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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感染(玄幻灵异)——沈淮墨

时间:2024-09-23 09:28:46  作者:沈淮墨
  顾景言跪坐在路北骁身上,挺直了腰板,抬起下巴高傲地说:“就算是秦川将军在世,也管不了我。”
  路北骁目不转睛地看着顾景言,勾唇笑了笑。
  他就喜欢顾景言这幅样子,永远嚣张高傲,对自己的实力自信满满的样子。
  “是啊,谁能管得了你。”路北骁摩挲着顾景言手腕上的伤疤,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愿意沉浸过去时把你心里藏着的事分享给我就更好了。”
  他也就不用,现在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套话了。
  顾远山,烛龙队,楚岳,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像是顾景言的专属回忆,他不允许任何打扰那份回忆,封闭而孤独地把自己隔绝在过去里。
  “可是……我已经因为你挨骂了……”
  顾景言的眼神眺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低声喃喃自语般地说:“他们一定会骂我……骂我这么没出息……骂我感情用事成为了以前最瞧不起的人……”
  他低头靠在了路北骁的肩膀上,声音含糊不清地说:“你哪里比得过楚岳呢……哪里比得过呢……不值得……不值得……”
  “有什么不值得的。”
  “当然是,用楚岳来换你不值得。”
  路北骁压抑住心里复杂的情绪,敏锐地找到了顾景言的弦外之音:“楚岳来换我,什么意思?我……难道是你为了楚岳不得不接受的什么东西吗?”
  路北骁控制不住地心里开始发慌,难道是顾远山以救治楚岳为代价,要求顾景言和自己在一起?
  他知道顾景言和自己在一起是自己高攀了,然而这种话真正从顾景言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却是完全想象不到的痛苦。
  活人永远是比不过死人的,路北骁知道。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憋屈?”
  “嗯……”
  然而顾景言却像是终于支撑不住醉意,躺在路北骁怀里沉沉地睡着了,没有再说别的话。
  路北骁抱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顾景言,像是感觉不到夜晚的寒冷似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望着漆黑的窗户,直到天光大亮。
  他把怀里的顾景言放到了软椅上,半蹲下来注视着顾景言的睡颜,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后说:
  “没关系,至少我还有半辈子的时间可以证明。”
  “死人就是死人,枯骨就是枯骨。”
  “你的楚岳以前再厉害,现在也只是个残废了。”
  路北骁控制不住地用力摔上门,披着清晨昏暗的光走出家门,他抬脚恶狠狠地踢在路边的墙角上,拼命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如果他也是黑暗哨兵就好了……
  如果他能和顾景言有着同等的地位和实力,顾景言还会对楚岳念念不忘吗?
  他发泄完后又觉得自己简直可笑又幼稚,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顾景言是什么样的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是没有精神体的低级哨兵。
  只要他还在顾景言的身边,那办法总会有的。
  至少,他还是顾远山将军的儿子。
  天空刚刚露出朦胧的光亮,视线依旧有些昏暗,通往训练场的路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路北骁面无表情地走在路上,他心事重重脸色也不好看,却敏感地注意到了身后跟着自己的人。
  他短暂思考了几秒,随后立刻转过身走向旁边的灌木林里,灌木林里枝叶繁多,根本走不动几步,空间也非常狭窄。
  然而即使这样,对方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了进来,明明是尾随别人意图不轨,却更像是误入圈套的羊羔般愚蠢。
  路北骁猛然上前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对方肚子里,旁边的枝叶立刻被压到了一大片,他立刻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还没等路北骁开口询问,他就看见对方手里银光一闪,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直接往他的手臂上刺来。路北骁急忙侧身躲开,反手掐住对方的手腕狠狠别了过去。
  对方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哀嚎出声,而是隐忍痛苦地哼了一声,路北骁看见掉在地上带着针眼的注射器皱紧了眉头。
  这不是给人打针的东西吗?
  等到路北骁把人拎出去看清楚脸后就更疑惑了。
  “你是那个医院里给我塞纸条的beta?”
