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骁冷冷地看着顾景言的字迹,只觉得连窗外月光都在此刻嘲讽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踹开然后再找一个新Alpha最合适是吗?”
顾景言后脑勺贴着路北骁的肩膀,他昂起头,抬眼看着路北骁,然后努力撑起身体向路北骁的脸凑了凑。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越来越近的脸,刚想转头躲开就被顾景言贴住了侧脸。
顾景言的发丝和脸颊一起蹭着路北骁的脸,毛茸茸的脑袋蹭得路北骁脸上发痒,声音含糊而缓慢地说:“新的?”
顾景言的眼神有些迷茫,像是有些不明白似的重复着路北骁的话说:“新的?”
他的眉心微微抽动,然后在路北骁怀里动了动,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说:“我把你埋进土里,就能长出一个新的你吗?”
路北骁无奈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他知道没必要和意识不清醒的醉鬼说正经事,只是实在是心里有些不甘心。
“能长出一堆坟头草。”
顾景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北骁,难得的乖顺模样让路北骁不得不偏开眼神,他心里本就烦躁而恼火,更不想被对方湿漉漉的眼睛乱了心神。
然而下一秒路北骁就发现这样根本没用。
顾景言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然后笑了笑说:“我忘了,不用埋进土里。”
他大力按住路北骁的肩膀,然后暧昧地贴着路北骁发脸说:“你操进来这里就会自己长出来一个小的了。”
“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
“一个小的。”
第64章
路北骁几乎都能感受到顾景言呼出的气息,他看着顾景言嘴角的笑意,感觉自己像是被海妖歌声蛊惑的似的,有些昏头昏脑,本能地想要吻上顾景言的嘴唇。
他为什么要趁着顾景言醉酒套话……简直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让自己的脑子更混乱了。尤其是顾景言搂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贴上他的嘴唇,声音又软又缱绻地说:“要亲。”
顾景言亲完后垂眼看着路北骁的嘴唇,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似的很认真地上手摸了摸,然后抬手按住了路北骁的后脑勺,喃喃地重复着说:“亲嘴啊。”
柔软的嘴唇相互接触摩挲,离开时发出清脆响亮的吧唧声。路北骁感觉自己和顾景言皮肤相贴的地方好像在发烫,他情不自禁地深呼吸了几口,想要努力找回快要消失的理智。
顾景言像是撑不起身体似的,就这样压在路北骁胸膛上挪了挪,然后抬眼专注地看着路北骁,他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路北骁的脸庞,像是水光潋滟的湖泊般动人,显出莫名的纯情和无辜:“漂亮小狗。”
顾景言微微昂起下巴,半垂着眼睛,缓缓凑上前再次亲了亲路北骁的嘴唇说:“漂亮……小狗……”
他说话间呼出的酒气飘散到了路北骁鼻尖,伴随着轻飘飘的柔软呢喃声让路北骁开始心猿意马。
“小狗小狗。”
路北骁呼吸有些急促,他心里那股郁结的情绪此刻像是扎爆的气球里的气似的,轻而易举地泄了了个干干净净。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推开顾景言,却根本控制不住身体。
“别撒娇了行……”
路北骁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景言搂住了脖颈。顾景言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紧密地不停亲着他的嘴唇,像是要在他脸上盖章一样。
“你……”
顾景言亲人的动作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他亲完这边的唇角,又捧着路北骁的脸转到另一边,最后重重咬了两口后贴着路北骁的鼻尖,低声喃喃地说:“你听话……乖乖跟着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为非作歹。”
路北骁:“……”
他看着顾景言的脸无可奈何地勾唇笑了笑,只觉得跟眼前这个喝醉的土匪头子生闷气简直毫无意义。
路北骁深吸两口气后,搂着顾景言的腰说:“我哪天没听你的话哪天又不乖了。”
顾景言却使劲摇了摇脑袋,然后凑到路北骁耳畔说:“你接近我的手段和动机就很不乖,我大发慈悲才没割了你的腺体懂吗?”
他紧紧贴着路北骁的胸膛,拽着路北骁的衣领晃了晃说:“路北骁……路北骁……”
路北骁握住顾景言快要把自己衣领扯破的手说:“我在。”
顾景言意味不明地哼哼两声,皱了皱眉说:“长官说话,你要第一时间应和……进军营这么久懂不懂规矩……”
路北骁低头亲了亲顾景言的额头说:“怎么应和,学小狗叫吗?”
