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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穿越重生)——朽鸢木

时间:2024-09-22 08:25:40  作者:朽鸢木
  “宝宝,妈妈要跟你商量一件事。”
  何屏秋先开口。
  连栖点头,何屏秋却又不知该怎样去讲了,她担心连栖会有些抗拒。
  “我们请到了一位很厉害的心理医生。”何屏秋试探性起了个头:“如果请他来家里跟你聊聊天,小宝愿意吗?”
  心理医生?
  连栖显然愣住了。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把他当成一位再普通不过的朋友,随便聊一聊天。”何屏秋攥住了连栖的手,是安抚的意味:“我们都会在,你一转身就看得到。”
  连栖对心理医生这个词太熟悉了。
  他并不反感。
  记忆中面对心理医生时,害怕的时候好像很少。
  连栖点点头。
  他同意。
  何屏秋显然松了口气,但很快名为心疼的情绪又席卷而来,明明受尽苦楚的是幼子,现在还这样的乖。
  她看向连栖漂亮精致的脸蛋,和她如出一辙的眉眼。
  何屏秋鼻子一酸,但很快控制住。
  “……”
  连栖什么都没说,只突然抬手抱住了她。
  何屏秋愣怔地睁大眼。
  学着安慰人的姿势,连栖柔软的黑发擦过她的脸颊,能感觉到少年的手紧紧揽住她的背。
  连栖垂着眼睫,他贴在母亲耳边说:“不要难过。”
  他松开手,眸亮亮的。
  “喜欢。”
  连栖补充一句:“喜欢家。”
  何屏秋破涕为笑。
  连栖休息的很早,要为了明天打起些精神,加上跟着树叶东跑西跑,也累得不轻。
  他倒在床上,小腿肚随意晃了两下,白生生的。
  简单洗过澡,连栖拒绝了还想蹭蹭的树叶,树叶委屈嗷了两声,自己绕了一圈跑下楼了。
  他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纱布早就拆了,但结痂后有些发痒。
  连栖强忍住抓挠的冲动,他跳下床跑到了卫生间。
  锁骨上的蝴蝶淡了些,连栖摩挲了下,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全消。突然连栖指尖一顿,有几处格外明显的殷红,就这样星星点点落在蝴蝶身侧。
  “……”
  什么啊。
  连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躲避似的颤了颤眼睫。
  他清楚这是什么。
  是在狭窄的空间里,他给岑厌做了标记,作为回馈,他只好仰起头任由对方的吻落下。
  收紧衣衫,连栖吐出口热气。
  笃笃——
  门被敲响了。
  小跑着拉开门,是逆着光站立的高大身影,连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携着他的腰挤了进来。
  “岑厌。”连栖惊呼一声。
  因为对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蛮不讲理掐紧他,脚不沾地退了好几步。
  连栖生出些情绪来,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这样冒失又急切的举动,本就不像岑厌的作风,连栖眼眸湿漉漉,直到小腿肚紧贴到床边,凹下一个印子,岑厌才大发慈悲松开手,让少年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连栖有些可怜地发问:“你要做什么。”
  岑厌没说话。
  他的眉目在灯光映射下依旧浓黑,居高临下看人时,山根自然形成阴影,有种天然的压迫和匪气。
  连栖莫名有些慌了。
  他蹭了两步,刚要往后挪,就感觉小腿被一把掐住。
  皮肉那样滑,岑厌轻易就五指深深陷进去,他半跪下来,朝着自己随意一拽,连栖就滑了过来。
  连栖慌乱抽着腿,却根本毫无用处。
  岑厌敛下的眸抬了起来,他语气还算平静:“连栖,不要骗我。”
  他从没骗过岑厌。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连栖明显的不开心,他嘟囔两句,抽不出腿干脆不动了,改去揪岑厌的头发。
  “你刚刚说一直都是我,一直都看着我,你说的是我。”岑厌所维持的平静在土崩瓦解,他定定看着连栖,终于压抑不住情绪倾泻而出,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我他妈什么都不知道,连栖。”
  “我一直都相信你说的所有,但是你不能骗我。”
  连栖听着他毫不讲理的发言,瞪大了眼睛。
  “这些天除了我,你又跟谁待在一起过,为什么嘴上说那么喜欢我,但又背着我去找别人,别人就那么好吗?你知道你自己有点蠢吗,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连栖被说的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看着面前可以说气急败坏的岑厌,他迷茫极了。
  他什么时候找别人了。
  还骂他蠢。
  想到这里连栖是真的委屈了,他抓了下岑厌的头发,有些嘴笨地辩解:“你干嘛冤枉我,我一直都跟你待在一起。”
  岑厌气笑了,他抬手扯开少年的领口,殷红的印记瞬间暴露出来。
  他凑近连栖,俊美眉眼压低,森然一笑:“那这是什么?”
