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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废物被迫登基后(古代架空)——谢沧浪

时间:2024-09-22 08:18:15  作者:谢沧浪
  “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笑了笑,“我应该发现的,是我自己一直在逃避。因为他很乖,所以我每次都想,再等等。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有什么想法。”
  不是不知道权衡利弊。
  出生于世家,云殷比谁都知道凡事要权衡利弊。
  只是比起陷入被动,他更害怕失去。
  至少,让李昭漪知道自己是被喜欢着的,他应该会开心一点。而不是陷入自我厌弃的樊笼,自己把自己,关进被所有人放弃的深渊里。
  -
  颜珩舟最终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
  他说:“其实我本来是想来劝你的,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
  他顿了顿:“作为我们小琅的半个兄长,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给你追我弟弟的机会。当然,注意分寸哈,我们小琅才十九,不许暴露你变态的心思。”
  云殷:。
  他冷酷地说:“已经睡过了,很多次,有意见憋着。”
  颜珩舟:“……”
  要不这人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他愤愤不平地走了,倒是不再担心云殷会乱来。
  云殷也确实没乱来。
  他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然后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回到了李昭漪住的院子里,李昭漪正神思恍惚地坐在桌沿吃豆沙馅的小汤圆。听见脚步声,他局促地放下了勺子。
  云殷说:“吃你的。”
  他在李昭漪面前坐下来,放肆大胆地用视线描摹他的脸庞。
  虽说他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他花了一年养出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皇帝,放到颜珩舟手里,也没有被怎么养差。甚至因为不再拘泥于宫中,李昭漪原先身上的那种苍白都消退了些,脸上有了些血色。
  当然,不管哪一种,都比原先冷宫里捞出来的小可怜要好上许多。
  他看得放肆,李昭漪原本重新拿起了勺子,被他看得硬生生又将勺子放回碗里。他小声说:“……你看什么。”
  几个时辰前,他还是胆子大到当面扇云殷一耳光都能面不改色的人。
  现在,这样的李昭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足无措、特别可怜的小猫。
  而这,全都是因为云殷的一句话。
  云殷说:“许久不见,多看几眼。”
  “我们单相思的人都这样。求而不得,就容易变态。”他坦荡地道,“陛下最好习惯。”
  他顿了顿,“不习惯也没办法,日子还长。”
  李昭漪:“……”
  云殷道:“不然陛下说一句喜欢,臣就不看了。”
  李昭漪继续吃汤圆。
  他的脸快埋进碗里,耳根红透。
  刚刚,他也是这样,听着云殷在耳边吐露心意,明明没有任何人困住他,他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呆呆的,特别可爱。
  云殷想。
  他宁愿李昭漪一直这么可爱,哪怕以他的求而不得为代价。也不想再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和流着眼泪说我们到底算什么的李昭漪。
  这会儿他心平气和,早没了带着一群影卫追来时的气势汹汹怨气冲天。
  李昭漪把汤圆吃完了。嘴角沾了些汤汁。
  他扯了帕子默默地擦,云殷就看着,他一直坐在原地,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看着”。
  他这样看着,李昭漪压力又大了。他思考了很久,脸上风云变幻,云殷不知道他想了多少。
  最后,他道:“……就算你说喜欢,我也不一定跟你回去。”
  这是李昭漪和颜珩舟说好的。
  无关他和云殷,他本来就想来江南,这一趟也算是了却了心愿。
  不管将来,他做出怎样的选择,但是至少这一段时间,颜珩舟希望他能短暂地卸下身心的枷锁,好好地放松一下,用他的话说“出都出来了”。
  李昭漪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他和云殷之间虽然解除了一些误会,但并不代表所有的问题都消失了。
  至少于李昭漪,他和云殷的第一次实在称不上是愉快 ,之后的相处也并不算健康。且不说他尚未开窍,长年累月的压抑,让他一时之间也很难面对云殷。
  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简单的一句“喜欢”能抵消的。
  只是云殷的喜欢太直白,彼时他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冷静了些,才能正常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还是……
  不太想回去。
  他的设想里,如果云殷追来了,他应当是冷静的、理智的、不带任何感情地跟云殷摊牌,然后说出“我不回去”这样的话,只可惜现在一切都被打乱。
  再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对一个刚刚还对着他温和表白的人说出什么重话,哪怕他曾经被对方伤害过。
  李昭漪几乎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云殷的阴谋。
  云殷就是为了让他手足无措,就是想看他的笑话。云殷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还是,还是那种喜欢。
  他努力压抑心里的悸动和慌乱,抿紧了唇。
  对。
  就是云殷的错。
  这个人故意的,特别特别坏。
  他想着想着,莫名其妙把自己想生气了,抬头怒视云殷。
  云殷:?
