殴得体无完肤,头顶青烟直冒,「哇呀呀」地跳脚说:「你们这群王八蛋,旅游景点是对外卖,可是这里又不是热门景点,刚刚才开出来还没接待过其他客人,你们明明是偷听了我和映台说话才跟过来的,装什么还有你……」他气愤地指着施久说,「昨天晚上叫那么大声干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施久脸一红,「哼」地转过脸去。马文才却笑得一脸得意说:「哟,哥体能好,技术强,把老婆伺候得舒坦不行你嫉妒什么?」
  梁杉柏气得手指发抖,拿这厚脸皮的鬼道首领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好的一个真神堕落成老鬼怎么连节操都不要了。
  「还有你!」
  「我们?我们住的度假屋离你们那么远,不可能打扰到你们吧。」唐青从水里起身,肌肉分明的好身材上水珠一滴滴地往下淌,看得某些人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们是住得远,但是他妈的昨晚我师兄跟映台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唐青问郑枚。刑警队长吸了吸鼻子,装出一副「我正在努力回忆」的样子。
  梁杉柏被这不要脸的臭行径彻底震惊了,气得直哆嗦,说:「就你……你跟我们家映台说什么另一半不听话就要狠狠罚,最好罚他半年不能爬上你的床,是不是你说的!」
  郑枚一拍脑袋:「哎,那边有海豚,快快,唐妖怪,快带我去玩!」
  唐青显然被那「半年不能爬上床」的规矩管得十分乖巧,立刻背起老婆,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梁杉柏:「……「
  马文才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保重啊。」搂着施久亲亲我我地走了。
  沙滩上很快只余下了梁杉柏一人,他呆呆地愣了一会,最后,郁闷地坐了下去。不远处的沙滩伞下,祝映台看着那人的背影,微微地叹了口气。
  梁杉柏收拾完碗筷,进到房里。祝映台正在用视频通讯跟留守看家的两个小的打电话。祝映台的小徒弟思悠还是那副天真活泼的样子,一个劲地在那头喊:「师父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可想死你啦!」肉麻得梁杉柏一身鸡皮疙瘩。梁杉柏的徒弟葛生却还是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一手拎着到处蹦跳的小思悠的后领,一手端着本本子,神情肃穆,一本正经地汇报着两人离开以来侦探事务所里发生的一切,什么案子结了款了,什么案子得催催,来了个新委托怎样怎样,桩桩件件,居然都料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小徒弟是自己捡回来的,梁杉柏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他和祝映台在彼此分开的年月里一人捡了个徒弟回来,偏偏他捡的那个性格像祝映台,祝映台捡的那个像他,简直听跟医院里抱错了娃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彼此思念,所以才会把孩子教养成了对方的样子。
  梁杉柏想着,出神地看着祝映台。那人正专注地盯着屏幕,脸上挂着浅笑,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进来。从开着的窗外送来绵绵的涛声,偶尔传来一两声海鸟的鸣叫,夜静、月好、人团圆,梁杉柏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团小小的火苗烧了起来。
  「嗯,葛生处理得十分妥当,要表扬。K建工的事情我会跟进处理,你们可以不用管了,其他委托就按照目前的处理方式进行即可,我们很快就……」祝映台猛地住了口,梁杉柏站在他身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他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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