  连栖还在愣神,就感觉岑厌的鼻尖压了下来,顺着肌肤滑落,他的手还紧紧抓扣着自己,炽热的吐息烫的连栖一抖,他本能伸出手去推搡,急得额上都冒了些汗。
  他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岑厌的唇也落了上去。
  半晌,岑厌才低哑着嗓音道了句:“香的。”
  当然是香的。
  连栖脸都泛起层薄红,他眼睛也带着湿润:“我刚洗过澡啊。”
  “哪个畜生干的。”岑厌好像平静了些许,他就这样询问。
  什么?
  连栖听呆了。
  但看着岑厌薄唇紧抿,眉头微蹙,一副极其认真的神情,连栖犹豫了一下,还是楞楞开了口:“……你?”
  岑厌抓着少年的手瞬间松了。
  连栖捂着锁骨,他秀气的眉拧了起来,似乎不理解:“你这么凶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好过分。”
  一些事情仿佛瞬间串到了一起,为什么会有空白的记忆,为什么连栖说一直都陪着他,又为什么公司的事情莫名其妙解决了。
  岑厌僵硬地,扯了下唇角。
  他好像知道了。
  但连栖已经委屈的要死,他的小腿被掐出好几个红印子,他没有理会岑厌缓和过后温声细语的道歉,今晚上明明已经安慰好他了。
  “明天再来找我。”
  连栖捂着领口,毫不犹豫把门砰地关上了。
  岑厌头一次在连栖这里吃了闭门羹。
  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他妈的真要疯了。
  心理医生是标准的黄种人,在德国住了好些年,最近打算回国。
  是位相貌清俊的男人,人如其名,说话也极其温雅。他来的时候只提了个小包,一身休闲装束,纯白短袖搭着条长裤,身形直挺挺的。
  他刚进门就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拦了下来。
  好在林鹤至脾气很好,他推了下眼镜,微笑着询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
  岑厌示意他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到花园一处角落,林鹤至排除了自己会被眼前这个男人威胁的可能性,再次微笑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先生。”
  却见岑厌蹙了下眉,他脸色有些冷。
  大概是天生臭脸。
  林鹤至猜想。
  半晌,岑厌才缓缓开口:“医生,你知道双重人格吗?”
 
 
第18章 坏狗
  岑厌有时真的觉得神奇,连栖是不是在他身上偷装了什么定位,不管他在哪里,对方总能找到他的位置,悄悄探出头,用那双渴求又濡湿的眼眸看他。
  明明是对方找他,他却次次都被吸引着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岑厌在认真时总是低垂着眉眼,他听着林鹤至讲话,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黑眸一掀,只稍稍侧身就看到了来人。
  阳光暖暖,连栖套着件宽大的鹅黄短袖,他皮肤很白,整个人都笼在柔和的光晕下。
  看到岑厌后,他轻抿了下唇,浅色瞳仁缀着光。
  “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不需要连栖动作,岑厌已经贴了过去。
  他微微低头,连光下少年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连栖大概还有些困顿,他眨眨眼,黑睫带着卷,有些懵懂的乖。
  做什么动作都跟撒娇似的。
  指腹压上手腕,连栖早忘却了昨晚的情绪,他把脸贴到岑厌抬起的手上,轻轻蹭了一下。
  “不困了。”他软声道。
  岑厌没应声。
  连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单手把他抱了起来。
  “桌上有早餐,是不是没吃。”岑厌低声询问,他清楚连栖一定是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踩着鞋跑来找他了。
  连栖点了下头,他把下巴搁到岑厌的肩膀上,这时才发现身后还站着位身形清瘦的青年。
  他楞极了。
  林鹤至温雅一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你好,我是林鹤至。你的心理医生。”
  他并不想遮遮掩掩自己的身份,对于病人而言,直接大方地讲出用意反倒是有利的。
  何屏秋和连渝一大早出了门,晚上才能回家,本来安排了秘书接待,但被林鹤至温声拒绝了。他的长相很难让人不生出好感,自然抬眸去看连栖时,对方也没有表现出无措或者受惊的情绪。