  他说:“知道。”
  李昭漪怔了怔:“……嗯?”
  “没有让陛下立刻跟臣回去的意思。”云殷道,“臣这次来,就是接了江南这边的奏报。在江南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刚好,可以和你们一道。”
  话音落下,李昭漪眨了眨眼睛,懵了。
 
 
第53章 
  李昭漪以为云殷这句话是开玩笑,但是他没想到,第二天,影卫真的带了密函进来奏报。
  云殷正在他房间吃早饭,影卫有些犹疑。
  李昭漪察言观色,打算直接离开给他们腾地儿,云殷却道:
  “陛下已经吃完了么?”
  李昭漪早上胃口不好,早饭吃得很慢,这会儿碗里还有半块黄金糕,手边半盏牛乳。
  这显然不是已经吃完了的样子。
  李昭漪只好坐回去。
  云殷问影卫:“什么事?”
  对方身形微顿,把要说的说了一遍。
  李昭漪不想听,但一个人在耳边说话,除非他忽然昏睡,很显然不太可能听不到。他都努力分神开始想昨天要吃什么了,还是被迫听了点进去。
  说的是江南某地的按察使携财潜逃,现已抓获了他本人连带家小。
  不知道是不是碍于李昭漪在场,云殷只说先秘密拘着。
  影卫下去了,云殷说:“要掉了。”
  李昭漪:?
  他还没回过神,手里筷子夹着的黄金糕因为脱力应声而落。
  李昭漪:。
  他把黄金糕夹回去。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说点什么。
  他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按察使一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路上他却没听到一点动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案是密案、要案。
  云殷的身份特殊,近些年,若非涉及官场政治,刑案他基本不会沾手。
  这事他还教过李昭漪。
  彼时他的语句直白得近乎可怕。
  他说:“若是太平盛世,摄政王这个位置不该存在。陛下,这句话你记住。”
  他手握兵、政大权和影卫系统,与此同时,皇权和锦衣卫皆被架空,这样的权力实在过于庞大,也不怪朝臣整日忧心忡忡。
  但很少有人知道,云殷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昌平一事之前,他还有所顾忌。
  这事之后,不谈风月,在培养李昭漪这事上,他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李昭漪虽然不懂,但也不是傻子,时间久了,他感觉得出。
  不会沾手,却仍是云殷在处理。
  要么,这是个烂摊子。要么,关系错综复杂,需要靠摄政王的身份来镇压。
  或许两者皆有。
  这些念头在李昭漪的脑海中很自然地闪过,他是习惯性地关心政事,这也是云殷一手养出来的习惯。只是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他好像不该问。
  他是习惯了原先的相处模式,忘记了,他已经离宫。
  他可以不再是皇帝。
  李昭漪心绪复杂,云殷却好像恍然未觉,他也很自然地回答:“半个月前。”
  他顿了顿:“本来等时机成熟,也准备告诉陛下的。”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
  还没等到时机成熟,李昭漪跑了。
  李昭漪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怎么跟朝臣交代的?我……离开的事。”
  “左不过那些理由。”云殷垂了眸,“陛下忧心国事,身体抱恙,需要卧床静养,臣代理朝政,哦,对了,现在是顾次辅暂代了。”
  李昭漪:“……”
  他总感觉他拒绝云殷之后,云殷身上现在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人可以对着正常人发疯,对着疯子却很容易束手无策。云殷不强迫他,也不硬问他要一个说法,李昭漪心里轻松不少。但是这样的云殷也没有好应付到哪里去。
  半晌,他憋出一句:“……哦。”
  然后是:“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陛下。”
  他已经不是皇帝了。
  最重要的是,云殷从前酷爱在床上这么叫他。欺负得越狠,越喜欢用称呼让李昭漪感觉到羞耻。
  李昭漪受不了了。
  只是,他还是太过单纯。
  两个时辰之后,李昭漪就后悔了。
  *
  云殷一来,颜氏的车队很显然就肃整了很多。