他看着顾景言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说:“我从不觉得你是我的长官,我只觉得你是我的老婆。”
顾景言啧了一声说:“别说那么多话,我脑子疼听不懂。”他在路北骁身上挪了挪,紧紧贴着路北骁的身体,抬眼看着对方认真地问:“我问你,我明天不用屁股疼了吗?”
路北骁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
顾景言微微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说:“每次亲亲蹭蹭,第二天不都是要屁股疼的吗?”
他非常认真地说:“你以前不是天天这样的吗?每次我回来都是这样的,你蹭我,然后我就屁股疼。”
路北骁瞬间明白了顾景言在说什么,身为一个二十多岁年轻气盛的Alpha,他理所应当地对某种事有着旺盛的追求和精力。
但是路北骁从不会主动说出来,他只会每天晚上哄好小花后就坐在沙发上等待顾景言回来,然后听着脚步声主动给顾景言开门,站在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笑着看着顾景言。
如果顾景言没有明显的疲惫神情,他就会从背后抱住顾景言,整个身体都压在顾景言身上,然后拖长语调说:“你终于回来了……”
路北骁会一边和顾景言聊些有的没的,一边赖在顾景言身上不停地蹭,从肩膀蹭到脖颈,从脖颈蹭到侧脸,然后就是唇齿纠缠的接吻和拥抱。
他最喜欢把顾景言拉到自己怀里坐着接吻,因为这样最能体验到拥有顾景言的实感,也最容易亲着亲着就开始脱裤子。
他喜欢顾景言坐在自己身上时,膝盖下大腿连接小腿那块凹起的软骨,是只有自己能摸到碰到的地方,是抱起顾景言时最趁手的地方。
很多时候,他能感觉到顾景言想要拒绝,却能清晰地知道顾景言不知道怎么拒绝,毕竟路北骁也懒得给顾景言张嘴说话的机会,最后全成了某种事上欲拒还迎的把戏。
在这种时候,威风凛凛的上校也不过是单纯无辜的白纸,任由别人涂上自己的颜色,路北骁第一次觉得做小伏低装傻充楞这么好用过。
此刻,路北骁看着顾景言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他自认不是多么纯情无辜的人,毕竟他从小见过听过的这种事都数不胜数,更是在哄顾景言上床的时候游刃有余。但是现在却莫名有些窘迫和脸热,可能是顾景言的语气太过认真直白,单纯到极致就成了一种最蛊惑人心的撩拨。
顾景言却躲开了路北骁逐渐凑近的脸,他忽然拎起路北骁的上衣,然后抬手按着路北骁的左胸膛问:“你的心脏是为我跳动的吗?”
路北骁亲了顾景言的侧脸一口,挑了挑眉说:“不然呢?不然我为什么要留在军营,为什么要念念不忘的找你找了五年。”
他心里本就摇摇欲坠的天平,再次毫不意外地向顾景言的动摇。
他可是找顾景言足足五年,历经坎坷和波折才把人弄到手,付出了这么高的代价为什么要因为一些莫名其妙还未确定的事情而动摇想法呢……
顾景言却哼了一声说:“我可不信,美人计太有用了。”他在自己的衣服里摸了摸,不知道从哪抽出把匕首来,直直地握在手里说:“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
顾景言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本能地夹紧了自己的腿。他说话的间隙,路北骁的手指已经熟练地探入了他的内裤,开始强势地插入柔软湿润的穴口。
顾景言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声音颤抖呼吸混乱地说:“这样,这样……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骗我,是不是别人……故意放在我身边的眼线了。”
“谁家卧底眼线待遇这么好啊。”路北骁贴着顾景言的耳朵蹭了蹭,他忽然想到了顾远山的话,情不自禁地低笑了两声说,“我家的待遇,你天生就该做我老婆的。”
如果他真是是顾远山的儿子,那他的母亲把顾景言带入军营,抚养顾景言长大,顾景言更是理所应当做他的老婆。
路北骁亲了亲顾景言的耳朵,闻着空气里开始散发的白月季香气开始想:他一定要弄清顾景言和顾远山直接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景言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
路北骁的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不断在顾景言身体里抽送侵犯,他抚摸着顾景言柔软的腰腹,动作越发的激烈和强势,搞得顾景言绷直了脊背在他怀里开始哼唧。
“好老婆,真对我不放心,就多和我睡几次。”
“我们俩都有小花了,我有什么理由对你不好。”
“你想把天砍个窟窿出来,我都帮你递斧子。”
顾景言情不自禁地松了手,手里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他像被抚摸后背的小猫似的不断发出暧昧撩人的呜咽声。
“我才不要……我不要依靠你……等我把怀表破解出来……我就……我就把你扔了……”
路北骁猛然戳到了顾景言最深处的敏感点,他看着顾景言哽咽到高潮后把手指抽了出来。路北骁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手指上的黏液,皱了皱眉头想:怀表?