  更多的是一种柔软的审视。
  之所以说柔软,连栖看人睫毛自然低垂,带些温顺意味。
  但在面对陌生人时,他还是会露出些许警惕。
  还不算太糟。
  林鹤至曲了下指节,他若有所思看了一眼。
  餐桌上还摆着冒热气的早餐,连栖小口咬着。空荡的胃填了些东西,早起的困乏散去不少,他晚一点要和林鹤至聊一聊,需要充足的精神。
  岑厌替他撩起头发。
  在家里养着,连栖的头发有些长了,绕着耳后垂到脖颈。
  拿小皮筋扎起来,是个毛茸茸的小啾。
  很可爱。
  岑厌手下意识搭上了连栖的后颈,轻轻捏了下。
  手下的人瞬间有了反应,他仰起脸看,但没有反抗的意图,他一直都是这样乖顺的,喜欢岑厌又似掌控,可又似安抚的动作。
  林鹤至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敛下眸,转动着手指上的素戒。
  对于连栖,周围的人总多显出几分耐心来,哪怕是之前脾气极差的岑厌,也甘愿弯下腰,软下腔调去哄着对方。
  林鹤至对这个少年也很有好感,经过观察,自然也发现了对方的迟钝。
  连家人早和他通过气,他清楚对少年需要采取温和的手段。
  他并不急切。
  全然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林鹤至甚至有闲心泡起了茶,滚烫水流冲落,激起四溢的茶香。
  树叶凑过来,它看了两眼面前的陌生人,屁颠屁颠跑到了连栖身边。
  连栖把他抱起来,狗爪踩到大腿上,腿肉凹进去,它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开心的又踩了下。
  “好重。”连栖两手捧起树叶的头,后者张着嘴吐舌喘气。
  “它长得好快。”
  这句话是对着岑厌说的,连栖撸了一把狗头:“吃的太多了。”
  “嗯。”岑厌噙笑一声,带着些不经意的语气,他指节叩了下桌子:“能吃是福。”
  连栖认可的点头。
  岑厌又继续开口:“跟你一样。”
  “……”
  连栖这次不认可了,他仰起头,认真逐字逐句回答他:“才不一样。”
  收回手手肘抵在桌面上,岑厌眉骨立体,他做表情时眉尾上扬,学着连栖的腔调恶劣又说了句:“才不一样。”
  树叶汪汪叫了两声。
  柔软的手覆盖下来,抱着它离开座位。
  连栖又不想理他了。
  太恶劣了。
  但岑厌说的也并非胡话,连栖刚来的时候下巴尖尖,愈发显的那双眼睛大的惊人,经过这么多天的调养,他的脸颊多了些肉,下巴也圆润了些。
  杏眸也养的圆溜溜,缀着水光,漂亮的跟琉璃似的。
  连栖喜欢坐在阳光房里绘画,以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安静,内敛。
  到现在追逐着树叶小跑,抱着小狗在地毯上嬉耍,还有些任性地,跟岑厌耍起了小脾气。
  林鹤至捡起树叶打过来的玩具球,递了过去。
  “......谢谢。”连栖把球接了过来,他跟陌生人说话时还是习惯性抿唇,长睫低垂。
  “小狗很漂亮。”林鹤至嗓音温雅,他不介意像对待小孩般对待连栖,照顾对方情绪永远是第一选择,更何况连栖只是容易受惊,他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少年
  他笑起来很好看,连栖悄悄看了一眼。
  “它叫什么名字?”
  “树叶。”连栖回应:“它叫树叶。”
  “很好听的名字。”林鹤至把手中的茶盏放下,他眉眼弯弯:“我想它会是常青树的树叶。”
  “不过可以剪一下小狗的指甲。”连栖有些茫然,顺着林鹤至的视线看去,他白皙的大腿上印了几道明显的红痕,那是树叶的杰作。反应过来的连栖啊了一声。
  “坏狗。”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树叶呜呜两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凑上来要叼连栖手里的球,下一秒却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岑厌挑了下眉,低低笑着:“听到了没,坏狗。”
  树叶抗议地在空中踢着腿,狗尾巴快要甩飞。
  连栖以为那声嘀咕没人听到,在听到岑厌状似随意地重复,他愣了下,热意直冲耳尖,似带着些嗔怒,但又顾及着林鹤至在场,最后也只是扯了一把岑厌的衣角。
  “不要说了。”他耳垂红透了:“没有。”
  岑厌浓黑的眉恶劣一压,他胡乱撸了一把狗头,看似耐心的询问:“树叶,你觉得你主人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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