  车队的大部分人都是颜氏的家生仆从,都认得云殷。因为颜珩舟和云殷的关系,他们倒是不至于想多,但是无论如何,当初云殷弄出那么大动静,不少人看到了他和李昭漪的对峙,心里总会犯嘀咕。
  大多数人私下的想法是,云殷多半和李昭漪有些不为人知的仇怨。
  颜珩舟照顾李昭漪,李昭漪脾气也很好。整个车队都很喜欢李昭漪,他们想不通李昭漪是怎么得罪云殷的,但对云殷依旧怀揣警惕。
  只是临出发,一件小事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李昭漪跟着车队,一般是马车和骑马交换着来。
  他身体弱,颜珩舟的意思是让他坐马车,慢点儿就慢点儿。但他自己喜欢骑马,有的时候就会过过瘾。
  今日他照常选了一匹温顺的马匹。只是临出发之前,云殷突然笑着开了口:
  “颜小公子。”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
  这一声叫完,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昭漪差点被他叫得从马上摔下来,扯了下缰绳才堪堪稳住身体。身体稳住,心却跳得很快,他意识到,云殷这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
  ……但是。
  他不可思议地想,这个称呼明明很正常,为什么这个人也能叫得这么……
  暧昧和缱绻。
  事实证明,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人。
  云殷的话音落下,周围就倏然安静了。
  颜氏车队里的人纷纷交换着眼神,就连不远处跟着的影卫眼里也流露出了讶异。
  八卦的气氛在整个车队里流传,除了熟知内情一脸面瘫的木柯和颜珩舟,其余人的脸上都写着新生的好奇。
  李昭漪:“……”
  他看着云殷坦荡而自然的眼神,沉默了。
  片刻后,他开了口:“……王爷,怎么了?”
  声音里已经带着麻木。他知道,云殷从不做多余的事。他这么开口,就一定带着目的。
  果不其然,云殷道:“一会儿,本王可以和颜小公子并行么?本王初到江南,不太熟悉江南的风土人情,想请小公子为本王讲解一二。”
  云殷带了影卫。
  按照常理,他们应当分先后顺序。云殷带着人在前,颜氏车队在后。
  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李昭漪过去。或者他过来。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如果李昭漪真的是颜珩舟的弟弟,那么这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请求。毕竟路途遥远,若是一味闷头赶路,确实无趣。
  但李昭漪不是。
  他既不是颜珩舟的弟弟,也不懂江南的风土人情。
  有些人叫他过去,大概率只是想调情。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以颜氏子的名义拒绝。云殷倒是很识趣,主动牵了马到他身边。车队缓缓行进,除了暗中保护的影卫,两人落在最后。
  李昭漪默默地骑着马。
  他做好了应付云殷的准备,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一路上,云殷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
  一直到了歇脚的地方,李昭漪仍没回过神。
  云殷翻身下了马,在他的马下等着。李昭漪有些心不在焉,被他半扶半抱着下了马。
  他是习惯了,从前他骑马生疏的时候云殷都是这样带他。但是这个动作又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李昭漪恍然未觉,云殷却看在眼里。
  他垂了眸,语气很温和:“累了?”
  李昭漪摇摇头。
  他有心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云殷提醒了一句:“见过你的人虽不多,但也不少。如非必要,最好还是不要骑马。不怕别的,只怕有心人。”
  云清原昔日的旧部都能反水,这世上可信之人太少。
  云殷的意思,有人认出李昭漪的身份,借机用他来要挟做一些不好的事。
  李昭漪听懂了,刚刚的思绪烟消云散,霎时一身冷汗。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他的身份特殊,他怕牵连颜珩舟和云殷。
  他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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