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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阴劫(梁祝系列/出书版)(玄幻灵异)——尘夜

时间:2024-09-22 08:07:39  作者:尘夜
  思悠说:「我、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觉……有什么……」突然,他噤声不语,躲到祝映台身后,拉着他的衣袖,身体不住地颤抖。
  「思悠?」祝映台转过脸去,却见梁杉柏正从船舱内慢慢走出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祝映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受,但是此时在他眼前的梁杉柏确实与以前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容貌,但是从前的梁杉柏从来不会让他觉得有如此大的压力,这感觉就和昨晚他所见到的独自站在甲板上面对风雨的梁杉柏一样,虽然他并不知道昨晚梁杉柏在于什么,祝映台当时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狂风骤雨敲打下的河面,梁杉柏当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单手撑地,就像是在举行一个仪式,又或者是与什么东西在对峙,而祝映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所能见到的只是一片乌云。
  虽然祝映台看不见,却有种莫名的感觉,梁杉柏昨晚确实看到了什么。祝映台告诫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他真的觉得梁杉柏和以前不一样了。就从,就从那一晚他们拜堂以后开始。
  注意到祝映台的眼神,梁杉柏猛然转过脸来,祝映台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因为梁杉柏的眼神是那么冷。当发现是祝映台的时候,梁杉柏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从冷冰冰的凶狠变作了一种故作的冷漠,祝映台顿时感到身上一松,那种如有实形的压迫虽然没有了,但那种奇怪的冷漠与忽视却又让他难受起来。
  又来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祝映台突然就有了一种冲动,他想要拉住梁杉柏问他个清楚,问他现在到底当他什么,为什么对他忽冷忽热,昨晚又发生了什么!然而就在祝映台正要上前的时候,船舱里突然发出了急促的「啊」的一声,祝映台一愣,梁杉柏已经飞快地冲了回去。
  又一个人倒下了。
  上官烈皱着眉头听属下的回报,这次倒下的兵士叫做王全,和陆甲住一个舱房,所有的症状都和陆甲一样,体温低,眼窝凹陷黑青浑身无力,除此之外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会不会是瘟疫?」祝映台说,只有瘟疫才有可能由此及彼地传染,并且在短时间内迅速发作,恐怕这还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瘟疫。
  王铮说:「属下的想法与祝先生一致。」
  上官烈说:「巫医怎么说?」上官烈从齐国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始终支持他的大祝胡晋,因为后者还要监督牛山陵的封印工程,只有等工程完工了,才会来与上官烈汇合,何况巫医实在太过举足轻重,上官烈也并不敢随意招募,以往碰到什么事,他们都是自己处理,这次是确实没有办法,才临时在镇上找了人。
  王铮说:「巫医也看不出名堂来,只说似是感染了恶疾,想要举办一场除秽仪式。」
  上官烈说:「让他试试。其余人暂时撤出那一层舱房,另外专门收拾一批舱房给这些人住,等到除秽仪式结束以后再作打算,最近给王全用的食具家什也都与其他人的区隔开来,让所有人都服食防疫汤药,尽量避免新感染者的出现。」
  祝映台说:「记得用生石灰消毒。」
  上官烈说:「生石灰?消毒?」
  祝映台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时候的人们恐怕还不知道生石灰这个名词。那么这个年代有生石灰吗,祝映台正在努力回想,却听一个声音道:「即是用蜃燔烧后的灰倾酒在疫病患者的住所周围,壳灰有驱虫清秽的效果,这样可以减少疾病传染给其他人的可能性。」
  梁杉柏走进来,整间屋子里有数个座位,上官烈坐在首位,右手边是祝映台,左手边是王铮,两人身旁都有空位,梁杉柏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却选择了坐在王铮身边。祝映台忍不住看向他,然而梁杉柏却看也不看他,只是转脸看着上官烈。
  上官烈说:「原来如此,这件事就由王铮你去办吧。」
  王铮应了一声,领命下去了。上官烈这时候也站起身来说:「我也去浏河镇上走一趟,也许他们那里的人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梁杉柏站起身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阿柏……」
  祝映台和上官烈同时开口,上官烈来回打量了两人一番,摆摆手说:「你留在这里保护祝先生的安危,浏河镇我自己过去就可以。」说着,在梁杉柏开口之前,退出了屋子,还贴心地为两人带上了门。
  屋内一下子静了下来,梁杉柏犹豫了片刻说:「我还有……」
  「阿柏,」祝映台说,「我能和你谈谈吗?」
  梁杉柏的拳头在袖子里握了起来,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气,重又坐回
  椅子上说:「谈吧。」
