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做爱飞溅出了不少淫靡的液体,地上,书桌上,还有顾景言的腿上。顾景言手臂撑着桌子,还没有缓过神来,他还在感受高潮余韵的穴口一张一合,像是吐水的河蚌似的不断涌出性交时的爱液。
顾景言忽然抬腿踩了踩路北骁的膝盖,他的声音又轻又哑,带着缠绵后的虚脱,却依旧趾高气昂:“在我抽你之前,过来亲一口。”
路北骁捧着顾景言的后脑勺眷恋不已了吻了又吻,他越看顾景言高潮时的样子越喜欢,忍不住拿起书桌上的黑笔,一边按着顾景言的腰一边在顾景言小腹上写了什么。
顾景言皱了皱眉,有气无力地说:“你干什么?”
路北骁笑出了脸上的酒窝说:“我以前去哪里都喜欢在墙上写自己的名字,证明我来过这里。”
他看着顾景言的小腹,眼神幽深暗沉,随后写上最后一笔,说:“这里也是我到过的地方,当然也要写我的名字。”
路北骁上手摸了摸,仿佛在回忆刚刚进入生殖腔时,顾景言小腹被他顶起的形状,他的语气格外天真无邪,仿佛小孩子炫耀玩具而不是在说下流话:“我还射了很多进去呢”
路北骁没看见自己说这话时顾景言皱眉的神情。顾景言笼了笼身上的被子,恢复了平时那幅冷漠孤傲的样子说:“你今天忽然大晚上跑回来是为了什么?”
路北骁把玩着顾景言细长的手指,抬眼看着他说:“我说了啊,我梦见你出事了,我害怕。”
“天要亮了,把避孕药找回来,你该回去了。”
路北骁没个正经地说:“我不找,我想你大着肚子被我干。”
他嬉皮笑脸地说完,却冷不丁对上了顾景言冰冷的眼神。
顾景言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眯了眯眼睛,随后嘴角勾起冷笑说:“是吗?”
路北骁向来很会察言观色,更何况这种时候傻子才看不出来顾景言的心情,他晃了晃顾景言的手,软下声音说:“我开玩笑的。”
路北骁忽然明白顾景言说在抽他之前亲一口的话应该不是调情,他有些不适应顾景言忽如其来的态度转变。
他那句话有很过分吗?
顾景言为什么翻脸这么快?
路北骁还没想明白,就听见顾景言波澜不惊地问:“猫应该怎么叫?”
路北骁不明所以:“就,喵喵喵?”
顾景言继续问:“那狗呢?”
路北骁眨了眨眼睛:“汪?”
顾景言看着他的眼睛问:“那路北骁呢?”
路北骁不知所措,他犹豫着开口:“上校……”
顾景言静静地看着路北骁说:“是:我错了,上校。”
他披着被子从书桌上下来,站在路北骁面前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两秒钟后,说:“我知道你应该会不高兴。”
顾景言抬手挠了挠路北骁的下颌,声音难得有些温柔:“但是不该问的人就不能问,不该做的事也不能做。”
路北骁对上顾景言的眼睛,顾景言很认真地看着他说:“楚岳和生殖腔,都下不为例。”
第43章
路北骁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烦闷,他看着餐盘里的肉,忿忿不平地用叉子把那块肉戳得满是窟窿。戳完他又觉得没意思,拖着自己的下颌,看着食堂顶部的大钟,开始唉声叹气。
“赌两百,肯定是因为顾上校。”
“你他娘这不废话吗?赌三百,他又被上校睡完就扔了。”
“五百,他肯定是肾虚了。”
路北骁忍无可忍地踢了一脚身后裴度的椅子说:“你他妈才肾虚。”
裴度转身以牙还牙地回踹一脚:“你他妈就肾虚,不肾虚在这叽叽歪歪个屁啊。”
座椅过道太过狭窄,两人根本伸不直腿,互踢了几脚就觉得没意思收回了腿。
路北骁威胁着说:“谁到时候不还钱谁孙子。”
裴度骂了一声说:“妈的,说的老子不还你一样。等老子参加完天狼稀罕你这点破钱。”
路北骁反唇相讥:“行,你不稀罕。那你明天就还我钱,要不然我就收利息。”
裴度抬脚又要踹:“你个坐地起价的垃圾。”
最后还是旁边的顾天明出来转移话题说:“好了好了,你俩再搁这练腿,纪律员就要过来骂人了。天天起的比狗晚睡的比鸡早,生活都这么不幸了,干嘛要再被那老头骂一顿呢是不是。”
他滔滔不绝地说:“你是不知道那老头有多恐怖,哇那嘴巴拉巴拉像机关枪似的,我那次没找到厕所找了个墙角撒尿好家伙,那给我训的,我都感觉自己只配到屠宰场当个猪了。还好当时老大及时出现救我于水火之中。”
最近顾景言和顾天明似乎都很忙,路北骁不仅平时看不见顾景言,早上特训也找不到顾天明。他今天见到顾天明才有机会问每天早上的特训是不是终止了。
“是结束了,这个特训我觉得没意思,老大也觉得没意思。”顾天明揽着路北骁的肩膀,非常自然地夹走路北骁餐盘里肥美的肉喂到自己嘴里,他满足地嗦了嗦筷子说,“现在终于不用保密了,其实就是选这次巡查的‘鹰眼’,你知道的,巡查队标准就是精神力比较稳定防御能力比较强,不容易受环境影响波动,最好还有一些实战经验什么的。”
路北骁知道军营每年都要进行一次周围环境的巡查,行动以明沥的黑鹰精神体‘鸿源’命名。每年的行动时间都不短,但今年有点特殊,竟然选了第二个鹰眼,还格外派去了凌风所在的豹子队。
难道是又出什么情况了?