他那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满是刮痕的旧怀表难道真有什么秘密?
那闵晨肯定也知道什么。
路北骁不由自主地啧了一声,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压抑住心里重新燃起的烦躁,掐着顾景言的下颌重重亲了一口说:“没关系老婆,那已经是你的东西了,是我给你的聘礼。”
他挑了挑眉,贴着顾景言的耳畔说:“我不想用信息素控制你,你也不要说这种扔了我的话。至于老婆你骗我监视我这点,等你忙完就给我再生个孩子补偿吧。”
第65章
“所以,你发现那块怀表有什么秘密了吗?”
路北骁此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路择远和顾远山告诉他的都是真的,那怀表就应该是顾远山或者他父亲的东西,怀表里面的照片就应该是顾远山年轻的时候。
他不知道顾远山年轻时候长什么样子,但是十几岁就入军营的顾景言肯定知道。
路北骁不动声色地放出了点信息素,带着蛊惑的温柔语气,凑近了怀里的顾景言问:“老婆,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好吗?”
他或许可以努力平衡顾景言和顾远山之间的关系,让事情走向无法挽留局面的时间再晚一点。
“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说这个怀表上有军营的腾蛇密语,这个怀表是军营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路北骁真的想问的是,这个怀表对于顾远山来说重不重要。
受到信息素感染的顾景言双手贴着路北骁的胸膛,像是受惊的兔子似的,浑身不断颤抖着,呼吸也格外混乱粗重。
他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显现出不安的状态,声音很轻地说:“那上面写的是漠林教洗脑教徒的话……我背过那句话,当时背不住是要挨打的。”
所以军营真的和漠林教有关系。
路北骁搂紧了顾景言问:“那怀表上的人你认识吗?”
顾景言缓缓抬眼看着路北骁问:“这个怀表是快四十年前的东西……”他闭着眼睛皱了皱眉说:“你这个脑子怎么给人当雇佣兵做事的,那么旧的照片,怎么可能是你父母,那上面的小孩才是你爸妈小时候。”
路北骁想:那大概率是顾远山小时候吧。
顾景言忽然抬手拍了拍路北骁的脸说:“我不在意你的出身,也不在意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别背叛我就可以。”
路北骁想了想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背叛你?”
顾景言忽然支棱着脑袋闭上了眼睛,正当路北骁以为对方要睡着的时候,顾景言懒洋洋地说:“因为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你背叛我也可以啊,我就有充足的理由对你下死手了。”
路北骁听着顾景言漫不经心的话冷笑一声,他抬手轻佻地按住顾景言的臀部,然后故意惩戒般重重捏了一把说:“把我弄死了,谁能满足你啊。”
他捏了捏顾景言的后颈说:“所以那块怀表上的密语是什么意思?”
顾景言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说:“乱七八糟的屁话,什么光明与黑暗互为倒影,我却愿意站在黑暗里……什么的。”
他忽然凑近了路北骁的耳畔,做了个嘘的手势后,压低了声音笑了笑说:“悄悄告诉你,这句话我在顾将军的书上看见过,她写了很多很多次很喜欢这句话,也是她把我从那个地方带到军营的。”
“棋子就是棋子,是跳不出棋盘的,除非……”顾景言缓缓睁开眼,他缓缓勾唇笑了笑,清澈的眼睛里却莫名有些哀伤,“除非你就是棋盘的主人。”
路北骁看着顾景言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沉默了很久后他摸了摸顾景言的脸说:“你又开始想以前那些,我不知道军营秘辛了是吗?”
顾景言没有说他的那些队友,却字字提的都是烛龙队的那些队友。
“我不知道你队友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军营搞出漠林教是干什么的。”
“我只知道永远是棋盘上为你身先士卒的小兵,这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不能称心如意,所以就只能努力争取。”
顾景言却像是对路北骁的安慰嗤之以鼻,又像是没听懂路北骁的话,他漫不经心地半垂着眼睛,声音缓慢自顾自地说:“如果,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我当然可以浑浑噩噩虚度光阴,但是……老天爷给了我这样的能力,就是让我来扭转乾坤做人中龙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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