 
 
第66章 
  路北骁捡起地上的注射器,仔细地看了看,他注意到这上面的银针比普通医院的要更加狭长和尖锐,并不像是给人打针用的,更像是用来进行精密的实验,而注射器末端则有一小排看不懂的英文数字。
  路北骁默默记住这串数字,然后毫不客气地抬脚踹在beta的腰腹上问:“你想干什么?”
  beta被路北骁死死摁住手腕动弹不得,骨折的疼痛让他本就苍白的更加病态了,他深吸两口气说:“我认错人了。”
  路北骁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手劲:“给我留字条却联系不上,现在又想用针扎我。”
  他俯身靠近半跪在地上的beta,看着对方的脸问:“我想过去医院找你,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知道我为什么失忆,但等我再次原路返回去那,却没有进去的权限。”
  “你应该是我老婆的人,现在却敢做这种事,你不怕自己没命活了吗?”
  beta面无表情地看了路北骁一眼,并没有说话,他努力抬头环顾四周,刚准备张开嘴就被路北骁直接捂住了嘴。
  这条路是通往训练场的必经之路,虽然现在几乎看不见人,但难保巡逻的哨兵什么时候会经过。路北骁短暂地思考了两秒,直接抬手劈在了对方后颈上。
  这个beta说不定就是搞清楚自己怪病的突破口,审问后多少能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路北骁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我的位置发给你了,我要见顾将军。”
  路北骁一路上忧心忡忡,他皱紧眉头眺望着车窗外,情不自禁地开始回忆他和顾景言相识相遇的过程。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规矩森严却鱼龙混杂的军营,然而顾景言在这里,顾景言给他生的孩子在这里,他也没有理由离开这里。
  然而他和顾景言还没有完全建立无条件的信任,就已经被彼此间的秘密隔得越来越远了。
  路北骁已经决定要选择站在顾景言那边,甚至想好以后怎么和顾远山虚为委蛇,然而顾景言的隐瞒却让他在此刻只能联系顾远山。他本来都决定以后能不见顾远山就不见顾远山了。
  在踏入顾远山的住处前,路北骁走到双手被绑的beta旁边,不动声色地用气音说:“无论怎么样都不要提到顾上校,或者泼脏水给别的什么领导也可以,你解释清楚我的事情,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然而那个beta却忽然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他除了腿其他地方都被绑住,只能不知所措地在地上挪动着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路北骁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beta被旁边的士兵抗了进去。
  军营向来是早晨傍晚寒风凛冽、中午却酷暑难耐的极端天气,然而顾远山的别墅却像是有天燃屏障似的四季如春,瀑布般的垂丝海棠安静地沉睡在别墅上,不动声色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路北骁进去的时候,顾远山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早餐,她端坐在长桌的主位上,身上披着花纹华贵的薄毯,雪白的鬓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尊贵的和背后素雅的陈设格格不入。
  顾远山垂眼喝着茶,并没有看路北骁,只是轻声说:“来了。”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见面,路北骁却还是本能的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这种莫名的紧张来自哪里,只能安抚自己是因为近乡情更怯,从小渴望父母的陪伴真有了父母却不知道怎样亲近相处了。
  路北骁拉开椅子坐到了顾远山的正对面,挺直了腰板后低了低头说:“打扰您休息了。”他抬眼看了看顾远山,眨了眨眼睛喊道:“母亲。”
  顾远山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抬手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说:“当时内战的时候,能睡这么几个小时已经是奢侈了。”
  她抬眼看向路北骁,漆黑的瞳孔里是看不清的神色说:“说正事吧。”
  路北骁简单地把那个beta的事情说了说,然后看向顾远山说:“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您决断比较好,不然这样的人留在军营始终是个不稳定因素。”
  顾远山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说:“失忆?难怪我记得你小时候那么聪明,被抱走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还是对我有点印象的。”
  她偏过头看向身边的士兵,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去处理。
  “我给你的那些东西,记得要仔细看,以后要给你接受的东西还多着呢。”
  “是。”
  路北骁看着顾远山,在心里措词了一会开口说:“母亲,您是不是曾经有块怀表,或者说我父亲有块怀表,后面还用密语写了一句话。”
  顾远山闻言立刻抬眼看向路北骁,她缓缓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双手交叠看着路北骁勾了勾嘴角说:“没想到那个东西真的在你那。”