“那个谁,我也忘了叫什么了,就是个子特高的那个被选上了。”顾天明看起来今天的心情格外的不错,“不过你别放在心上,那算不上特别好的活,不然老大肯定让你去的。”
“我总算是有时间陪女朋友了。”顾天明说完哥俩好的拍了拍路北骁的胸口说,“你可真行啊你,哄人有一套。八个你都能替我端平水,难怪我们老大就看中你了。”
顾天明除了脸黑牙白头发卷,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格外的风流花心。路北骁每次特训完最有意思的事就是帮顾天明出谋划策怎样逃过这些女朋友们的火眼金睛。他不得不承认顾天明是真的闲,每次鱼塘里的鱼从来不少于五个,从医院小护士到文艺兵,各种各样的应有尽有。
路北骁笑了笑,没把顾天明的话往心里去。他知道现在的生活状态已经很不错了,有老婆孩子,算是完成了他从小到大想要有个属于自己家的愿望,但顾景言始终是对他有所防备,或者说他在顾景言的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就算他的精液还在对方身体里,就算他们刚刚才做爱完,他却依旧不能多讨到一些顾景言的喜爱和心里的地位。
顾景言依旧是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
他甚至都比不过那个死了好多年的楚岳!死人有什么不能提的!顾景言怎么能上完床就翻脸不认人!
路北骁想等这次年终考核结束,他非得把楚岳的消息扒得干干净净,看看这个不能提的Alpha到底有多不能提。
路北骁忽然想起边天程进军营后就是跟在顾景言身边历练的,他用手肘倒了倒旁边的顾天明问:“你今天怎么忽然来这了?边天程没和你一起?”
“咱们都是白狼队的,我当然得来这增进增进感情了,一队都是些不靠谱的,就知道围着洛枫转。到时候去天狼还得靠咱们队的照应。”顾天明喝了两口汤,撇了撇嘴说,“至于二狗,他天天就喜欢往研究院钻,最近那个什么‘哨兵到底能不能二级分化’好像有了进展,他一直在忙那个,天狼都不打算参加。”
顾天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凑近了路北骁,神神秘秘地说:“我跟你讲啊,你心里有数就行,别往外传,更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路北骁疑惑地问:“什么事情?”他短促地笑了笑说:“其实你是个Omega?”
顾天明挠了两下路北骁的肚子说:“爷可是铁血猛A。”他贴近路北骁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咱们老大会跳舞,就是那种贼拉好看用来打探情报效果特别好的那种,你懂吗?”
路北骁懵了两秒,看着顾天明表情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他犹豫着问:“跳舞?”
“军营一开始招收Omega不都是抱着这种目的。”顾天明拍了拍路北骁的胸口说,“美人计多好使啊,比打仗容易多了。”
路北骁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有些茫然地问:“哪种跳舞,衣服穿得多吗?”
顾天明笑出一口白牙:“你可真行,直接问到关键点。但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跳舞?
顾景言跳舞?
路北骁整个人都傻了,他难以把跳舞这种事情和顾景言的脸结合到一起。
这在他的认识范围里属实是太超纲了,也太离谱了。
而且,路北骁好不落寞地想顾景言就算真的会也不会跳给他看,他就是个被利用完就踹下床的可怜虫,大老远的跑去找顾景言,却连欢愉后的亲亲抱抱都没有。
他连个死人都不能提!!