  谈吧。只有这么两个字,冷漠的,轻飘飘的。祝映台从来没有想过梁杉柏有一天会这么对他说话,哪怕是在现世梁杉柏的魂魄被金刚夜又明王所吞吃,只剩下了唯一的一缕幽魂系于灵台血手链之中他与他之间却也不曾这么生分过。
  是了,眼前的梁杉柏并不是后世他所爱着的那个梁杉柏,可是明明在那之前,这一个梁杉柏也对他那么痴迷!发现自己想了什么的时候,祝映台不由得脸色一白,他身体微颤,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那样,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那么无耻,他打着找回爱人的旗帜来到这个年代,嘴里说着抗拒这一个梁杉柏的追求,却又欲拒还迎地与他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甚至在这一个梁杉柏疏远了他以后,感到了不高兴和难受。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祝映台不由得紧紧咬住了下唇。忽然,他感到自己的唇上一热,他吃惊地抬起头来,却看到梁杉柏正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不要咬,出血了。」他说。
  祝映台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咬破了下唇,鲜血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有点咸,也有点苦涩:「没事,一点小……伤。」
  梁杉柏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祝映台的唇瓣,一开始确实是在抚摸他的伤口,后来却变了,他的手指慢慢地描摹着祝映台的唇线从这一头到那一头,一点一点,就像是取了一支小楷,轻轻地刷过祝映台的唇瓣。这温柔的抚触在打了一个来回后却变了味道,梁杉柏的眼瞳变深了,他的手指也在不知什么时候从祝映台的唇缝间探了进去,寻找到祝映台的灵舌,轻轻捏住,狎戏起来。
  祝映台愣住了,老实说,他被梁杉柏弄得有点难受。嘴巴没法闭拢,小舌又被玩弄,而这不可避免地勾起了他对于过去曾和梁杉柏之间发生过的那些最亲密的事的回忆,于是越想便越是感觉敏锐反应也渐渐大了起来。祝映台忍不住呼吸急促,双腿和身体都开始发软,不知什么时候,梁杉柏已经将他搂在怀里,一只手继续与他的舌尖玩耍,另一只手则轻轻托住了他的腰肢。
  「阿……阿柏……」祝映台努力地想要稳住心神说些什么,梁杉柏却忽然将手指拿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唇舌。
  「呜……」祝映台已经许久未与梁杉柏有过亲密接触,别说是接吻,连伸手碰一下都没有,这一吻使得他好似全副心神都被吸走了。梁杉柏的这个吻实在太深了,简直像是要把他吃下去一般,祝映台已经彻底站不住了,整个人都软倒在梁杉柏的臂弯中,而梁杉柏也趁势将他身形放低,压在身子底下辗转亲吻。
  「阿柏……阿柏……」祝映台无意识地呢喃着梁杉柏的名字,他两眼迷茫,脸上遍布红晕,显然是情动至极,梁杉柏看着自己深爱之人的情状,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了,他将祝映台放到地上,一撩袍摆就想要动真格的,然而就在这时,祝映台却猛然一个抽搐。
  「啊!」他惊叫出声,跟着整个人在地上打起滚来,「痛,好痛!」祝映台的额头在瞬间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就像是一条被放在案板上活别的鱼那样,拼命弹动着身子,却不知道哪里是能解除他痛苦的地方。
  「好烫……阿柏,我的背上好烫……」祝映台忍不住哭喊着,泪水从眼角沁出,或许是因为那种痛楚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也或许是因为梁杉柏此时就在他的身旁,使得他忍不住的脆弱。祝映台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住梁杉柏近在咫尺的手腕,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梁杉柏手腕的刹那,梁杉柏却猛然向后退去。
  「阿……柏……」祝映台惊呆了,以致于此时背后的痛楚也被他短暂的遗忘。梁杉柏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整个人往后退了数尺,然后便在祝映台的注视之下,慌里慌张地爬起身,不发一言地逃离了这间屋子。
  祝映台耳听得木门发出「匡」的一声巨响,然后是一串急促到甚至有些仓皇的足音,梁杉柏竟然就这么把他扔下,跑了。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出乎祝映台的意料,以致于他很久都没能回过神来。渐渐的,天黑了,外头传来了士兵的低声交谈的声音,祝映台听到外头有人走来走去,而他背后的那种被活生生炮烙的痛楚也终于淡去了,就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样。祝映台再反手摸过去的时候,触手所及的不过是自己一背脊的冷汗,既没有伤口,也不觉疼痛。他缓缓地,靠着自己站起身来,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上官烈已经回来了,正在主舱室和王铮聊着什么,一旁还有一名祝映台没有见过的男子,想必就是之前王铮提过被请来举行除秽仪式的巫者。见到祝映台进来,上官烈立刻起眼,给了个戏谑的眼神说:「怎么样,我给你们创造的……」话说到一半却止住了。
  「你怎么了?」上官烈站起身来,伸手想来扶祝映台却被他慌张地躲开了。
  「什么……什么怎么了?」祝映台努力装出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上官烈却不放过他,上下打量了他半晌说:「是不是梁杉柏那混小子又做了什么烂事!」闻言,王铮的脸色立刻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他的手按在随身的佩剑上,像是只要祝映台开口确认,他随时都会冲出去把梁杉柏给宰了。