  顾远山始终是身体不好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然而那一眼却十分的锐利和冷冽,就像是潜伏猛禽忽然发现了猎物般,让人本能地有些胆颤。
  路北骁莫名有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他安静地坐在那,等待着顾远山发话。
  顾远山忽然撑着拐杖起身,在旁边士兵的搀扶下走向了缓缓隔壁的房间:“跟我来。”
  路北骁不明所以地站起身,跟着顾远山走下了层层叠叠的楼梯,来到了像密室似的地下房间。这里光线昏暗,空间格外的空旷,设施却很简陋,除了一个偌大木质书柜,其他什么也没有。
  “喏,你看看吧。”
  这是本很厚的相册,像是被放在这里很久,很多年没有翻过了似的,外层满是灰尘,然而里面却很新,放满了照片。
  “第七页右上角。”
  路北骁按照顾远山的嘱咐翻动相册,他发现这像是顾远山的照片记录册,连顾远山刚出生的照片都有,随着相册页数的增加,照片里的顾远山也逐渐长大。
  等路北骁翻到第七页,果不其然看见了那张和自己怀表里一模一样的照片。
  “那是你的外公外婆,和我小时候。”
  路北骁不由自主地感慨:顾小花的长相原来是隔代亲,简直和顾远山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看着顾远山的相册,本能地想要往后翻看看自己以前的照片,那种久违的来自家庭的温暖包围了他,却在翻到中间顾远山大概三十岁时被冷声呵斥住了。
  “我允许你看了吗?”
  路北骁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他尴尬地看着眼神冷漠的顾远山,有些不知所措地楞在了原地说:“抱歉,母亲。”
  路北骁恭恭敬敬地把相册还给了士兵,他看着相册被放回原位,不由自主地想自己都看到一大半了为什么忽然又不让看了。
  他还想看看自己父亲,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呢。
  “你确定怀表里的照片是刚刚我给你看的那张?”
  “是,母亲。”路北骁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您小时候和小花长得一模一样。”
  顾远山挑了挑眉,拄着拐杖,轻声笑了笑说:“当时要死要活不愿意生下来,现在还不是捧成掌上明珠宠着。”
  她像是暗示给谁听似的,意味深长地说:“哪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坐视不管呢,你说,是不是。”
  路北骁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后点了点头应和说是,他跟着顾远山的脚步来到别墅的顶楼,这里是上次顾远山带他来看水族箱的地方,最南边的小阳台能够眺望军营最漂亮的那边湖泊。
  微风吹拂在顾远山的鬓发上,将她一丝不苟的白发吹得飘拂了几根出来,顾远山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忽然喃喃自语般说:“远山,真是有意境的好名字。”
  她好像在说给自己听,又好像在说给路北骁听,又或者是别人。
  路北骁看着顾远山的侧脸,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后小心翼翼地说:“您的名字很美母亲,如果景言能再给我生个孩子,我希望您能给他取名。”
  “哦?”
  顾远山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看向路北骁,她微微笑了笑说:“那块怀表,你应该送给他了对吗?”
  路北骁茫然了两秒说:“是,他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我没什么东西能给他的。”
  顾远山双手撑在拐杖上的蛇头说:“我就知道,你倒是没送错,那算是我们顾家传家宝一类的东西了。你外公生前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那块怀表。”
  路北骁打量着顾远山的表情,问:“母亲,那背后的那句密语是什么意思?”
  顾远山若有所思地说:“那是我刻上去的一句情诗。”她拄着拐杖,缓缓走到那个空置的水族箱面前说:“光明与黑暗互为倒影,我从此站在黑暗里守望,祈祷着倒影连接颠倒的命运,祈祷着黎明赐予我生的希望。”
  “不懂事时写的酸诗,现在想想真是鬼话连篇又幼稚。”
  “你很喜欢他,是吗?”
  路北骁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顾远山,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说:“是。”他还想说些什么表明自己的决心却被顾远山冷声打断了:“那快怀表要拿回来,无论你用什么手段。”
  路北骁点了点头说:“我明白,那块怀表对您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
  他咬了咬后槽牙说:“母亲,我想知道漠林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67章 
  “哦?”顾远山转身,淡淡地睨看了路北骁一眼说:“你是怎么知道漠林教的?”
  路北骁眨了眨眼睛说:“军营里有一些传言。”
  “传言之所以是传言,那是因为军营认为……”顾远山握了握手里的拐杖,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只能是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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