路北骁忽然陷入了一种低落又拧巴的状态,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矫情又离谱,像个暗恋不得要死要活的纯情小男生似的一样没出息,但就是没办法让心情好起来。
于是路北骁开始努力地练习着狙击,这是他天赋异禀的强项,就算是在白狼队也没人能和他争第一,准头好的没他保持得稳,稳的没他成绩好。
然而好死不死,顾景言今天忽然来他们这巡查,而且一待就是大半天。
路北骁倒是没有发挥失常,却在训练的时候莫名感觉如芒在背,他努力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进行着训练,却总是能对上顾景言投来的视线。
顾景言望向路北骁的眼神不冷不淡,像是在特意观察路北骁的成绩怎么样,却在给路北骁这种感觉后立刻移开视线。
路北骁在对上顾景言的一次眼神后开始学会了避开,他想还是专心训练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比较好,就连训练结束,路北骁也没有特意留下等顾景言和魏鸣说完话去找对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感觉怎么面对顾景言好像都会尴尬。
魏鸣隔天训练结束后对他说:“你小子昨天溜得那么快干嘛?”
路北骁撇了撇嘴说:“我平时也是那个时间走的。”他压低了声音说:“我又不是真吃软饭想攀龙附凤。”
也不是不天天贴着顾景言就活不下去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情不好,吃饭也没劲,就算餐盘里越来越丰富路北骁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他每天唯一的乐子就是听裴度说历年天狼参赛者的经历还有晚上回去逗小花。
直到有天晚上,路北骁半夜三更忽然醒了,他左思右想也睡不着。也许深夜会激发人不一样的脑细胞,他看着和顾景言之间空白的聊天记录,泄气似的打了不知道多少个‘楚岳’发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只看见顾景言发来的一个问号。
路北骁抿了抿嘴,他盯着手机页面,手指噼里啪啦打的打着字,全是重复的内容:“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
然而这次发完,顾景言像是被他无语到似的并没有恢复路北骁。路北骁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只觉得顾景言的心比湖里的冰还要冷,他把手机烦躁地扔在床上,心里不停发着酸。
他就不能……
算了……
顾景言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没有回复消息,回家也见不到人影。于是,路北骁胆子野了起来,只要有时间,他就有一条没一条地给顾景言发色情消息。
“我今天喝了豆腐汤,感觉豆腐没有你的屁股软。”
“每次干你下面都会咕咚咕咚的冒水,比烧开的水壶声音还大。”
“捏你屁股,揉你的胸。”
“反正你也不看消息不回家,打不到我。”
“精液那么好吃,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浪费。”
每天训练结束后的傍晚时间相对来说较充裕,路北骁像平时一样若无其事地吃着饭听着队友胡吹海扯,却忽然看见几个体型高大身材彪悍的Alpha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那几个Alpha的气场格外的强,虽然也穿着黑鹰军服却和他们格格不入,看起来像是随时要拔枪杀人似的。
路北骁第一反应就是要不然就是上过战场的,要不然就是哪个高级军官的得力助手,或者两者戒备。然而他没有想到那几个Alpha直直地向他走了过来,随后看着他冷冰冰地说:“谁是路北骁?”
路北骁差点被自己嘴里的鸡蛋呛死,裴度却拍了拍他的后背说:“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后一口饭了,你还是咽下去吧。”
路北骁虽然不知所措,却还是挺直腰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个军礼后回答:“在。”他看见对方身上的白狼徽章,明白了对方应该是顾景言的人,心里却更没底了。
对方侧身向后一步,身后的士兵立刻向前打开了手里的银色手提箱。路北骁大概看见是一件带着绒毛的浅褐色衣服和一对格外英气的护腕。
“这是顾上校派来送给您的东西。”
路北骁疑惑地皱了皱眉。
对方继续解释说:“这是上校以前捕杀的流纹虎做成的衣服内胆,以及星云护腕。”
路北骁更迷茫了,这两件东西无论拥有哪一件够在其他哨兵面前炫耀半年的。流纹虎行踪诡异矫健多疑,皮毛漂亮厚实,在黑市的价至少五位数以上。星云护腕更不用多说,北区研发的新科技,帅气流畅的线条,惊艳众人的外观,像它的名字一样是每个Alpha的浪漫,而且自带修复手腕损伤的功能。
“给我的?”
顾景言怎么忽然送他这些东西?他还以为顾景言找人来骂他呢。
裴度和秦远已经看直了眼,秦远使劲拽着路北骁的胳膊说:“你快点收下然后转送给我。”
路北骁看着手提箱里格外诱人的礼物,若有所思地问:“上校,没有说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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