  祝映台立刻摇头说:「没有,跟他没有关系。」
  上官烈眉头一皱:「真的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祝映台回答得有点心虚,只盼上官烈看不出这一点。
  「那你是怎么了,你……」上官烈整理了一下措辞说,「脸色那么差,还满头大汗的,该不是病了吧。」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试一下祝映台的体温,:
  然而手只伸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拦住他的正是
  刚才那个巫觋。
  那巫者道:「大人,这位公子身上有不洁之气,为了大人的贵体着想,还是不要贸然碰触得好。」
  此言一出,王铮顿时就炸了,他拍案而起道:「放屁,祝先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他身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上官烈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他打量了那巫者一番道:「彭先生,我看你这次是看走眼了,这位祝先生有一身的本领,一直以来为我降妖除魔,不可能是什么不洁之人。」
  被称做彭先生的巫者却毫不动摇道:「我说有便是有,倘是你们不信,我看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上官烈将脸色一沉,说:「王铮,送客。」
  「且慢。」祝映台却在这时候开口。
  上官烈说:「祝先生,他不过是一介乡野村氓,你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就是。」王铮也道,「我看这老头子也没啥能耐,净知道妖言惑众,还是早点送走为是!」
  祝映台却向二人摆了摆手,转而看向那彭先生。那彭先生白发苍苍,长着一张圆脸,身形气质与仙风道骨都毫不相干,但是祝映台不知为何便觉得此人是有些真材实料的,是以端详一番后,深深一礼道:「在下燃阴宫宫主祝映台见过彭巫。」
  巫觋,他早已见惯了人们各式各样的态度,求人的时候自然是做小伏低,一旦他说的话令他们不满意,那么辱骂轻贱都还算好的,喊打喊杀也是常有的事,是以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这年轻人会对他不利,谁想到祝映台竟然以礼待他,行的还是只有对上位者才会用的大礼,因此不由得便慌乱起来。
  「在下彭越山彭巫见过祝先生。」他手忙脚乱地也还了一礼,因为不习惯这样文绉绉的礼节,动作还有些滑稽
  祝映台直起腰来道:「不知彭巫先生适才所说映台身上有不洁之气之事是否属实?」
  彭巫犹豫着,似乎不知道当不当说。
  祝映台道:「还请彭巫先生明示。」
  彭巫这才小心翼翼道:「我的确看你背后好像有股奇怪的黑气萦绕。」
  祝映台脸色微微一变,上官烈他们并不知道他背后有一只邪眼,但他却是十分清楚的,那只邪眼正随着日月推移,渐渐地勾勒出一幅图景来,如今还只是一小块,看起来似是一条黑龙的后爪与躯体的一部分,待到整幅图都被勾勒出来,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而他又将变成什么样。然而,这个彭巫却看出来了。
  祝映台不由得更为恭敬道:「不知彭巫先生可否告知在下这黑气是何来历,如何祛除?」
  彭巫已然对祝映台生了十分的好感,此时略犹豫了一下便道:「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这黑气的来历,更不知道该如何祛除。
  王铮又再拍案而起道:「放屁,祝先生让你说你就乖乖地说,别在那儿遮遮掩掩!」
  祝映台看了王铮一眼,王铮立刻噤了声,不敢多嘴了。祝映台说
  「这位王兄弟因为关心我的身体所以言行鲁养了些,冒犯了彭巫先生,还请彭巫先生原谅他一回。」
  上官烈看祝映台的态度,心领神会,立刻也转变了态度道:「是啊,彭巫先生,您要是知道什么不妨明说,有什么条件都好商量的。」
  彭巫苦着脸思索了片刻,终于说道:「我是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身上那黑气的来历,老实说我……我也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巫者,甚至可以说,不算是巫者。」
  祝映台与上官烈对看一眼,祝映台道:「彭巫先生莫要说笑了,您如果都不算巫者,那普天之下又有多少人是巫者呢?」
  彭巫说:「唉,我说的是真的。」他叹了口气,在袖子里摸索了一会,不知在摸什么东西,过了一会方道,「我实话跟你们说吧,我本来只是个普通农夫,四十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救助了一个重伤的巫觋,此后得了他的指点又继承了一件宝贝,所以才走上了这条路。」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祝映台和上官烈皆狐疑地看向彭巫的手上,只见烛火下,老头的手掌上平放着一块外形不规则的硬片,这东西像是从什么器物上掉下的碎片,四面边缘都是毛毛躁躁的,表面却阴刻着十分精细的纹饰,其中有一个花纹大一些,看着像是只什么兽的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青铜镜?」上官烈端详一阵,认出了这东西的来历。
  彭巫显然极宝贝这东西,一待几人看清了东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玩意重又揣回了自己的袖子深处,生怕被人抢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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